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我說我是可兒,你信麽
林木和紳紳為了表示自己真是捉急上廁所,進了大堂,都沒回自己房間,而是找了公共廁所就進去了。
紳紳出來之後,還故意的大聲喊叫:“哎呀,好舒服啊。”
林木看了看空手而回的權傾,吃驚的問:“東西呢?”
“他們會給送過來的。”
林木點點頭:“我們上去吧,洗洗澡該睡了,明天還要去山寨呢。”
紳紳一蹦三跳的往上跑,林木打開房門,他就衝了進去,就想往沙發上一躺,還沒躺下去,就被權傾拽了起來。
“爸比,你幹什麽?”他揮舞著兩隻手臂大喊。
林木眼看著也要坐到沙發上了,權傾的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把她拉住:“你們兩個先給我洗澡,換衣服,才準給我在屋裏待著。”
“為什麽?”母子倆異口同聲的道。
“你們從外麵回來,坐過凳子,坐過馬車,還不知道衣服有多髒嗎?”
“我們以前也從外麵回來,家裏的沙發也都坐啊。”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一樓的沙發套都是一天一換嗎?”
“怪不得咱家的沙發套顏色經常換啊,原來都被洗壞了。”
“你以為呢,現在天晚了,沒有時間在換沙發套了,所以你們必須先換衣服洗澡。
“那請問權少,我們身上還帶著地攤上的地溝油味道呢,你要不要也把房子給拆了?”
權傾進浴室給兩人放水:“房子不用拆,我一會開窗戶把氣味散出去。”
林木撇撇嘴,紳紳也不以為意,趴在媽咪耳朵問:“我們要是坐了,然後爸比不知道又坐了我們坐的地方,你猜他會怎樣?”
林木搖搖頭。
紳紳的眼睛裏放著火光:“我們試試?”
“還是不要了,被他發現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了。”她話沒說完,紳紳已經仗著她擋在身前,一屁股坐了下去,還在沙發上打了個滾。
然後在權傾放水出來前站了起來,高高興興的洗澡去了。
他洗的白白嫩嫩的,穿著小浴袍出來了,林木又進去了,洗完之後,看到紳紳坐在沙發上吃著水果,喊她:“媽咪,你過來坐啊。”
林木過去,他拍拍右麵的的沙發:“坐這邊,一會爸比洗完了坐在我的左邊。”
林木目測了一下位置,權傾剛好會坐在紳紳剛才穿著舊衣服坐過和打滾的地方。
母子倆坐在一起吃水果,等權傾出來。
權傾是出來了,不過直接進了臥室,哎呀,好失望啊。
“媽咪,怎麽辦?爸比不來啊,沒法讓他上當了。”
“看媽咪的。”林木突然也起了玩弄之心,蹬蹬的跟著權傾進了房間,在門口回頭又對紳紳道:“寶貝吃完去睡覺啊。”
紳紳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林木進去之後,就把門給鎖上了,要是萬一被紳紳看見就不好了。
權傾正要把浴袍脫了換上家居服,看見林木進來,並且把房門給鎖死了,眼睛裏閃過一片深幽。
嘴角揚起,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老婆,你要對老公做什麽?”
權傾的浴袍剛好脫到腰間,林木一下子撲上去:“老公,我幫你。”
說著還真的幫他脫了,也不管他身上光溜溜的。
權傾一把摟住她的腰貼近自己:“你是在誘惑我知道嗎?”
他的鼻子若有似無的碰著她的。
林木主動吻了上去,並且學著他平常的樣子,很快天雷勾動地火,兩人就倒在了床上。
就在他的嘴唇移到她身體其他部位的時候,林木故作恍然大悟樣:“遭了,我雖然洗完澡了,但是忘了刷牙了,我是從小吃街那裏吃了春餅,又吃了土豆粉的,你會不會嫌棄我啊,我嘴裏可是滿滿的地溝油,說不定比我坐了沙發,你又坐了上去,還要髒呢。”
權傾身體一僵,不過很快就忘了她說的什麽了,這時候就算在泥土堆裏也停不下來了。
第二天林木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我發現你這潔癖也不是很嚴重啊,是故意裝的吧。”看來並不是什麽時候都有潔癖,是要分時候的。
“我對你要求不高。”權傾又撅住她的唇索取了一番,看著她道:“昨天故意的?”
“沒有啊,我是真的忘了刷牙,我要是髒兮兮的,你也下得去嘴嗎?”
