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之秋】37:困境
時間來到了夜晚十點四十分，一樓還能聽見人群在喧鬧，可見七號極強的嘴炮功底。
當然，行動能夠如此順利，也和齊方想全程開著基因所有或多或少的聯係。
一行人穿過二樓的走廊，開始尋找歐夫人。據猜測，歐夫人這個點可能在的地方有四個，首先是她四樓的臥室，其次是同一層的書房，還有可能在二樓的陽台——可能性不大，因為外麵有趙昊盯著——以及二樓的接待室，這是根據拷問歐夫人的管家獲得的信息，當然也不排除她突然神經爬到樓頂看雪或是上洗手間這種非常規操作，總之，幾人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把她從宅邸裏揪出來。
歐爾斯大宅的格局是和其他宅邸不要一樣的：當街是一個曲形的大櫃台，櫃裏麵…呸呸……歐爾斯大宅每一層都呈回字形，一共四層重合在一起，就像是品樂高積木，中央是空出來的方形天井，橫跨天井的是三層大樓梯，聯通上下層。
但這裏有一個非常坑爹的設計，因為大樓梯的體積龐大，無法將上下的樓梯全都設在一側，因此樓梯的安置采取交錯式，也就是從一樓到二樓的樓梯設在回字的左邊，二層到三層的樓梯卻設在右邊，這直接導致想要上樓或是下樓，必須穿越一整層樓才能到達樓梯。
“這些有錢人到底是怎麽想的？”蕭雲山抓狂的看著通向另一側的長長走廊和走廊上巡邏的一萬個守衛：“樓梯小一點不行嗎？為了有排場自己跑斷腿都沒關係？這是抖M心理嗎？”
“真正有錢的人不是應該在地上裝傳送帶，這樣就不用走了。”齊方想發言：“哦對哦，這個時代還沒有傳送帶。”
“還是兵分兩路吧。”白銘說：“所有人走同一側暴露的風險太大，我分成兩隊從兩邊過去，在樓梯口集合。”
“白銘的計劃可行，你們覺得呢？”江煙緋問。
“要潛入嗎？我還以為需要一路打過去。”蕭雲山撓頭。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陽龍白了他一眼，懶懶地舉手：“我沒意見。”
“我也覺得可行。”淩霜認真地點了點頭，她身旁的夜陽沒有說話表示默認。”
“雖然這樣少了很多趣味，但看在任務上，我也同意了。”齊夢瑩抱著熊孩子說道，千山闕看了她一眼也點點頭，因為任務兩人難得地達成一致。
“就這樣吧，晴之我們一組。”顏麒躍躍欲試，聶晴之作了個手勢表示同意。
至於齊方想，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
“還是按原配置來吧，記得避開守衛，實在不行就放倒，但別下殺手。”江煙緋叮囑兩句，帶領著幾人轉向右邊走廊。
走廊的裝飾頗為豪華，腳下是昂貴的土耳其地毯，牆壁上則滿是帶有古希臘風格的繁複雕文，這一切都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就像透過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看過去。
江煙緋走在最前麵，其次是陽龍，千山闕和齊夢瑩一前一後，齊方想拿著枯葉工。嘴裏叼著一片燕麥麵包墊後。
“注意前麵那兩個守衛。”江煙緋通過精神鎖鏈說道。
兩個守衛正在聊天，並未發現他們逼近，在他們前方五米左右有另一個守衛，這三個守衛之間離得非常近，必須同一時間解決，不然解決任意一一個或兩個守衛都會被發現。
而且走廊的房間裏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守衛，如果在這裏暴露想找到歐夫人就難了。
