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之秋】36:轉折
艾柏林的副手很快就查到了視頻中婦女的身份信息，由交付屍檢信息的喬治醫生一同送過來。
“帕梅拉.歐爾斯（科恩），49歲，居住在白教堂南區，年輕時做過裁縫，現在是‘泰晤士薔薇’妓院的老鴇，人稱“歐夫人”。
艾柏林將喬治醫生陳遞的資料擺在會議桌上，推到中間位置。
“老鴇？妓女的老板娘？”蕭雲山挑了挑眉毛：“開玩笑的吧？開膛手傑克不是恨妓女嗎？他會和妓女合作？”
“這個家夥做的事非常瘋狂，但事實上他本人卻非常聰明，為了達成目標他可不會計較這點小事情。”張顏仔細閱讀文件：“說不定他的獵物的信息就是這個老鴇提供的。”
“現在呢？我們怎麽做？”
“按照計劃，”唐崎鬆道：“今晚就對這個帕梅拉.歐爾斯進行抓捕，這是一個難得的突破口。”
“這就不怕打草驚蛇嗎？”齊方想的腦子還沒轉過來。
“兩個概念好嗎？”張顏搖了搖頭，為他的智商感到擔憂：“我們現在可以確認的是，開膛手傑克並非一個人犯案，他有同夥，這些同夥都有分工，有媒體幫他傳播知名度，有老鴇給他提供信息，還有更多我們無從知曉的地方也有他的眼線，就像一座塔樓，他在塔樓的最上端，我們現在就是一層一層地搜索上去，像是小男孩和死去男人那樣的隻是底層人員，而這個歐夫人，應該處在塔樓中層，說不定是副手一類的角色。”
“通過關係網的層層推進來鎖定凶手。”維多利加抽著煙鬥漫不經心地總結張顏的話。
齊方想茫然的像剛出生的小動物。
“你們完全不用管他。”沈弋說：“你們隻用告訴他怎麽做，然後投喂食物就好，就像馴獸員幹的事。”
“聽上去挺帶感的。”七號摸著下巴（顎）。
“您的腦回路也不正常吧。”白銘扶額。
“那麽，我來說說接下來的工作要點吧。”無論是多麽歪的話題，唐崎鬆隻消一句話就能拉回正軌：“首先是報社那邊，由艾伯林警長來負責，揪出報社裏的開膛手傑克的貓狗。”
“當警長這麽多年終於能體會一次被下命令的感覺了。”艾伯林起身拿起自己的帽子，招呼一旁正在整理屍檢報告的喬治醫生：“喬治！打給警備部，讓他們準備一下。”
“啊？我？……知道了！”喬治醫生愣了一下，有些不情願，但害怕被艾柏林數落，立刻轉身去撥打電話。
“然後是資料的整理工作。”唐崎鬆看向久城和維多利加：“此等重任就托付給你們了。”
久城微微鞠躬表示接受，維多利加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玩著白瓷煙鬥。
“然後抓捕工作。”唐崎鬆站直身：“埃及貓小隊全體都有，無論新老成員全部參加。”
“哎，抓捕工作？我們也要嗎？”譚雲問，不同於白銘他們的第一場幻境，這幾個新人的第一場幻境是這樣相對溫和的幻境，而唐崎鬆隻拍給他們的任務大多數也是調查或搜集情報等相對輕鬆的工作，即使靈偶師事件碰上危險狀況也是老手們解決，他們除夜陽外都沒有多少戰鬥經驗。
“你們不可能永遠依靠我們，要盡快適應幻境。”唐崎鬆披上大衣：“今晚采取突擊行動，對帕梅拉.歐爾斯進行抓捕，不要浪費時間了，準備行動。”
“是！！”
時間晚上十點十五分，倫敦郊外，歐爾斯宅邸。
今晚倫敦又迎來了一個雪夜，午後那短暫出現的一抹陽光並未讓天氣有多大好轉，霧都的深秋還是以寒冷和陰沉為主基調，片狀雪花飄灑在空中，像是燒過的白色灰燼，樹枝和地麵上也積著薄薄一層雪，被鞋子、馬體和馬車車輪踩過壓過，混合著泥濘透出一種髒亂不堪的棕灰色。
歐爾斯宅邸坐落在東郊林間一個向南的高坡上，離倫敦通往南部的鐵路不遠，這是一幢典型的英式哥特建築，有著大量裝飾性的花紋、柱、簷和尖塔，還有巨大的落地格窗和突出的陽台。
“如何？”唐崎鬆問趙昊。
“歐夫人已經回來了，但具體在哪還不清楚，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趙昊放下望遠鏡。
“好吧。”唐崎鬆轉身望向眾人：“在確認一次。行動的目標就是活捉歐夫人，有一個要求就是盡量別被發現，不能引起騷動，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以殺人。”
“明白。”埃及貓小隊的其他人隱藏在樹叢間等待著下一步命令。
