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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脫身

  徐清風的臉上仍然是將信將疑,不過卻不敢多問。


  畢竟這徐家的大權還都牢牢的握在徐正通的手裏。


  “父親,我這就按照您說的去做!”


  徐清風應過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去。


  “這事能不能成,就看這一遭了!”


  王家的大殿內。


  龍興站定在下方,“王家主,您讓我帶的話,我已經都說給了徐正通那個家夥!”


  王庭權的麵龐之上,浮起了一抹狡猾的笑意,“龍家主,這事做的不錯!”


  龍興幹笑的兩聲,以作回應。


  為了避免王庭權再給龍家施壓,他也隻好主動投靠到王家的這一邊。


  在這一場浩劫之中,沒有一個家族能夠幸免,獨善其身!


  王家的湖心亭內,思妍將一封藏在袖內的信箋悄悄的交到了暗夜的手中,除了這一舉動之外,她並未作聲。


  暗夜與她心照不宣,把那信箋收入了懷中,而後愜意地品著茶水,一言不發。


  九霄之城。


  深坑之中,白玉堂盤坐在地,雙掌合十在胸前,掌心之中便是真龍玉!


  他的雙目微合,口中振振有詞,像是在叨念著咒語。


  瞬間,隻見得他雙掌之中的真龍玉忽然炸射出道道金光,蓋過了陽光之勢,刺眼奪目。


  而在坑洞頂方,那六條盤繞的真龍在頃刻之間滯住,仿若凍結了一般。


  白玉堂這時睜開了雙眼,猛然抬起頭去,雙掌一拍地麵,身形騰然飛起。


  在這數千年之間,他嚐試過多次,而今終於能夠從這個鬼地方徹底脫身!


  他升出坑洞,身形一閃,便遁匿在虛空之中,六條真龍又再次盤旋而起。


  往生門。


  肖陽和烏蘭兩人出去已有多時,而皇甫飛燕與秦婉婷兩人坐立難安,一直等候在大殿的門口。


  她們二人一瞧見肖陽和烏蘭兩人的身影,便忙不迭地走上前去。


  而此次,肖陽與烏蘭兩人初見,都並未踏入實底,隻是互相試探了一番。


  肖陽也感覺到烏蘭這個女子絕非是一個花瓶,心思和城府都不在自己之下。


  “肖大哥,你這是去了哪裏去了這麽久?”皇甫飛燕關切的問道,而在說話的同時,她的眼珠向上一翻,狠狠地剜了烏蘭一眼。


  烏蘭倒是並不介意,全當做沒有看到。


  就在肖陽剛要開口回答之時,一道白亮的身影從天而降,引得眾人齊齊看去。


  隻見得白玉堂一手執折扇,那一對猶如狐狸一樣的雙眸眯起,麵含笑意。


  肖陽略微皺了皺眉,疑惑道:“是你的真身還是分身?”


  “當然是真身!”


  白玉堂微微一笑,得意的說道。


  他隨之將目光看向了烏蘭,而後又說道:“不愧是烏蘭霍爾的女兒,眉眼之中還和你的父親真的很像!”


  烏蘭聽得此話,眼中露出了些許詫異之色,“你認得我的父親?”


  “這是當然!當年我和你父親也算得有一些交情,不然你怎麽會這樣輕易的找到肖陽?”


  白玉堂徐徐的說道,而後手中的折扇一收,別在了腰間,走上前一步。


  烏蘭眸中閃掠者懷疑之色,眼前的這個白玉堂與她的父親烏蘭霍爾的年紀相差甚遠,這讓她不敢輕易相信白玉堂所說的話。


  肖陽將白玉堂拽到了一旁,壓低聲音說:“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白玉堂並未回應,而是反問:“她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她說她要與我們聯手,一同去對付王家!”


  白玉堂沉吟著點了點頭,“這是件好事!”


  肖陽現在連烏蘭這個家夥的底細都不清楚,被白玉堂這樣一說,更是摸不著頭腦。


  “肖陽,有沒有興趣陪我去異域走上一趟?”


  “去那裏做什麽?”


  “那裏有你想要知道的事!”


  肖陽的劍眉緊鎖,他此前在淩寒城中,已經從靈通王的口中得知了當年抹去他神識之中一部分的人就是王庭權!而現在他所掌握的種種線索也都指向王庭權,可是聽聞到白玉堂這個家夥如此一說,反倒是讓他自我懷疑了起來。


  難不成是自己的方向出了錯誤?

  白玉堂似是看出了肖陽心中的疑惑,不疾不徐地說:“你所知道的並不是全部!”


  “你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白玉堂的雙眼眯成了兩道縫隙,笑吟吟地說:“你當真以為區區一個王庭權能夠讓白家淪落到今日嗎?”


  “你的意思是說在王家的背後還有其他的人?”


  白玉堂應聲點了點頭,“一個小小的王庭權,我又何曾放在眼中?現在不去動他,隻是不想驚動了他後麵的人而已!”


  肖陽愈發的覺得有關於肖家事情背後的真相越發的撲朔迷離,而聽著白玉堂這話語之中的意思,肖家這件事的主謀也應當是王庭權身後的人才是。


  而這件事情牽涉到了肖家,肖陽便不再遲疑,答應了下來。


  天門道,蓮花峰上。


  三個白眉白須,身穿道袍之人環坐,此三人便是天門道中的四大道師中的三位,也是空虛老頭的三位師兄。


  三人所環坐的正中,九朵並蒂蓮花蓬勃綻放,此九朵蓮花不知是何人所栽,自天門道創立以來就在此處,隨天門道之氣運而變化。


  “應空,可有覺得氣運有何不同?”長空道師沉聲問道。


  “師兄,這氣運之玄妙,不可言說。”應空打著啞謎回道。


  “看來我們得收拾收拾房間,馬上就有貴客到來了!”長空道師感歎的說道。


  天門道自創立以來,除了門中的弟子,謝絕一切訪客到來,而此次所來的人與以往都不同,關乎著天門道的生死存亡,長空道師也不敢輕視。


  他說過話,便喚來了自己的關門弟子畢現清。


  畢現清恭敬地站在長空道師的身後,“師父,有何吩咐?”


  “收拾三個房間,然後再備上一些吃食。”


  畢現清一一應下,而後告退。


  應空道師深意的說道:“師兄,你這個徒弟收入門下已有千年,不知何時才能出師?”


  一旁許久都未言語的識空道師緩緩的睜開雙眼,順著說道:“二師兄,你的徒弟跟隨你的時間也不短了!”


  應空道師聞得此話,尷尬的一笑,“我那徒兒看來是成不了大器了!”


  “二師兄可別這麽說,咱那小師弟現在可是連一個徒弟都沒收到呢!”識空道師的話音之中滿是對空虛老頭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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