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可惜!為什麽不截肢呢
酒兒被送進了手術室,因為失血過多,在裏麵搶救了半天,因為大腿和小腿處有多處骨折,需要家人簽字。
張叔在手術室門口等著,他不是家屬,隻是一個司機不能代表權家簽字啊,可是給少爺打電話都過了一個小時了,他總是說不讓他打擾其他人,他一會就到。
可是拖到現在,也沒到,醫生等著做手術呢,在拖下去,情況不是越來越危險嗎?
他隻好給夫人打電話問問,擎書正好在公司沒什麽事情,就趕了過來,酒兒畢竟是權家人,她受傷的時候太長了,如果出人命了,權家不去人的話,傳出去被人說了,不好看。
擎書在去的路上給權傾打了電話,這次權傾聽說她要去,才到的比較快,擎書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正跟大爺似得坐在椅子上聽醫生給他匯報情況,那姿勢哪裏像家人受傷了要搶救?分明就是來喝茶耍大牌的。
“權少,就是這種情況,如果在不做手術的話,左腿就保不住了。”
權傾蹙了蹙眉:“右腿沒事?”
“右腿縫了幾針,小腿骨折沒那麽嚴重,處理好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權傾兩手交疊放在腿上,似乎在思索什麽,一點也不著急,醫生卻很著急,還拿著文件等他簽字,可是不敢催促他啊。
“那左腿呢?”
醫生汗水都出來了,左腿的情況剛才不是都介紹了嗎?權少沒有聽清?作為病人家屬,都要求醫生爭分奪秒搶救患者,這權少看起來怎麽有拖時間的嫌疑。
心裏這樣想,嘴上哪裏敢說,隻得又把情況複述了一遍:“左腿多處骨折,還有幾處深的傷口,已經縫上了,如果再不手術,就隻能截肢了。”
權傾眼皮終於掀了一下:“截肢?”
醫生連忙說:“是啊,截肢,權少你快簽字吧。”
“如果做了手術會怎麽樣?還和以前一樣嗎?有什麽影響沒有?”
醫生心裏哀嚎,我的大少啊,手術情況再不好,就算變成坡子瘸子,也比截肢變成殘疾好啊,你在耽誤下去,就真的有影響了,而且影響很深。
“可能以後走路會有影響,畢竟挺嚴重的,不過我們會盡量的保證手術的質量。”
“不用。”
醫生有點不明白,不用什麽意思?難道不用好好做手術?他肯定聽錯了,權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但是這意思他有點不懂。
“那權少是不是可以簽字了?”
權傾慢吞吞的抬起左手把文件接了過來,然後逐字逐句的查看,有什麽紕漏,他平常簽公司合同文件都沒有這麽認真過。
認真的醫生覺得度日如年,額頭的汗水都淌了下來。
擎書走過去從他的手中把文件拿過去,從醫生手裏搶過筆,利落的從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過去:“做手術去吧。”
醫生這才點了點頭,趕緊的進手術室了。
擎書點了點權傾的肩膀:“我說兒子,你故意的是吧。”
權傾挑了挑眉,似乎不滿:“媽咪這麽著急幹什麽?”
“如果她真的犯了錯,會有法律製裁她,就是要槍斃的重犯,警察也會給送醫院治病的,這叫人性懂不懂?”
“媽咪是說我沒有人性?”
“呃,我是說你不該這樣懲罰她?怎麽樣懲罰她,要交給法律。”
“好吧,媽咪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權傾站了起來,把墨鏡戴上:“我先走了。”
“你去幹什麽呀?”
權傾看了一眼手術室:“無聊,難道讓我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擎書歎了口氣:“好吧,你走吧,我在這裏呆著就行。”
權傾今天的心情不錯,抓住了夜鷹,收拾了酒兒,事情算是了結了一半。
警局從黑龍的嘴裏已經得知了其他的兩條線,並且正在通緝他供出來的人員名單,隻是黑龍說他們的老大就是夜鷹,除此之外沒有別人。
他懷疑酒兒隻與夜鷹接頭,其他人並不知道她的存在,如果夜鷹把一切都攔了過去,那麽酒兒還是得不到法律的製裁。
另外他覺得這個夜鷹的本事不止如此,要打電話好好的讓警局看好這個人。
林木今天沒有上班,在家裏陪著老太太,她顯然是對酒兒的事有所了解了,心裏有點失望和難過,心情不好。
“你說酒兒真會做出那些事情來嗎?會不會弄錯了,她從小生活在我們權家,我們權家哪有一個是壞心眼的呢?就說可兒吧,她們倆一起長大,你也知道可兒是什麽樣的女孩,酒兒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呢?”
“奶奶,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很多時候都是無可奈何的,說不定她當初也有很多無可奈何呀?可是一步錯步步錯,誰又能控製呢?”
