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雲生再次來到張浩的房間,謹慎的問道:“怎麽樣,昨晚的事情順利麽,情況是否查清。”
張浩剛剛從外麵回來,正打算跟李雲生匯報情況,所以馬上開口:“一切都很順利,我們的人已經查清了地道內的一些情況。”
李雲生接著問道:“說說具體情況。”
張浩平靜的開口:“我們的人在昨天晚上,潛入了地道當中,通過一番查看,再加上偷聽漢奸們的談話,得知他們的行動不是很順利。
因為皇陵裏麵,是一座地宮,還有不少機關,導致進去的漢奸和摸金校尉,死了幾個人,所以想要進入皇陵,還需要一些時間。”
李雲生一楞,這才想到古代的權勢人物,為了害怕陵墓被盜,都會在自己的墳墓裏麵裝上機關。
不過這些事李雲生並不關心,而且機關都是死的,還經曆兩百多年的歲月,早晚會被日本人和肖占元打開,於是開口說道:“我不關心這些事情,隻想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進入皇陵。”
張浩馬上開口:“他們現在已經進入皇陵的外圍,不過卻在地宮內打轉,正在破壞那些機關”
聽到這個結果,李雲生有些皺眉,繼續開口問道:“那些人大概多久能解決這些機關。”
聽了李雲生的問題,張浩小心的回答:“區長,對於這個問題,我們的人也沒有弄清,隻不過聽地道內的漢奸說,這些機關還沒有失效,有些棘手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解決。”
李雲生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古代的機關,哪怕再怎麽厲害,也不會太難應對,畢竟現在的科技要發達的多,於是開口說道:“這樣吧,我們現在開始準備,爭取明天就把此事公開。”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張浩馬上開口:“區長,你認為那些機關,很容意被解決麽。”
李雲生點了點頭,冷靜的說都:“不錯,畢竟那些東西時間久遠,難不倒那些摸金校尉。”
張浩想了想,覺得李雲生說的很對,畢竟隻靠些機關,肯定阻攔不了多久,於是開口說都:“那我一會就去安排。”
李雲生馬上說道:“此事不需要你辦,由我親自處理。”
李雲生打算把膠卷送到和平路,交給趙曉東姓說的人就好,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會有沈陽的地下黨處理。
不過這些事情還是瞞著點張浩比較好,畢竟這個時期雖然是兩黨合作,可李雲生卻不知道張浩對黨組織的態度,自然要小心一些。
聽了李雲生的安排,張浩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話鋒一轉的問道:“區長,要是明天就把此事公開,會不會引起日本人的懷疑。”
李雲生想了想,自信的說笑:“應該不會,就算是懷疑,問題也不大,畢竟我們出入奉天飯店已經有三天時間,可疑性不大,”然後接著問道:“對了,現在肖占元在幹什麽,還在找人麽。”
張浩笑著說道:“區長,在這幾天內,肖占元調查了所有奉天飯店的工作人員,不過沒有再次搜查飯店,隻不過在每一層樓,都派了一些人守著。”
李雲生笑了笑,然後諷刺的說道:“看來這個漢奸,是把目光放在了這裏的工作人員身上了,也不知道他偷盜皇陵的照片被報紙公開後,會是個什麽表情。”
張浩幸災樂禍的說道:“他的表情肯定很難看,不過我估計,到時候他連哭的機會都沒有,畢竟偽滿洲國的傀儡皇帝,一定會要了他的小命。”
李雲生笑了笑,之後又聊了幾句,就回了房間。
看到李雲生回來了,趙曉東馬上說道:“武田先生到真是有閑情雅質,沒事就出去溜達溜達。”
對於趙曉東的話,李雲生並沒有在意,而是溫和的開口:“趙先生,我已經決定了,今天就幫你把東西送出去。”
李雲生的話一說完,趙曉東馬上站了起來,激動的說道:“武田君這話可是真的。”
李雲生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自然是真的,如今已經過了幾天,我也出去了幾次,現在把東西送出去,想必沒有人會懷疑。”
趙曉東平複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接著開口說道:“那就多謝武田先生了。”
雖然趙曉東一直待在這裏,表現的也很平靜,可是他無時無刻不想著把膠卷送出去,好揭穿日本人和肖占元的陰謀,現在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他自然會激動。
對於趙曉東的感謝,李雲生也不以為意,又詢問了幾句,就轉身出門。
和平路離奉天飯店不近,不過有著明確的地址,所以李雲生坐上公共汽車,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目的地。
