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理特征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頓時吃了一驚。
我聽出對方竟然是楊麗娜!那個毀了我一生的女軍醫!
盡管我對美女缺乏免疫力,但是這個女孩毀了我最寶貴的東西,我恨她。哪怕這種恨,跟我對她的膜拜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真的,遇到了楊麗娜這樣的女孩,我終於相信,在這種天使般的女孩麵前,別說是她毀了我的命根子,哪怕是她要了我的性命,我也絕不忍心去傷害她,去向她索要什麽。她是那種讓人看了便會悸動終生的女人。
我輕咳了一聲,道:我是李正,如假包換。你又找我幹什麽?
楊麗娜近乎急切地道:李正李正,你聽我說,我幫你找到一個生殖係的權威醫生,這個星期天,我帶你去檢查檢查,就在306醫院,路費我出!
我冷哼道:你覺得我一個新兵能請到假嗎?
楊麗娜道:能!肯定能!你不是擅長裝病嗎,再裝一次,裝一次!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我會負責的,我會對你負責到底!
我正要再說話,通信員火急火燎地飛奔進了值班室,搶過我手中的電話,猛然掛斷。
我正要衝通信員發火,卻從窗戶中望見,中隊長和教導員並肩有說有笑地返了回來,這兩個中隊主官,在管理上有些變態,尤其是對新兵過於苛刻,打個電話,都會被貫以‘自身要求不嚴’的罪名。
我被通信員推搡著出了值班室,正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姑且忍了!
下午兩點鍾,中隊各區隊組織新兵進行授槍儀式,這意味著:下中隊以後的步槍訓練,正式拉開了序幕。
我們區隊組織的相當正規,四個分隊整齊地站在樓道兩側,幾個班長抬了一箱子811式步槍上來,在進行了一番慷慨的動員之後,開始發槍。
受槍者激動地迎上去,敬禮示謝,區隊長操著一口響亮的嗓音,激昂道:“同誌,你的槍號為035371476893!”
就這樣,新兵們紛紛領了步槍,我天生愛槍,恨不得衝上去,不再享受等待的痛苦。
終於輪到我領槍了,我像捕食的獅子一樣跑步上前,接過區隊長授來的步槍,一時興起,我沒控製住心中的衝動,端起槍對著樓道兩側的戰友們,一陣掃射:突突突。
我繪聲繪色地模擬著槍擊的聲音,端槍四處掃射,一種由衷的自豪感湧上心頭。
“李正!”區隊長陳剛厲聲衝我喊了一句。
但是戰友們卻以為是區隊長下達‘立正’的口令,紛紛站直了身子,成立正姿勢。
陳剛更是氣憤,將正要再授的槍支放回箱子裏,差點兒一巴掌打過來。他衝我罵道:“李正,槍口嚴禁對人,在新兵連你班長沒教過你嗎?”
我回道:“教過,但忘了!反正槍裏也沒有子彈!”
陳剛道:“沒子彈,也要養成良好的射擊習慣,你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李正啊李正,你說你幹什麽行?內務水平,你不行,細小工作,你更不行,你就知道違反紀律!還有你這名字,李正,立正,你怎麽不叫稍息?”
我揚頭道:“區隊長,我姓李,不姓稍。叫李正不是我的錯,也不是我父母的錯!不要老拿我的名字。”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旁有人罵了起來:“李正你個混蛋,敢跟區隊長頂嘴!”
這發罵之人,光罵還不過癮,像閃電一樣閃到我身邊,衝著我的屁股就是一腳!
我不堪重擊,踉蹌倒地。
幸好手中的槍被我及時護住,抱在胸前,而不至於摔到地上。
我躺在地上定睛一看,施暴的人,竟然是我的分隊長曾慶功!
我火了,想反攻。但我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怨怒,決定忍一時風平浪靜。在很多方麵,部隊和社會一樣,官大一級壓死人,我一介新兵,根本無法和一個在部隊幹了四五年的老士官相抗衡,更何況,他還是我的直接上級!
但是我李正從來不會逆來順受,在站起來的瞬間,我在心裏暗暗發誓:這一腳,我一定讓他血債血償!因為在我李正的人生字眼中,隻有我打人,沒有人打我!
在經曆了這場小插曲之後,授槍繼續。我肩槍站在隊伍中,用犀利的眼神瞪著分隊長曾慶功,暗暗思量著報仇之策。
發了武器,緊接著開始進入了緊張的步槍射擊訓練階段。
起初戰友們都還算認真,但是新鮮勁兒一過,步槍訓練簡直成了一種負累。那種枯燥的重複性練習,最大限度地磨平了我們的耐心,我們急切地盼望著步槍射擊的結束,手槍時代的到來。
而實際上,厭惡步槍射擊,不僅僅是因為訓練起來過於枯燥,而是因為男人的生理特征!
通俗一點講,是胯下的那個東西,在作怪。在一定程度上來講,上帝創造了男人,讓男人生出胯下之物,有三個重要作用:一傳宗接代;二撒尿;三受罪。至於‘受罪’一說,在我們這些正在接受訓練的軍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幹燥的小樹林,是我們訓練步槍射擊動作瞄準的場地,練習射擊動作還好一些,大不了一不小心動作幅度過大,槍托頂在褲襠裏,疼一陣子。這種情節出現的可能性很小,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練習臥姿瞄準,那就不一樣了。你能想像麽,在幹硬的地上一趴就是一兩個小時,分隊長坐在馬紮上口若懸河地講射擊要領,我們一邊聽一邊練習瞄準,而胯下之物受到嚴重的擠壓,幾近變形。於是,趴下過久,很多戰友都情不自禁地翹起屁股將身子拱成弓形,努力為那多餘的小家夥騰出一分活動空間。然而,分隊長的慧眼,往往會迅速發現你屁股的高聳,像天外飛仙一樣地迎過來,坐到你的屁股上,用肢體語言,糾正你錯誤的動作要領。
壓迫之下,小家夥受盡屈辱,尤其是那些過於早熟的戰友們,更是苦不堪言,恨不得將那礙事的小家夥用繩子拴起來,吊到屁股後麵去。
當然,我也逃脫不了這種厄運。盡管我的身下,已經不再如往昔那般堅挺,但是它仍然還有知覺,在身子與地麵的擠壓之下,這小家夥時而麻木,時而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