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來的正好
徐清風也裹緊了自己的衣服,附和道:“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會突然就變天了?”
肖陽和白玉堂兩人相視了一眼,他們兩人都已察覺到這氣候突然之間的轉變之中的異樣。
兩人不約而同地向著頭頂之上的黑雲看去。
見得一骨瘦嶙峋的老者飄然落於麵前數米開外,而後踏雪而行。
他所邁過的腳步在雪地之上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該來的還是來了!”
白玉堂那如同狐狸一般的眸子微微一眯,風輕雲淡的說道。
站在他身旁的青蓮,目光盯視著那老者。
孔必達與孔齊遠終究是父子,兩人在眉眼以及麵向之上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無需他道明身份,隻需看其長相,便也能猜出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就是你們殺死的我兒?”
孔齊遠負手身後,身形騰然於那浮雪之上,嘴唇未張,話音似是從腹中發出,透著一股寒意。
莫玉濤和徐清風兩人此時才恍然大悟,慌不迭的躲避到了白玉堂和肖陽兩人的身後。
青蓮也知自己的那點本事,覺不是孔齊遠的對手,懦懦的低下頭去,身子也向著白玉堂靠近了幾分。
白玉堂臉上的笑意更甚,幽幽說道:“那家夥死的不冤,而你這個做老子的還為那樣的家夥出頭,實在是糊塗。”
“嗬嗬,沒想到老夫這才隱居了不過數千年而已,如今就淪落到被你這樣的家夥指點,實在是可笑。”
孔齊遠畢竟是上古境遇四家之中的一家,其地位和勢力可見一斑。
“今日你們一個都不要想從這裏離開!”
孔齊遠的話音幹癟,幽幽的冷聲道。
應著話聲,隻見得落於地麵上的雪花又徐徐的升起。
“臥槽……這尼瑪……”
莫玉濤忍不住驚詫道。
徐清風也是瞪大了眼睛。
隻見得那飛雪在麵前凝聚成了數道雪球,孔齊遠的雙眼一瞪,那受到雪球以極快之速,朝著白玉堂和肖陽等人襲打而去。
白玉堂見勢,手中的折扇一展,順勢在麵前一揮。
一道勁風自扇中卷出,令得旁人沒有想到的是,雪球與那勁風相遇,仿若凝滯。
“沒看出來還有點本事,足夠老夫活動活動筋骨的了!”
孔齊遠幽冷的說道,卻覺得渾身的血液猶如被點燃,將要沸騰一樣。
他獨自一人在那靜修之地待的時間太久,無時無刻不在渴望可以檢驗一番自己這千年以來休習的成果。
隻是在這上古城之內,孔家一家獨大,而他也早已成為了這上古境遇的霸者,無人能敵!
孤獨求敗的滋味寂寞難耐,而今能夠遭遇到白玉堂這樣的對手,著實是讓他激動不已。
白玉堂手中的折扇一收,嘴角翹起了一抹令人難以去揣度的笑意,淩空一步踏出,也如同孔齊遠一樣,雙腳在那伏雪之上未曾留下任何的痕跡。
眨眼之間,孔齊遠與白玉堂兩人纏打在一起,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莫玉濤和徐清風,以及青蓮三人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決的局勢,這畢竟關乎他們三人的性命。
一旦白玉堂敗下陣來,他們三人也必然會成為孔齊遠手下的亡魂。
黑雲之上,電閃雷鳴,轟隆作響,大地隨著雷聲的炸響而顫動,風雪交加,更是將這一場較量的氛圍烘托的豪邁。
白玉堂與孔齊遠兩人的身形幻化作兩道流光,在那黯然無光的虛空之中,一紅一紫兩道光澤糾纏不清,而莫玉濤等人也難以分辨究竟誰占了上風。
肖陽卻是不以為然,兩手揣在口袋之中,並不為白玉堂而感到擔心。
早在空虛老頭和黃蠻兒師徒兩人從孔家離開之後,白玉堂即可帶著其他人離開,不過卻又在孔家的高塔之內靜坐的片刻,看似在休息,實則像是在刻意等著孔齊遠的到來。
而既是這般,白玉堂畢竟是成竹在胸,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應對孔齊遠這個家夥。
而果然不出肖陽所預料,紫光一下暗淡,融入那漆黑之中,孔齊遠俯衝墜地,激蕩起飛雪一片。
紅光一閃而下,白玉堂身形顯現,負手站定在挺齊遠的麵前,戲謔的看著孔齊遠。
孔齊遠渾身上下布滿了傷痕,不知在方才那短短的數息之間究竟遭遇什麽。
他驚慌的目光看著白玉堂,驚恐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嗬嗬,事到如今,你沒有資格知道!”
白玉堂玩味一笑,徐徐說道。
孔齊遠不敢再去追問,轉而商議道:“可否放我一條生路?”
“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你想要從我們孔家得到什麽?”
孔齊遠聽出了白玉堂話語之中所暗藏的含義,簡明扼要的問道。
“我要你們孔家的龍符!”
“龍符?”
孔齊遠的雙目一怔,驚異道。
而後他收斂了幾分臉上的神色,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在性命遭遇到威脅之時,其他的所有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況且那龍符留在他的手裏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倒不如用來保住自己一命。
“好,我可以將龍符給你!”
孔齊遠應道,而後攤平手掌,掌心泛起了幽綠色的光澤,一個猶如龍形的玉佩憑空顯現在掌心之上。
莫玉濤和徐清風,以及青蓮三人皆是不知白玉堂要這龍符有何用。
而隻有肖陽知道,眼前的這個白玉堂不過是一道分身罷了!
白玉堂肉身的實體還在那九霄之城的深坑之中,被那六道真龍封印,無法從中脫身。
而想來,白玉堂費盡周章,附身在靈符之中,避開了王庭權的眼線,進入到上古境遇之內,就是為了這龍符而來。
有了這龍符,他便可擺脫那深坑之上的六道真龍。
白玉堂接過龍符,將其融在自己的手掌之內,言而有信,並未取傷及孔齊遠的性命。
“現在我們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莫玉濤和徐清風兩人聽得此話自是開心的不行,臉上的笑意毫不加隱藏,連連的點頭,猶如搗蒜。
青蓮倒是頗有一副悵然若失之色,她對著上古境遇之中的一切都了然於心,而離開了這裏,外麵究竟是什麽樣子,以後的路又是怎樣的,她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