五十九號是一個報社,不過報社的規模不大,李雲生走了進去,對著一個工作人員問道:“你好,我要找陳三魁先生,不知道他在不在。”
工作人員正在忙碌,所以聽了李雲生的話,隻是抬了下頭,然後隨意的說道:“陳編輯在裏麵的編輯室,門上麵掛著牌子,你自己過去就行。”
聽了工作人員的回答,李雲生道了聲謝,然後向裏麵走去。
裏麵第二個辦公室,就是編輯室,上麵有一個白色的牌子,非常的明顯。
來到編輯室的門口,李雲生敲了敲門,很快裏麵就穿出一個沙啞的聲音:“請進。”
聲音穿出以後,李雲生就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裏麵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正在看一份文件。
這個老者十分普通,沒有一點特別的,任誰也不會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地下黨。
看到李雲生進來了,老者自然放下了文件,然後開口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有什麽事。”
根據趙曉東的介紹,李雲生確定,此人就是陳三魁,於是開口說都:“你是陳三魁先生麽,有一位朋友讓我給你送個東西。”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我就是陳三魁,不知道這位先生是誰,又是誰讓你給我送東西的。”
李雲生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我的朋友姓趙,叫做趙曉東,他讓我給你送一份膠卷。”
說完之後,李雲生就從懷中拿出膠卷,輕輕的放在辦公桌上。
看著麵前的膠卷,陳三魁的臉色馬上變了,然後迅速收起膠卷,並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在附近,這才鬆了一口氣。
之後陳三魁把門鎖好,仔細看了看李雲生,這才開口問道:“曉東在哪裏,他的情況好麽。”
李雲生淡淡的說道:“趙先生的情況還好,正在奉天飯店內呆著,不過因為那裏被戒嚴了,又有警察在找他,所以才委托我來給你送這個東西。”
聽到李雲生的話,陳三魁有些意外,目光也有了幾分小心。
不過想著趙曉東能夠讓麵前的人來送東西,可以說明對方取得了趙曉東的信任,於是開口問道:“這位朋友,你可以給我介紹一下情況麽,還有你到底是誰。”
李雲生笑了笑,隨意的開口說道:“我叫做武田信誠,隻是一個日本商人,因為看到趙先生被警察追捕,這才出手幫了他一把……”
之後李雲生把情況跟陳三魁介紹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陳先生,事情已經跟你說清了,既然東西已經送到,我也算完成了朋友的托付,現在就此告辭。”
陳三魁沒有阻攔,畢竟身為地下黨在沈陽的負責人,他一直十分謹慎,哪怕李雲生取得了趙曉東的信任,而且送來了膠卷,可是日本人的身份,還是讓他有些顧忌,於是沒有挽留,也沒有多說什麽。
很客氣的把李雲生送到門口,陳三魁這才開口說道:“武田先生,多謝你幫忙了,不過這兩天,還請你照顧一下曉東,畢竟他還年輕,處事經驗不夠。”
李雲生點了點頭,隨意的應付幾句,就轉身離開。
看到李雲生走遠,陳三魁這才回了辦公室,仔細看了看膠卷,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先把此事登報,所以親自拿著膠卷,去把照片洗出來。
第二天一早,沈陽的報紙上,登出清昭陵被挖掘的事,而且報紙上,還有著肖占元和平田永山的照片,照片拍的雖然不是很清晰,可還是能夠確定這兩個人的身份。
當這個消息被公布之後,馬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東北名義上是偽滿洲國的做主,可是現在傀儡皇帝的祖墳被挖,當然是一件大事。
而肖占元看到報紙上的內容後,不由得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尤其是報紙上的照片,更是讓他感到危險。
身為一個漢奸,還是沈陽城內的漢奸頭子,肖占元馬上知道這件事會造成什麽後果,所以顧不得別的,馬上打了電話,讓自己的家人先躲起來,然後去找平田永山商議對策。
在肖占元的想法中,平田永山雖然也會焦頭爛額,可畢竟是一個日本高級軍官,而且此事還有著一個大人物參與,要是應對得當,也不見得沒有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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