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鳳凰花

  “有勞您了。”南隨禮貌的說道。


  她能夠感覺到太後身邊的這個大太監對自己沒有惡意,所以對他還算禮貌。


  “我也是準備出宮,剛剛碰到了南小姐。”裴婧語解釋道。


  “那南小姐,我們走吧。”德全對於裴婧語的解釋也隻是笑了一笑,沒有說什麽。


  德全帶著南隨走的是一條小路,這裏風景不錯,而且還比較近。


  “這是禦花園,從這裏出去要比其他地方進很多,而且風景也不錯,一般都是宮裏的老人才會知道這一條路的。”德全邊走邊跟南隨解釋道。


  南隨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德全的介紹。


  “快來,看,這裏的花好美呀!”一個俏皮可愛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禦花園原本的寧靜。


  南隨側頭看過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衣,頭上的發飾不似盛京人,倒像是關外的女子,女子扭頭朝南隨這邊看過來,南隨正好可以看到女子的臉,眼睛瞬間睜大。


  “那位是?”南隨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哦?那位是狄族的小公主,太後壽宴時候入宮朝賀,太後見這位小公主生的可愛,人也活潑,就特意留了下來陪自己做個伴。”德全順著南隨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解釋道,他剛剛光顧著認認真真的給南隨介紹禦花園裏麵這些花的品種,沒有注意到南隨的異樣。


  “原來是這樣。”南隨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又恢複了之前的淡然。


  “南小姐,這就是老奴剛剛所說的鳳凰花,這花開的尊貴,又形似鳳凰,所以先帝特地賜名為鳳凰花,咱們宮中也就隻有這一處能夠養得起這麽嬌氣的花,這花還到別的地方不出一天就死了。”德全指著一簇開的很豔麗的花說道。


  “嗯,好看。”南隨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敷衍的應和道。


  “好了,南小姐,到了。”從禦花園出發果然要比走其他地方進很多,南隨記得自己入宮的時候走了大概一個時辰才到太後寢宮,而禦花園出來才花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確實近了很多。


  “多謝公公帶路。”


  “南小姐客氣了。”德全越看越喜歡南隨,他看來南隨為人謙遜,待人有禮,對他們這些奴才也從來是客客氣氣的,不像有些人根本就不把他們這些奴才當人看。


  壽康宮


  “人送回去了?”蕭太後見德全回來了,問道。


  “嗯,南小姐已經出去了。不過,老奴剛剛去找南小姐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裴司禦在跟南小姐說話,不過說了些什麽老奴沒有聽到。”德全將自己剛剛去找南隨時候遇到裴婧語的事情如實告知了蕭太後。


  “裴家養出來的丫頭果然是個通透的人,哀家這才剛將人請入宮,裴家那丫頭就來了。”蕭太後也知道裴婧語今日有些反常。


  “裴小姐是多心了。”德全淡淡的開口。


  “多心?怕不是吧!你真以為裴家那丫頭是害怕我傷害南隨?德全,你在宮裏待了這麽久了,怎麽會有如此天真的念頭!”蕭太後見德全這麽說,好笑的開口。


  “是老奴愚笨了。”德全被太後訓斥了,有些尷尬的應聲道。


  “哼!裴家那丫頭手也伸的太長了,居然打起了聖輔司的主意!”蕭太後一想到裴婧語今日的作為,冷哼一聲。


  “太後,手底下的人有上進心是好事。”德全適當的開口說道,裴婧語之所以今日入宮就是想要阻止太後將聖輔司交給南隨,當初裴婧語入宮的時候太後不過是給了她一個禦龍衛的職位,今日南隨一入宮太後就將聖輔司教給了南隨,還做是誰都會著急的。


  “確實是好事,但是要是敢用不三不四的手段來給哀家添堵,就不要怪哀家容不下她了!”蕭太後冷冷的說道,她能夠容忍手底下有競爭的現象,但要是那些人敢觸碰到她的底線,就不要怪她不講情麵。


  南隨出宮後沒有直接回將軍府,而是去了江流的府上。


  這也是她第一次來江流府上。


  江流的府上看起來人比較少,冷冷清清的,但樂的安靜。


  “你今日還順利嗎?”江流給南隨遞了一杯茶後問道。


  “還行吧,沒出什麽事情。”南隨結果茶後開口。


  “那就好。”江流見南隨的表情卻是不像是出了什麽事情的樣子也就放心了。


  “那個”南隨想到了自己今天在宮裏碰到裴婧語的事情,“我今天在宮裏碰到了裴婧語,裴司禦。”


  “哦?怎麽了?”江流不理解她為什麽會提裴婧語。


  “她跟我說盛京的水很深,讓我別往裏麵趟。”南隨開口將自己今日跟裴婧語兩人的對話簡單的跟江流說了一遍。


  “想不到她還會跟你說這個,真是想不到。”江流略顯嘲諷的說道,這是南隨第一次見江流用這種語氣評價一個人。


  “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南隨不理解江流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反應。


  “裴婧語當年本來是要進聖輔司的,但是太後不放心她的能力就讓她去了禦龍衛,這些年好不容易做出了點成果,眼看著就可以達到自己的夙願了,被你突然插了一腳,她能高興?”江流替南隨分析道,他是看不慣裴婧語這種做法的。


  “原來是這樣。”南隨想到裴婧語今日跟自己說過的這些話,一時間有些好笑道,沒想到裴婧語打的是這個主意。


  “不過她有一點沒有說錯,這盛京的水確實很深,你可要想好了,進了聖輔司,你的立場可就是在太後這邊了。”江流提醒道,盛京就是一個大漩渦,深不見底。


  “你怎麽知道我要去聖輔司?”南隨問道,她從來沒有跟江流說過今日太後跟自己說過的話,江流怎麽知道蕭太後有意讓自己去聖輔司。


  “我不傻。”江流看了南隨一眼說道,他又不傻,怎麽會不知道太後的意圖,更何況能夠讓裴婧語著急的事情肯定就是太後要讓南隨接手聖輔司了。


  “哦!想不到江世子還是依舊睿智如初,看起來風采不減當年嘛!”南隨笑著說道,江流是個有才華的人,不應該被這些事情給束縛了。


  “南小姐謬讚了,江某愧不敢當。”江流沒想到南隨對自己的評價這麽高。


  “江世子,你就別在那裏謙虛了,不管盛京的水有多深,我既然跳下來了就沒有再遊回岸邊的道理。”南隨喝完自己杯子裏麵的茶水說道。


  “你想好了?”江流看著南隨,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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