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chapter12:清道夫
距離災難爆發已經過去了八天，就像是主神開了加速器一般，喪屍病毒以驚人的速度蔓延全國，國家機器停止了運轉，中央政府也已經垮台，幸存的幾座城市都各自為政，在市政府和軍隊的保護下苟延殘喘，這一切都在短短的八天之內發生。
距離埃及貓小隊在錦綾城定居也已經過了三天，以參加軍事行動為代價，小隊獲得了居住權以及軍隊資源的使用權，其中包括了訓練場的使用權，這也剛好給能力低下的新人們提供了訓練機會。
傍晚，齊方想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宅在宿舍吃零食——雖說是因為他晚餐吃得有些撐，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為出任務做準備——是的你沒有看錯，齊方想確實在為出任務做準備而不是為蹭飯做準備。而至於為什麽，就不得不提一下秦贇皓了，在今天下午訓練完分別之後不久，秦贇皓主動找上來齊方想。“，上頭下任務了，完成這一次之後就可以拖很久了，看在你是新人，隊長說要照顧你們我才分享給你的。怎麽樣，要來不？”但齊方想是什麽人？作為一個有節操有擔當不為五鬥米折腰的社會主義好青年，他怎麽可能……“我們這次任務要經過一家肉罐頭食品加工廠。”秦贇皓這麽說道。“我怎麽可能不答應？做人要講義氣嘛……”雖然齊方想說得大義凜然語氣誠懇，但秦贇皓對齊方想的還是話深表懷疑——因為齊方想在說這句話時手裏捧著一盆火鍋，鍋裏的水還在咕嚕咕嚕冒著，顯然剛剛熱好……
雖說是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好東西都放在納裏了（雖然齊方想眼中的“好東西”一度讓隊裏其他人深表蛋疼。），在腰間掛了一把從主神空間買的單手斧，然後再把狼牙棒以金雞獨立的方式放在肩膀上——天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當然，棒頭是肯定不能朝下的……然後打開納看看食物儲備順便從裏麵取出一個蘋果開吃，然後沒了……真的沒了……
走出宿舍，剛好秦贇皓也走了過來，見到齊方想肩膀上那個怒刷存在感的狼牙棒愣了愣:“齊方想，你這啥情況？”“拿著狼牙棒就沒法拿吃的。”齊方想左手一個臍橙右手一個香蕉嘴裏還含著半塊橘子，虧他還能吐字如此清晰。秦贇皓被齊方想的話雷到了，哭笑不得:“嫌麻煩你可以把它收到包裏啊，你這樣子很奇怪唉。”“不要，”齊方想十分幹脆的拒絕了秦贇皓的提議，“碰到喪屍咋辦？”秦贇皓徹底沒轍了，他看了一眼那立在肩膀上紋絲不動的狼牙棒:“算了，隨便你了……不過你確定它不會突然失去平衡掉下來？”齊方想頓時嚴肅起來:“請你收回那句話，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屌絲奧義！作為一個真正合格的屌絲，應該能充分利用他身邊一切能用的資源！”秦贇皓眼皮抽了抽，顯然沒想到齊方想會來這麽一出，想了想，如果再和齊方想把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估計自己也會成個二貨，所以秦贇皓果斷轉換了話題:“對了，我們去接千山闕吧？”“哈？”齊方想頓時跳了起來，“找她幹什麽？秦贇皓十分幹脆的回答到:“她也是這次任務的參與者……”“什麽？”齊方想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簡直可以直接生吞一個鵝蛋……好吧他已經幹了這件事了……把鵝蛋生吞下肚後齊方想就開始喋喋不休起來:“我說秦老哥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你找白銘和我組合也成啊，為什麽偏偏要找千山闕啊，你是不知道她這人什麽情況，別看她表麵冷靜客觀，但發起瘋來簡直就是一頭磕了**的母暴龍，暴力是她的代名詞，蠻不講理是她的行為準則，相信你也知道這一路上她老是和我對這個，真不知道我怎麽把她惹到了，小心眼得很，而且……”“那個……我說……”秦贇皓臉色變得特別尷尬起來。