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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太荒唐了!

  “不錯,其實我跟她從來就沒有圓房過,我也沒有能力跟她圓房。她還保持著處女之身。我怕村裏人的風言風語,從來不敢把這件事,對任何人說。所以罪名讓玉梅承擔了。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在低頭沉思。我和段鳴沉默起來,這裏的空氣變得有些沉悶。


  “我知道這樣對玉梅很不公平,不過沒有辦法。是我的原因,讓她一個人默默承受了,村裏一些人的流言蜚語。雖然她從來沒跟我說過,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裏很不好受。其實我比她更難受。”


  說到這裏,段鳴這個大男人,竟然“嗚嗚”的捂著臉哭了起來。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他,隻能拍拍他的肩膀。段鳴哭了一陣,停下聲來,他的兩隻眼睛都是紅紅的。


  “鳴哥,你放心,天無絕人之路。你這是一種病,到大醫院裏去檢查一下,應該能治得好。”我勸慰著說道。


  段鳴搖搖頭,神情很是沮喪:“我到省裏、市裏的大醫院去檢查過很多次了,醫生說,我這是先天形成的,很難治好,隻能慢慢養著。然後就開了一大堆的藥,給我吃。結果一點效果都沒有。我也去看過中醫,偏方也用了不少,還是不行。其實這幾年,為了治這個病,我各種方法都用遍了,錢也花了不少。看樣子,我這個病是治不好了。”


  說完,段鳴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種事情,我實在是無語。我隱隱約約記得以前好象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種病例。有男人天生不舉,一輩子不能行夫妻之道,這種人在古代好象稱為“天鬮”。


  段鳴倒是先說話了:“虎子,如果我請你跟我老婆睡覺,你肯不肯?”


  我聽後,一下子就蒙了,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地望著段鳴。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見我遲疑,段鳴又說話了:“你別不說話啊,你告訴我到底肯不肯?”


  “鳴哥,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我以為段鳴在說醉話。心裏不由得一動,鳴哥到底是什麽意思?

  段鳴自嘲地笑了一聲,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覺得我是喝醉了,在說胡話嗎?我告訴你,我清醒得很,我把你叫到這裏來,其實就是想請你睡我的老婆。”


  “你說啥?你要我跟玉梅姐睡覺,這……這……也太荒唐了吧?”我瞪大了眼睛,驚愕地望著鳴哥,心中震驚無比,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有這樣的事情?鳴哥,是不是瘋了?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的精神正常的很,也沒有瘋。我說的都是真的!”


  段鳴顯得很是無奈。他長歎一聲,把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遍了。


  其實段鳴小時候就有不舉這個毛病,隻是當時年紀小,自已不知道。到了大了,才隱隱約約知道一點,不過這種病羞於出口,他也不知道後果會這麽嚴重,還以為以後找了媳婦,就會好起來的。


  再說了這種問題是很尷尬的,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所以鳴哥一直也就沒有跟任何人說,也沒到醫院裏去治療,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後來他的父母幫他張羅了一門婚事。段鳴與趙玉梅兩人是相親認識的,段鳴第一眼看到趙玉梅,就深深喜歡上了她,趙玉梅對段鳴也很滿意。


  後來兩人結婚,段鳴才知道自己這個難以啟齒的毛病,已經相當嚴重了。


  三年來,段鳴與趙玉梅雖然表麵上是夫妻,但卻無夫妻之實。趙玉梅雖然心有不甘,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觀念,使得她隻有認命。


  隻是三年無所出的冏況,卻讓趙玉梅背負了村裏人無數的指責,包括她的父母公婆等親戚。這三年裏,趙玉梅不知道為這件事流過太多委屈的淚水。


  特別是最近這兩年,段鳴也感覺到與趙玉梅的夫妻關係越來越差。段鳴知道,這樣下去的話,趙玉梅會越來越不開心的,說不定就會離開自己。


  為此,他非常苦惱而絕望,心裏都產生了想死的念頭。他與趙玉梅為這件事商量了很多次,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想辦法生個娃娃,要實現這件事,隻能到外麵借種。當時趙玉梅聽到後,堅決不同意,還給了段鳴一巴掌。