“分組都清楚了吧，一小隊左邊，二小隊右邊，三小組跟我繞到宅邸後麵，四小組走上麵，趙昊在外麵待命，以防萬一。”唐崎鬆開始下命令：“因為不清楚哪一組會先遇上目標，所以所有人都要保持通信，抓住目標的小組記得通知，其他人就直接撤退。”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主神手表的一個好處就是時間準確，不用所有人對表：“現在是盡量在十二點前解決，注意安全，現在開始行動。”
白銘在一組，組長是蕭雲山，組員除他外還有淩霜，夜陽，顏麒和聶晴之四人，潛入路線是從樹叢繞道左側，從側窗進入宅邸。
歐爾斯大宅非常熱鬧，作為開膛手傑克邪惡團夥的一員，帕梅拉.歐爾斯卻非常高調，她喜歡在自己的宅邸裏舉辦宴會，邀請其他身份顯赫的男男女女參加晚宴，看似是交流感情，實則是借此籠絡人心，創造條件便於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雖然身份隻是妓院的老鴇，歐爾斯夫人卻非常具有掌控權力的頭腦。
一行人盡可能小心地穿過樹叢，撥開積雪的樹木樹杈，米白色的牆壁逐漸出現在樹叢的盡頭，樹叢之間，這座巨大的箱形建築的各個窗口都向噴吐著暖黃色的燈光，照亮四周的黑夜。
入口是一扇漆成白色的橡木格板窗，向上開的窗戶從裏麵鎖上了，透過窗戶和窗簾可以看見裏麵亮堂的走廊。
“鎖交給我吧。”蕭雲山貼牆站住，召喚出剃刀，剃刀雖然無法穿牆，但因為蕭雲山緊貼著牆壁，剃刀自動避開障礙出現，就在牆的另一邊出現。
“還有這種操作？這是卡BUG嗎？”白銘看的目瞪口呆。
“偶然發現的特性，成功率不高。”蕭雲山操縱剃刀用鋒利的足部挑斷窗戶上的鎖扣，白銘推開了格窗，暖黃色的燈光照進走廊。
“走吧。”蕭雲山靈活的翻身跳進窗口，顏麒和白銘倒是展現了紳士風度，幫三個女孩先過去。
翻越窗戶後幾人到達了一條的走廊，走廊一側通向正在舉辦宴會的大廳，另一側通向廚房，幾人才站定，就有女仆從廚房裏推著餐車過來。
“幾位客人，這邊是廚房，不便各位參觀，餐點來了，請各位回大廳。”女仆微笑著說，顯然她沒看見幾人翻窗進入，把他們當作歐夫人邀請來的客人。
“哦，抱歉，我們在找廁所。”蕭雲山撓著頭做出一副走錯路的尷尬樣子。
“對啊，我妹妹想去洗手間補妝，我們有點找不到路。”白銘拉住淩霜的手，配合蕭雲山演戲。
“廁所在另一邊的走廊，需要我帶你們過去嗎？”女仆伸出手臂示意廁所的方向。
“不必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好。”蕭雲山禮貌推辭，帶著幾人往回走。
白銘準備放開淩霜去觸碰自己耳朵裏的藍牙耳機，但淩霜卻緊緊握著不讓他把手抽走，白銘側頭看去，淩霜正低著頭，臉藏在冰藍色的秀發裏看不見表情，看見她的樣子白銘微微一笑，也牽住淩霜的手，他並沒有注意到身後，夜陽將遮擋耳朵的帽子壓得更低了。
淩霜的長發顏色過於顯眼，為了不引人注目，她把頭發盤了起來，帶上一頂蕾絲禮帽。
“埃及貓小隊，都到了嗎？”唐崎鬆在耳機裏發話。
“我們進來了，但沒看到歐夫人。”蕭雲山回話，他們已經抵達了宴會大廳，奢華的大廳足以容納上百人，鋪著象牙色大理石的地板，懸在空中的數盞造型精美的吊燈將旖旎的燈光投向每一寸地麵，大廳裏都是歐夫人邀請的客人，男男女女，觥籌交錯，談天說地，幾人也跟著混入人群。
“我們也進來了，現在從閣樓的樓梯下行。”沈弋他們組走的樓頂，采取從上向下的方式，搜尋。
“你們都到哪了，我們進來的位置是廁所。”江煙緋顯然對進來的奇妙位置有些怨念。
“我們在大廳，唐隊呢？”
“我們還在尋找後門，但沒什麽收獲，你們繼續行動。”唐崎鬆指示。
白銘還想說點什麽，蕭雲山突然拉了拉他，白銘向大廳豪華的雙環木質大樓梯上看去，一個打扮豔麗的貴婦正在兩個強壯保鏢的簇擁下緩緩走下樓梯，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貴婦，一瞬間掌聲席卷整個大廳。
“這就是歐夫人？”顏麒問：“我們要上嗎？”
蕭雲山搖搖頭，示意他看四周，白銘也注意到了，隨著歐夫人出現，人群外也多了一圈保鏢，況且現場還有其他人，很可能會誤傷導致扣積點。
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歐夫人顯然很享受這種重心捧月的感覺，她行了個屈膝禮接受眾人給予她的掌聲，然後示意所有人安靜。
