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發現
同時趙玉梅那悲憤的聲音響起了：“你無恥，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你還是男人嗎？”
說完趙玉梅雙手捧著臉，嚶嚶哭了起來。這麽多年來的委屈，一直藏匿在心中，就在這哭聲中，一骨腦的都渲瀉出來。她哭得很是傷心，淚如雨下，香肩不斷抖動著，如杏花春雨。
此時段鳴倒是顯得很鎮靜，他木然地望著趙玉梅，慢慢走到她身邊，拭去了她眼角上的淚水，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來。
“我知道這三年裏來，讓你受到很大的委屈。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沒有辦法。你知道我很喜歡你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止住村裏的那些風言風語。”
段鳴在一旁勸慰著，趙玉梅不停地抽泣，根本不聽段鳴的解釋。我在一旁，看著他們夫妻兩個，想要上前勸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要走吧，這件事又跟自己有點關係。
這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麽幹。鳴哥沒有勸住趙玉梅，突然他“撲通”一下，跪在了趙玉梅麵前。
“玉梅，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這也是被逼無奈啊……”
一邊說著，段鳴也開始痛哭流涕了。
“我已經跟虎子說好了，虎子答應借人，你知道的，他很聰明，長得又壯實，人又好，你也很喜歡他。他是我們借人最好的對象，以後等我們有了孩子，在村裏就可以挺直身板做人了，我們也可以享受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夫妻兩人都哭得稀裏嘩啦的，我在一旁聽到，心裏是巨寒啊！鳴哥這是在勸玉梅姐跟我睡覺呢。這個世界怎麽了，真是無奇不有。簡直不敢想象。我感覺血壓陡然高了起來，眼前有些發黑。
“玉梅，我知道我以前太自私了，讓你心裏受苦了。我現在想通了，不能耽誤你成為一個正常女人的幸福，虎子，真的很合適。”段鳴止住了哭泣，繼續說道。
玉梅姐也漸漸停止了抽泣了，她沒有說任何話，既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讚同。我知道玉梅姐自從嫁給段鳴之後，就沒有開心過，雖然表麵上她與段鳴很恩愛，其實晚上都是分房睡的。
自從我到養殖場幹活，與玉梅姐朝夕相處，我感覺玉梅姐對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在裏麵，至少她很開心，望著我的目光也是火熱的。我也不知道，玉梅姐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但是我敢肯定玉梅姐對我有好感，不過鳴哥想出借人這個辦法，別說玉梅姐無法接受，連我自己也感到實在是太荒唐了。
看到段鳴這副痛苦的樣子，玉梅姐好像又於心不忍，沒有表示出強烈的反對，所以她隻能默默無言。
段鳴看見趙玉梅不再哭泣，也不說話，以為她默認了。
於是鳴哥望著我說道：“我有事情要做，馬上就出去，虎子，你就不要回去了，在這裏休息一晚，就把這裏當做洞房。你老娘那邊，我會去打招呼的。”
說完，他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進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大紅的“喜”字，貼在了門上，還有一對大紅花燭，就放在房間裏的桌子上，用打火機點燃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段鳴，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原來鳴哥早有準備啊，連大紅花燭和“喜”字都買齊全了。他為借種的事情，預謀很久了，真是煞費苦心。
我又望向了玉梅姐，心裏百感交集，難道今晚真的要和玉梅姐洞房？看樣子鳴哥，這是要玩真的啊。他是鐵了心向我借人啊！
望著玉梅姐，那副嬌豔的模樣，仿佛梨花帶雨。想到今晚就能跟玉梅姐洞房花燭，我心裏迫不及待的要躍躍欲試。
段鳴在臨出門前，望了我和玉梅姐一眼。他眼中表露出來的神色，異常的複雜。特別是望向玉梅姐的時候，目光裏似乎有一絲留戀的意味。不過最後他大步走出了房間，還把門給重重地帶上了。
房間裏就剩下了我與玉梅姐兩個人，大紅花燭“滋滋”地燃燒得正旺，紅色的火焰在左右扭動著，一行行紅蠟滴落下來，凝結而成一根線條，就象流下的淚痕一樣。
玉梅姐的臉在紅燭的照耀下，越發顯得很是嬌豔，白裏透紅的臉蛋，就象是盛開的玫瑰花一樣。我不由地看癡了，身不由已的靠近了幾步。玉梅姐發覺了，抬起頭來望向我。