這感覺莫名的像《神秘海域》或《刺客信條》。
“我和陽龍解決近處兩個守衛，齊方想你來解決遠處那個。”江煙緋道。
“啊？不是不讓殺人的嗎？”齊方想愣了一下。
“沒有必要把他幹掉，用這個就好。”江煙緋讓齊方想給她一支箭矢，她去掉了箭頭，綁上一枚像吹針一樣的東西。
“這是麻醉針，劑量很足，而且效果強，注射後最遲三秒就會讓人失去意識，最重要的是這個東西造成的創口非常小，不會造成太大傷害。”江煙緋將箭矢遞給齊方想。
“好吧，我準備一下。”齊方想把箭搭上枯葉弓，接著準備調試弓弦。
“沒時間給你準備，機會難得，聽我口令！”江煙緋示意陽龍準備。
“老哥別掉鏈子！”齊夢瑩道。
齊方想拉弓瞄準了遠處那個守衛，經曆了這麽長時間的訓練這種距離下的固定靶還是非常好打的，為了穩妥起見他繼續開著基因鎖，讓它帶來奇妙的好運。
“攻擊！”江煙緋下令。
***矢破空而出，穿過兩個正在交談的守衛之間，徑直射中了那個彪形大漢守衛的……屁股……那個守衛悶哼了一聲，轉頭試圖查看情況，但轉身準了一半就倒了下去。
“抱歉！”齊方想頗為尷尬
兩個守衛都被這突入其來的一箭震驚了，他們的反應很快，但陽龍和江煙緋更快，陽龍拽住一個守衛的後頸把他砸在地上砸暈，而江煙緋則是一個瀟灑的高抬腿踹的守衛在空中華麗旋轉兩圈臉著地，兩邊同時進行，都是一眨眼功夫，看得三人一臉懵逼。
又等了幾秒，沒有其他人發現，江煙緋才打了個手勢讓三人跟上，一群人繼續向前，時刻留意走廊其他房間的守衛，齊方想用***解決了兩個人，陽龍和江煙緋一人打暈了四個人，還有一個被熊孩子（玩偶形態）糊臉後陽龍抽巴掌江煙緋踢腿，齊方想紮箭，最後被蒼銀擊倒，體驗了一把“五等分的處決”。
“麻醉 箭真好用啊！我真是嗨到不行！！”齊方想差點就把麻醉 箭插在腦子裏轉動了。
“還有兩個敵人，我和陽龍來處理！”江煙緋打了個手勢，三人原地待命，她和陽龍一左一右衝鋒，陽龍故技重施拽衣領，江煙緋高抬腿。
然而這一次出乎她們意料。
兩個守衛突然同時轉身，一個接住了江煙緋的腿，另一個則拽住了陽龍的胳膊，以完全超人類的力量將她砸向地麵，陽龍反應也不慢，抬腳踢在守衛臉上，把手從鐵箍般的手指間掙脫出來，後空翻勉強落地。
“嗖！”齊方想見狀連忙跟上一箭射擊其中一個守衛，千山闕也扔出手裏的蒼銀攻擊另一個，但吃了麻醉藥的守衛並未摔倒，千山闕沉重的戰錘也被單手擊飛！
“入侵者嗎？”走廊盡頭，窗戶投下的月光裏走出一個人影，他穿著禮服，帶著白手套和單片眼鏡，最顯著的特征是，他有一頭銀色的頭發。
“什麽人？”江煙緋重新擺好架勢，但基因鎖已經激活，她抬手從儲物道具裏抽出配劍，陽龍也站直身軀，灰燼天堂發出一連串機括聲。
“在下是歐爾斯夫人的管家，歡迎各位客人造訪。”銀發男人手貼在胸前緩緩鞠躬：“隻不過，大廳以上，除了歐爾斯夫人親自邀請的客人以外是不可以上來的。”
“管家？區區一個管家就在這裏裝神弄鬼的？”陽龍冷哼到。
“如果各位客人回到大廳去，我不會追究，但如果客人一意孤行，我就隻能采取一些強製措施了。”銀大男人依舊彬彬有禮，但卻異常讓人火大。
“哪有那麽多廢話！”陽龍被他這種挑釁搞得頗為不爽，但江煙緋已經看出了問題，利用精神鎖鏈說道：“你們都注意，這個家夥有問題，不隻是他，還有那兩個守衛，從剛才的反擊來看他們不太像是正常人。”
聽她說，幾人才注意到兩個守衛的狀態不太對勁，他們的動作頗為僵硬，連臉部皮膚都呈現緊繃的狀態，就像一個快要炸裂的氣球，眼部更是沒有眼白，漆黑一片。
“難道又是精神控製？”千山闕道，大衛的蟻群幫她撿回了蒼銀，並在蒼銀的周圍圍成圈，等待千山闕將它撿起來。