“能,誰讓我愛吃呢,一點都舍不得丟掉呢。”
“哼哼,權少,我嚴重懷疑你這裏有病。”
“是啊,我是中了一種叫林木的毒了。”
權傾側著身子,支著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繞著林木的頭發。
“我們趕緊起床吧,一會該走了。”
林木受不了這曖昧的情話了,要不然一會又該滾到一起了,那就山寨都去不成了,兒子不急死才怪呢,她連忙起來穿好衣服,把陽台上的窗戶打開通風。
這裏正對著小吃街,居高臨下,那邊的情境能看的一清二楚,遠處有山,一層層的霧氣還沒有散開,小吃街主要是晚上的生意紅火,早上的人並不多,那個女孩就站立在門口,靜靜的仰望著led大屏的方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是她瘦弱的身影比較孤單絕望,令人心疼。
不一會,老板娘出來了,把她的包袱也扔了出來,小女孩似乎是哭了,用袖子摸著眼淚,默默的撿起了地上的包袱,然後始終望著那張大屏離開,直到那大屏錯開,她還在回頭望。
權傾看她在陽台上愣神,從後麵抱著她,慵懶的把頭埋在她肩上:“在看什麽?”
林木指了指女孩離去的方向:“我們要不要去問問她,看看她有什麽理由說服我們?”
“你閑著無聊了。”權傾放開她:“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邊境,在往前走,鄰國就是毒品交易最猖獗的地方,你怎能保證這不是對手查到了我們的行蹤,故意引誘我們上當的呢。”
“可是對方可以用任何人的身份,可以用保險一點的身份,為什麽非要用可兒的呢,明知道我們不信。”
“所以你就因為這一點,相信她說的話?”
“不是,我有一種直覺,覺得她像。”
“那你告訴我,她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活著?難道她沒死?我親手火葬的那個人不是她?而她現在為什麽還和原來長得不一樣?難道你想說她從一開始就被換臉了?”
“這個,換臉也有可能發生啊,電視上那些武俠劇裏都發生過啊。”
權傾挑了一下眉角:“你還不如說她跟小說裏一樣重生了呢。”
林木眼睛一亮:“你也這樣認為對不對?你也看過這樣的小說對不對?”
權傾看了她一會,摸了摸她的額頭:“別說胡話了,該出發了。”
說完扭頭離開。
林木還想說什麽,估計他也不會信,這樣想的確有點迷信,不太科學,難道真是她平常看小說看多了?
權傾去換衣服,看她還在發愣,道:“改天把你手機裏的小說都給我刪了,不許在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腦子都神經質了。”
林木伸了伸舌頭,還真把她當神經病看待了?
因去山寨的路有點崎嶇顛簸,房車不太方便,就換成了吉普。
說來和那個女孩還真是有緣,車行駛了一段距離,就看到她背著包袱行走在馬路上。
紳紳指著她叫道:“媽咪,你看,那不是昨天的姐姐嗎?”
林木也趴在窗戶邊看她:“我早上看到老板娘把她包袱扔了,是不是把她開除了?她這是要回自己家嗎?”
紳紳道:“媽咪,我覺得她好可憐啊,你看她的鞋都走爛了,我們要去山寨,往山寨去的路隻有這一條,她是不是和我們同路啊,我們要不要帶她一程?”
林木沒有說話,車終於追上了她,行駛在她的側麵,林木透過搖下來的車窗一直盯著她,她也似乎若有所覺,看過來,她一愣,隱約有些激動,追著車跑了兩步,然後似乎有所醒悟,腳步慢慢的慢下來,眼睛裏激動也逐漸的散去,嘴角自嘲一笑,低下頭去。
“停車。”林木突然叫道,她又被那雙眼睛裏噙著的淚水震得一痛。
車停了下來,林木拉開車門,走了下去,走到她麵前:“你去哪裏,我們捎你一程吧。”
她定定的看著林木,看了好一會,帶著絲緊張又帶著絲激動的問:“你是相信我嗎?”
林木沒有說話,挪開了眼睛,她不是不想相信,而是無法說服自己死去的可兒還活著。
她似乎明白了林木的想法,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信,我也覺得不可信,要是我說不定還以為眼前的人是個神經病呢。”
權傾也下了車,把林木緊緊地摟在懷裏,綠芽看著他的動作,那麽強勢,那麽戒備的目光,眼神黯然了下來,心裏也痛的無法自拔,她的親人,三哥更是不相信她,現在把她當成壞人,要欺負木木的壞人了吧。
“我們不同路,我走著就行。”她繞過他們往前走去。
如果他們不相信她,隻是用同情的態度對待她,那麽她寧可不要這種施舍。
“這裏分明隻有一條路啊,怎麽會不同路?”紳紳望著她的背影問。
綠芽頓了頓腳步,還是大踏步的往前走。
林木追問一句:“我老公是親眼看著可兒死的,也是她親手葬的,你有什麽理由說服我們你就是可兒?”