“別打斷我，我還沒說完呢！”齊方想丟了一塊口香糖到嘴裏，然後接著說到:“而且那家夥一點女人味都沒有，這不知道她是怎麽長大的，脾氣暴躁得像座火山，我真的很好奇她以後的老公能不能活過60歲……”“那個……齊方想啊……你能不能別說了啊……”秦贇皓都快哭出來了，“算我求你了成不。”“幹嘛呢你，莫非秦老兄喜歡這種類型？或者說……你喜歡千山闕？”“什麽跟什麽啊……”秦贇皓用手指了指後方，“你自己看看你背後站著的是誰……”齊方想轉過身……千山闕正雙臂抱肩淡定的看著齊方想:“繼續啊，怎麽不說了，你不是挺賣力的說著嗎？是因為我在這嗎，也是，反正我是一個‘表麵冷靜客觀，但發起瘋來簡直就是一頭磕了**的母暴龍。‘”“啊哈哈……”齊方想幹笑了幾聲，後背不住的冒冷汗，“千山闕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了怎麽不通知我們一聲？”“大概就是在你說‘我說秦老哥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的時候吧。”千山闕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看你說的挺歡快的，就不忍心打斷你，順便也想知道我在我的隊友中間是什麽樣的形象……”齊方想頓時暗暗叫苦，被抓了個現行，根本不知道咋麽辦，同時也暗罵秦贇皓不仗義，但這個時候他隻能求助秦贇皓，好在秦贇皓知道自己也有錯的份，咳嗽了一下:“千山闕，時候不早了，這次你就先放過齊方想吧，先把任務完成再說。”說完也暗暗朝齊方想投了一個眼神:兄弟我隻能幫你幫到這了，你自求多福吧，實在不行你找唐隊他們當擋箭牌吧，我肯定是不行了……（注:以上內容為齊方想腦內活動，實際上秦贇皓隻是撇了齊方想一眼。）“那好吧，”千山闕擺擺手，把手搭在齊方想另一個肩上，“誰讓我大度呢？”齊方想頓時想哭:你大度的話就能不能不要掐我的軟肉啊……
“這次的任務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任務代號“清道夫”，是這樣，有一支規模不小的幸存者小隊在錦綾城附近定居，他們富有傾略，已經多次騷擾軍隊執行任務，還潛入錦綾城盜竊物資，之前還殺了人，軍隊好幾次想要圍剿他們都失敗了，這次政府動真格了。”在路上，秦贇皓說著指了指車外，跟他們同行的是一整個車隊。
“但這種事不是應該唐隊他們去幹更保險嗎？他一個浪就能把對麵團滅掉。”齊方想嚼著旺旺雪餅說。
“唐隊說這件事太過簡單，根本不需要他們出手。”秦贇皓聳聳肩：“不過那些幸存者也是普通人，隻用子彈和槍械就能搞定。”
“wow，沒想到我還有能玩真人CS的一天。”齊方想樂個不停，直接表現就是在秦贇皓驚悚般的目光下生吞了一隻完整的烤羊腿，骨頭都沒吐出來。“不過秦老哥，你說得食品加工廠呢？”秦贇皓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沒事，路途還遠，到時候我再給你指。”
“沒那麽簡單，”千山闕毫不客氣潑了齊方想一盆冷水，“這個不是遊戲，被打中真的會死人的，雖然這次有這麽多人一起出意外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千山闕意味深長的看了齊方想一眼……把齊方想看的毛骨悚然，一分鍾後……“我靠你是說我才是會導致意外發生的罪魁禍首嗎？這怎麽可能嘛？我一路安分守己，最多不就是嗓門兒大了點，吃的東西多了點，行為舉止讓人捉摸不透了一點（對此，秦贇皓和千山闕的表情十分微妙。很久以後齊方想回想起來，隻能如此形容:“就好比一個小姐知道對方X無能還得裝作被人X得很爽一樣……咳咳，罪過）……除開這幾點，我分明就是個黃金隊友啊，怎麽可能犯那種錯誤？”齊方想驚訝道，同時往嘴裏丟了一個小籠包。千山闕和秦贇皓集體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怎麽，我說的不對嗎？”齊方想見兩人如此反應，咬了一口披薩，然後反問道。“你確實說的完全正確，完美詮釋了什麽叫有‘自知之明’但是……”千山闕下一句話被秦贇皓補上，“你說得缺點……都是最容易讓我們被喪屍吸引的因素……”見齊方想不信邪的樣子，千山闕歎了一口氣:“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你沒發現我們身邊的喪屍越來越多了嗎？”齊方想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往車外看：“貌似的確有些多了……”
