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九章 背後
王庭權掐著葉初然脖頸的手抑不住的顫動了起來,麵對如此局麵,這些身穿鎧甲之人是決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而最壞的結果無非是他拉著葉初然一同赴死,而他也並不想這樣。
“你們……你們快放了我!不要逼我做出我不想做的事情來!”
王庭權出言恐嚇,隻是他所說話的話音之中都忍不住一股顫抖,足可見其心中的恐慌。
為首的鎧甲之人鼻息之中噴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清冷如冰的話音說道:“你這是自己在作死,怨不得別人!”
一聲話落,王庭權見得自己無法脫身,也隻得更是用力的扼著葉初然的喉嚨,好似稍稍用力即會使得葉初然香消玉殞。
而就在這刹那之間,為首的鎧甲之人的身形憑空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隻是一閃,便一瞬之間出現在了王庭權的身後。
王庭權見得眼前這一幕,心頭一顫,麵色之上掩不住驚慌之色。
他直覺得背後一陣陣冷風來襲,額上也不禁冒出了冷汗來,刷刷的猶如落雨一般,抑不住的向下滴落,喉嚨梗動,吞咽著口水。
他緩緩地轉頭看去,隻見得那為首的鎧甲之人正站在他的背後,以一種極為冰寒的目光在看著他。
可是還不等他說出任何的話來,為首的鎧甲之人一把扣住了他的肩頭,而後看似輕描淡寫,但實則有千鈞之力的一捏,便聽聞到兩聲脆裂的聲響。
王庭權的肩胛骨應聲碎裂成了齏粉,疼的他一聲慘叫,響徹夜空。
而那為首的鎧甲之人並未有就此放過王庭權的打算,提起腳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膕窩之處,令得王庭權當即跪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葉初然借機從王庭權的手中逃脫,嚇得花容失色,驚魂未定,她慌不迭地跑到了肖陽的麵前,而後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一樣,一下子投入到了肖陽的懷抱之中。
肖陽那寬厚的手輕柔的撫摸著葉初然,像是在安撫一般,“一切都過去了!”
為首的鎧甲之人一手摁著王庭權的頭,使得他難以從地上站起身來,他的目光看向了肖陽,恭敬地說道:“肖先生,我家先生有命,要把這家夥交給你處置!”
肖陽聞言,額上的劍眉一皺,心裏泛起了幾分嘀咕,想來這傻小子應當是早就知道了王家和肖家之間的事情,因而才做出這樣的命令來,至於這個傻小子究竟是何身份,這也更是讓肖陽狐疑起來。
他稍作思忖片刻之後,鬆開了葉初然,不疾不徐的走到了王庭權的麵前,兩手一貫性的揣在褲兜的口袋裏,低頭俯視,神情冷漠,“現在告訴我肖家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庭權的臉上因肩頭的劇烈的疼痛而布滿了冷汗,猶如從水中撈出來一樣,就連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狠狠的咬著牙齒,麵目陰狠,咬牙切齒的說道:“肖陽,你當真以為這樣就能夠讓我說出來事實的真相嘛?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你要是說出當年的事情,我就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肖陽的話聲擲地有聲,容不得看有絲毫的違抗。
“嗬嗬,我告訴你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王庭權的喉嚨之中發出一聲冷笑來,而後眼中的光彩決然,好似已經抱有了必死的心。
而果不其然,就在他說過了這句話之後,他竟在肖陽毫無防備之下,咬舌自盡。
鮮血涓涓不絕的流淌而出,短短數吸過後,便已然成了一具屍體。
肖陽的心頭一顫,麵龐之上抑不住驚詫之色。
沒有想到兜兜轉轉,肖家的所有事情到了這裏又再次的斷了線索,他也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為首的鎧甲之人將王庭權放開,任由他的屍體直挺挺的趴在地上,而後對著肖陽抱拳作揖,畢恭畢敬的說道:“肖先生,所有的事情都已辦妥,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肖陽叫住了他,沉聲說道:“回去替我感謝一下你們家先生!”
那鎧甲之人應了一聲之後,便對著其餘的身穿鎧甲的人招了招手,隨即眾人幻化做一道黑影,一閃之間便融入到了虛空之中,不見蹤跡。
烏蘭這時走到了肖陽的身旁,瞧了一眼地麵之上的王庭權的屍體,頗為感慨的說道:“沒想到六佬之中的王家就這樣滅亡了!”
肖陽沒有作聲,他的腦海之中一直在回想著王庭權在自盡之前所說的那句——這隻是開始!
而這話語之中究竟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所有的一切都隻是一個序章而已?
龍家高塔頂端,龍興負手而立,凝目遠望。
這時,龍家的探子單膝跪在了其身後,兩手拱起拳來,“家主,王家的王庭權死了!”
龍興聽得這一消息,身軀猛然一顫,當即轉過頭來,兩隻眼睛瞪大的猶如銅鈴一般,眸光中閃爍著難以置信之色,“是誰幹的?”
“小的不知那夥人的來曆,但是那些家夥都是為了幫肖陽而來!”
龍興聞言,兩腿發軟,腳下一個踉蹌,難以站穩。
龍家可是頭一個投靠到了王家之下的六佬,而如今王庭權一死,王家滅亡,白玉堂難免會秋後算賬,他無論怎樣都難以想到自己聰明一世,到頭來居然在一場浩劫之中,無法將龍家保留。
他直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心下沒有一點對策,他對著探子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徐家也在這時候聽聞到了王庭權被殺的消息。
徐清風的臉上難掩笑意,他連忙找到了徐正通,“父親,天大的好消息,王庭權死了!”
“是何人所為?”
“白玉堂和肖陽那幫家夥,不過還是父親有遠見,這次我們徐家站隊當真是站對了,王家如此一滅亡,到時白玉堂還不得好好的重視一下我們徐家?六佬之中首席的位置可就非我們徐家莫屬了!”
徐清風心裏的算盤打得響亮,似是早就在心中謀劃好了這樣的一盤大棋。
徐正通的神色凝重,沉吟了片刻後,說道:“這種話除了在這兒說過之後,不準再和任何人提起,以後也不要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