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萌寶無敵
“勺子,你想幹什麽啊?”
“鍋子你想幹什麽呀?”三個人裏麵,就鍋子頭腦聰明點,平常大多數事情都是他決定的,這次也想把兩人都給嚇唬回去。
誰知道兩人膽子大了,不肯讓步。
“我們三個人把鐲子掰成三份,一人一份?”鍋子問。
“那碎了能值錢啊?”勺子問。
“那要不怎麽著,我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啊?”鍋子嘲諷的道。
勺子和羔子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總不能老這樣耗下去吧,這一個鐲子也成不了三個。
“我先保存著,賣了錢,咱們三個平均分。”鍋子看著兩人道。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相互對望了一眼。
鍋子問:“怎麽,你們信不過我,咱們搭檔幾年了?你們居然不信我?要是沒有我,你們能掙到錢?現在還是街頭混混,天天挨打挨餓呢。”
勺子道:“咱們不是才認識八個月?搭檔六個月?沒有幾年啊。”
“勺子你這是說什麽話,我們怎麽能信不過鍋子你啊,我們是比親兄弟還親的人啊。”羔子笑著道。
“那就這麽定了,我回頭先找朋友鑒定一下它的貨色。”
鍋子手上加力,可是勺子還是不願意鬆手。
“鬆手,鬆手啊。”
勺子才不情願的鬆開,鍋子被鐲子貼身收起來。
“哎,他們要逃跑。”羔子眼尖,看到楚一清已經退到了樹叢那裏。
“外婆快跑。”紳紳喊了一聲。
楚一清轉過身來,使盡最大的力氣往外跑。
三個人要追過去,紳紳攔住他們:“想要追,先過了我這一關。”
幾個男人都笑起來,看著他不屑一顧:“你這小子,個頭還沒我腿長呢,還想和我們打架?”
紳紳扯下脖子上的懷表,兩隻手靈活一動,一把袖珍手槍出現在手裏,冷笑道:“不知道這個能不能打過你們?”
三個人臉色一變,誰都沒見過怎麽神奇的東西,一塊懷表居然能變成一個手槍?這小子的祖輩一定是變魔術的。
對,變魔術的,要不然,一個小孩子,怎麽可能會隨身攜帶者一把手槍呢。
而且那手槍那麽小,看起來就是玩具嘛。
勺子上前一步:“小子,不錯啊,人不大,就知道唬人,把你的東西給哥哥我玩一下。”
“放了我們,我可以考慮。”
“你小子還得寸進尺了,拿著一個破玩具嚇唬我們,真以為我們哥幾個跟你一樣是三歲小孩啊。”羔子生氣了,跳起來朝紳紳撲了過來,這東西變化起來挺好玩,搶回去給自己侄子,他一定喜歡。
紳紳朝他腳底下放了一槍,那聲音巨大,地底立刻被戳了個窟窿,羔子被嚇懵了,如果他在往前跑快半步,那槍子就射入自己腿上了呀。
這,這居然是真的槍。
“你,你哪裏來的這東西?”他嚇得舌頭都捋不直了,直結巴。
紳紳十分冷靜:“我說過我是權家的小少爺,像綁架這種事情,我見多了,誰都想勒索我們家一筆,可是結果呢,別直接擊斃的擊斃,被抓緊牢裏,做一輩子牢獄的也有,你說你們會屬於哪一種呢?”
三個男人後退幾步,現在他們是真的相信他是權家的小少爺,普通人家的孩子,不可能有怎麽高檔的東西,也不敢持槍。
“小兄弟啊,今天那都是一個誤會,誤會你知道嗎?我們抓錯人了,對抓錯人了,我們要抓的不是你們,我想起來了,是一個女孩。”
勺子和羔子也符合著賠笑:“對,對,是一個女孩。”
紳紳站在那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威武的很:“那車鑰匙給我。”
“放心,我用這個作為補償。”紳紳從自己手腕上摘下一個腕表:“這是意大利定做的,市值十萬,換你們那輛麵包車,你們不虧。”
三個人現在很後悔啊,忘了把他身上和楚一清身上的寶貴東西都給搜刮幹淨了。
看他們身上得藏了多少寶貝啊。
勺子趕緊的把腕表撿起來,看了看,上麵有一串字母,不認識。
“鍋子,你看是真的呀。”有一串字母,還不是外國貨?