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夜幕下奔馳，把周圍的喪屍全都吸引了過來，然而這對於車隊來說連麻煩都算不上，所有的車都經過改裝，有鐵絲網車窗罩和加固過的車輪，車頭前還裝有巨大的鏟形撞角，屍群就像被收割的麥子那樣齊齊倒下，被鋼鐵野獸撕碎。
“錦綾城麵朝大海，背靠山區，任務目標就在靠近山區的郊區位置，那裏不屬於避難區。”所有人都在離目標地1500米的地方停車，集合之後，負責本次任務的NPC軍隊中尉開始講解任務詳情：“前幾次圍剿時目標都逃入了山區導致了任務失敗，這一次軍方更改了圍剿方法，采用包圍陣型。但現在還有個問題，目標據點背後的山坡區域是我們的必經之地，但那裏有巡邏日夜輪班看守，必須引開守衛。”
中尉望著所有人：“目標人選已經確定了，周耀離、高傑、秦贇皓、齊方想還有千山闕。”
“噗！”正在喝可樂的齊方想一口噴了出來：“我們？為什麽？”
中尉解釋道：“你們有足夠的實力來應對突發情況，如果遇到麻煩也可以脫身。”
千山闕還想說什麽，被秦贇皓攔了下來，他轉向中尉：“然後呢？”
中尉有些驚訝於秦贇皓的鎮定，他繼續講：“你們作為特遣隊，以想要加入的名義引開守衛並混入目標內部，等到包圍圈成型我們裏應外合進行圍剿。”
在確認了任務核心後，中尉下達了行動指令：“圍剿部隊分成三組，第一組和第三組負責左右翼包圍，第二組還有特遣隊跟我來，這次一定要滅掉這群跳蚤。”
前往目標後方的路上三人碰到了周耀離和高傑。
“我們又見麵了，埃及貓小隊，”周耀離道，“沒想到你們也到了錦綾城。”秦贇皓說。“我說過要將我的隊伍帶到錦綾城，我就一定會做到。”周耀離微微一笑：“很顯然我們的運氣還沒有那麽糟，錦綾城現在的情況還不錯。”
無知者無畏的啊。齊方想咬著曲奇餅在心裏感歎。
“是啊，”秦贇皓繼續和周耀離扯淡：“哎，話說這裏怎麽隻有你們兩個人，你們隊裏的其他人呢？”
沒等周耀離回答，高傑已經搶先道：“本次任務難度不小，為了安全起見隻有我和大叔來了。”言外之意，這貨和周耀離一樣屬於精英戰鬥力：“哎，你們隊裏的其他人呢？”
秦贇皓攤了攤手：“老手們嫌任務太簡單，不屑於參加，叫我帶兩個新手來曆練。”
周耀離和高傑的臉就像帕金森發作那樣狂抽，周耀離歎了口氣：“也是，對你們來說這樣的任務確實太過簡單。”
借著夜色掩護第二組一路挺進在離山坡兩百米左右的區域停下。“再往前就會被哨兵發現，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中尉對特遣隊的幾人道：“到時候開始圍剿我會發射綠色曳光彈，你們注意觀察信號，當然，我也給你們準備了信號槍，裏麵裝有紅色信號彈，如果出了意外就朝天發射，我們就實行B計劃強攻。”
在前往目標據點的途中齊方想一直在抱怨：“派誰上不好，要派咱們，真是的，還有老秦，你剛才為什麽攔我？”秦贇皓搖了搖頭：“你辯解也沒用，現在的形式就是這樣，實力越強，工作的危險指數也就越大，所以這個誘餌當然就是我們來做了。”
沒走幾步，兩個站在高處的哨兵已經發現了他們，兩把德產kar98已經瞄準了幾人：“站住！幹什麽的！？”
被槍指著齊方想還是有心力壓力的，很沒骨氣地扔下了手裏的零食舉起了雙手一副“我是良民別殺我我什麽都招”的姿態，四個人都對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這貨在抗戰時期就是個活脫脫的漢奸啊！
“上麵的兄弟能放下槍嗎？是這樣，我們想要加入你們？”周耀離高聲道。
