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 鐵證如山ii.
當然,在這兩條路上是不可能有什麽痕跡的。畢竟這等栽贓手段,很容易便會被人給識破,因為頜屠統領無論如何,都會在路過的地方,留下一些不經意間的痕跡。兩相對比,真相自然不攻自破。
所以,殘臂魚人便要將造假的痕跡,做在無人經過的古樹之間。並且還要做成七繞八繞和盡力掩飾過的樣子,如此一來,便能製造出一種頜屠正在極力掩飾著什麽的假象。量相對比,頜屠真正經過而留下的痕跡,就好似障眼法一般的存在了。
“如何,找到痕跡沒有?”殘臂魚人帶著手下返回,問著早就已經知道的答案的問題,將自己的一眾手下,默默的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誤導。
“回稟統領,毫無痕跡。”在這條路上的兩支銘文境魚人,看著殘臂魚人陰沉的臉色,便知道自己的這位臨時上司,也沒有查找到任何的痕跡。在這三隻魚人的眼中,眼前的殘臂魚人好似是在忍著慍怒,思索著其他的可能。
“既然明路上沒有,那頜屠就一定是走的暗路。你們跟著我回到那棵樹下,一點兒點兒的搜尋痕跡!”殘臂魚人似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而後,便是試圖通過那棵留有剮蹭痕跡的古樹,來確定頜屠究竟是往何方向而去。
經過層層的誤導,沿著一路上於昨夜布置的,淩亂的、四散的、掩飾過的痕跡,殘臂魚人一行終於是在彎彎繞繞、多次糾正路途後,來到了那棵埋著魚人屍骨的樹下。又是尋找了好一陣後,方才是讓大部分手下,發現了這樹下泥土被動過的痕跡。
“統領,這樹下的泥土,興許被動過。”一隻銘文境的魚人,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殘臂魚人。而後,殘臂魚人便示意自己的幾個手下,將這樹下的泥土掘開。不多時,一具魚人的古舊枯骨便被挖了出來。而這盤坐的屍骨手上,還緊緊的攥著一片暗淡、開裂的骨板。
“難不成頜屠深夜出來,便是為了這具骨骸?那他又為何遲遲未歸,難不成還有別人發現了這裏?”殘臂魚人思忖再三,還是停止了繼續搜尋頜屠下落的打算。
“你們,隨我將這魚人的骨骸護送回營地,至於尋找頜屠的密令,等著首領見過這具骸骨後再說。”殘臂魚人的眼裏顯露出了片刻的貪婪,而後又是被他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這些神情變化都很是細小,但依舊被他的手下們看在眼中.……
殘臂魚人將挖出的魚人骸骨,原封不動挪進了部族首領的營帳之中。而後又將這一路上的發現,詳細的說與這位首領聽了個仔細。而後便是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踹一口的等待著前方首領的賞賜,眼裏的懼怕、激動與貪婪,卻自‘無意’之下被那位首領給看了個清楚。
“嗯,你做的很對。這屍骸年份頗久,而他手裏的骨板記載的東西也極為重要,這次你對部族貢獻頗大,又取舍有度,這枚寒水魚的獸心,便是你的賞賜了。”坐在木凳上的魚人首領,一邊兒打量著手裏的骨板,一邊兒漫不經心的說著給予殘臂魚人的賞賜。而後便是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離開,莫要再打擾自己。
“多謝大人,那頜屠統領的下落……”殘臂魚人急忙的將麵前那顆冰藍色的魚心,謹慎攥入手心,接著才小心的問了起來。
“你繼續去找,找到了還有賞賜。”魚人首領思忖片刻,而後,便是不耐煩的示意殘臂魚人趕緊出去。
“是。”殘臂魚人也理解了魚人首領的用意,而後便是急忙的退出了營帳。
“當真是蒼天眷我,有了這片心得,我便自信可以學會青眼部族發現的那部功法。隻要我打開了那座密門,其中天材地寶和先祖傳承,便足夠我自立部族了!”待得殘臂魚人走遠,這魚人首領心裏的狂喜便終於不用再苦苦掩飾。其眼中盡是凶殘與貪婪之意,顯然是不想錯過這個幾乎。
“先得了那密室裏的寶物,而後便看看這些人裏有多少願意追隨與我。不從者,便全都殺了,在大勢未成之前,任何的消息都不能透露出去。”魚人首領的野心極大,但心機卻同樣很深。在短暫的狂喜之後,很快便恢複了冷靜。
不多時,頜屠自己一人回來的消息,便是被守夜頭目給報了上來。魚人首領聽過之後,倒是示意他先不要打草驚蛇,而後居然是親自到場,把一臉冤屈得的頜屠給擒了下來。
“天亡我也啊!”頜屠在心裏極是怨恨的喊著,但麵對一位境界要高出自己一大截兒的融脈境修士,卻是難以有勇氣反抗。如今,他說什麽都是徒勞,唯一的活路便是等著出去搜尋自己的隊伍回來,與那支隊伍當麵對質。
“雜碎,我若是能逃得一命,必定將你碎屍萬段!”被綁住雙手、跪在地上的頜屠,死死的等著立於他身側的守夜頭目,於心裏狠狠的想要弄死眼前這人。隻是這話他著實是不敢講出口,倘若這憤怒之語被其聽到,恐怕待會兒自己是一點兒活路都沒有了。
尋找了好大一圈兒,殘臂魚人終於是沿著頜屠所留下的些許痕跡,返回了營地之中。當其看到頜屠跪在魚人首領的帳前之時,便知道這被自己陷害的家夥,今天應該是死定了。
“如何?”帳內的魚人首領感受到了殘臂魚人的氣息,當即便是朝他張口問道。
“回首領的話,頜屠去了異林外圍,看其最終停留之處留下的痕跡,想來是還被別人給追蹤過。他自明路上經過的痕跡很是明顯,而自暗路上的痕跡全都被掩蓋過,昨夜離開,想來隻是為了複刻傳承。”殘臂魚人恭敬的朝營帳一拜,旋即就是說出了一番足以至頜屠於死地的話。
“頜屠,你可有話要說?”魚人首領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在弄死頜屠之前,給了他解釋的機會。
“唉!”頜屠將這些話聽在了耳中,終於是明白這殘臂魚人與守夜頭目,是在與外人聯合起來算計自己。想來,這兩個家夥在暗處一定是動了不少的手腳,就算自己清白,在如山的‘鐵證’又哪裏能說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