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五十章 除掉
徐清風聽得此話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與不解之色。
“父親,他白玉堂現如今成了修神道第一人,而我們徐家順理成章應當是他的心腹才是,這話又有何說不得的?”
徐正通不疾不徐的站起身來,麵色凝重,他兩手背在身後,緩緩的走到了徐清風的麵前,沉聲說道:“就如你所說的,眼下王家已滅亡,在這修神道內又有誰能夠限製的住白玉堂?而且這白玉堂的心思和城府可要比他爹深的多,誰都無法保證他是否會做出什麽其他的事情來。”
“父親,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說……”
徐清風瞳孔之中的光澤一顫,麵露難以置信之色,隻是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徐正通微微點頭,應聲說:“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事!”
徐清風的話音抑不住的顫動了起來,“我會謹記父親所說的話的!”
要是他所猜想的事情一旦發生,徐家能否繼續保留都尚且是一個未知數,隻怕是最後也像是王家一樣,被徹底的滅掉。
龍興在高閣之上,滿麵愁緒不散,接連的唉聲歎氣,心中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而正如他所擔心的一般,龍家的守衛跑到了他的麵前,稟報道:“家主,外麵有一個叫做白玉堂的家夥求見!”
聽得此話,龍興的心頭陡然一緊,眼中溢出慌亂之色,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敢怠慢了白玉堂,尤其是在這樣敏感的時間。
眼珠在其眼眶之中咕嚕嚕的轉動,好似在心中思忖的主意,良久之後,他立即命令著守衛把白玉堂帶去了龍家的廳堂內,好生款待。
片刻之後,龍興也走進了龍家的廳堂,遠遠便見得坐在椅子之上的白玉堂,而後麵龐之上起了一抹諂媚的笑意,喉嚨之中發出幹笑之聲,連忙走上前去。
他站定在白玉堂的麵前,兩手拱起,躬身作揖,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的得罪。
“少主,您怎麽會突然到我們龍家來,要是您提前知會一聲,我就不勞煩您來這一趟,而去親自見您!”
白玉堂那一對如同狐狸一般的眸子眯成了兩道縫隙,嘴角之處掛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而此刻他臉上的笑意看在龍興的眼中,卻是使得龍興渾身的寒毛顫栗,不知白玉堂心中在做何想。
白玉堂徐徐的端起了手旁的茶盞,飲用了一口茶水,平和的說道:“龍家主,你這牆頭草的功夫可是見長啊!”
龍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自然能夠聽出白玉堂這話語之中暗藏的其他含義,是在指明龍家與王家的關係。
他嚇的麵色一白,猶如一張白紙,慌張之間,兩腿一彎,撲通一下子跪倒在了白玉堂的麵前,而後作聲淚俱下狀,哽咽的說道:“少主,我這……我這也都是被逼無奈!要是我們龍家不從了王庭權,隻怕現在都見不到少主了!”
“哦?是嗎?”
白玉堂笑意幽幽的反問了一聲。
龍興的頭點動得猶如小雞啄米一般,慌不迭的應聲道:“我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任何欺瞞少主的話!”
白玉堂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而後以深邃的目光凝視著跪倒在身前的龍興,別有深意的說,“但是在王家遇難的時候,又怎麽不見你們龍家的人出現呢?”
這一句話將龍興問得啞然,闔動著嘴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好。
王庭權在白玉堂和肖陽等人到王家複仇之前,的確曾派人給龍家傳過口信,讓龍興派出龍家的精銳前去支援。
隻是龍興的心中想來,白玉堂能夠如此公然的去到王家報仇,必定是心有把握。
而如此的事情,龍家還是不摻和的好,否則任何一方失敗,都有可能給龍家帶來難以預期的危險。
龍興悻悻的將頭低下,根本沒有膽量去直視白玉堂的麵龐,渾身顫抖不止,猶如篩糠一般。
白玉堂又繼續說道:“龍家主,龍家能夠成為六佬之一,都是由我父親一手提拔起來,而你們龍家竟然做出如此對不起白家的事,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龍興聽聞得此話,雙眼一瞪,雙目之中皆是驚恐,他慌不迭的連連磕頭,哀求道:“少主,我知道我做錯了……您就放了我們龍家這一次吧!”
白玉堂毫不留情,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而後他從他的懷中取出了一枚幽黑的丹藥放入到了手旁的茶盞之中。
隻聽到丹藥落入茶水之中的聲響後,應聲之間,那茶水便變得漆黑無比,猶如墨汁一般。
白玉堂拿起了茶盞,而後遞給了龍興,幽幽的說道:“這是我看在你們龍家曾經對白家有功的份上,才留你一具全屍。”
龍興雙眼木訥地盯著麵前的茶水。
他心知肚明,以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白玉堂的對手。
而今死路已經擺在麵前,白玉堂絕不會給他任何的生還的機會。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聰明一世,竟然硬被王庭權給拖下了水,使得自己也丟了性命。
一滴溫熱的眼淚從龍興的眼眶之中滴落,他接過茶水後,雙眼一閉,仰頭將那茶盞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茶水入腹,短短的數息過後,龍興便腹痛難忍了起來,臉上的冷汗如同泉湧一般抑不住的向外冒出,渾身的衣物都已被冷汗打濕。
隻片刻過後,龍興便一命嗚呼,成了一具屍體。
白玉堂也並未在龍家多做停留,起身便離去。
龍興的死使得徐正通的心中更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而徐清風耐不住心中的焦慮,當即找到了徐正通,將房門關合,急聲說道:“父親,龍興突然暴斃,必定是白玉堂那個家夥所為!”
徐正通聞言,當即對著徐清風比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警惕的朝著窗外望了一眼,見得並沒有旁人,才開口道:“這種事情再明顯不過,不止是你能看得出來,其他的人也能看得出來,隻是沒有人出聲罷了!”
“父親,那麽接下來會不會……”
徐正通的神色凝重,微微的擺了擺頭。
“我也不知,不過還是小心行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