鍋子把車鑰匙扔過去:“行,給你了,我們就當今天從來沒見過麵。”
他接過勺子遞過來的腕表,喊著兩人離開,一不小心惹上了大佬,還是撤吧,弄不好還真有可能把小命給玩進去。
他們可不想那麽慘,為了錢不值得。
紳紳拿了車鑰匙,趕緊的去追外婆。
楚一清是往外拚命的跑了,那是為了不讓紳紳有後顧之憂,擔心著她。
但是她中途又折了回來,這也是她的底線,她不會放著自己的外孫子,一個三歲的孩子,獨自麵對三個綁匪。
她躲在灌木叢外,心裏替紳紳捏了把汗,幸好他小小年紀,就把三個人華麗麗的震懾了。
他就跟衛染當年一樣勇敢,充滿智慧,長大了以後,肯定很厲害,又是一方大人物。
她隨著紳紳一起激動,一起緊張,卻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在瞧瞧靠近。
白珍珠在倉庫裏一直等著三個人把人帶來,剛通過信息,應該快到了呀,怎麽還沒影子?
她出來倉庫透透氣,被那一聲槍聲震了一下,居然有人開槍?
那三個綁匪不可能有手槍的呀?難不成是有人找來了?
白珍珠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在岔路口就看到了灌木叢的枝葉一動一動的,那是楚一清太激動了,手裏無意識的搖著樹枝。
白珍珠從手包裏掏出一把刀子,悄悄的接近楚一清。
這女人終於落到她手裏了。
大出她的意料啊,一個小孩子居然能麵對三個壯男人,這麽冷靜,為什麽楚一清的家人都那麽優秀呢?這讓她的嫉妒之火更強了。
她要毀掉,統統毀掉。
楚一清都能感受到她顫抖的身體和滔天的恨意。
她把她對紳紳在做出什麽,於是輕聲道:“白珍珠,你想殺就殺吧。”
白珍珠對於殺了她這個問題,已經執著了二十多年,今天又有機會了,當然很興奮。
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楚一清,我在讓你多活五分鍾。”
楚一清猜對了,她一定是要把她和紳紳一塊殺了,她怕殺了她之後,自己不是紳紳的對手,是要用她來威脅紳紳吧。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恩怨,你不會想牽扯一個孩子吧。”
“你說對了,我就是想牽扯他,怪就怪他托生成了你的外孫,和你扯上了關係,哈哈,我當初那個孩子,不也被你害死了?你那時候怎麽不說孩子無辜啊。”
“你那個孩子早就死在肚子裏了好不好,別人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當初不就是借著他,將我趕出白家的嗎?”
興許是近親結婚的原因,那個孩子在六個月大的時候就停止發育了,可是白珍珠一直沒舍得打掉,就是找個機會,誣陷楚一清一把,做個大局,把她套進去。
果然,她上當了,她滾下了樓梯,她早就找了醫生做假口供,說孩子被摔了一下,死了,白家老爺子和老太太相信了,把楚一清趕走了。
“白珍珠,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就是遭天譴,也有你陪著我。”
隻要殺了楚一清,她陪葬,都沒有問題。
楚一清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自己已經一無所有了,白威赫要和她離婚,白家老人都不在管他們的事了,兒女都嫌惡她,那麽用自己的命換楚一清的命,還是很值的。
“小孩子,把你的手槍扔過來。”白珍珠把腦袋躲在楚一清後麵,隻露出兩隻眼睛,她也不傻,紳紳有槍,可以向她射擊,她現在已經不敢小看這個孩子了。
“別,別理她,這個女人瘋了,槍給了她,我們都要完了。”楚一清還真怕紳紳為了救她,把槍給扔了過來。
白珍珠把刀子逼近楚一清的脖子,她白皙的脖子立刻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血印,她圓瞪著雙眼,瘋癲了一般:“我現在就讓你完了。”
“等等,我把槍給你。”紳紳把手槍的槍口朝下,任它掉在地上。
“給我踢過來。”
“不要啊。”楚一清喊道,他不知道,白珍珠究竟有多狠,她居然敢讓人把他們綁來這裏,可見她沒有給自己留任何餘地,今天勢必會把兩人的恩怨掰扯清楚。
如果拖延到權傾衛疆找來,那她就再有沒有機會了,這一次她一定是竭盡全力,要置兩人於死地的。
有了手槍,代表著她和紳紳處於被動地位,命運也被白珍珠掌控了。
“好。”紳紳看了一眼楚一清,他不可能對外婆見死不救的,他把雙手舉起來,用腳給她踢過去,不知道觸到了哪個機關,手槍變形了,雖沒有回到懷表的形狀,但是也不是手槍的形狀。
因為手槍太小,躺在地上,變化不大,所以白珍珠根本就沒有發現。
而且她並沒有看到紳紳把它從一個懷表變過來的過程,所以也不知道這是一個變形手槍,以為它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但是楚一清發現了,那細小的變化,她對著手槍太熟悉,小時候它就是衛染的一個玩具,從懷表變成手槍還是她交給衛染。
她本來想把脖子往刀子上一杵,直接死了,白珍珠拿不到槍,就根本抓不住紳紳,他就可以走了,憑著他自己的勇氣和智慧,一定會回到林木身邊的。
紳紳又給了她一次驚喜,外孫的智慧和冷靜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蹲下身子。”白珍珠死死摁住她的身體,迫使她一塊蹲下來,楚一清已經冷靜下來,看著白珍珠拿起那把手槍,手槍拿起來,才看的清楚些,槍管不見了。
白珍珠懷疑:“這是真槍?你唬誰呢?”連槍管都沒有,等於沒有沒有射出子彈的地方啊,更沒辦法傷人了。
“這本來就是假的玩具槍,嚇唬他們三個的,你想想,我才三歲多,我媽咪怎麽可能讓我隨身攜帶真槍。”
“那剛才那槍是誰放的?”
