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擺著欺負
我有些慌了,趕緊伸出雙手用力按壓他的胸肺部,間或還跟他做了人工呼吸。他的嘴巴雖然很臭,但是在這種情形下,我根本無心顧及這些。萬一他要是死了,我就成了殺人犯了!那真是欲哭無淚!
突然劉鐵柱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他從嘴巴裏麵吐出了一大口水。我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懸在嗓子眼的小心髒終於放下來了。
臥槽!我差點就成為了殺人犯了!
為了救治劉鐵治,可把我累得夠嗆。我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躺在小河岸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休息了一會兒,我站起來了。劉鐵柱那雙無神的眼睛正望向我。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怨毒。我不敢再留下這裏,趕緊匆匆離去了。
我沒有從麻杆地裏鑽出去,而是從後山穿了過去。穿過後山的叢林,前方有一棵參天大我從樹的右邊拐了過去,對麵的草叢中突然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人,速度很快,我隻覺眼前一花,一具軟軟的軀體撞向了自己。
隻聽一聲驚呼,隨後又是“咣鐺”一聲響。沒等我搞清楚是什麽狀況,我和這個人同時摔倒在地上了。
我是仰麵倒下的,看到了對麵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我還沒有看清這個女人長相的時候,她的整個身子直接摔倒在了我的身上。本能的,我將腦袋偏向了一邊,同時慌忙中,我伸出一隻手扶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觸手之處感覺軟綿綿的,非常舒服。
這是抓住了什麽東西?我用手很自然的捏了幾下,感覺很有彈性。
帶著心頭的疑問,我轉頭望了過去。見地上躺著一個女人,而那女人正瞪著一雙大眼睛驚異地望著我。我的一隻手正放在那女人飽滿的胸部上麵,還不停地在那上麵撫摸著,那女人的身子有輕微地顫動,這是我那隻手揉搓胸部的結果。
什麽時候這裏出現了一個女人?而自己的手正在這個女人的胸脯上撫摸著。我大吃一驚,隨後感覺到臉上一陣發燙。那隻放在女人胸部的手就象觸電一樣,突然彈開了。
這個女人沒想到我突然放手,又是一聲驚呼從這個女人的嘴裏發出來了,她的整個身子壓在了我的身體上麵,特別是她胸部那兩團柔軟正擠在我的臉上。
這個姿勢一定非常尷尬!
我聞到了這個女人身體發出來的淡淡悠香氣息,貪婪的猛吸了一下,感覺腦子裏一陣神清氣爽。
這個女人一陣手忙腳亂的,從我的身上爬了起來。我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長相:大約二十五六歲年紀,大眼睛,皮膚如雪,腦後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發。令我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她那豐滿的身材包裹的玲瓏浮凸,真是曲線起伏,小纖腰惹人愛憐。
這是村長的老婆於秀萍,我認出來了!
於秀萍的神色很是慌張,秀美的臉龐紅得就像是天上的彩霞一樣,就連耳朵根部都紅了。
她站起來了,呼吸沉重,高聳的胸部,一陣連綿起伏。我的目光吸引住了,久久不願意離開。於秀萍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蹲在地上,收拾著剛才打翻的滿滿一桶洗過的衣服。
我怔怔地看著張翠花,一臉驚愕的神情。於秀萍不敢望著我,躲避著我的目光。她將那已弄髒的,散落在周圍草叢裏的衣服,盡數撿起來,放到鐵桶中,也不再重新洗了,赤紅著臉急忙跑開了。在跑的過程中,我看到她那高聳的胸部,在劇烈的搖晃著。
這女人的胸真的好大啊,比張春花的還要大,我心裏不由暗讚一聲。正癡癡地想著,於秀萍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我爬了起來,看到自己的身體又弄髒了,正好旁邊有一個小溪流,我就到小溪流裏麵,清洗了一下身體,這才慢悠悠的身著家裏走去。
一路上,我的腦子裏都是於秀萍的身影,雖然我沒有跟她說過話,但同村的人基本上我都認識,也知道於秀萍是村長的老婆。對她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據村裏的人說於秀萍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她不是本村的人,小時候和她爹一起遷到桃花村的。她爹是個屠夫,不但喜歡賭,還經常酗酒,再加上平時又好吃懶做的,家裏的日子過得很是艱辛。
