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定要欺負回去
“臣女不知道別人的想法,但臣女從小就奉行一條準則,別人欺負了你,就一定要欺負回去。”南隨開口說道。
“欺負回去?可是怎麽欺負回去呢?對方做的那麽隱蔽,用的都是一些無名小卒罷了。”蕭太後對南隨說的很感興趣,所以追問道。
“那就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舉將對方打倒,讓他永遠都翻不了身。”南隨開口說道。
既然蕭太後想要聽自己的想法,那自己就說給她聽。
“確實是個好主意,有時候損失一點無關緊要的東西,或許能夠換回更加重要的東西。”蕭太後右手敲著自己麵前的桌子,認真的說道。
南隨見蕭太後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說的太明白的,給太後下藥的人想必就是跟她不睦已久的人,蕭太後自己心裏有數。
“跟你聊天真的很有意思,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蕭太後看著南隨突然開口說道,她感覺南隨很像自己年輕的時候。
之前她一直覺得裴婧語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但是相處一段時間後她就會發現裴婧語從小生活環境太優越了,跟自己還是不一樣的,倒是南隨更加像自己年輕的時候一點。
“我就是我自己,不像任何人。”南隨淡淡說道,她不覺得自己跟蕭太後很像。
“我年輕時候也跟你差不多,性子有些冷清,但骨子裏卻有一股熱火,不然我也不會隨先帝起義了。我們都是有野心的人。”蕭太後笑著說道。
她從來不會說自己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她敢跟隨先帝起義,能夠在先帝嫌棄自己後拋卻兒女情長,執掌大權就能夠證明她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她不會被愛情給迷暈了眼睛。
“那太後就說笑了,南隨沒有什麽野心,也從未想過將來要做一番大事業,我隻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南隨笑著開口說道,隻是眼底充滿了悲涼。
“不,你有野心,而且你很理智。”蕭太後盯著南隨的眼睛,冷靜的說道,她這一生別的沒有練出來,但是看人的眼光絕對很準的,南隨是個有野心的人。
“哦?是嗎?我竟不知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南隨有些好笑的說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個這樣的人,好像對於她的所有評價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她都快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了。
“所以你跟我很像,我也是第一次見一個跟我如此相像的人。”蕭太後看著南隨,感慨的說道。
“我不像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南隨盯著蕭太後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她隻是南隨,不像任何人。
“你的野心,你的抱負,在我這裏都可以得到施展的空間。南隨,你需要一個機會,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一個讓你手握權力的機會。”蕭太後激動的說道,她要南隨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南隨是個有才的人,而她正好是個惜才的人。
“給我一個機會?若是我讓您失望了呢?”南隨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喝了口以及涼掉的茶,淡淡的開口。
她剛剛差點就失控了。
“不,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敢用你就是認可了你的能力。”蕭太後見南隨鬆口了,笑著說道。
“不知道這個機會是什麽?”南隨淡淡開口。
“聖輔司正好缺個領頭的人,德全年紀大了,不能老是跟著我這麽操勞。”蕭太後看著南隨說道,她覺得南隨很適合來統領聖輔司,德全畢竟是一個太監,有些人對他還是多少不太服氣的,至於南隨能不能夠讓他們服氣就要看南隨的本事了。
“聖輔司呀我去過那裏,陰森的很。”南隨回想著自己當時進聖輔司的場景。
“所以他們才急需一個能夠帶領他們走向正軌的人,我雖然有能力,但畢竟不能夠做的太過了,而你不一樣。”蕭太後開口道,聖輔司是她一手創立的,但是還是有很多人不認可它,加上自己的身份,做的太過了反而會留下話柄,她急需一個人來幫助自己將聖輔司壯大,她要自己的探子遍布全國各地。
“我一個人恐怕不行,想要再跟您要一個人。”南隨沒有直接答應,蕭太後想要自己做她的爪牙,總要給自己一些好處的。
“誰?”蕭太後問道。
南隨從太後住處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今天早上天氣還異常的冷,沒想到一到晌午居然烈日當空,將原本的寒冷驅散的一幹二淨了。
“南隨。”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南隨扭頭,由於太陽過於刺眼,她眯著眼睛才看清楚來人,“裴司禦找我有事?”
南隨不理解裴婧語為什麽會找自己。
“你真的要幫太後做事?真的要卷進盛京這個旋渦中?”裴婧語走進後一臉複雜的看著南隨問道,她今天也是一早聽說了太後宣南隨入宮,所以才著急忙慌的趕進宮裏的,看樣子太後是有意將南隨收入麾下了。
“這是我的事情。”南隨淡淡的說道,顯然是不準備回答裴婧語的問題。
“你可知盛京的水有多深?在這裏麵的人都是想要遊出去,偏偏你一個人要往裏麵跳。”裴婧語皺著眉頭說道,她一直都知道南隨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雖然家裏的人從來不提及南隨的存在,但是隨著她漸漸長大,也是聽過很多當年的事情的,也知道有南隨這個人的存在。
“裴司禦將我攔住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太後知道嗎?”南隨看著裴婧語,好笑的問道。
“這是我自己的主意,盛京的水太深了,你別往裏麵湊。”裴婧語提醒道,她能夠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剩下的事情還是得南隨自己拿主意。
“南小姐,太後她老人家突然想到您不知道出宮的路線,特意叫老奴來給您帶路,多虧您沒有走遠。”德全一路小跑著過來。
“原來裴司禦也在。”他見裴婧語也在似乎沒有很驚訝,隻是笑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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