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衛驚母子

  紳紳話落,眼前就一黑,鼻子一疼,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楚一清也是,眼前一晃,就被人抱住了。


  “有沒有事啊?”林木趕緊又把紳紳鬆開,摸摸這兒,摸摸那裏,看看有什麽損傷。


  “媽咪,你別摸我啊。”紳紳擋開林木的手:“我沒事,一點事也沒有。”


  “怎麽沒事,這額頭上誰給你打的?”權傾點著他的額頭怒道。


  “嘶,爸比,你輕點。”


  “是啊,你輕點,他那裏都青了,你還點他。”林木把他的胳膊拍掉,孩子那麽小就遭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沒毒打了,她心疼死了,他還點他。


  “我是讓他長點記性,下次訓練的時候就不會偷懶了。”權傾也心疼,知道他被綁架的那一瞬間,也懵了,雖然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做了很多防範措施,並且七年在兩個小時之內就查到了他們被綁的地點。


  在沒見到孩子之前,他的心一直懸著,但是即使這樣,最該讓他知道的是從這件事中發現自己的弱點。


  他還很小,一開始對青芒的訓練處很感興趣,天天去練習,可是小孩子就是三分鍾熱度,最近打了退堂鼓,厭學情緒深重,想法設法的耍滑頭。


  他是要告訴他,任何時候都不能懈怠,如果他認真訓練了,也許就不會挨到那一拳了。


  “他才多大啊,就對他要求這麽嚴格。”


  “你讓他自己說說,是他自己對自己要求不嚴格,才導致了自己挨打。”


  林木看向紳紳,小家夥這次沒有撒嬌,而是低著頭承認錯誤:“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好好訓練,讓自己在強大一些。”


  如果今天的綁匪是正軌的,如果他們的手上也有槍支,那麽今天他和外婆肯定逃脫不了。


  今天僥幸成分,幸運成分大一些,那麽以後呢,不能每次都這麽驚險啊。


  他年齡小,個頭小,力氣小,這就需要他更加的努力啊,來彌補這方麵的不足,才能與敵人對抗。


  “好了,好了。”林木更心疼了,抱著他,拍著他的後背。


  楚一清掙脫衛疆和衛染的懷抱:“我沒事,今天都虧了紳紳保護我,他是個勇敢的小家夥。”


  然後她又走到紳紳旁邊摸著他的頭道:“他也受到了驚嚇了,回去好好休息,就是總結經驗也要等以後。”


  “好了,那就趕緊的回去吧。”權傾把他往肩膀上一抗,大踏步的往車裏走去,紳紳沒想到他會來這麽一招,驚叫了一聲。


  林木趕緊道:“別摔著了。”


  楚一清笑著道:“不用你囑咐,我看他的緊張不比你少,他這是怕紳紳累著了,所以才抱著的。”


  “媽咪,你脖子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


  “怎麽不用擔心,還拿著刀子對著你脖子,白珍珠那個王八蛋,看我不剝了她的皮。”衛疆掐著腰罵道。


  “你能不能不跟潑婦罵街一樣?”楚一清白了他一眼。


  “你…我,我不是為你著急嗎?你還說我,你沒見權傾那個家夥來的路上把人家公安局的人給踹的,他那才叫發瘋。”


  “但是起碼剛才我沒看到他這個樣子。”


  “他這是裝。”


  “誰說我老公裝了,他這是比原來穩重成熟的表現,不像有些人,一大把年紀了,還不穩重。”權傾的暴躁脾氣,自從她上次說了他,要是一直這樣,孩子會被他嚇壞的,他本來身心就敏感,對他以後的心理不利。


  所以他後來就一直控製著自己,在紳紳麵前就很少暴躁了。


  “你說誰呀?”衛疆不服。


  “誰搭話,我說誰呀。”


  “你不和我作對,就心裏癢癢是吧?”


  林木挑眉,看見權傾懷裏抱著紳紳坐在車還是那個,朝他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家夥已經睡著了,想必放鬆了警惕,累著了也嚇著了。


  他那麽小,在沉著冷靜,也不可能不怕。


  衛疆還想大聲嚷嚷,林木趕緊朝他比手勢。


  楚一清指指旁邊的警車道:“警察也來了?”


  “他們繞到後麵的樹林裏圍堵白珍珠去了,白珍珠受了傷,根本跑不遠,這個時間該把她抓來了呀。”


  他們坐上車,等了一會,幾個警察才把白珍珠給帶來了,她知道為很麽那麽慢了,白珍珠可是犯人,警察不但給她包紮好了傷口,還給她找了個擔架。


  這待遇,還以為自己是英雄呢。


  在看白珍珠,躺在上麵哼唧哼唧的,估計在警察麵前沒少哭訴,裝弱者。


  衛疆一看,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破口大罵:“這什麽意思?她綁架了人,居然還給她英雄待遇,怎麽不把她供起來啊。”


  權傾也黑著臉,把紳紳交給林木抱著,自己下了車。


  怒氣衝衝的走到擔架麵前:“誰讓你們給她這種待遇的?”