很顯然哨兵也不是頭一回碰到有外來人入夥，一個人進去報信，一個人繼續盯著他們。
在齊方想等到不耐煩以前，報信的人回來了，由鐵絲尖刺和電網製成的大門被打開來，幾個帶槍的男女走了出來，對幾人進行搜身。乘著哨兵們的注意力都在特遣隊身上，中尉帶領二組飛快爬上了那片坡地，坡地極為顯眼，高處的哨兵隻要轉過頭就能看清楚坡上的一切，所以幾人都密切留意著那個哨兵的一舉一動，生怕他轉頭。
然而大部隊才爬了一半，站在高處的哨兵突然沉下雙肩，晃動身軀，眼看著要轉身，幾人都心頭一緊，要被發現了！
齊方想突然大喊了一聲，這一嗓子嚇得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他身上，那個頭轉了一半的哨兵連忙轉回來，將槍口瞄準了幾人。
“呃，我鞋子裏有刺，紮到腳了。”齊方想幹笑兩聲，還裝模作樣去脫鞋子。
大部隊撐著這個機會爬上了破地，在哨兵重新回頭前藏匿在了黑暗裏。
幾人都鬆了口氣。
搜查完畢，在確認幾人身上沒有武器之後，幾人被帶去見領頭人。
據點讓人想到了古時候的軍營，已經為沒有電，房前屋後都點有火堆，幸存者們圍著火堆坐著，下到還在哺乳的嬰兒，上到八旬老人，甚至還有孕婦，不論職業，不論貧富，大家唱歌跳舞自娛自樂，歌聲伴隨著柴火的劈啪聲， 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僅從這一點看，根本不像軍隊所描述的那樣窮凶極惡。
齊方想一路上非常不安分，拉著帶路的人問食堂在哪，要不就是對著別人火堆上的食物流口水，搞得幾人都是一副不想認識他的表情。
領路人一路將他們帶到了領頭人的房車前。
領頭人是一個中年男人，很高很壯，滿臉橫肉，走路橫衝直撞像頭公牛。
“聽說你們想要加入我們？”領頭人雙手抱懷，打量幾人。
“是的。”周耀離不甘示弱地看著他：“畢竟我們人太少了，在這種喪屍橫行的地方，還是人多安全些。”
“哦？”領頭人笑了笑：“是麽？那麽我想請問，不遠處就是有軍隊和政府保護的大城市，你們為什麽不去那裏，反而要來我這個小地方呢？”
這個領頭人並不像看起來那樣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非常的老練，一針見血。
幾人對視一眼，開始編瞎話，“實不相瞞，我們就是從錦綾城出來的。”
秦贇皓道。“哦，為什麽？”領頭人眯起了雙眼。
“因為那裏的夥食超爛！”齊方想道。
幾人連帶領頭人都是一愣。
“比如說裏麵的土豆燉牛肉，牛肉少也就算了，關鍵是價格還貴，廚子乘菜還要抖，滿滿一勺到盤子裏就沒多少了。”齊方想一本正經。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領頭人皺了皺眉，情況好像在他的控製之外了。
“還有！他們還嫌我吃得多，我不就多打了幾次飯嗎，又沒要他們家菜！真是的。”齊方想顯然是來勁了，喋喋不休地數落著錦綾城的夥食，像什麽肉幹太鹹，湯味道太淡，烤肉缺鹽等等。
“你們是在耍我嗎？”領頭人臉色陰沉。
幾人再次被槍管包圍。
“你們最好說真話，告訴我你們來投奔我的真實目的，我們也不需要隻會吃的廢物，”領頭人冷聲道：“之前也有不少人來投奔我，有的我收了，有的我殺了。如果你們隻是覺得來這裏跟我開玩笑很好玩，我就隻有動真格了。”
幾人都沉默著思考對策，包圍圈還未就位，幾人隻有繼續和領頭人鬼扯。
“我們並不喜歡錦綾城的生活，”周耀離說：“要在那裏定居必須要為軍隊做事，我們不想當軍隊的走狗。”
領頭人閉著眼睛點頭，但並沒有要讓手下放下槍的意思。
“錦綾城對外來人很不友好，髒活累活都是我們這些外來人幹，有時候還費力不討好，比起來在你這裏我們的處理不會那麽糟糕。”高傑跟著編瞎話。
“嗯，繼續。”
“錦綾城生活依靠積分製，我們必須要接各種各樣高難度的任務，冒著生命危險才能勉強維持生計。”千山闕想了想道。
“在我這裏不見得沒有生命危險。”領頭人活動雙臂：“還有理由嗎？”
齊方想撓了撓頭：“我覺得你們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很酷。”