“是啊,奶奶活了這麽大年紀了,這些問題早就該明白了,卻不想明白,也不敢相信,酒兒會這麽做。”
“奶奶不相信權傾,難道也不相信爸爸他們部門查出來的結果嗎?今天被抓起來的那個毒販確實是和酒兒接頭了,雖然至今那個毒販也不承認他和酒兒之間的關係,可是我們都心知肚明,拿到證據也是早晚的事。”
“哎,奶奶不是說不信誰,隻是覺得不可思議,有點難以接受。”她當然相信自己的孫子和兒子。
“奶奶想救她?”
“奶奶不是這個意思,她要是真有罪,當然要接受法律的製裁,我也不會替她說話的,隻是想親自問一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權家哪裏虧待她了。”她是心軟,但是不是是非不分。
林木鬆了一口氣,她以為老太太非要維護酒兒呢,那樣可就壞了。
“奶奶啊,我們不討論酒兒的事了,我問你,你最近想過可兒沒有?”
“想啊,尤其是這兩天,奶奶想的最多,她那麽可愛,那麽善良的一個小姑娘,身世這麽悲慘,卻這麽樂觀,隻可惜啊……”
“對啊,這也是你養大的孩子啊,你多多想想她唄,就覺得有自豪感了。”
說起可兒,老太太臉上的愁容散了一些,換成了和藹可親的模樣:“要不是可兒,我們哪裏有這麽深的緣分?這都是可兒的功勞。”
“是啊,多虧了可兒呢,奶奶,我給你講一件奇事,你聽不聽?”
“你有什麽奇事啊?”老太太被吸引了。
“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說如果一個人做了很多善事,大家都很懷念她的話,她有可能靈魂不會滅亡,會借著另外一個人的身體活過來,奶奶信不信這個說法。”
“這都是人們美好的願望,隻要是好事,奶奶都願意去相信,不過你呀,最近少看點電視。”
呃,合著老太太還是覺得她看電視看多了,精神恍惚了,看來如果她現在對她說,可兒重生了,她一定不會相信,她還要多多的努力遊說她們呀。
“奶奶,我不是從電視上看的,我隻問你,如果可能的話,你願不願意讓可兒也重生啊。”
“你這孩子,怎麽越說越糊塗了。”老太太皺起了眉頭,不行,這孫媳婦有點魔怔了,有走火入魔的跡象,她要不要找一個大師過來給她去去邪氣?
“我沒糊塗,我隻說如果,假設。”她不敢在說下去了,老太太快把她當成妖怪附體了。
“如果能的話,奶奶當然希望可兒活過來了。”老太太著急了,孫媳婦不正常啊,不是想可兒幻覺了吧,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累著了,走,奶奶給你煮點藥茶,提提神。”
林木隻得站起來:“好吧。”
老太太說要給她煮藥茶,她也沒有反對,讓她忙活一些,說不定就把酒兒煩心的事給忘了。
晚上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吃飯,唯獨缺了酒兒,老太太問起,擎書看了一眼丈夫和兒子,這兩人都沒有說話要解釋的意思,關鍵時刻還是靠她出馬啊。
“今天酒兒不是做權傾那輛邁巴赫出去了嗎?那個毒販在半道上看見了,以為裏麵是權傾,就開車撞了過去,這不,酒兒就受傷了,在醫院裏呢,大夫說沒有生命危險。”
擎書這番話說的也很有技巧,隻說沒有生命危險,沒說不會留下什麽傷疤後遺症之類的。
她接著道:“哎,要是酒兒今天不坐權傾的車就好了,這場車禍就可以避免了。”
權傾說道:“也不能這麽說,如果她今天不是坐我的車,老爸的人能讓她出這個門?不過幸虧她出去了,不然我們也抓不到夜鷹。”言下之意是,她是特意要坐權傾的這輛車出去,要不然被監視起來的她根本就出不去,更沒有機會與夜鷹接頭,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權之儒淡淡的瞟他一眼,分明是他設的計,要酒兒坐他的車,現在非要這麽說,把事情扯到他身上是吧,看老太太看過來,似乎在問什麽時候對酒兒監視了?這麽大的事,也不告訴她。
隻得解釋道:“這是領導們的共同決定,要對她進行監視,並不是我不告訴你,這是國家機密。”
老太太涼涼的口氣道:“是啊,你們都是為國家為大局著想的人,隻有我一個是自私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她這次有點生氣了,氣的不是他們不把事情告訴她,瞞著她這麽多,而是分明就是怕她阻礙他們辦事,壞了他們的大事,在他們眼裏,她就是這麽不分是非曲直,沒有民族大義的人?