“不清楚，但看情況很有可能。”江煙緋道，經曆了靈偶師事件所有人都對精神控製方麵異常警覺。
“現在怎麽辦？我們揍扁這個XX的娘炮？”齊夢瑩一邊說著黃段子一邊抓起熊孩子的胳膊，隨時準備把它扔出去。
“都小心一點，聽我的指揮！”江煙緋抽出腰間的配劍，她的協同能力是風暴騎手，與騎士最配的武器還是長劍。
“了解。”陽龍的灰燼天堂開始亮起光澤。
“看來各位客人是不願聽我的勸告了？”
“誰要聽你這個沒XX的娘炮的話！熊孩子！”齊夢瑩將熊孩子扔了出去，就像吹響了進攻號角！一瞬間幾人集體發動了攻擊。
“陽龍我們解決兩個保鏢，齊方想你們攻擊那個管家！”江煙緋手裏的長劍甩出一個劍花，風的能量當她的身體更加輕盈，速度也更快，看著是正麵的一刀，卻突然踩著牆壁變為側向的一擊，這一擊斬向的是守衛的大腿，如果真的是精神控製，也不至於因為殺害普通人而導致扣積點，同時風暴回響發動，巨大的風壓在走廊裏回蕩！
另一側陽龍則要暴躁得多，雖然留了手，但灰燼天堂的兩發霰彈還是籠罩了另一個守衛的雙腿部分，如果真是普通人，那這個悲劇的家夥可能以後都得在床上度過。
要怪就怪那個古怪的銀發男人吧！
齊方想拉開枯葉弓，生生不息複製了一支剛才的***——因為這並不屬於特殊箭矢——射向銀發男人的軀幹部位，而千山闕在熊孩子的掩護下揮動蒼銀，錘身在空氣中帶起閃電。
“鏘啷！”然而江煙緋的長劍並未斬斷敵人的腿部，也沒能斬斷敵人擋住劍刃的雙臂，陽龍的霰彈擊中了敵人，帶出了黑色的血，但卻未能造成有效的殺傷，而攻向銀發男人的千山闕和熊孩子被突然從黑暗裏現身的另外兩個守衛阻擋住，連齊方想射出的箭矢也被第三個出現的守衛一把攥在手裏。
“抱歉，客人們，人數可不是你們的優勢。”銀發男人欠了欠身。
守衛們發動反擊，短短幾個回合的纏鬥，埃及貓小隊這邊就敗下陣來，江煙緋借助著風力候回撤，陽龍則是被擊飛了出去，千山闕和熊孩子也不得不後撤。
“媽的，這些家夥根本不是人！”陽龍捂著腹部道，江煙緋也點點頭：“我剛才用風壓嚐試過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精神控製可以排除掉了。”
“客人們，我的影子傀儡們可不是你們奇怪的武器可以輕易破除的，他們的強度極高很難摧毀，即使被摧毀，也可以迅速生成新的傀儡。”銀發男人依舊站在原地，幾個強壯的守衛站在他身邊，身上肌肉隆起如野獸：“除了這幾個傀儡，我的其他傀儡安置在這棟建築的各個區域，你們的同伴應該已經遭遇了傀儡吧？要替他們擔憂一下？”
見幾人都不說話，他雙手抱懷：“看來傑克大人的擔憂是正確的，有人查到歐夫人這裏來了，我開始還不是很相信的說，不過，無所謂了……”
“讓我猜猜你的下一句話吧，你的下一句話是……”齊方想突然插話，但銀發男人還未反應過來……
“你們的調查到此為止了！！”
銀發男人和齊方想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的，這讓銀發男人愣了一下，齊方想則頗為興奮：“nice！終於有機會玩玩這個梗了！”
與此同時陽龍也笑了起來，江煙緋雖然沒有陽龍那麽誇張，但也在抿嘴微笑，千山闕和齊夢瑩的笑容滿是嘲諷。
“老兄，還真是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啊，就你那破傀儡？你知道我們剛才知道他們不是人之後的心理反應嗎？”陽龍抬起拳頭。
“銀發男人沒有回話，陽龍繼續道：“你以為我們害怕了？錯誤！我們剛才知道他們隻是傀儡而不是人類之後的心理話是：總算可以放開手腳把這個家夥揍一頓了！”她抬起手臂，金色的釉紋乍現，同時黑色的脈絡順著她的臉龐往上爬，陽龍的瞳孔由金色變成了赤紅色！
