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不差錢
爸爸見我說一半的話,被從房間裏出來的田心打斷,抓著我的胳膊焦急的問:“你別打岔,熙熙,心心怎麽了,你這眼睛又是怎麽回事。”
我無力的拍了拍,爸爸粗糙的雙手,我逐漸的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微笑著搖了搖頭:“安心沒事,是我昨天不小心摔倒了,嚇著安心了,所以淩瑞不讓他跟我出來。”
我怕爸爸不相信,卷起袖子給爸爸看了眼,昨天我摔傷的手臂,不禁抬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田心,爸爸看著很是心疼,小心翼翼的幫我放下袖子。
“你啊,凡事都注意點,怪不得淩瑞不給你出來,毛毛躁躁的得改,沒出息,這點兒小傷都哭成這樣。”
爸爸嘴上這麽說著,但是我看到出來,爸爸看我的眼神裏,流露出的那股子心疼,做兒女的在自己父母麵前,總是很嬌小,在他們的眼裏。
你就是那個永遠長大不孩子,即便是為人父母。
和爸爸聊了一會,忍不住去房間裏找田心,田心倚靠在床上,腿上擔著筆記本電腦,屋子裏麵有一股很濃的煙味,我被嗆了幹咳了一聲,走過去打開窗戶。
“安心這麽小,什麽都還不懂,什麽人會帶走安心呢。”
“不知道,你也別太擔心,有警察在一定不會有事的。”田心頭也不抬的看著電腦,時不時的被電腦上的東西逗笑。
我坐在床邊上直直的盯著她看,但是田心卻始終沒有抬頭看我,完全沒有了昨天自責難過的樣子,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警察局那邊一直沒有消息,你說她一個小孩子,流落在外麵會不會很危險?”我試探性的問田心。
田心被電腦上的東西吸引住了,根本就沒聽進我說的話,我再次重複了一遍問她,聲音也比剛才高出許多,田心被我問的有些不耐煩:“她好的很,能有什麽危險。”
嗯?田心的這句話裏包含著什麽呢。
我抿著唇,許久開口說了句:“希望如此吧。”說完,我便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裏。
明麵上我是陪著爸爸看電視,可實際上,我的心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我一刻鍾都坐不住,可是我想搞清楚,這件事情到底和田心,有沒有關係。
接近傍晚的時候,我給池淩瑞打了通電話,告訴他我今晚在爸爸這樣吃飯,很有可能留宿在這裏,讓他晚上直接回去就行了。
奇跡般的,池淩瑞居然答應了,說了聲好,還讓我自己多注意點。
晚飯後,我和爸爸坐在客廳裏,後媽在廚房收拾碗筷,接近六點半到七點之間,田心才從房間裏走出來,看我居然還在這裏,顯得有些詫異,不過隻是轉瞬即逝。
“我出去了。”
我有問過爸爸,田心是做什麽工作的,但是爸爸似乎不知道,隻是知道田心晚出晚歸,有的時候甚至是幾天不回來。
要是問上幾句,田心甚至會甩臉色,他們也已經習慣了,也就不管隨她去了。
我心裏第一個產生的念頭就是:夜場。
她很有可能在夜場上班。
等田心出去後,我也急匆匆的穿上外套,順著樓梯跑到樓下,然後跑到小區門口,隨手攔了輛出租車,等待從車庫裏出來的田心。
大概等了三分鍾左右,田心開著那輛豪車出來了,我默默的用手機記下車牌號,叮囑司機跟緊前麵那輛車。
然後,撥通了程嘉銘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快要掛斷的時候才有人接聽,從電話那頭傳來嬰兒哭啼聲。
我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可能多多少少的,有點兒影響到了程嘉銘。
“樂樂在哭吧,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熙熙,這麽晚怎麽了?”程嘉銘好像離開了房間,嬰兒哭啼聲漸漸小了很多,之後就是關門的聲音。
我抿著唇,猶豫了很久開口:“我把安心弄丟了,我現在找不到她了,我也不知道,安心到底是被綁架了,還是自己走丟的,監控上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線索。
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我給你發的那麽車牌號,車主是誰的,或者是車子從哪家4S店買來的。”
“什麽?安心丟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池淩瑞呢?”程嘉銘一連串的問號,不斷的追問,讓我再次忍不住紅了眼眶,我已經把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了。
可是,一旦想起安心的小臉蛋,和她奶聲奶氣的叫著媽媽,我的心就像是被人敲碎了一樣,疼痛讓我難以呼吸。
我死死的咬著唇,壓製住想哭的情緒,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穩住自己呼吸,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昨天我爸爸過生日,下午回去的時候丟了,是我姐姐送的我們,淩瑞那邊也出了事情,我不想讓他在為我和孩子擔心,你幫幫我好不好?”