  段鳴就在老婆麵前,痛哭流涕。雖然趙玉梅沒有答應,段鳴卻考慮清楚了,如果他想和趙玉梅一直過下去的話,必須要找人借種,生個小孩。隻是找誰借種,這個人至關重要。


  不但要和自己長得相近,還要有一定的學識水平,最重要的是人品好,讓他們夫妻兩個都放心。段鳴就把全村的人,篩選了一遍,最後圈定了我,覺得我最合適。


  我不但與他是親戚關係,長相其實也相近,畢竟有點血緣關係。


  於是段鳴就在暗中觀察了我很長一段時間,感覺到我頭腦還算聰明,又有一點學識,畢竟高中畢業,在桃花村裏,能夠讀完初中的都不多。


  為了將來借種成功,段鳴決定先培養我與趙玉梅兩人之間的感情,於是就特意去找了我老娘莫淑芳。然後通過老娘,安排我到他的養殖場裏工作。並想方設法創造機會,讓我與玉梅姐單獨在一起,互生愛慕之情,為以後借種的事,打好感情基礎。


  原來這一切都是在鳴哥的安排下,秘密進行著。不單我蒙在骨裏,連玉梅姐也不是很清楚,鳴哥的真正的意圖。


  有很多次段鳴偷偷在一邊觀察我和玉梅姐兩人,看到我們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楚,但同時也有一點欣慰。


  通過我這半個多月,在養殖場上班的情況來看。鳴哥認為我聰明,善良,還有學識,長得也不錯,最主要的是,我的為人很可靠。於段鳴哥更加堅定了,找我借種的決心。


  這次我上山打野狼回來之後,段鳴很高興,心裏思量著,要將事情先說給我聽,征求一下我的意見。他這也是被逼無奈,誰願意主動帶綠帽子!於是才有了今天晚上鳴哥這驚世駭俗的一出。


  我聽著鳴哥紅著眼睛,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心裏很是震憾。雖然對鳴哥的問題,我早已隱隱約約猜到了一些,不過仍是感到十分震驚。


  原來我到這裏上班,中間竟然有這麽多的故事。看著鳴哥一蹶不振的樣子,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在農村裏,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傳宗接代是一件大事。有句古話叫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向鳴哥這種“天鬮”的情況,傳出去會很丟人的。在農村裏,那種人言可畏的巨大壓力,鳴哥和玉梅姐兩人根本無法承受。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使是每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綠帽子,鳴哥不但主動要求戴,而且還主動去求外人來睡自己的老婆。


  這對於一個大男人來說,是多麽心酸和屈辱的事情啊!

  “我太對不起玉梅了,我要贖罪,虎子,你一定要幫我。如果借種成功的話,村裏的那些流言菲語,就不攻自破了,我和玉梅也不會,在村裏人麵前抬不起頭來做人了。”


  說完這些,段鳴耷拉著腦袋,蹲在地上,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一米八的大漢,這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看得出來,他的樣子非常的痛苦。


  我看到也發出了一聲長歎,我很理解鳴哥的想法,作為一個男人的那種委屈和羞辱的內心。雖然我內心裏很同情鳴哥夫妻兩個,玉梅姐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而且還是處女之身。


  這件事對於自己來說,是大賺便宜的一方。不過出於倫理和道德,我還是感到難以接受。這也太荒唐了,


  不過玉梅姐長得實在是很漂亮,又善解人意,自己的確很喜歡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這個事兒。我心裏很是糾結,處在兩難的境遇中,不知道自己,應該是答應還是拒絕?

  房間裏麵的氣氛,凝固得好象一團漿糊。


  我想了一陣,怯怯地問了一句:“鳴哥,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跟玉梅姐說過,她答應不答應啊?”


  從這番話段鳴看出了我的態度,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緊緊握住我的雙手。


  “虎子這麽說,你這是答應了借種。你玉梅姐那邊,我會去跟她做工作的。我會想辦法說通她的,你放心……”?

  沒等段鳴說完,隻聽到外麵“砰嘣”一聲,有東西打碎了,在這寂靜的夜晚,聲音顯得異常巨大。我和鳴哥都愣住了,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房門被外麵的一股大力推開了,玉梅姐柳眉倒立,杏眼圓睜,氣衝衝的站立在門中。


  在她腳下,是碎裂開來的碗和湯匙,還有一大灘的湯水呈點狀,濺在地下。一片狼藉。


  趙玉梅怒氣衝衝的衝了過來,小臉漲得通紅,她揚起手來對著段鳴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耳光,聲音清脆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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