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新線索
整個墓穴隻剩下了我和萬金油。
我和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萬金油說道:“銀大少,你覺得第二支隊伍,你拿下了嗎?”
我輕輕地搖搖頭,說道:“還不夠!發生在鵪鶉身上的事兒不過是成王敗寇,海子會原原本本地告訴範柔嬌,這反倒會讓她對鵪鶉多出很多同情。”
“可是,她懷了海子的娃兒呀!”萬金油吃驚地說道。
“這不過是加分項,算不得決定項。我還有一招兒沒用出來,如果不是範柔嬌受傷的話,可能還有一線希望。”我看著細竹的手機,說道,“範柔嬌受傷,細竹死了,多半明天鵪鶉就會知道了。範柔嬌怕已經是棄子了,薑允兒是我的底牌,鵪鶉不知道的是我已經和警察密切合作了。”
萬金油說道:“第二支隊伍如果拿掉,你有沒有考慮過怎麽對付第三支隊伍?”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沒想過,我沒有一點思路。”
“你大概是忽略了一個人,他的朋友即沒有出現在第二支隊伍,那麽就該在第三支隊伍中。”萬金油笑著說道。
我皺眉說道:“誰?”
“曹操!”
他話音剛落,我一下想到了這個人,我記得他給我說過,他和自己的另一個一起被放出來的朋友都被鵪鶉招攬,隻有他在第一支隊伍,而另一個人並不在第二支隊伍,一定是在第三支隊伍中。
我突然對這個人好奇了起來,現在看來這個人很可能有什麽絕活,而且是鵪鶉所需要的。
我笑了,真是忙糊塗了,曹操的確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了。
我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說道:“萬金油,你和金晶怎麽樣了?”
萬金油老神在在地說道:“你都不知道,我們兩不在一起的日子,我還是經常請她吃飯的,但是怕被有心人看到,又不能天天在一起,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上次你綁架範柔嬌,和她過了三天,人家的心裏可是還裝著你呢。”
我嗬嗬地笑了起來,說道:“要是範柔嬌和海子結婚了,金晶知道後一定下巴都要驚掉了,她可能會覺得鬼門太混亂了。”
萬金油衝著我的腦袋做發功狀,說道:“哎呀!銀大少那,你快點把鵪鶉抓到吧,金晶答應我,如果我抓到了鵪鶉,便和我一起去看大海,你早一天抓到,我就早一天開始我的拿下之旅。”
我嗬嗬地笑了。
在阿斯塔納貴族墓穴的早晨,有些不一樣,我記憶中的日出,應該是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可在這裏似乎隻有黑暗和白天,我感覺黑暗就在一刹那,太陽便升了起來。
我眯縫著眼睛,看著原本灰蒙蒙的一切,似乎一夜的陰謀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早晨九點剛過,從遠處呼呼啦啦地開過來了三輛車,車停在了近前,警察們走了下來。我將這裏的情況做了簡單的介紹,也算是對這個想弄死我的敵人細竹做了最後的告別。
警車將我們送回了吐蕃,有信號的時候,我給薑允兒打了電話,她很快接了起來,告訴我範柔嬌被一次性機關刺進了胸口,差點紮個對穿,尖刺離紮穿就剩背後的一層皮,離心髒隻有幾厘米,幸好送醫及時,這才沒有出人命。現在已經將尖刺取出來了,海子正拿著尖刺找江湖醫生確認一下上麵有沒有毒,他擔心抹了紅毒。
我鬆了一口氣,因為是警察送我們,我和萬金油在車上睡了一個囫圇覺,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在了醫院。
我提著早餐進了急救中心,我本以為範柔嬌應該昏過去了,卻沒曾想還醒著,半個膀子吊著,嘴唇蒼白如紙。海子正在一旁將米粥一點點喂到範柔嬌的嘴裏,這丫頭雖然眉宇間還帶著一絲擔憂,但嘴角的幸福感滿滿。
我將果籃和早點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看著範柔嬌,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受傷了,我知道你還是不信這是師傅做的吧?我等你好了,我們繼續我們的賭約。現在你好好養傷。”
沒想到範柔嬌卻說道:“不用了,我輸了,我不是傻瓜,我隻是不願意去做選擇罷了。”
我大喜過望,看來人不經曆生死,不知道生命的可貴,隻有死過一回才知道其實很多東西都不重要,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說道:“那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
“什麽忙?”
我說道:“幫我抓住你的師傅。”
“這.……”
“放心吧,我隻要你打一個電話,或者給他發一條訊息。”我說道,“你就說你受傷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在臨死前想見見師傅。”
“啊?他會來嗎?”範柔嬌說道。
海子說道:“他不會來的,你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範柔嬌說道:“我希望他別來,又覺得他會來。”
這句話就是問題的關鍵,我的招數還是陽謀,和上次在草原上一樣,如果鵪鶉來了,他就得考慮自己的安全,如果不來,就是心裏有鬼,至少從範柔嬌的角度,她將徹底死心。
範柔嬌輕輕地閉上了眼,將手機解鎖放在了床上,海子接過遞給了我,我給鵪鶉發了一條訊息。
我說道:“那嫂子!你好好休息吧,其他別想那麽多,你身體好了,我會讓我二叔送你去沙漠,在鵪鶉被抓之前,你可以在那裏待著。”
“誰是你嫂子!”範柔嬌嗔怪道,蒼白的臉上卻帶了一絲血色。
我和萬金油出了門,薑允兒等在門口,我說道:“允兒,你調一部分警力保護好範柔嬌,待她好了,我送她去沙漠。”
薑允兒點點頭,說道:“嗯!將來她也是我們的證人之一,我會安排好的。”
海子也跟著出來了,他還沒開口,萬金油一把摟住了他,說道:“海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到底是什麽時候把範柔嬌拿下的?簡直是萬軍之中,獨取上將首級啊!”
海子沒說話,偷瞟了我一眼,發現我正看著他,他的臉騰地紅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在阿勒泰,那個古村子裏,你們從古井爬上來後,她昏過去了,我把她救過來以後,她衣衫不整,我幫她穿……我.……我沒有強迫啊,就那麽自然而然地發生了。她……她不許我說出去,說就當是成年人釋放了一下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