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繼續虐酒兒
酒兒不知道說了什麽,她在現場的都沒有聽清楚,想必老太太在電話裏更沒有聽清楚,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酒兒哭的很慘,很壯烈,好像馬上就要死了的樣子。
“酒兒,你怎麽了?沒事吧?”老太太擔心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奶奶,酒兒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酒兒好像在那一刻看見我爺爺了。”酒兒終於把話說清楚了。
“酒兒啊,你現在沒事就好,你權爺爺身體不舒服,等奶奶有空了就去看你。”她一提到自己的爺爺,老太太就想起以往的戰友情,就心軟了。
“奶奶,我好想家,我不想在這裏呆了。”
“傻孩子,回家也要等傷好了呀。”
“可是這裏幹什麽都不方便……”這個酒兒真是不老實,又要給老太太訴苦了,林木臉色一沉,連忙把手機從她耳邊收了回來,對老太太道:“奶奶,你放心吧,酒兒有什麽需要,我會給她記下來,然後讓權傾幫她置辦起的,醫生來查房了,等會聊。”
她之所以說成讓權傾去辦,是省的以後酒兒找到機會汙蔑她,陷害她。
酒兒氣急敗壞的道:“好啊,林木你還不承認自己虛偽嗎?這裏沒人了,終於露出真正的嘴臉了是不是?嗬,你人前也裝的那麽純良,誰知道你背後也是陽奉陰違的人啊,說起謊話來,一套套的。”
林木對她笑笑:“用你的方法對付你這種人,看到你生氣想咬我又咬不到的樣子,不是很爽的一件事嗎?我喜歡就好。”
酒兒想從床上起來,不知道扯到了那根神經,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倒回床上。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傷的怎麽樣呢?”林木想起在家裏,她問權傾繼酒兒的傷勢時,權傾的臉色不佳,看樣子不是很滿意,她不明白這代表了什麽意思?是不高興她車禍嚴重,還是不高興她車禍不嚴重呢?
權傾沒說,她後來也給忘了,現在又突然想起來了,就特想知道。
她站了起來,想掀開了她的被窩,酒兒像感到了恥辱一眼,怎麽也不肯讓林木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後她高興的笑,可是她根本無力阻止。
隻能用又恨又怒的眼神瞪著她。
林木看著她那慘不忍睹的用長長的木板固定起來的兩條腿,瞟了她一眼:“這不穿著衣服的嗎?一副我要扒光你的樣子,至於嗎?不就是骨折了。”
怪不得權傾不高興,原來傷的這麽輕。
別說權傾,就是她也要歎一口氣了。
林木怎麽想都覺得不甘心啊,給她蓋被子的時候,特意敲了敲她腿上的木板:“實心的嗎?”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震了一下林木的耳膜,林木嚇了一跳:“林木,你混蛋。”
酒兒氣的胸腹起伏,痛的額頭都出了汗。
林木很奇怪,有這麽疼嗎?
“病人怎麽了?”醫生進來了,拿著病人資料,顯然是來查房的,恰好聽見了這慘叫聲。
“少夫人在啊。”醫生不認識林木,後麵跟著的副主治醫生是她以前的同校師姐,朝她吐了吐舌頭,開起了她的玩笑。
林木笑著道:“師姐又嘲笑我了。”
“我才不敢嘲笑你,你現在可是我祖宗,掌握我生殺大權的人。”
主治醫生也笑道:“原來是少夫人啊。”隻聽聞過有這個人的存在,隻是從來沒見過。
“你們給她看看吧,剛才說痛,我給她看了一下,什麽也看不到啊。”
主治醫生道:“當然痛了,骨折了這麽多處,還縫了好幾個地方。”
哦,原來傷成這樣了啊,看來還可以,她以為隻是骨折了呢。
酒兒氣的呼呼的喘氣:“林木,你少假惺惺的了,你知道我疼,還故意敲我的腿,你作為一個醫生,不救死扶傷,還落井下石,你心裏不虛嗎?”她一聽是她的師姐,心想機會來了,她沒辦法收拾林木,可以破壞她的名聲啊,她就不信她那個師姐聽了無動於衷。
“這個,我還真不虛,我心裏踏實的很。”林木一副坦蕩蕩的樣子,都能夠接受全國人民的檢閱了,與酒兒雖然受傷卻有些猙獰的臉形成了鮮明對比。
該相信誰,想必不用說了。
林木心想,剛才還誇她的演技好,有心計,考慮的那麽周到,真是白誇了,這點都沒有想到,沒有處理好。
師姐看她是個病人不好斥責她,隻是拉著林木道:“你呀,平時不要太老實了,人善被人欺。”