她爹心情煩燥時,就要喝酒,喝醉了就撒酒瘋,總是打於秀萍,說她出生的時候,克死了自己的娘,,害得他孤苦一生。於秀萍沒少吃她爹的苦頭。
後來於秀萍長大了,有一次她爹又喝醉了酒,要打她。於秀萍反抗了,從家裏拿了菜刀將她爹砍傷了,還鬧到了派出所,從此之後,她爹再也不敢打她了。
那一年正好村長劉金發的老婆死了,他就看上了於秀萍,托人向她爹求親,財禮錢送了十萬。她的父親貪圖財禮錢,一口就應承下這門親事。於秀萍開始死活不肯。
那劉金發比她大十六歲,而且長相又猥瑣。後來劉金發強行帶人將於秀萍搶過門。最後於秀萍沒有辦法,隻好屈服了。好在劉金發是村長,家裏又不愁吃,不愁穿的,時間長了,於秀萍也就認命了。
而她爹吃喝嫖賭慣了,十萬塊的財禮錢,很快就花完了。有一次夜裏她爹再次喝得爛醉如泥,摔在水溝裏麵死掉了,第二天才被人發現屍體。
劉金發將於秀萍娶過門後,雖然每天麵對如花似玉的嬌妻,他卻是有苦說不出。他的性功能出現了問題,吃過許多壯陽補藥,也用過不少的偏方,都沒有治好。
這可苦了於秀萍了,劉金發這個病,等於是讓她守了活寡。於秀萍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心裏麵有著滿腔的愁苦,卻說不出來。
村長家的這些事,在村裏都屬於公開的秘密的。我一直為於秀萍感到憤憤不平,於秀萍嫁給劉金發,正應了那句名言,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回到了家裏,我換上了一身衣服,感覺身體很疲勞,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我被一陣嘈雜聲給吵醒了。聲音是從院子裏傳過來的,聲音還很大,我心裏疑惑,趕緊從床上起來,匆忙來到了院子裏。
在院子的正中央站著一位男人,四十多歲的年齡,個子不高,精瘦精瘦的,頭頂上已經開始禿了,臉上尖嘴猴腮的,一雙老鼠眼,雖然小,但是卻炯炯有神。上身穿著一件筆挺的白襯衫,可能是白襯衫有些大了,穿在這人身上,顯得有些空蕩。
這人就是我所在桃水村的村長劉金發,他雙手背在後麵,身子站得比直,正口沫橫飛,跟我娘說得興起。劉金發個頭不高,但是他的眼睛卻好像是長在頭頂上一樣,在望著天說話,臉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看到劉金發的這副嘴臉,我不禁搖了搖頭,心裏暗自冷笑,劉金發也就是個村長,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高人一等!我從心眼裏看不起他,倒不是說他人長得猥瑣,主要還是他做人實在是太LOW了。
在村民麵前,劉金發總是將一張臭臉拉得老長,就好象是全村的人都欠他錢似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不屑的神情。那種作態,仿佛自己真的高不可攀。但是他在麵對鎮裏、縣裏的官員時,卻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那副態度比兒子還孝順,就象一條哈巴狗一樣,圍著這些官員轉。那種諂媚的笑容,我想起來都覺得惡心。
劉金發背著手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在大聲訓斥著我老娘:“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是經過村委會討論定下來的結果,不可能更改了。這塊地,你們家是一定要讓出來的。即使你不想讓,也得讓!”
我聽得是一頭霧水,走到老娘麵前,媽問道:“娘,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們家不是有地嗎?為什麽要讓出來?”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要降臨到自己的頭上。
聽到我問起,老娘臉上一陣黯然,說道:“村長到我們家裏來,說的是分地的事情。他說今天村委會開了一個會,討論我們家裏田地的事情,說你爸死了很多年了,家裏現在隻有我們母子兩個人,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分那麽多的田地,要我們讓出來。然後村裏就把後山的那塊空地分給我們。”說完老娘的眼圈就紅了。
我知道老娘一定是想起了英年早逝的爹,心裏很是悲傷,我的鼻子也有一點酸楚。
“什麽,把後山的那塊空地給我家,那塊地荒廢了那麽多年,能種地嗎?你們這樣做,是不是要我們母子兩個喝西北風去啊。再說了,憑什麽就說我們家的土地分多了?”我一聽,當時就氣得火冒三丈,跳起來指著劉金發說道:“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母子兩個嗎?村長,你到底安得是什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