“哈哈哈哈，很酷，”領頭人大笑起來：“你們的理由說完了？很好，殺了他們！至於這個漂亮妹子，就留給你們了！”
幾人一愣。
幸存者們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扳機。
“等等！”高傑還要說什麽，但領頭人揮了揮手：“你們沒機會了！”
“砰！”
綠色的曳光彈飛向高空！圍剿開始！
幸存者們都抬頭去望。
周耀離動手了，他拽住一個幸存者的手臂，翻手擰斷，奪下了他的槍，揮動槍柄大殺四方。
其他人也跟著動手，殺了幸存者一個措手不及。
借著夜幕掩護，軍隊的包圍圈迅速收緊，很多幸存者們隻來得及從火堆邊站起來就被彈雨擊倒。
本來圍剿計劃不包括婦女兒童和老人，但在圍剿開始時這些軍隊眼裏
的老弱病殘卻紛紛拿起了武器反抗，給軍隊製造了不小的麻煩，但這也隻是麻煩，被全副武裝的軍隊包圍，幸存者們根本無路可逃，原本溫馨的火堆旁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
領頭人自己也受了致命的傷，他靠在牆上望著特遣隊，苦笑起來，露出了沾滿血的牙齒：“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的計劃啊。”
高傑道：“你們本來可以加入錦綾城受到軍隊和政府保護的，為什麽要在外麵自立門戶呢？”
“這個，你們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領頭人閉上了眼睛。
“那你們為什麽要找軍隊麻煩呢，本來你們不會被圍剿的。”周耀離輕聲道。
“嗬嗬，我隻能告訴你，這就末日，”領頭人望著天空：“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對錯之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世界的法則，我們這麽做隻是為了生計，軍隊想要幹掉我們，是因為我們損害了他們的利益，從雙方的角度來看自己的立場都是正確的，談不上什麽麻煩不麻煩。”他吐出了一口血，氣息開始變弱。
“你，恨我們嗎？”秦贇皓問。
“恨？為什麽？”領頭人搖頭：“我隻是……遺憾……你看看，外麵那些人，他們本來可以好好活下去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我答應過他們，要讓他們活著挺過這場災難。”他偏了偏頭：“還有我的女兒……我還沒有親眼……看到他出生。”
他凝視著黑暗，仿佛看見了女兒降生，嘴角帶著微笑咽氣，那一刻這個如公牛般的男人身上帶著一種特殊的，名為“父親”的溫柔情愫。
圍剿很成功，反抗者被盡數消滅，剩下的幸存者們將會被直升機轉移到錦綾城定居。
齊方想突然問：“哎老秦，你說的罐頭廠在哪來著？”
秦贇皓搖了搖頭：“你啊，就知道吃。”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白牆建築：“在那裏，自己去拿。”
齊方想飛奔而去，回來時手裏捧滿了罐頭，幾乎遮擋住了他的臉。令人驚訝的是他並沒有大快朵頤，而是捧著罐頭走向那些失神的幸存者，將罐頭挨個發到他們手中。
“這家夥…”秦贇皓喃喃道。
一個小女孩突然翻身咬住了齊方想的手臂，力量之大，將他的手咬出血，仿佛要將所有仇恨都發泄到他身上
齊方想沒有鬼吼鬼叫，也沒有掙紮，隻是沉默地放任她撕咬。
千山闕也在沉默，火光裏，齊方想半蹲的身影看上去似曾相識……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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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浪得一逼代謝，還要負責自己的章節，再加上最近也很忙，更新的穩定性確實沒法保證，真的很抱歉。——ZERO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