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強扭的瓜5
“那你是因為我長得醜,所以才……”
此言一出,宮玉就發現自己愛得好卑微。
不知是誰說的,在愛情裏麵,最先愛上的那個人總是會很卑微,看來是真的。
“沒有的事。”夏文樺抓狂地坐起來,“媳婦,我很困,我真的很困,我昨晚在山上找了你一晚上,你能不能讓我稍微睡一會兒?”
宮玉吃驚地看著他,“你昨晚找了我一晚上?”
很卑微地,她所有的鬱悶一下就煙消雲散了,素不知道原來夏文樺還會擔心她的安危。
“是,我是找了一晚上,這下你滿意了吧?”
宮玉開心地一笑,“你剛剛叫我什麽?”
夏文樺苦逼地倒下去,“我困死了。”
宮玉看他是真困,貼心地拉被褥給他蓋上,“那你睡。”
太好哄了,夏文樺就那麽一個稱呼和一句實話,就樂得她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出門去看看周氏輸液的吊瓶,然後去廚房幫忙做飯。
宮玉發現夏文軒和夏文楠也是哈欠連天的,還有熊貓眼。
宮玉道:“你們昨晚不會都沒睡吧?”
夏文軒搖頭道:“沒有。”
“那你們……”宮玉心下唏噓,有點不敢問。
夏文軒道:“你昨晚去哪裏了?”
“就是……那個,到處去逛一逛嗎?”
“大晚上的去逛?”夏文軒好無語。
宮玉沉吟一陣,道:“以後別出去找我,我若是出去了,到時候會回來的。”
她要做的事太多了,不可能天天呆在家裏,而他們若是每次發現她不在都去找,那不得整一個家宅不寧嗎?
夏文軒看了看她,不說話。
宮玉現在都已經跟夏文樺成親了,即便擔心,那也是夏文樺的事,他們不能多管閑事了。
“那個,玉,芋頭……”夏文楠想起昨晚上的事,挺尷尬的,想給宮玉道歉,可他心裏慌亂,一開口不知道喊宮玉啥,便結舌地扯了一個“芋頭”出來。
而這稱呼,他不知道上一世他就是這麽喊宮玉的。
宮玉心神一跳,下意識地擔心命運重複。
於是,她氣惱地嗬斥道:“你喊什麽呢?什麽芋頭,你是小叔子,現在該叫我二嫂了。”
夏文楠被懟得挺不是滋味的,他沒做錯什麽,可宮玉對他的態度好差。
他正在切菜,一不小心走神,那刀子就切到食指上去。
血一下流出來,宮玉恰好看到,心中抽了一口涼氣,抓起他的手。
那刀口不小,宮玉恨鐵不成鋼道:“你幹什麽啊?切菜也不看著點。”
“沒事。”夏文楠想把手縮回來。以前幹活受傷的事多了,也沒覺得有啥事。
宮玉拿起那刀子看,鐵的。
或許普通人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可她是學醫的,碰到這種情況,就會下意識地想要打破傷風針。
“你捏著,別讓血再流。”
宮玉叮囑罷,去周氏的房間取來碘伏、棉簽和創可貼。
夏文楠看見她那些東西,別扭地拒絕道:“我這麽一點小傷口不用處理,要不了多久就會好了。”
“別廢話,把手伸過來。”
宮玉倒出碘伏,拿棉簽蘸著給他清洗。
看夏文楠躲躲閃閃的,她直接把夏文楠的手扯過來。
夏文軒在旁邊看著,道:“文楠,傷口挺深也挺長的,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夏文楠別開臉,窘迫地任由宮玉處理。宮玉鉗著他的手指,他不覺得那棉簽清洗時疼痛,隻覺得宮玉的手像是帶了電流一樣,讓他半邊身子都酥麻酥麻的。
看傷口不再流血後,宮玉才把創可貼貼上去。
再看看那刀子,她還是覺得有必要打破傷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一旦感染破傷風,那豈不是神仙都難救了?
或許她的血可以救,可她不想讓事態發展到那種程度。
對於一個從未打過破傷風的人,打破傷風之前得做皮試,宮玉把皮試做了後,看皮試沒有問題,忽然就犯難了,破傷風針得打在臀部上,她給夏文楠打針,夏文楠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倒是想教夏文軒幫著打針,可她給夏文軒描述那打針的地方,似乎也挺難為情的。
哎!都怪他們太封建了,要不然她何至於這麽為難?
糾結了好一會兒,宮玉隻好先給夏文楠做思想工作。
“文楠,那個……”咦,不對,這稱呼不行,她趕緊換一個,“我是說四弟,我得給你打針。然後,你知道對於大夫來說,大夫的眼中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嗎?”
“啥性別之分?”夏文楠一臉懵逼,根本都不知道宮玉的意思。
宮玉清了一下嗓子,故作嚴肅道:“我是說我是大夫,我給你打針,你不要有任何想法。”
夏文楠怔然道:“打在哪裏?”
“哦,後麵,你轉過身來吧!”宮玉不想多說,說多了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夏文楠不解地轉身,但腦袋卻是扭過來看。
宮玉指了指,“打這裏,你把褲子往下一點。”
“啊?”夏文楠驚呆了,把褲子往下脫,那成什麽了?
好難為情啊!他非但不脫,還反而把褲子抓緊,“不,不用了。”
拒絕的話出口,他的耳朵就紅了。
宮玉瞧他緊張的樣,汗了一把,她不是要強了他,好吧?
到底是怕夏文楠多想,瞧夏文楠穿得少,宮玉靈機一動,“那你不要動,就這麽站著。”
吸了藥水的針在手中拿著,趁夏文楠疑惑之際,她一下紮進夏文楠的褲子上。
那力道拿捏得好,針頭一下穿進褲子紮進臀部。
針刺般的感覺還是挺疼的,夏文楠沒有心理準備,“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宮玉怕他跑,忙道:“別動!”
真是的,活脫脫一副他被強了的畫麵。
注射完了藥水,宮玉拔針,怕針眼流血,便用棉簽按住紮針的地方。
不知道哪個位置是不是很敏感,夏文楠一顫,半邊身子都僵著,一副被電了的模樣。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夏文軒作為旁觀者,瞧宮玉的舉動,完全就跟給周氏紮針時一樣,一點都沒有把夏文楠當成男人,或許像她剛剛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