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逛鬼市
嗨!還真奇怪,什麽叫相生相克,海子的話語居然讓這個死腦筋的女人閉嘴了。
我一時好笑,就帶著她到處走,很快,範柔嬌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抓起這個看看,打開那個瞧瞧。我將兩根狗尾巴草咬在嘴裏,就跟著他們轉悠。
我之前說過,在鬼市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代表有古玩要出售,兩根代表了有鬼市的人擔保出售。
很快,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疑惑地看著我,說道:“師傅,聊兩句?”
“好啊!”
“你的貨誰是扛?”那人問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我的東西是誰擔保的。
我說道:“鬼市陳老。”
“哦?”這對上了暗號,他說道:“摸個點子?”
他的意思是能不能上手看看?如果隻看不上手,代表了好奇,買的意願不是很強,那就得說“花給你,行不行?”
我笑了笑,將我的背包遞了過去,那人接過,裏麵赫然是一個鐵算盤。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起來,還拿出了放大鏡,我說道:“不會吧,一眼老的東西,還要看那?”
“師傅,這東西你是怎麽來的?”
我說道:“祖上大戶,搬家的時候找到的。”
我明顯的瞎話,他自然聽得出來,我的意思很明確,不方便打聽,你要故事,我就給你一個,至於你信不信,不關我的事兒。
“師傅,方便知道一下尊姓大名嗎?”
海子在一旁低聲給範柔嬌講剛才發生的前因後果,見有人問我姓名,他說道:“問點子是要加價的,一倍。”
在西境是有這個講究的,隻要有人擔保,那是不能問對方尊姓大名的,這個人怕是在欺生,如果在特殊物品交易的時候,你非要尋根問底,就是不信任擔保人,那好吧,一切錢說話。一般會以交易價格的一倍,必須成交。
那人一愣,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哎!哎!小兄弟,我隻是覺得小兄弟麵善,交個朋友。我再考慮一下。”
說著,就要走,我說道:“咱們不拉拉手就走,怕是說不過去吧?”
那人汗就下來了,這也是西境的規矩,東西也看了,前因後果都知道了,要是價格談不攏,那沒關係,如果連買的心都沒有,那在鬼市怕是待不下去的。
他急忙說道:“哎呀!小兄弟,門清啊,是我唐突了,我道歉。”
說著,掏出了香煙遞給我,我一把推掉,說道:“鬼市的生意存在這麽多年了,規矩就是規矩,你自己知道該怎麽辦的。”
“我!我……我,小兄弟網開一麵呀!我這真是抱歉。我給您一千元,您大人大量呀。”
海子不客氣地說道:“怎麽?需要我叫人來嗎?”
鬼市的規矩是你拿人消遣,就必須滾出鬼市,但誰沒個脾氣,有的想找事兒的人那勢必要壞了規矩,要是贏了則個罷了,一旦輸了,那就得掏出自己收藏的一半好東西,拿出來低價賣掉,買家給他做個人證,這才能在鬼市繼續呆下去。
那人一咬牙,說道:“鬼市梭邊饢,認栽了!對不住各位了!”
說罷,咬牙走了。其實,他已經知道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在我這個年紀,能如此了解鬼市的人,怕西境都找不出來幾個,但凡是熟悉的,那都是有背景的。所以,他自己的苦果自己吃下去。
這時,一個人哈哈大笑地走了過來,說道:“哎呀!鬼王大駕,不知我有沒有幸運可以摸個點子呀。”
我回頭一看,這個人我並不認識,但也隻能應付道:“可以,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呀?”
“哈!我是葵家老大,我妹妹可是和你鬼門頗有淵源呢。”他抱著手爽朗地笑著。
葵家老二的哥哥?這葵家老二可是一個潑辣的女人,她和我二叔可是有一段不清不楚的陳年往事,隻是最後兩人沒能在一起,我當年找她幫忙,差點栽在她手裏,被她吊起來打,幸虧是一個小教訓,要是放開了手腳折騰我,那我可活不到現在。
所以,葵家老大的出現讓我有些不自在,當年外鄉人想拿下西境的文物勢力,與鬼門大打出手的時候,葵家選擇了坐山觀虎鬥,但外鄉人卻拿中立的葵家開了刀,西境江湖也並沒有出手幫葵家,以至於大戰結束,外鄉人盡數失蹤,葵家也由大家族沒落。
後來,要不是我家尹三爺網開一麵,再加上葵家辨古畫能力無人能及,製假畫能力也是國內聞名,估計葵家早就無法在西境立足了。這也是西境的大家族盤根錯節,分到底也分不清楚是好是壞的原因。
葵家老大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自然,忙說道:“我就不摸點子了,鬼王的貨錯不了。我們拉拉手吧。”
說著他伸出了手,我也隻能伸出手去,兩手相握,另一隻手搭在了握著的手上,我的手再從下麵把他的手托著,這就可以開始談價格了。每個手指的抖動代表了不一樣的價格,如果還價,輕輕地搖搖頭,再給一個價格,如果對方認可,上下的手就可以脫離,握著的手成握手狀,就代表買賣談成了。
我沒想到的是他的開價是十萬,我說道:“你都不看看我的東西就開價?”
“哦!鬼王難道是覺得低了?”
我說道:“不!高了,太高了。”
“啊!那沒事兒。”說著已然抽掉了蓋著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將背包裏的鐵算盤拿了出來,遞給了他,葵家老大接過,細細地摸了一遍,嘿嘿一笑,說道:“能從鬼王手裏撿漏的人怕整個西境都不多吧。讓我碰上了,哈哈!”
我的眉頭皺了皺,說道:“哦!我倒願意聽聽這漏兒在哪兒?”
葵家老大將鐵算盤架起,從兜裏摸出了紫外線手電,照在了算盤珠子上,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清朝的鐵到此時應該是透著鐵鏽紅和黑色,但此時看上去卻是一層淡淡的黑色,黑色之下卻是一種醉人的紫紅色。
我伸手摸上去,卻還是一種古鐵的手感,不過,單獨將一個珠子用指點輕挑,卻發現似乎很輕,這讓我好生意外,有一點是肯定了,看走眼了。
我問道:“敢問這是什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