  走在前麵的警察看他的架勢,還以為他要打人呢,往旁邊躲了一下:“是她要求的。”


  “你倒是好心,知不知道她是什麽人?”


  白珍珠還有力氣爭辯,抬起頭來,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勇氣,怒瞪著權傾,:“我是受害者,我要告他們持槍,危害社會治安。”


  權傾彎身,把她胳膊上包紮的紗布,騰地一下扯掉,觸碰到她的傷口,疼地她哇哇直叫。


  子彈還沒有取出來,隻是做了個簡易包紮,被他這麽不弄,她覺得這次胳膊肯定要廢了,後背的汗嘩嘩的往下淌。


  “你們是不是人民警察,居然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對我。”


  警察也很為難啊,局長親自交代了,絕對配合權少的行動。


  但是看著權少也太狠了,這位女士受了槍傷,這麽一扯,血又汩汩的往外冒。


  “那個權少,就算她是罪犯,我們也不能這麽對她的。”


  權傾一個眼神掃過去,警察也不敢出聲了。


  白珍珠硬生生的暈了過去。


  權傾掏出濕巾擦了擦手,扔在地上。


  警察相互對望了一眼:這傷口是包紮還是不包啊,要是不包,等到醫院,肯定血盡而亡。


  權傾上了車,沒人理他們,到了車上,一名警察才給白珍珠止了血。


  白珍珠痛的醒了過來:“把我送到人民醫院知道嗎?”


  一名警察問道:“你還挑醫院?”


  “不是我挑,那友善是權家的地盤,我去了,他們會把我弄死的,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是怎麽對我的。”


  “可是你綁架了人家兒子,人家能不這樣對你嗎?你放心,他要是弄死你,剛才就弄死了,剛才沒弄死,進了醫院也不會弄死你的。”


  “你這個小警察怎麽說話呢,誰說我綁架了,你們那隻眼睛看見我綁架了?我不過是路過這裏,就受了無辜之災了,反而被他們打了一槍。”


  “路過?你可真敢說,你知道權少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嗎?是他的人黑了你的手機,從你最後一個發訊息的地方,確定的位置。”


  白珍珠目瞪口呆,她最後一個訊息似乎就是從這個地方發出去的,詢問勺子鍋子他們走到哪裏了。


  那這樣,對方如果在找到勺子他們,他們招供了,就等於有了她犯罪的證據啊。


  “那你們通知我的家人,讓他們去照顧我。”


  “你放心,我們已經通知了。”


  “那我能不能在打一個電話。”


  警察瞟了她一眼:“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另一名警察道:“看來還是疼的輕,能說話能聊天。”


  話音一落,白珍珠騰地暈過去了,她剛才也是硬撐,汗水早已經浸透了她的衣衫,就連頭發都是濕的,臉上也都是虛汗。


  她是想要自救啊,如果進了醫院,或者進了警局,一切塵埃落定,那麽她就沒有機會了。


  她要求打給的家人根本不是白家的人,她要跟那個貴婦人打電話,讓他們救自己。


  而在一棟豪華的別墅裏,貴婦人披著一件絲質的浴袍,露出兩條雪白的長腿,盡管年齡不小了,她的身材依然保持著少女的樣子。


  她的手裏晃著一杯紅酒,眼睛卻盯著遠處的遊泳池。


  令人覺得深不可測。


  “媽咪,這裏涼,你怎麽還坐在這裏?”衛驚從外麵走過來。


  淩春收回情緒,笑了笑:“涼才能讓頭腦更清醒一些啊,舒適隻會讓人不思進取。”


  “媽咪,你好好享受就行,一切有我。”


  “有你?你能是衛疆和衛染的對手?如今又無辜多了權家這個親戚,衛染更是如虎添翼,他有衛疆的支持,就等於拿到了se一半的繼承權。”


  “那個楚一清的命可真好,輕輕鬆鬆就白撿了一個女兒,有了權家的支持。”衛驚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嫉妒,明明衛染除了演戲什麽都不管不問,而他為se奉獻了那麽多,在衛疆麵前也畢恭畢敬的,可是換來了什麽呢,依然是他的不待見。


  他什麽都向著衛染,對衛染那才是親父子,而他,好像就是個私生子似得。


  小時候,他對他很是嚴厲,動不動就打罵他,看他的眼神裏總是充滿厭惡,他怎麽做都不能令他滿意,他以為他就是這麽個冷情冷性的人。


  直到有了衛染,看著他抱著他時的喜悅心情,他就學會了嫉妒和嫉恨,他可以無憂無慮的騎在他的脖子上,也可以彎下膝蓋背著他,這才是真正的父子應該有的關係。


  而他呢,他算什麽,如果他不喜歡他,為什麽又要生下他,他很不甘,他恨衛染,恨他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無法追上他獲得的榮耀。


  “哼,是啊,命好。”淩春裂開紅唇,冷笑一聲,她什麽都好,她什麽都有了,那她算什麽呀?