林木忙給老太太夾了一口菜:“奶奶,你千萬不要生氣,他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他們是怕你知道了酒兒的事情傷心,難過,所以才瞞著你,你要是覺得還不解氣,我回去就幫你教訓權傾。”
權傾抬頭看著老婆挑了挑眉,到是很期待她會怎麽教訓她。
擎書也隨著林木的話道:“啊對,木木說的太對了,我回房也教訓教訓他去。”然後使勁的瞪了權之儒一眼。
權之儒放下筷子,低頭,態度端正:“是,我一定好好聆聽老婆教訓。”
老爺子也把筷子放心:“好了,酒兒的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家裏的私事,而是關係到國家利益了,所以我們這個小家已經無法做主了,那就在家裏誰都不要提此事,交給有關部門處理吧,吃飯。”
林木碰了碰一邊吃飯,一邊聽大人講話的紳紳。
紳紳立馬歡呼附和:“吃飯吃飯,不是你們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嗎?紳紳都快消化不良了。”
從凳子上蹦下來,跑到老太太身邊:“老奶奶,我要吃那個菜,你幫我夾。”
烏溜溜的眼珠子看著老太太,老太太被他的純真打動,心裏的鬱結一下子散了,笑著道:“好,老奶奶給你夾啊。”
“謝謝老奶奶。”
紳紳抱著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擎書把那個盤子換到他麵前:“紳紳喜歡這個,就多吃點。”
“爸比我要吃你麵前的那個。”
權傾看了看他碗裏堆滿的菜:“晚上少吃點,你都吃了多少了,一會就該睡覺了。”
紳紳撇了撇嘴:“老奶奶你看,爸比虐待兒童,你管不管啊。”
紳紳這是想調和大家的關係呢,老太太怎麽會看不明白,不過她也拉不下臉來,道:“我哪裏管的了啊?”
這心裏看起來還有氣呢,權之儒敲敲權傾旁邊的桌子:“看你把老太太氣的,道歉。”
權傾睨了老爹一眼:“是我派人監視的?是我不告訴老太太的?”
權之儒臉色一沉:“你敢反駁你老子?”
權傾把筷子放下:“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我吃飽了,先回房了。”說完還真的走了出去。
他心裏有點鬱悶,幫了權之儒這麽大忙,他居然還把他叫過去批評了一頓,說他不該讓張叔開車載著酒兒去冒險,要是萬一張叔沒有下車,這不是很危險嗎?還有酒兒怎麽著都不能個人對她怎麽樣,要交給法律懲處。
一本正經的樣子,所以那麽久了,還抓不到人啊,今天要不是他安排的好,夜鷹也早就逃了,夜鷹要是跑了,就別想在抓住他。
不給他發功勳就算了,還嫌棄他辦事太狠。他狠不狠,難道他第一天才發現?
所以他對權之儒本來就心裏有氣,聽他還是針對他,就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
權之儒看了看大家:“嗨,你看,真是無法無天管不了他了?”
老爺子向著孫子,到是很淡定:“你不是早就管不了了。”就是在激烈的話,在激烈的事他也做過。
林木看他真走了,晾下這麽多人,忙道:“那個,他怎麽還這麽大脾氣?我去叫他過來。”
擎書朝她擺擺手,讓她坐下:“他呀,現在不是無緣無故生氣的,肯定是誰惹著他了。”說著瞟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權之儒瞪過去:“看我幹什麽?我不過說了他兩句。”
林木道:“誰惹了他,也不能這個態度啊,你們都是他的長輩。”
權之儒覺得兒媳婦說的對:“就是,有誰跟他似得,對長輩這個樣子的,林木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管管他。”
“是,爸,我一定好好說他。”林木認真的點頭。
老太太道:“行了,我看你們父子倆也是半斤八兩,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還不如權傾呢,好歹他有什麽都說出來,都掛在臉上,你呢,是來陰的,什麽都不說,背地裏做。”
權之儒:“……”到底誰才是她兒子呀?這樣說他,剛才不是還生權傾的氣的嗎?
這麽一會,就把氣轉移到他身上了?
擎書扯著林木的道:“木木啊,來來,媽咪給你講講,你當年走後,他是怎麽樣發脾氣的,你聽了之後,就覺得今天這種事算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了。”
“那時候啊,他呀,脾氣很不好,整天夜不歸宿,去喝酒喝得爛醉,後來就把整個A市都鬧翻天了,你知道為什麽嗎,就因為你老爸啊,批評了他幾句,說他不該沉迷女色,你老爸當時是管經濟的,所以他把就A市經濟攪的一塌糊塗。”
“再後來,你爺爺想讓他走出陰影,幫他辦了個相親宴,想著,他要是找到女朋友了,就會把你忘了,你知道他幹了什麽嗎?他在每個人的酒杯裏都下了藥,又找來許多男人,那些名門淑女的貞潔,都差點不保,幸虧我發現及時,阻止了這件事,又壓了下去,沒有傳出去,從那以後啊,誰也不敢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