“女士們先生們，感謝你們光臨我的宴會，你們的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她開始發表演講。
白銘不禁感歎主神強大的翻譯能力。
“都說在外漂泊，朋友是重要的依靠，不同種族的人尚且如此，我們共處於光輝燦爛的大英帝國，同為大英的子民，更應該成為互幫互助的親密友人才是，你們說對嗎，我的朋友們。”
此起彼伏的呼喊聲響起，大家都在回應歐夫人的話，不得不承認，歐夫人在演講方麵確實有很高的造詣，不但充分調動了觀眾的人情，還將魚鉤埋在這些看似真誠的話語當中，輕易就讓人咬鉤了。
“再次感謝你們，願我們在今後可以相互扶持，共同為大英帝國輝煌貢獻力量，天佑女王！”她接過侍從遞過來的香檳：“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她的話音剛落，大廳裏爆發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所有人都舉杯向歐夫人致意，白銘他們也不得不從旁邊托酒的侍從那裏拿過幾杯雞尾酒裝作舉杯。
“謝謝，祝各位今晚玩得愉快。”歐夫人啜飲了一口杯中的香檳，將剩下的灑在地上，再次行屈膝禮後，在掌聲中徐徐退場，
人潮又喧騰了一陣才停下來，蕭雲山這才聯係其他人。
“我們剛才看見歐夫人了，她剛才在演講，現在應該往樓上走了。”
“我們也看見了，但現在樓梯那邊有守衛，不能直接上樓。”江煙緋道。
白銘也看見兩個保鏢守在樓梯口，攔住想要試圖上樓的人。
“怎麽辦？”聶晴之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到了旁邊的侍從身上：“我想我有個辦法。”
“你確定這樣有用？”蕭雲山從小隔間裏出來，扯了扯身上的男仆製服，等到換上製服的顏麒也從隔間出來後帶上了門。
“那兩個保鏢應該都是歐爾斯夫人雇傭的，這個宅邸又有那麽多仆人，應該不至於每個人都認識。”白銘整理著製服袖口，這是他從電影裏學來的，幾個人裝扮成仆人的樣子，找借口騙過守衛，至於他們借衣服的那幾個無辜的家夥，正赤條條地暈在隔間角落裏。
“霜兒他們還沒好嗎…，”白銘話還沒說完，身著女仆裝的淩霜已經帶著同樣打扮的夜陽和聶晴之走了過來，她們在另一邊更衣。
“怎麽了阿銘哥？”淩霜聽到了白銘的話，有些好奇地問。
“呃，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你。”白銘搖搖頭，是自己想多了，淩霜雖然隻有十六歲，但應對幻境比他更有經驗。
淩霜聞言莞爾，隨後又看了一眼緊閉的隔間門，似乎明白了什麽：“你們難道沒給他們留下穿的衣服嗎？”
蕭雲山有些尷尬：“出於人道主義，我們給他們留了內褲。”
這句話讓三個女生看他們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白銘咳嗽了一聲，學著唐隊用正事轉移話題：“在他們醒之前盡快把事情解決吧。”
“對啊，再說一遍我們的計劃吧。”蕭雲山連忙配合：“我們分頭行動，首先是白銘、淩霜和夜陽，你們裝作去打掃歐夫人潑在地板上的酒，然後顏麒，你就說要送給歐夫人一封很重要的信件，道具我們都幫你準備好了，最後是我和聶晴之，我們就給歐夫人送餐，上去以後在二樓集合。”
白銘補充道：“一定要注意時間間隔，上去的人多了會被懷疑的。”
“這能行嗎？我覺得他們沒這麽好騙的吧。”顏麒有些擔心。
“應該沒問題。”白銘已經從廁所拿來了水桶和抹布，本來擔心被人注意到，但路過的人注意力並沒有放下他們身上，他也就不在意了。
“那你們先上，別露馬腳。”蕭雲山做了個出發手勢。
白銘提著水桶，淩霜和夜陽拿著毛巾，三人避開人群朝樓梯口走，不出他們所料，兩個守衛攔下了他們。
“歐夫人剛剛把香檳灑在樓梯上了，我們去打掃一下。”白銘擺出撲克臉，淡淡地說。
兩個守衛並沒有怎麽理他，而是把目光集中在淩霜和夜陽身上，雖然頭飾遮擋了夜陽的貓耳和淩霜的冰藍色長發，但她們精致的麵孔還是引起了注意，兩個守衛的眼睛放出光來：“香檳可以先放一放，一會兒再打掃也沒什麽。”一個守衛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夜陽。
白銘提高了聲音：“這位先生，夫人很注意清潔，如果我們沒有按時打掃，她會不高興的。”聞言守衛停下了動作，顯然他們還是很忌憚歐夫人的，另一個保鏢哼了一聲，讓開一個空隙：“過去吧。”