如果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安心,她也就不會被不懷好意的人綁走。
池淩瑞已經夠累了,我不想要他在為我們操心,而我卻一直在原地踏步,沒有一點兒上進之心。
官場如戰場,商業也亦是如此。
強者永遠是站在頂峰,觀望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我幫你,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我剛想開口拒絕程嘉銘,說我現在在家裏,但是程嘉銘卻比我先開口:“別跟我說你在家,鬼信,告訴我你在哪裏。”
程嘉銘應該是聽到了汽笛聲,才會那麽肯定我不在家,我也不好反駁什麽,在電話裏告訴程嘉銘,我一會發信息給他,程嘉銘安慰了我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跟在田心車子後麵,到了一所酒吧門口,我坐在車裏,看著安心停好車子,穿著黑色蕾絲超短裙,身上披著一件皮質外套,扭著屁股走了進。
我給程嘉銘發了條信息,下車馬不停蹄地跟了進去,燈紅酒綠的酒吧,全場被DJ聲包圍著,男男女女的圍在一起,舞台上還站著幾位美女,穿著比基尼勉強的遮住三點,跟著DJ舞動著曼妙的身姿。
看到這個,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我是欣賞不來這樣的審美,和這麽露骨的舞蹈動作,好像這裏的女人打扮的都很性感。
由於這裏人太多,我一時間找不到田心的身影,隻能暫時找一個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坐著,坐在那裏等著程嘉銘的到來,看著湧動的人群找尋田心的身影。
坐在角落裏的我,被晃閃晃閃的五顏六色的燈,閃的幾乎快要成了老花眼,看人的時候,一眨眼就出現彩色幻影,而且,我被這震耳的DJ聲,擾的很是頭疼。
但是,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人群,努力的尋找著田心。
她的工作難道就是幹這個的?
就在我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人群中時,我旁邊忽然坐過來一個人,一個滿臉胡渣的男人,看起來約莫三十來歲,脖子上掛著條黃金項鏈倒是蠻粗的。
這個男人皮膚偏黑,眼角上方有一處疤痕,臉上也有點兒坑坑窪窪的,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掖在褲子裏的襯衫,還露出一角在外麵,穿在他身上真是糟蹋了這身衣服。
“美女一人嗎?賞個臉喝一杯怎麽樣?”男人在我麵前放了個杯子,將兌好的洋酒倒進杯子裏,身子往我這邊傾斜過來。
那雙不老實的手,順著沙發摸在我的屁股上,我不悅的皺著眉頭,往旁邊挪了過去,男人一臉色相的,色眯眯的看著我:“我朋友去洗手間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
“朋友?我關注你好久了,從你進門開始,就是你一個人,哪裏來的什麽朋友,美女是不是都愛忽悠人。”男人在我屁股上掐了一下,補充道:“來這裏的女人,不是約炮就是釣凱子,我長得是很一般,但是我有錢器大活又好,既能滿住你錢的欲望,也能滿住你身體的寂寞。”
嘔~~~
你長的何止是一般是醜到爆點了。
還有錢器大活又好,還滿住我欲望,器大活好,我隻認我家的池先生。
一不小心,在腦海裏XX了池淩瑞,哎呀,好害羞。
“別碰我,你有錢關我什麽事情,姐姐不差錢。”我打開胡三的手,戒備的看著他,挪到沙發邊上,皺著眉頭做出一個請的動作:“麻煩你,從哪裏來的,回到那裏去。”
結果這個胡三回了我一句:“我是從我媽肚子裏來的,要不你讓我進去試試?我保證伺候的你舒舒服服,還少不了你的錢,沒準你會愛上我的老二。”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滾你瑪了個比。”蹭的一下子站起身,端著桌子上裝滿酒的杯子,朝著胡三潑了過去:“再不滾,信不信我廢了你老二,讓你享受享受做女人的滋味?”
胡三抹了把臉上的酒水,瞪著一雙薄皮的小眼睛,雙手握成拳惱怒的看著我,我有點兒膽怯的向後退了一步,卻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嘴裏罵了句艸,上來就給我一耳光。
胡三還想要打我,被我砸過去的杯子砸中了腦袋,頓住了手中的動作,疼的齜牙咧嘴的,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領:“特馬的,給臉不要臉,老子玩你給你錢是瞧得起你,別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