四目相對，我感受到了玉梅姐目光裏的淩厲，心裏一沉。
趙玉梅冷冷地說道：“虎子，你鳴哥所說的借人這件事，我真的無法接受。我希望你不要逼我。”
不會吧，剛才鳴哥問你，你不是默認嗎？你怎麽能這麽賴皮呢！這要到哪裏說理去！我心裏說道。玉梅姐的這番話就象一盆冷水。澆滅了我體內那股即將要燃燒起來的欲火。
仿佛看穿了我的內心想法，玉梅姐繼續說道：“我很感謝你這麽幫我們，隻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說老實話，我真的是無法接受這種事情，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跟段鳴要逼我話，我寧願去死，也不會相從的。”
我這下翻白眼了，徹底斷了這份心。於是我尷尬地笑了一下。
“玉梅姐，你這是說啥話，其實我也不認可鳴哥的做法，隻是看他的樣子太可憐了，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我故作輕鬆地說道，雙手一攤，還聳了一下雙肩。
說完我就轉身開門離去，心裏很不是滋味，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來。我出去時，走到門口，側著身子無意中看到，玉梅姐正癡癡的望著我離去時的身影，有兩行淚水無聲地流了下來。
我故意當作沒看見，大踏步走了，再也不回頭。我聽到身後有抽泣的聲音，玉梅姐在後麵又嚶嚶地哭了起來，愁腸寸斷，滿腔柔情盡付於哭聲當中。可能她感覺到自己太委屈了。
走在外麵，我的心情很是沉重，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玉梅姐並不喜歡自己，要不然不會拒絕借種這件事的。
怏怏不樂地在鄉間的小路上走著，我感覺心裏很是壓抑，忍不住長嘯一聲。前麵的樹林裏“撲騰騰”飛出了一群飛鳥，黑壓壓一片，消失在蒼冥的夜空之中。
回到家裏，老娘已做好了晚飯在等待我，今天的胃口實在是太差了，我匆匆扒了幾口飯，隨便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
“虎子，怎麽了，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口味？還是你身體不舒服？”老娘發覺了我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今天在養殖場幹活幹了一天，可能有點累了。娘，你不要管我，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說完，我就到院子裏洗澡去了。洗完澡，我徑直到房間裏麵躺在了床上。
腦子裏昏昏沉沉的，盡是玉梅姐，翻來覆去，我怎麽也睡不著，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實在是沒有睡意，於是我從床上爬起來了。
來到廳堂，老娘已到房間裏休息去了。我怕驚醒老娘，走動的時候就盡量不發出聲音。廳堂牆上掛著的鍾表顯示現是已經是十一點了。
既然睡不著，就到外麵逛逛吧，想到這裏，我返回到房間裏麵，穿上了一件外套，就輕手輕腳離開了家裏。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鄉間的小路上走著，深邃的夜幕下星光閃爍，晚風吹起那連綿起伏的山林，在黑暗中嘩嘩啦啦作響，同田地間的蛙鳴聲交融在一起，給小山村裏增添了別樣的寂靜。
此時正是晚上十一點，桃花村的村民大多睡的早，家家戶戶都早已關上了燈。我看到不遠處有一戶人家還大亮著燈，心裏頭疑惑。
從這家經過時，我特意靠近窗戶邊上，聽到裏麵有吱吱呀呀聲音發出，好象是床受到重壓所發出的聲音。聲音雖然並不是很大，不過我聽得很清楚。
這一定是哪家夫妻倆個在做例行公事，我不由的啞然失笑。仔細看了一下這戶人家，我認出了這是李老四家。
李老四夫妻兩個都有四十多歲，是老叔老姨輩的。偷看他們兩個行夫妻之事，說實話，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正準備要離去時，聽到屋子裏有男人的聲音在說話。
“四嬸，你還要啊，今天我狀態不大好，讓我休息十分鍾。我現在實在是很累。”
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夜晚，我還是聽得很清楚。而且我還聽出來了，說話的聲音不是李老四的。
心裏不由的一驚。難道是李老四的老婆在偷漢子？聽說李老四非常好賭，經常晚上不在家。他的老婆四嬸經常一個人獨守空房，她現在又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也難怪她會去偷人。
隨後有女子的聲音發出來，我聽得真切，正是李老四老婆四嬸的聲音。
“你怎麽這麽沒用。如果現在不抓緊時間的話，等老四回來，可就什麽都幹不成了。”四嬸顯然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