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八章 山門難入
長空道師聞得此話之後,嘴角隻是弧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除此之外,並未言語。
“三師弟,都是同門師兄弟,大可不必說出這樣的話來!”
應空道師麵色嚴肅,訓斥道。
識空道師咧著嘴嘿嘿一笑,“二師兄,算我說錯了話,你可別往心裏去!不過如今離我們天門道千年為期的大考還剩短短幾日,小師弟這個樣子,我這做師兄的也是為他擔心!”
應空道師眼珠一橫,餘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識空道師,沒再去理睬。
這師兄弟三人,各懷鬼胎,各有各的心思。
天門道所在的萬千山,此乃為異域之中的第一*,直通霄漢,其上煙霧繚繞,恍如仙境。
肖陽和白玉堂,以及烏蘭三人站定在萬千山的山腳下,仰頭望去,一眼難見其頂峰。
烏蘭的兩手繞在胸前,眸中略帶有幾分疑惑,側過頭瞧著白玉堂,“到這天門道來做什麽?”
白玉堂手中的折扇一展,緩緩搖動,說道:“等下就知道了!”
烏蘭一臉的茫然,不解這話中的意思。
肖陽的心裏忍不住泛起了幾分嘀咕,天門道正是空虛老頭的師門,到這裏來,白玉堂極有可能是為了空虛老頭而來。
白玉堂手中的折扇一收,將其別在了腰間,徑直走在最前。
肖陽與烏蘭兩人相視了一眼,而後便隨著白玉堂走去。
這天門道屬異域之中數一數二的道門,規矩森嚴。
隻是通往萬千山這一條路上,便共有三道山門,而這三道山門皆是由天門道之中“尚”字輩的弟子所看守。
肖陽等三人向前行進了許久,遠遠便見得第一道山門。
山門威嚴而立,古樸白玉堆砌而成,其上偌大的朱砂雕刻——天門道!
把守山門的弟子也留意到了肖陽等三人,神色警惕。
“尚宇師兄,這三個家夥是來做什麽的?”
尚宇的眉頭皺起,神色嚴肅,“眼下異域不太平,可不能讓別有心思的人禍害到我們天門道來!”
而此時,肖陽與白玉堂等人已走到了尚宇的麵前。
尚宇的雙手負在身後,兩道如同審視的目光上下的打量了肖陽等人一番,厲聲說道:“天門道重地,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白玉堂風輕雲淡的一笑,輕緩的說:“我們這次到此處來,是為了求見空虛道師!”
尚宇以及身邊的三個師弟,聽得白玉堂等人竟然是為了空虛老頭而來,不禁笑出了聲來。
“尚”字輩的弟子全部都是由識空道師一手培育而出,至於那在天門道之中無權無勢的空虛老頭,可是背地裏沒少受到這些弟子的嘲笑。
肖陽看到尚宇他們的表情,心中也大致明了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回去吧!四師叔不在門中!”
尚宇冷聲說。
“哦?那我們就在天門道等他好了!”白玉堂不疾不徐的說道。
尚宇聞聲,麵色上浮起些許不悅之色,怒然道:“你們這些家夥可不要得寸進尺,天門道豈能容得你們撒野?”
肖陽的心中也並不清楚白玉堂和天門道之間究竟誰的能耐更高一些,心中一時沒有把握。
而就在這時,烏蘭走上前一步,清冷的聲音說道:“我乃烏蘭家的人,進你們這區區的天門道,應該足夠了吧?”
“嗬嗬,小娘們長得倒是挺俊,不過你說你是烏蘭家的人就是烏蘭家的,還真當我們傻?”尚宇淫笑道,“要是你好好的陪陪我,保不齊我還會讓你進到這天門道裏瞧一瞧!”
烏蘭著實被這番話氣得不輕,麵頰之上滿是慍怒之色。
這天門道再怎麽說也算得上是異域之中的名門正派,而其門中的弟子竟然口出如此汙穢之言,令人意外。
“這是你說的!等下……可不要後悔!”
尚宇陰冷的笑著,“一個小娘們兒能讓老子後悔什麽?”
卻不曾想,他這句話才說完,烏蘭的身影一閃,變到了他近前隻有咫尺之處,揚起手來,一記響亮的耳光頃刻之間炸響。
這一巴掌的力道可著實不輕,打得尚宇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讓大腦保持著清醒,令眼前的景象不再晃動,而後狠狠的咬起了牙齒,惡聲命令著身旁的那三個怔愣的師弟,“還tnd愣在那裏做什麽?快把這些家夥給老子抓出來!”
一聲狠厲的命令過後,那三人才從方才的震驚之中抽離出來,紛紛暴喝,朝著烏蘭和白玉堂等人衝去。
白玉堂見狀,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本想著客客氣氣地進到天門道,可沒想到被烏蘭這麽一鬧,不可避免的要鬧出大動靜來了。
烏蘭的兩手在胸前一環,神色冷漠的看著天門道尚字輩的另外三個家夥。
一瞬之間,她的身後數道氣勁齊出,那般聲響令人膽寒心顫。
嗖嗖嗖——
數聲過後,那三個家夥紛紛倒地不起,慘叫連連。
尚宇一見到眼前這一幕,臉色嚇的猶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渾身顫栗。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他哪裏還有膽子在這裏多呆,慌不迭的腳底抹油,眨眼間的功夫,就逃沒了影。
烏蘭和白玉堂等人都沒有去追尚宇,在他們的眼中,和這樣螻蟻一樣的下三濫的角色多做計較,實在是自貶身份。
“烏蘭小姐,你鬧出了這樣的動靜來,怕是等下這第二道山門不好過了!”
白玉堂笑幽幽地說。
烏蘭聞言,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枉他天門道還自稱是異域之中扛鼎之派,今日一瞧,實在是徒有虛名!要是天門道的四大道師也像是剛才那家夥一樣,我倒不介意順手讓這天門道就此消失。”
肖陽沒有做聲,隻是心中暗忖,空虛老頭的實力是有的,而在其上的三位師兄,實力應當也在他之上,烏蘭想要輕易的滅了天門道,絕非是一件易事。
白玉堂那一對猶如狐狸一般的眸子眯成了兩道縫隙,眸光深邃如淵,令人難以去揣測他心中究竟在做何想。
而他並未再去做聲,又走在最前,繼續向前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