二階基因鎖，解放！
不隻是陽龍使用了解放，江煙緋也使用了解放，在她身周有風場成型！
銀發男人的表情出現了變化……
“撕拉！”幾乎是一瞬間，陽龍暴起如同一枚金色炮彈撞進傀儡群裏，傀儡們集體朝她發動攻擊，卻被一層金芒阻隔，而同時陽龍身上的金芒更盛，凶獸咆哮，敵人的攻擊越強陽龍從中獲得的反饋越多。
“喝啊！”她一拳破空，炙烈的金芒瞬間洞穿了一排守衛
另一邊江煙緋身邊環繞的巨大風壓讓整個走廊的空氣都在流動，她衝向其中一個守衛，劍刃環繞著颶風，刺穿了一個守衛，接著反手拔出劍來，神奇的事發生了——被刺傷的守衛並未繼續進攻他們，而是提起拳頭砸向旁邊的同伴。
精神控製發動！
銀發男人似乎發現局麵開始出問題了，他又製造了兩個守衛，卻瞬間被陽龍噴吐金芒的拳頭擊倒，陽龍已經逼近他的麵前，銀發男人終於發現自己輕敵了，從他的能力來看他的近身格鬥並不強，所以他選擇了逃跑。
“你想去哪裏啊？”陽龍一把將他拖了回來：“我可是，憋了好久了！”
陽龍開始出拳，而齊方想腦海裏自動腦補：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連續錘擊，男人的軀體像是在巨浪之間被拋來拋去的小船，身上不斷發出骨骼斷裂的聲音，花式噴血，最後一拳，陽龍狠狠砸中了銀發男人的臉，將他從窗戶砸飛出去！
“生猛啊！”三人完全看傻了。
但江煙緋立馬反應過來：“糟糕！”她跑到窗前，破碎的窗外隻有雪地，卻沒有男人影子。
“他本來就要逃跑的，我們反而送了他一程！”江煙緋頗為無奈地收回長劍。
“其他人，都在嗎？”耳機裏突然傳來唐崎鬆的聲音：“速度來地下室！歐夫人在這裏！”
“什麽情況？”幾人麵麵相覷，他們親眼看到歐夫人上樓去了，怎麽又在地下室？”
但唐崎鬆不是亂下命令的人，隻能退回一樓，七號還在慷慨激昂地演講，陽龍一把拖住它的衣服將其帶走，留下一臉懵逼的人群。
“地下室的入口在這裏！”幾人在廚房門口和蕭雲山一行人匯合，白銘推開一個裝香料的櫃子，下麵露出一道木質活板門，夥伴們上了鎖，但被陽龍一拳砸掉。
宅邸的地下室與其說是地下室，倒不如說更像酒窖，到處都是陳列的橡木酒桶，燈光昏暗，唐崎鬆他們站在酒窖中間的空地裏，歐爾斯夫人被綁在椅子上，掙紮著試圖逃走。
“我去，這個歐夫人會瞬移嗎？”蕭雲山道。
“是升降梯。”唐崎鬆指了指角落裏一個隱秘的金屬升降梯，這玩意兒算是電梯的雛形：“她之前就發現你們了，所以想要借助這條暗道逃走，這個酒窖的通道通往地麵，好在我們從地下室進來，不然就白跑了。”
“老實說吧，女士。”拷問工作由林樺進行，他抱著雙臂站在那裏，“如果你配合，我們不會……為難你。”
“你想讓我說什麽，年輕人？”歐夫人不再掙紮，抬起頭看著幾人。“先從開膛手傑克的身份講起吧，作為情報來源，開膛手傑克應該挺重視你吧？”唐崎鬆開門見山。
“你們殺了我吧。”歐夫人閉上眼睛又睜開，“比起死在你們手中，我更懼怕死在他手裏。”
“你偏離重點了。”林樺敲了敲椅子背，“開膛手傑克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
“不，我不會告訴你們。”歐夫人索性側過頭不予理會，“看來遇上個不怎麽配合的人。”林樺向唐崎鬆征求意見。“用吐白劑。”唐崎鬆拿出一隻注射劑拋給林樺。“你確定？這東西可不便宜，用在小卒身上不劃算吧？”林樺沒想到唐崎鬆一上來就用大殺器，有些遲疑。
“用吧，這位女士並不打算配合我們，除了吐白劑沒有別的辦法。”唐崎鬆轉過身去。“但這玩意有副作用，萬一把她的腦子弄壞了怎麽辦?”