她知道前端時間林木給人捐骨髓的事,還在慈善會工作,試問一個豪門少夫人,盡心盡力的幹著公益事業,還為人大公無私的捐骨髓,誰能做到這樣,這女人居然這樣說林木,林木還不生氣,她都要氣壞了,忍不住為她打抱不平。
主治醫生給酒兒要量體溫,測血壓,師姐在一旁道:“我覺得肯定沒問題,你看她說話時底氣十足的,絕對是脫離危險的。”
主治醫生聽了這番話,對這個酒兒也很不喜了,怪不得昨天大少死活不願簽字,就想她截了肢才滿意呢。
出了病房,還把她弄到這普通病房,連高級病房都不讓給她,更別說vip病房了。
原來這女人如此不招人喜歡,這麽對待少夫人,看來昨天大少對她還算客氣的了。
匆匆給她量了量血壓,就準備出去了。
“你們別走啊,我需要止痛藥,痛死了。”
“酒兒小姐,你這個情況不能在用止痛藥了,要不然對神經不好,你在忍忍,明天就會好很多了。”
“我要換護工。”酒兒指望不上林木,又見不到權老太太,隻能抓住現在的機會,讓醫生幫忙做點什麽,她不能坐以待斃,讓權家人欺負了去。
林木驚訝:“酒兒,那護工是媽咪給你找的呀,肯定是最好的,換了這個,上哪裏在找好的?我知道你現在很疼,心情煩躁也是正常的,你在忍忍吧,醫生不是說了,明天就好了?”
她剛才來的時候看到了,那護工光顧著自己吃了,估計對酒兒也不咋地,要不然酒兒也不會要求換了她,那她不喜歡的,她就一定要堅持,就是要打擊打擊她的樣子。
酒兒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凶狠了,連帶著兩位醫生似乎都對自己有了意見,臉色也不好看了。
於是就改變了策略,忽然變成了一朵嬌滴滴的小白花,可憐兮兮又泫然欲泣的樣子:“三嫂求求你了,幫我在換一個護工吧,她今天早上都不給我飯吃,酒兒好餓啊,三嫂我錯了,酒兒不該給你頂嘴的,你別生氣了。”
人吧,要是示弱的話,肯定要比強勢更能博得人的同情。
不過主治醫生還是很理智的,知道豪門中事情多,當然要以少爺和夫人的意見為主,少爺不待見她,夫人找的護工這個樣子,足可以看見整個權家對她的態度,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師姐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對事情不是很了解,雖然酒兒先前咄咄逼人,但是誰沒有知錯的時候,看向林木道:“要不給她換個好點的護工?”
林木有點為難:“這件事我會先問問護工是不是這麽做了,如果她真這麽做了,我們友善怎麽能收這樣的護工,我會稟告媽咪,讓她把人趕出去的。”
林木的意思很明白了,明擺著對酒兒的話不是很相信,這是要對口供呢,看來那個酒兒也不是個善茬,真心覺得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操心的太多了。
“那行,你問吧,身體不好了再叫我們。”
“好。”林木爽快答應,這醫生的意思是別的小事就不要麻煩他們了,隻有病患才能叫他們,這是終於明白權家的意思了。
林木把護工叫進來,端著一杯茶,悠閑地坐在椅子上,不像是在審案子,倒像是要嘮家常。
“酒兒說你虐待她,不給她飯吃,這是不是真的?”
護工一開始還是挺緊張的,但是林木漫不經心的腔調讓她平複了一下心情,還有先前她出門時,聽到酒兒對她的怨恨言語,就知道兩人之間顯然關係不好,而現在她還要審問自己,擺明了就是給自己機會,不然不就直接把她給開除了嗎。
她底氣足了些:“少夫人請你做主啊,我哪裏敢虐待酒兒小姐啊,是她自己說不想吃飯,不餓的,還把我的飯碗打翻了,你看我衣服上還有飯漬呢。”
“嗯,酒兒你怎麽說?”林木扭頭看她。
酒兒連連冷哼兩聲,她有什麽可辯解的,這林木擺明了要吭她,向著那護工,她說什麽都於事無補。
“我說什麽有用嗎?林木你是故意要難為我是吧。”
“冤枉啊,酒兒,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林木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那你給我換一個高級護工來啊,給我找一個高級病房來啊,為什麽把我扔在這裏?”
林木聳了聳肩:“這我可做不了主,病房是權傾找的,護工是媽咪找的,我沒有那麽大權力改變他們的決定。”
酒兒的臉白了白,她砸壞的是腿,又不是腦子,當然想到了,她現在的處境就代表了權家對她的態度,她折騰著換護工病房,也是想看看權家的反應,對她還留著幾分情義。
林木頓了頓又道:“難道你不明白嗎?權家對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比較你做過的事情,權家對你也仁至義盡了。”
“你現在還想著換護工,換病房嗎?”
