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浩的貪婪和不甘的目光,李雲生也不意外,畢竟麵對著價值連城的陪葬品,誰都不可能不動心。
思索了一會,李雲生開口說道:“皇陵中的陪葬品,雖然價值連城,可是用這些東西,讓偽滿洲國和日本人對掐,還是值得的。
而且這批陪葬品出了皇陵以後,我們也未必沒有機會奪回來。”
對於李雲生的話,張浩並不相信,畢竟沈陽不是其他地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能在城外動手,等這批東西進了沈陽城,就更沒有機會了,於是歎氣的說道:“區長,你也不用安慰我,事情的輕重我還分得清。”
說完之後,便收起了不甘的目光,很快恢複了平靜。
看著張浩的表現,李雲生點了點頭,要是張浩真的十分貪婪,在惹出了什麽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對於張浩這個人,李雲生不僅當成下屬和心腹,也當成了一個朋友,若非如此,張浩也不敢如此放肆,畢竟軍統局規矩森嚴,下級在上級麵前,隻有聽從吩咐的份。
過了幾分鍾,李雲生再次開口:“現在地道內的情況不明,如此一來,就有些麻煩了。”
因為李雲生想把此事公開的時間,放下皇陵剛剛被挖掘出來之時,事情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否則會有所意外。
畢竟肖占元挖掘皇陵之後,肯定會把入口掩埋,到時候偽滿洲國的人,未必會仔細查看。
聽到李雲生的話,張浩馬上說道:“區長,這倒是好辦,在小飯店之中,隻有三個漢奸在外麵查看情況,大不了到了晚上,我們派人偷偷潛入進去,查看一下地道裏麵的情況。”
李雲生想了想,覺得這到是可以,因為此事雖然有些危險,可是危險不大,於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可以,不過要安排好,一旦出了什麽意外,就斷掉這條線。”
張浩點了點頭,自信的說道:“區長放心,我會安排妥當的。”
和張浩商議妥當之後,李雲生回了房間,而趙曉東正煩躁的坐在那裏,看到李雲生回來了,也沒有說話。
看著趙曉東的表情,李雲生溫和的說道:“趙先生,還在煩惱麽。”
趙曉東諷刺的說道:“我哪有武田先生的心情,還可以遊山玩水。”
由於接觸了兩天,所以李雲生也告訴了趙曉東自己的身份。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李雲生隻說自己叫做武田信誠,是一個日本商人,
因為討厭這場戰爭,這才出手幫助趙曉東。
聽到李雲生是日個人,趙曉東雖然吃驚,可也沒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因為再黨組織內部,還真有一些討厭戰爭的日本人。
這些反戰人士不僅同情中國,還經常出手幫助中國,所以趙曉東有些慶幸,遇到了這樣一個日本人。
不過想到之前的行為,趙曉東有一種可笑的感覺,畢竟對方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土匪。
趙曉東之所以煩躁,是因為挖掘皇陵的事情,畢竟時間耽擱長了,很可能會發生意外,而且皇陵也會被偷盜一空。
所以得知李雲生能離開奉天飯店,趙曉東馬上提出,讓李雲生把東西送走。
不過李雲生有自己的打算,自然不會同意,兩個人自然有了一些矛盾。
聽到趙曉東的話,李雲生苦笑的說道:“趙先生,我知道沒有按照你的要求,把東西送出去,使得你有些不滿。
可是你也應該為我想想,現在隻有我的人,可以隨意出入奉天飯店,一旦東西被送出去了,肯定會馬上登報,而我就是最可疑的人。”
聽了李雲生的解釋,趙曉東冷冷的說道:“隻要報紙把日本人和肖占元挖掘皇陵的事說出來,肯定會鬧出不小的動靜,到時候誰還會注意到你。”
李雲生平靜的說道:“就算鬧得滿城風雨又如何,那不過是一時的,哪怕肖占元死了,可是情報機關和憲兵隊,也會繼續調查此事,那我不是會有麻煩。”
趙曉東淡淡的說道:“你可是個日本人,還有著靠山,情報機關跟憲兵隊,怎麽可能輕易懷疑你。”
李雲生搖了搖頭,感慨的說道:“你也不是一般人,難道真的會這麽認為。”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趙曉東沉默了下來,畢竟他也知道剛剛的話說不通,隻不過他過於擔心挖掘皇陵的事情,所以才會如此。
因為地下黨的計劃,不僅要用此事借刀殺人,還有保護皇陵的意思,畢竟那是一座古跡,最好能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
思索了一會,趙曉東冷靜的說道:“武田先生,我也知道我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可是沈陽城北的清昭陵,是一座有著兩百多年曆史的古跡,我真的想把它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
而此事不登報的話,日本****者和肖占元,就會把這座皇陵偷盜一空,甚至會損壞古跡,這豈不是太可惜了。”
對於趙曉東和地下黨的想法,李雲生也可以理解,於是開口說道:“我會盡快把東西交給你說的人,不過還是要等等,畢竟我也是一個家大業大的人,不能把一切都舍棄。”
雖然理解趙曉東等地下黨員的想法,可李雲生還是會按照自己的打算做,之所以頻繁的解釋,隻不過是尊重老一代的革命者。
畢竟這個時期的地下黨員,都是有著崇高的愛國情懷,而且可以為了信仰犧牲一切,所以李雲生非常尊重。
對於李雲生的堅持,趙曉東也沒有辦法,畢竟他現在身不由己,就算想離開奉天飯店都做不到,甚至自身的安危,都要靠人庇護,所以隻能沉默以對。
看到趙曉東不在說話,李雲生接著開口:“趙先生,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就算那些敗類真的把皇陵偷盜一空,也沒有什麽可惜的,而且此事發生後,偽滿洲國的皇帝,一定會非常惱火,那麽肖占元的小命,肯定保不住。”
看了李雲生一眼,趙曉東冷冷的說道:“武田先生,你不是中國人,自然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李雲生歎了口氣,心想我怎麽不理解你的心情,畢竟我也是中國人,可為了不惹出麻煩,現在身份必須要保密。
不過看著趙曉東冷冷的目光,李雲生也有些無奈,心想這個年輕的地下黨員,還真是城府不深,竟然如此情緒外泄,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因為身份的問題,李雲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勸慰了幾句,就躺倒床上休息,順便思索皇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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