這次她站住了,回頭問道:“那麽你還是有一點信我的對不對?”她抬起頭來,突然笑了,笑容那麽明淨,就像這天空一樣純。
“我沒有辦法解釋,也沒有辦法證明,就算我解釋了你們肯定也無法相信,這也是我一直沒有回去找你們的原因之一,不過我現在看到你們了,我就知足了,沒有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們一次,你還願意相信我,謝謝,謝謝你木木。”
她話說的很真誠,盡管眼裏含著淚水,看上去又似乎真的開心。
“那個公益性廣告是你寫給我的嗎?你心裏還一直想著我對不對?那麽我就知足了,再見!”
她說完轉身離去。
“等等。”林木上前,和她並肩站在一起:“你……”
她反倒坦然了:“忘掉今天和昨天我說的話吧,隻要你們幸福,我就知足了。”
林木望著她的身影,她說的話那麽真誠,那麽認真,眼底那麽純淨,那麽清澈,她如果不是可兒,那她的演技真的很高明,足可以以假亂真了。
也許她說的那個理由,自己不相信,也該聽聽。
權傾始終保持著冷靜,攬著她的腰上車,他想不出任何一個她是可兒的理由,也想不出任何一個她是可兒的可能。
吉普車終於越過她開向了山寨。
山寨真的很美,周圍全是竹子,有高山上的泉水順著竹林流下來,匯成一條碧湖,開車的司機是當地人,他說:“這裏之所以還保留著原生態的美,是因為這裏沒有工業汙染,也沒有人工開發的痕跡,幾乎沒有遭受過破壞,這完全得益於村支書,他是個很有頭腦的人,他很懂得保護這裏的一山一水,也正因為有了他,這個村子一下子富了起來。”
“原來這裏的人很窮的,跟山的那邊的村子是一樣的,可是現在卻是天壤之別,這邊旅遊開發了起來,生意也很有組織性的跟著起來了,人人都富了起來,這周邊村子的姑娘都想嫁過來呢。”
林木和權傾很快就知道這個村子為什麽能富起來了,這裏的人不是一般的熱情,對待遊客就像對待自己尊貴的客人一般,所到之處,都能受到貴賓般的接待。
這裏不光景美,人也是很關鍵的一環吧,他們到了村子裏之後,就有專人引路,為他們介紹每一處的景點和來曆。
碧湖之上的竹筏,異域風情的竹屋,九天之上的銀河,銀鈴般的歌聲,奇特的樂器,每一樣東西都別出心裁,與眾不同。
小孩子都喜歡玩水,紳紳早就脫了鞋,一路上在泉水裏走來走去,歡快的就像條魚。
“媽咪,這裏太好玩了,這水好舒服啊。”
林木玩心大起,也非要脫了鞋襪,隨他一起戲水,權傾硬拉著她,死活不讓她脫了,最後沒有辦法就威脅她,要是敢脫,讓那麽多男人看見她的腳,他回去就把她做死。
他說這話時,眼神真是極凶狠的,林木權衡了一下,她現在是過足癮了,可是回去,她估計一天也下不了床,的確不值得,便乖乖的穿好鞋子。
這邊的人長得黑,林木權傾三人就顯得顏值很高,村裏人都站出來圍觀他們,稱讚他們一家人。
權傾和紳紳不覺得什麽,就是林木臉皮比較薄,被人圍觀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媽咪你看。”紳紳指著前麵的一個胖胖的婦女,她頭上插了幾朵小花,臉蛋撲的粉太多,顯得很白,嘴上塗得紅紅的,到有點像黑白無常。
墊著兩隻小腳,摔著長袖子,引著後麵的一頂小嬌子走過來了。
“三嬸婆,又要去山那邊了?”為林木引路的向導和她打招呼。
“聽說綠芽回來了,村長讓我過去請人去。”
“哎呦,綠芽回來了,不知道這次能成不?”
“有我三嬸婆在,還有不成的姻緣?”
林木比較好奇:“你們村長還沒有結婚?”聽司機不是說,是村長引領他們致富的嗎?那年齡不是老頭了?
“沒有啊,我們村長可是個小夥子,長得還好看,這周圍村落裏的姑娘誰都想嫁給他,可是不知道怎麽的,他就喜歡後麵村裏的綠芽,那綠芽也是個奇怪的姑娘,她居然不喜歡村長,媒婆去了很多次提親,都被她拒絕了,她家裏人到是巴巴的想讓她嫁過來,可我們村長說了,隻有她自己同意才行,任何人不得勉強她,那綠芽跟著親戚在外麵做工,每次回來,我們村長都派人問一下,她是否回心轉意了。”
“還有這樣的事?”
“那可不,周圍村的姑娘都嫉妒死她了,她可偏偏不願意,人人都覺得她腦子有問題。”
“那她為什麽不同意啊。”
向導搖搖頭:“誰知道她腦子裏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