酒兒沉默了,她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在顫抖,她當著護工的麵上說這些話,那她以後的日子可見有多慘了。
林木站起來:“我走了。”然後對護工,挑挑眉,道:“好好照顧酒兒小姐。”
護工立馬會意:“我會的,會的,你放心吧少夫人。”
“林木,你不得好死。”酒兒在她背後突然淒慘的大喊一聲。
林木的目光一冷:“不得好死的是你自己吧,你當初做下的事情,正在一點點的報應呢。”
林木冷冷的扔下一句話:“酒兒小姐沒事,不要去打擾醫生。”說完,就下樓去了。
酒兒還在病房裏用那樣恨絕了的眼神看著林木離去的背影,她氣的身體顫抖。
護工瞟了她一眼起伏的胸膛,坐在凳子上嗑瓜子:“酒兒小姐磕嗎?”
酒兒不說話,閉上眼睛,她本來就有點累,現在見了林木一麵,就再也沒有了一點氣力,迷迷糊糊的想要昏睡過去。
偏偏那嗑瓜子的聲音那麽聒噪,當她要臣服於睡意時,哢嚓一聲就把她驚醒了,她又要睡時,哢嚓一聲又醒了,這樣反反複複的聲音,心髒跟貓爪的一樣,令人煩躁。
“你能不能不要磕了?”她用凶狠的眼神盯著她。
可惜護工紋絲不動,她就是個紙老虎,又起不來,不能把她怎麽樣,她才不怕呢,又哢嚓一聲瓜子響:“磕了這一點。”
酒兒不能動,她一生氣,腿上就一陣鑽心的疼,她隻能忍著等著,在心裏數著她是不是磕完了。
可是過了好久,她的意識越來越清醒,她還在磕,她轉頭:“磕完了沒有?”
“哦,快了,還有這麽一點。”
護工惦著那紙袋子給她看看,酒兒差點沒背過氣去,哪是一點,分明還有好多。
“不許在磕了。”她腦仁疼。
“不是說了磕完這一點?酒兒小姐不要那麽小氣嘛?醫生都說了,你現在腿疼,心情煩躁,明天就好了。”
“啊,啊啊……”酒兒瘋了一樣,把腦袋甩了又甩,她現在也隻能動動腦袋,其他地方動不了。
對了還有手,她抬胳膊把桌子上的飯碗全給扔地上了,連帶著還有護工的瓜子。
那護工幸好躲得快,不然那碗的碎片砸在她身上,她不是要受傷了,還有她花了五塊錢買的瓜子喲,全灑地上了,她還怎麽吃?浪費啊。
她抬頭狠狠的剜了酒兒一眼,掀開被子,朝她腰上掐了一把:“都這樣了,還不老實?”
“啊?你竟然敢擰我?你你。”
“我擰你怎麽了?你也擰我啊。”護工翻了個白眼,她現在任人宰割,不說老實點,還竟給她添麻煩。
護工把碗的碎片和瓜子打掃幹淨,想想自己早上起得早,也該睡個回籠覺,就躺在另一張床上睡了起來,酒兒終於有機會睡著了。
然而她是被她的震天呼嚕聲給驚醒的,哎,她那就跟打雷一樣,她自小一個人一個房間睡慣了,那能受的了這樣的幹擾。
昨天晚上是藥力的作用,她都沒誰安穩,現在沒有了藥力,接下來的日子可怎麽熬?
她真的是抓狂了,她要怎麽辦?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至少要忍受這樣的日子三個多月啊,她的腦子清醒過來。
既然睡不著,就想想以後的日子吧,有什麽辦法讓自己過得舒服些呢,夜鷹已經指望不上了,她還有誰能指望呢。
就算這頓時間熬過去了,她又拿什麽扳回這一切呢。
對了,國內的朋友還有安臣,其他的離得太遠,鞭長莫及,如今自己手中隻有這一個人了,夜鷹都被抓住了,那麽安臣呢,他現在風頭正勁,權傾這段時間都沒有動作,會不會是在暗地裏做好了手腳,準備一擊擊倒安臣?
對了他和林木去了K國,難道不是為了避開她去旅遊,而是特意的有計劃的去那裏收集安臣犯罪的證據?
這樣一想,酒兒一身冷汗又出來了,她通過夜鷹已經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是權傾的對手,他出手太狠,又那麽迅速,那麽安臣是不是也快要到盡頭了?
她慌亂起來,這是她唯一的依靠了,不能在讓安臣有事。
她想摸自己的手機,可是找了半天,才想起來她的手機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難不成她的手機也被收走了?或者她就這樣被軟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