“那就把她扔出去，讓開膛手來解決就好了，有這個誘餌，不怕他不上鉤。”唐崎鬆麵無表情，行事風格一貫地狠辣。
“好吧，對不住了夫人。”林樺就注射器捏在手裏。“我說！”歐夫人突然道，臉上滿是恐懼,“不要把我扔給那個魔鬼！我……我答應你們的請求。”
“哦？”唐崎鬆瞥了他一眼，似乎在思考，接著他又說，“我可不相信你，更無法判斷你話的真假，比起你的話語，我更相信吐白劑。”
“我向耶和華起誓！我不會說任何一句謊言，否則就讓我墜入地獄！”歐夫人情緒波動，看出來她對開膛手傑克的極端恐懼。“你之前做的事已經讓你下地獄了，這樣吧，我們把你帶到蘇格蘭場保護起來，如果調查中發現你說的是假情報，我就給你打吐白劑！然後把你丟給開膛手傑克！”歐夫人麵露掙紮，比起守口如瓶，變成傻子遭受開膛手傑克的殘殺更讓她恐懼。“好吧，你贏了。”
“好吧，那我們開始了，歐爾斯夫人，你的姓氏是科恩，歐爾斯是你已故丈夫的姓，你其實是猶太人，對吧？”
歐夫人點點頭。
“來談第一條……”林樺開始了他的審訊工作，唐崎鬆將注射器收回口袋，實際上那隻是一隻空針管，吐白劑隻是虛張聲勢。
“你是說，除了你之外，開膛手傑克還有其他的副手？”
“是的，我負責用我的關係網絡給他提供目標的信息和情報，新聞部也有內鬼，以及我的管家——想必你們已經遇到了。”歐爾斯夫人徐徐說道：“那天晚上惡魔找上我，並且問我想不想複仇，當時我的丈夫過世，因為猶太人的身份，我遭受了很多不公正待遇，因此當他問我想不想複仇時，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但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
她的表情又一次因恐懼而扭曲：“她就是個瘋子……他……”
“冷靜一點，夫人。”林樺試圖安慰她，但歐夫人卻突然情緒失控：“他！他來了！他早就要除掉我了！！走開！不要！”
“夫人……”
“林樺！她不對勁！”唐崎鬆喝道，歐夫人猛烈掙紮起來，力量大的仿佛要從凳子上跳起來，她的表情越來越扭曲：“羅伯特……怎麽會是你……你不是死了嗎……不！不！我不想害你！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
“快按住她！”唐崎鬆道，旁邊被歐夫人的行為震驚的幾人連忙行動起來，但歐夫人的力氣大的嚇人，幾個大男人都拽不住，她突然抬起頭，張開的嘴裏噴出一股鮮血！
“壞了！她咬掉了自己的舌頭！”林樺試圖用有機棉棒她止血，但歐夫人的口鼻都噴出了血，腦袋歪向一邊。
“唐隊！！還有其他人在嗎？！”耳機裏突然爆發的沈弋的聲音使得因歐夫人咬舌自盡而愣在原地的眾人回過神來！
“怎麽回事？”唐崎鬆問。
“緊急情況！是開膛手傑克！我們遭到了襲擊！”沈弋喊道。
“開膛手傑克？！”所有人在一次愣住了，兩件突發情況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們在哪裏？”唐崎鬆問道。
“四樓左側走廊……”下一秒通訊就切斷了！
“該死的！”陽龍轉頭準備跑向酒窖出口。
“走出口來不及了！我們走這邊！”唐崎鬆轉身奔向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