739 權財相誘,沆瀣一氣ii.
“你!”殘臂魚人對麵的守夜頭目聽聞此言,神色旋即就是陰沉了下來。對於殘臂魚人的招攬,他自然是不願與之為伍。可如今對方顯然是在強行逼迫他投誠,這便是打亂了他原先的伎倆。
“你難道真的認為我不知你暗藏害我之心?你一邊兒收著我給你的好處,一邊兒又打算著在事後將我擒下,自帶隊首領那裏換取好處,而後將自己的把柄扣在首領的手中,以此作為投靠帶隊首領的理由來青雲直上,可是如此?”殘臂魚人能做到統領的位置,其心機自然也做不得假。見著對麵那守夜頭目神色不善,旋即就是陰森的說出了守夜頭目的心思。
“你覺著,我會沒有對策?”在守夜頭目的驚駭的神色下,殘臂魚人則是繼續的對他威脅到。
“你想怎樣?”守夜頭目聞言,便是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栽到對麵那殘廢手中了。既然如此,剩下的問題就是如何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了。雖說性命當前,但好處也還是需要顧及的。
“隻是為飛鰭部族多埋下一枚棋子,以備不時之需罷了。如果頭目答應,那這筆資財便是我代大首領贈與頭目的禮物。如果頭目不答應,那還請看在禮物的份兒上,收起與我飛鰭部族為敵的心思,你我之間相安無事便可。”殘臂魚人沒有將自己的計策直接的講出來,反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大半家資贈與守夜頭目,以讓自己的‘身份’顯得更為真實。
“這.……”守夜頭目把殘臂魚人遞來的乾坤袋打開一道口子,而後不禁是開始猶豫起來。其中的資財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要說他不心動那也是無稽之談,可這其中是否有陰謀詭計,還得他仔細思索、計較得失後才能做下決定。
“難不成頭目要將一輩子都耗在銘文境上?試問頭目,躋身法相境的資財,在沒有‘機緣’的情況下,以你的能力要如何才能湊足?如今有了這筆資財,再不濟,於幾十年內,頭目也能將邁入法相境的資財盡數湊齊,又何必再三猶豫。”殘臂魚人見著那守夜頭目很是猶豫,便親自的為其講明了這裏頭的利害。果然,在這一番勸解之詞下,那守夜頭目最終還是狠下心來,把這筆可觀的資財給收入了囊中。
“統領說的極是。”雖然還在猶疑殘臂魚人,是否有加害自己之心。但那殘廢所說的一席話,確是實打實的挑明利弊之言,如今這資財且是收下,倘若其真的別具心思,自己也未必就隻有飛鰭和力尾兩個部族可選。
見著守夜頭目將自己送出的禮物給收了,殘臂魚人便是放下心來。兩人之間稍稍客套兒了一會兒,守夜頭目便以還有公事為由,勸說殘臂魚人離開。而殘臂魚人也早有此意,於是在這‘默契’的言語下,各藏鬼胎的二人便再一次分道揚鑣。
且說這殘臂魚人在與守夜頭目分開之後,便是將手中的魚人屍骨擺成了盤坐之姿,埋在了一棵古樹之下。謹慎的將填埋痕跡去除後,這殘臂魚人就偷偷的回到了,自己在營地之內的住所……
是夜,平日裏負責守夜的守夜頭目,便是秘密的來到了一位魚人統領的住所。守夜首領單膝跪在地上,在此人麵前看起來好像地位十分的卑微,不過在短暫的交流以後,那位魚人統領便是秘密的離開了營地,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那魚人統領離了營地以後,便是到了長古異林的外圍。在仔細尋找無果之後,便是察覺到自己中了那守夜頭目的毒計,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有何所圖,但想來也不會留給他什麽好下場。此時這位魚人統領很清楚,自己最該做的,便是趕緊回到營地之中,當做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朋舒藏在附近的一顆古樹之上,以自身修習的幻術,將樹下頭還尚不知情的魚人統領給蒙蔽在了其中。即使他如何的飛行,也不過隻是在圍著好幾顆古樹轉圈圈罷了。至於他發出的動靜,則是不曾被其他的魚人給聽到。
“大人,昨夜裏頜屠統領跟小的說,他奉了大人的密令要趁著夜色出營地做些差事,隻要兩個時辰便能回來。可如今天都亮了,距頜屠統領離開營地也已有四個時辰,所以小的便來跟大人確定一下兒。”直到天亮,那守夜頭目也沒有等到頜屠的歸來。此時大計已成,於是乎這位小頭目便是來到了那座,屬於融脈境首領住處的營帳跟前,恭敬的站在賬外開口問道。
“我未曾給他什麽密令,你去派人尋找他的行蹤,回來告知於我。”融脈境的魚人首領,正在參悟眼前獸皮上印著的玄妙銘文。聽到賬外守夜統領的如此言語,便不由是眼神一眯,感受到那頜屠恐怕是已經投靠了其他部族。
“是。”守夜頭目不敢有絲毫怠慢,在接了賬內首領扔出來的一枚骨符之後,旋即就轉身前去安排人手,以‘尋找’那遲遲未歸的頜屠統領去了。
兩個內鬼聯合外人聯手演戲,一切自然是不難做到天衣無縫。再加上殘臂魚人早就布置好了手段,所以那被困了一夜的頜屠統領,便是有千百張嘴巴,也說不出自己的清白。
尋找頜屠蹤跡的任務,自然是落在了殘臂魚人的頭上,而為了打消本部族首領的疑慮。守夜頭目還特地,給他安排了幾個首領心腹隨行,一起去尋找頜屠的行蹤。
“你們仔細搜尋附近不自然的痕跡,莫要使頜屠統領的行蹤無法確定。不管頜屠首領清白與否,都要給首領一個交代。”殘臂魚人帶著其他幾隻魚人離開了營地,而後在營地前三十丈開外,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們開始搜尋頜屠統領離開的痕跡。
不多時,便有魚人在一顆古樹下頭,發現了被骨甲剮蹭過的微小痕跡。殘臂魚人聞言,便是急忙的趕了過去,皺著眉頭的思索了起來。
“你們三個,準著這條路繼續尋找,如果兩百丈後毫無蹤跡的話,就停在原地等我過來。剩下的,跟我去查探另一條路。”殘臂魚人在百般思索下,好歹是拿定了主意。接著,便是把自己帶著的小隊分成兩股兒,按著眼前的兩條路,分頭搜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