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傷心欲絕

  然而這場慶祝的宴會並沒有持續多久,安臣打來了電話,裏麵的聲音很虛弱:“過來接我。”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慘白,出了什麽意外?

  兩人駕車感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安臣躲在一個牆壁的角落裏昏了過去,他身上的衣服歪歪妞妞的,渾身上下都是血汙,臉上也是,腫的跟豬頭一樣,差點讓人認不出來。


  白婉婷捂住嘴巴驚呼一聲,酒兒一瞬間就冷靜下來,上前掐了他的人中,安臣悠悠的醒了過來。


  “誰?”盡管她的心中想到了一個名字,眼神因此暗了下去,問出來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權傾在裏麵,我失敗了。”說完因為傷勢太重,再次暈了過去。


  酒兒眯了眯眼睛,果真是他,他怎麽知道林木出事了?據她所知,權傾和林木中午的時候是不見麵的,隻有晚上才見麵。


  就算林木不接他的電話,他也不可能預知她有危險啊,而等到晚上他發覺在尋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她並不知道除了預知危險這項人類都不會的技能之外,戀人之間還有一種心意相通,還有一種感應,對方的一個小動作或者一丁點的情緒變化,敏銳的對方都能清晰的撲捉到,並且敏感的把它肆意的放大,尤其是權傾這樣火熱的追求者,他似乎攢了三十年的熱情都放在了這場戀愛裏。


  但是林木並不這樣想,無論他表現出來多麽的熱情,他的愛多麽的奪目,都無法掩蓋一個事實,他最初接近她,是因為可兒的緣故,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在一場戀愛裏,被人當做替代品,即使那個替代品的原型是你的朋友,你的恩人,一開始都無法接受,更想不通,所以她才漫步目的行走,喝了酒麻痹自己,誰想到中了安臣的陷阱。


  白婉婷垂下眼眸,歎了一口氣:“沒想到會失敗,太可惜了,要是以後對付林木就更加的難了。”權傾會調查這一切,並且好好地保護林木。


  酒兒望著酒店的大門:“一切還沒有結束。”她的眼睛似淬了毒的陰火在黑夜裏飄閃。


  白婉婷驚喜的抬頭:“你還有辦法扭轉這一局?”


  “安臣一會會有救護車帶走,你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裏,盯著這裏的一舉一動,剩下的我來辦,保持聯絡。”說完她沒有任何猶豫,打了一輛車,消失在華燈初上裏。


  這個夜晚看起來很平靜,又那麽的不平靜,新年的鍾聲已經敲響,是嶄新的一天了,隻是有些人的命運要注定發生改變。


  天色還是灰色的,隻有外麵微弱的燈光透過窗簾能看到這個房間裏有點淩亂,似乎經過了一場大戰,但是床上擁抱在一起睡著的男女那麽的安靜和諧。


  男人先醒了過來,他是被身邊的手機鈴聲震醒的,之所以醒的那麽快,是因為這鈴聲有點特殊,是家裏的座機打來的,他特設的鈴聲。


  如果家裏沒有事,一般不會給他打電話,因為大家有個默契,他現在正在談戀愛,巴不得他天天晚上不回家,然後突然有一天宣告權家有了下一代。


  所以零點三點打電話,必定有什麽事情吧。


  他聽了電話之後,臉色凝重,急速的穿好衣服,本來想把林木弄醒,一起走得,他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但是看到她經過一場體力勞動終於平息了藥力,才陷入沉睡中,就不忍心。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筆,找了一張便簽紙,連燈都沒有開,摸黑寫了幾句話放在床頭櫃上,說老太太半夜上廁所,在大理石地麵上滑了一腳,把腿摔骨折了,額頭也破了。


  對於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領老人來說,這絕對是大事。


  他必須先走一步,讓她醒了給他打電話。


  林木這一覺也沒有睡多久,累到極點不見得就能睡得香甜,她醒來時有點茫然,她剛才做夢了,確切的說是春夢,她和權傾在睡夢裏鴛鴦戲水。


  她很惱怒,他欺騙了她,她為什麽還會做這種羞恥的夢?


  再然後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動了動身體,感覺到身體的痛意,才發覺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被子裏,她不是第一次,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終於想起來安臣帶她進酒店的事情,而之後的事情,她卻有點記不清了,就像她第一次在盛世酒店那次,對方是誰,過程什麽的都記不清了。


  她的臉色逐漸蒼白,她總覺得對方是權傾,因為那股氣息很熟悉,可是無法抹掉的事實是安臣帶來的她。


  無論對方是誰,她都無法正視自己的可悲,尤其是安臣,這個害死她弟弟的凶手,如果失身給他,她還不如死了。


  她攥著被子抱著身體坐在床上,幸虧對方走了,要不然她真的會殺人,可是她還是不敢開燈,她怕看見什麽可怕的東西,不知道坐了多久,簡直成了一個雕塑,但是離近了看,她是在發抖。


  胃裏感覺到一陣翻江倒海,她掀開被子跑向浴室,屋裏幾乎沒有了什麽光線,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她被什麽東西絆倒了,直接吐到了地上。


  在她眼前的是一枚發著點點亮光的手環,她很久沒動,身體漸漸地冷卻,不是因為這寒冷的冬季,而是無法否定的事實。


  這手環是她當年送給安臣的。


  沒想到他還留著,可現在是一個證物,證明和她發生關係的就是安臣,她的目光移到自己裸露的肌膚上,滿是青紫傷痕,這又是一個證物。


  她再也受不了了,兩手扯著頭發尖叫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到衣服穿上的,也不知道撞在牆上多少次才走出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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