  她也是大家族的小姐,她得到了什麽呀?她做錯了什麽呀,要落到這種田地。


  要說唯一錯的,大概就是她愛錯了人吧,從她十五歲的時候,就愛上了衛疆,本來家族是要讓姐姐和衛疆聯姻的。


  是她花錢雇了一個男人毀了姐姐的清白,家族才舍棄了姐姐,讓她去聯了姻,得到這一切,她花了三年的時候,終於讓她成為了他的未婚妻。


  當她得知這一個消息的時候,特意買了東西去看衛疆,和他搭訕。


  卻在他公司裏,聽到他打電話,朝家裏怒吼,說他不會聯姻,不會娶一個不愛的女人。


  他變得和原來完全不一樣了,原來見到的他彬彬有禮,非常紳士有禮,而現在的他渾身充滿了戾氣。


  不過沒關係,她就是義無反顧的愛著他,愛著屬於他的一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她後來通過打聽才知道,他為了退掉婚姻,居然和整個家族作對。


  衛家把他關了起來,奪走屬於他的繼承人身份,他都不答應這門婚事,當時她覺得屈辱極了,她哪點配不上他,讓他如此嫌棄?

  她質問他的時候,才知道他有了心上人,她被震住了,她一心一意的想要得到他,把眾多覬覦他的女人從他身邊趕走,卻忘了他也是二十多歲的人了,這樣的年齡,是個多情的年齡,自然也會對別人動心,他又不是石頭,她早該想到這個問題的。


  她記得當初她非常憤怒的質問他:“你真的願意為了一個女人舍棄一切?變得一無所有?”


  他當時怎麽說的,他笑了很久,對她說:“一看,你就是沒有深愛過一個人,如果深愛一個人,別說舍棄一切,就是拋頭顱灑熱血,我也願意。”


  他居然說她不懂的愛,從來沒有愛過,她這些年想法設法的嫁給他,甚至毀了她的姐姐,難道這不是愛嗎?她不夠愛嗎?

  盡管那時她嫉妒的不得了,恨得不得了,還是冷靜下來,對他說了一句話:“你死了,就永遠也見不到她了,你真的甘心?”


  “你有辦法把我救出去?”


  “有啊,和我聯姻。”


  “嗬,你覺得我是蠢蛋嗎?我現在答應聯姻,等於是告訴衛家的人,我先前的做法是多麽的愚蠢。”


  他怎麽都不答應和她聯姻,直到第三次她去看他,告訴了他,在中國,他那位愛人的消息。”


  “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娶你的,我無論是人是鬼,都要幹幹淨淨的做清清的未婚夫。”


  “你要做她的未婚夫?恐怕是不可能了,因為她現在已經和別人結婚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她的眼裏是什麽嗎?是不辭而別,沒有一點責任感的男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拋棄她的負心男。”


  “我不信,我不信。”他從地上跳了起來,硬生生的把那根監牢的柱子給打折了,他是個不可一世的家族長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處理事情雷厲風行,但是在感情上卻很稚嫩,他以為給她留個紙條,讓他等她,他就可以走了,她就會相信他,等著她回來娶。


  可是對於楚一清來說,那幾個字就跟玩笑一樣的輕挑,不負責任,沒有任何交待,沒有任何緣由,也沒說他將要去哪裏,去幹什麽,就這樣失蹤了,怎麽可能會接受,更何況她又遇到了那麽多事情,心理脆弱的不堪一擊。


  衛疆從那以後就想明白了,他就算死了,楚一清也是恨著他的,怎麽著,他也要重新回去,對她解釋一番,讓她原諒他呀。


  他答應了聯姻,她也終於如願以償,和他結了婚,可是結婚那麽長時間,他每天都在公司裏工作,跟鍾表一樣,二十四小時從不停歇的轉。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他還沒有死心,他要在se鞏固自己的勢力,隻要有了足夠的勢力,才能在和家族對抗中占的上風。


  她慌了,如果他羽翼豐滿,會不會和她離婚?重新把楚一清娶回來?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實。


  於是她做了個局,設計他和自己上了床,並且一舉懷孕,隻要有了孩子,她在衛家就有了不可磨滅的功績,和衛家就有了斬不斷的聯係,他就不能把自己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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