“剛才?剛才你確定聽到的槍聲是從這邊傳過來的?”
白珍珠想了想,她一開始很確定,是從這邊射過來的,可是經他這麽一說,就不確定了。
就是嘛,他那麽小,怎麽可能是他開的槍,是她剛才太高估他了。
“這真的是玩具手槍,不信你按一下上麵那個按鈕,還能唱歌呢。”
白珍珠不屑地把玩具手槍扔在地上,專心的對付楚一清。
“既然如此,楚一清,那你就去死吧。”白珍珠揮動手裏的刀子,她沒什麽好顧忌的了,殺了一個是一個。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楚一清趕緊開口,語氣顫抖的要命,似乎很害怕。
白珍珠到底還是停了下來,她從來沒有聽過楚一清對她求饒的聲音,即使當年她要害死她,她也從來沒說過一句軟話。
如今快要死了,終於知道害怕了,希望終究不同啊,任何人麵臨它都要屈服,楚一清也不例外。
她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下楚一清對她的求饒啊,這是一份榮耀,一種勝利。
“再說啊,多說幾句,讓我聽聽?”這種感覺太爽了,這個女人終於向她低頭了。
“其實當初你不做局逼我離開,我也是打算好了,要離開的。”
“哼哼,是嗎?那可不一樣,背負著罵名離開和自己離開,可是兩碼事。”她不會讓她輕鬆的離開,然後讓白威赫和白家老人都惦記著她的。
她要她背負著罵名和白家對她的誤會離開。
那麽白家在提到楚一清的時候,就隻有怨恨,沒有感情。
“白珍珠,你看到那邊的花了嗎?”楚一清指著右後方的一叢姹紫嫣紅的花說道。
“怎麽了?都快要死了,還有心情看花?”
“你看那邊還有過了花期,衰敗的,它們有什麽不同嗎?”
“我看不出它們有什麽不同?嗬,楚一清你該不是在拖延時間吧,我警告你啊,你就不要做夢了,沒有人能救你的。”
“欣賞完了花,我就送你上路吧。”
“我死了之後,你打算怎麽辦?在堅牢裏呆一輩子嗎?就跟那些被柵欄圍起來的花一樣?”
白珍珠再次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耐煩的道:“跟那些花一樣又有什麽不好?行了行了,別想花了,難道這一輩子還沒看夠花?有什麽可感概的?”她絲毫沒有覺得這人生與花有什麽關係?
也不明白楚一清快死的時候,惦記的居然是花,她不是應該問問,她女兒兒子的事情?或者給她孫子說說什麽遺言遺囑。
對了,她那個孫子……白珍珠轉頭看向紳紳,伴隨著一聲悶響,她忽然身體一震,胳膊上一陣劇痛襲來,她低頭,胳膊上赫然一個血窟窿,楚一清已經乘機逃脫了她的鉗製。
刀子直線落地,她捂著胳膊,痛苦的看向紳紳,紳紳還保持著剛才開槍的姿勢,眼神鎮定冷靜。
“你,你,這……”白珍珠不敢相信,這不是玩具手槍嗎?這不是沒有槍管嗎?怎麽又能打出來子彈?
這是真槍?他剛才是在騙她?
可是剛才真的是沒有槍管啊。
“這其實是一枚懷表。”紳紳把手槍合上,幾下就是一塊懷舊的表,特別無辜的躺在他的手心。
白珍珠目瞪口呆,往後退去,她失去了對楚一清的控製,已經不是這個小家夥的對手了。
她倉皇的往前跑去。
“外婆,你沒事吧?”紳紳掏出一個手帕:“你脖子出血了,趕緊包紮下。”
楚一清摸了一下脖子,果然有血漬,接過紳紳的手帕,係在脖子間:“紳紳,好孩子,你表現真棒。”
“還得多虧了外婆急中生智,把她的目光引開,我才有機會拿回手槍和開槍。”
楚一清欣慰的看著他,這孩子真不像這個年齡的,好像長大成人了一樣:“白珍珠跑不遠,我們在合作一把,抓到她。”
“不用,外婆,有人會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