白銘讓兩個女孩先過去，自己殿後，守衛也沒有找他們麻煩，三個人很快到了撒有香檳，開始裝模作樣擦樓梯，白銘看了一眼夜陽，她雖然保持著鎮定，但臉色不怎麽好看，他剛要安慰，已經被淩霜搶先了，於是轉頭注意樓下兩個守衛，兩個守衛正在聊著一些瑣碎的事情，並沒有注意他們，白銘輕聲對二人說：“像二樓移動，”
其他兩人點頭表示會意，三個人開始一級一級向上“擦”，中途兩個守衛還是沒有關注他們，三個人成功上到二樓，都小小地鬆了口氣，白銘給樓下不遠處的蕭雲山打了個隱秘的信號，示意他顏麒可以上來了。
顏麒等了五分鍾後拿著信封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裝作很急的樣子，他的運氣出奇的好，守衛幾乎沒有刁難他就讓他上來了。
真正出麻煩是出在蕭雲山身上，當他帶著聶晴之捧著餐盤準備上樓時被守衛攔下來。
“我們去給歐夫人送晚餐，她還沒有用餐。”蕭雲山禮貌的微笑。
“歐夫人這個時間是不用餐的，”守衛冷冷地望著他們：“身為仆人，你們居然不知道嗎？”
“這是歐夫人剛才讓送的。”旁邊的聶晴之有些慌，蕭雲山還在試圖圓過去，另一個守衛活動手指冷笑：“看來你們不是這裏的仆人吧？”
蕭雲山暗暗咬了咬牙，剃刀被召喚了出來，看來要來硬的了。
“嘿嘿！兩位，陪我喝一杯吧！”突然一個聲音插進他們中間，蕭雲山看見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捧著兩大杯酒走向兩個守衛。
這裝扮……
“七號？”聶晴之小聲疑問。
“你做什麽？”兩個守衛轉向了打扮成魔人的七號。
“歐夫人的話簡直讓我感動，讓我想起了我年輕時的奮鬥經曆！”七號一邊喋喋不休一邊靠近。
“喂！你也想偷偷溜上去嗎？！”兩個守衛已經暫時無視了蕭雲山和聶晴之，去堵七號了。
“尤其是那句話，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哦！多麽動人啊！我差點沒拿出手帕拭淚，歐夫人簡直就是新時代的艾米麗.勃朗特！”七號直接忽略了兩個守衛對他不善的態度，在守衛伸手抓他時將手裏的兩個酒杯塞進他們張開的手掌裏，兩個守衛看著手裏的酒都愣了一下，顯然他們從沒見過這麽死皮賴臉的。
周圍的人也發現了這個鬧事的家夥，都饒有興趣地準備看熱鬧。
“來吧，今天我們都是女王陛下的騎士！讓我們為帝國璀璨如星辰的明天幹杯吧！”七號高舉酒杯，儼然有演講大家揮斥方遒的風範：“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幽穀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七號的誇誇其談有了奇效，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被他詭異地調動了起來，一時間居然引起了掌聲和歡呼聲，所有人都被他的演講打動，為這位真正有遠見的“高人”喝彩，七號還頗為正式的和那些朝他伸出手的人一一握手，嘴像一挺完全不會過熱的馬克沁重機槍，噴出各種各樣和他人設完全不相稱的高端政治語言，有思想有深度，跟他比起來歐夫人簡直弱爆了。
“這貨都在說啥啊……”蕭雲山完全懵了。
“愣著幹嘛，還不走。”江煙緋和他擦肩而過，一路小跑上了樓梯，然後是齊方想拖家帶口，最後是強忍著笑意的陽龍。
兩個守衛被情緒高昂的人群擠在中間，捧著酒杯不知所措，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闖入。
“這是我的計劃，本來隻想讓七號短暫吸引下注意力，”當所有人到達二樓時，江煙緋看著樓下被人潮簇擁著的七號：“沒想到這麽有效。”
“嘴炮居然還有戰略作用。”白銘幾人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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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種橋段不好寫，刪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