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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了了(一)

  立海大集合處

  錦織兮雙手被多餘的網球拍繃帶死死地綁在身後的椅子上,被迫坐在眾人中間。


  “放開我——”被雨水打濕的蒼藍色短發貼在臉頰上,因為掙紮地動作頗為狼狽,“你們幼稚不幼稚?!”


  仁王雅治噗哩一聲,摘掉某人臉上的假眼鏡,“好久不見啊,小兮兒。”


  “對付你這種叛徒,我們當然得謹慎點——”切原赤也俯視著她。


  “你們不要太過分~”錦織兮咬牙切齒道,使個勁兒地撲騰著雙腿,“這是綁架知不知道?放開我,不然你們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塊手帕堵住了吵鬧個不停地小嘴。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安靜點,等我們結束比賽再跟你算賬。”


  “唔唔~”錦織兮眼底的小火苗蹭地就燃起來了,小雞蹬腿,就要踹對方。


  柳生比呂士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兩步,來到了對方夠不到安全距離。


  仁王雅治勾搭著自己搭檔,似笑非笑,好不幸災樂禍。


  丸井文太神色複雜,難得沒有說話。


  隻是吹著泡泡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


  真田弦一郎站在最遠的地方,對於他們的胡鬧不與阻止。


  雖然很想問清楚,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掏出球拍,看了眼亭子外麵還在下的雨。


  “你要去哪裏,弦一郎?”柳蓮二注意到他的動作,側頭詢問道。


  “到本部有決定為止,我去練習一下。”


  幸村把網球部托付給他,他不能讓他失望。


  “不用了,今天的比賽已經延期了,到一周後。”真田弦一郎的話剛落下,就被一個輕狂自信的嗓音打斷。


  眾人紛紛望向突然來到他們集合地的不速之客。


  墨綠色的短碎發在陰沉沉的細雨中異常突兀醒目。


  “噗哩。”仁王雅治勾起一抹惡劣的邪笑。


  又有熱鬧看了。


  “青學的?”柳生比呂士注意到他的隊服。


  越前龍馬背著網球袋,上前兩步,來到亭子下麵,避開雨水。


  “喂喂,這麽不請自來是不是不太禮貌?”丸井文太蹙了眉。


  “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麽事嗎?”柳蓮二眯眼問道。


  禮貌,疏離。


  越前龍馬掃視了一眼被切原赤也擋在身後的人兒,“我是來救人的。”


  錦織兮眼睛瞪得溜圓,用力地跺著腳。


  眼神著急,嘴裏嗚嗚地不知道說著什麽。


  “救人?這個詞你用的不太對吧?”切原赤也唇角翹起一抹惡劣地弧度,狂妄地蔑視道,“怎麽處理叛徒是我們立海大的事情,你一個青學的,不知道自知之明嗎?”


  要來也該是那個不二周助來才對,一個小矮子,連練手都不夠。


  “叛徒?你們說是叛徒就是叛徒?原本以為你們帶走兮學姐是認識,但是現在這副狀況···”


  越前龍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綁在椅子上,堵住嘴的人兒,“我是不是可以打110了?”


  從未如此多話的質問。


  “報警?”仁王雅治撲哧地一下笑出了聲,目光譏誚道,“小弟弟,沒事兒好好地跟著學長們回家,不要有事沒事學別人亂出頭。”


  涼薄的話裏帶滿不屑。


  “學長說的不錯,就你一個小矮子?”切原赤也不屑。


  “夠了——”真田弦一郎冷聲打斷,“鬧夠了沒?”


  反問。


  頓時鴉雀無聲。


  切原赤也老老實實地縮著腦袋,不說話了。


  真田弦一郎上前,俯視著越前龍馬,“你到底想說什麽?”


  越前龍馬目光炯炯有神,毫不畏懼地抬頭,與之對視道,“比賽延期到一個星期之後,你能忍嗎?”


  錦織兮聽到他的話當即瞪大的瞳孔,“嗚嗚~”劇烈地掙紮,鬧出動靜。


  越前龍馬仿佛沒聽見,“我們打一場,贏了的話,讓我帶走兮學姐。”


  “哈?”切原赤也驚訝地張大嘴。


  這青學的怕不是腦袋鏽掉了吧?

  敢跟副部長挑釁,找死啊。


  “在比賽前擅自比賽的話,你會很麻煩。”


  “唔唔唔~~”錦織兮拚命地晃動椅子,神色著急。


  不能比——


  不能讓越前和弦一郎比——


  “如果你要放棄也可以,讓我把兮學姐帶走就行。”


  “唔唔唔~”錦織兮衝越前龍馬使著眼色,撥浪鼓似的搖頭。


  別和他比賽——


  越前龍馬不理會。


  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錦織兮的方向,“一局終比賽,可以吧?”


  “根本用不著部長你出馬,讓我來解決這小鬼——”切原赤也擼著袖子,就要拿出自己的球拍。


  柳蓮二在後麵抓住他的衣領,“弦一郎比較快,既然比賽延期,我們還是趁早回去的好。”


  越前龍馬手一頓,停在半空中,“哦?”


  眼底夾雜著憤怒的小火苗。


  這群家夥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唔唔~”錦織兮感覺自己快絕望了。


  她阻止不了這兩個人,也說不出話。


  真田弦一郎看了她一眼,無言,掏出球拍,走進下著雨的球場。


  越前龍馬緊跟而上。


  ————


  另一邊


  青學的大部隊都陷入一片寂靜壓抑的沉默中,因為比賽延期的通知,昂昂的鬥誌打在棉花上,一個個的憋屈的厲害。


  不二周助和乾貞治兩個人故意放慢腳步,走在眾人的後麵。


  “剛才的故事,乾似乎隱瞞了很多呢。”雲淡風輕的問道。


  比如切原口中的‘叛徒’。


  那個過往就好像不到一半,就突然的戛然而止。


  乾貞治筆尖頓住,鏡片反光,“我知道瞞不過你。”


  不二周助挑眉,“大家回過神來就會注意到。你說小兮國一就手腕受傷休學,之後怕幸村君擔心,就在越前哥哥,越前龍雅的推薦下轉學來了青學。可是切原是二年級,他又怎麽會認識大他一屆的小兮?”


  乾貞治無奈地歎了口氣,“再往下就涉及到太多的隱私了,我也不好太多下定論。至於你擔心的那個‘叛徒’說法,這件事我希望你決賽之後再問。 ”


  不二周助突然睜開眼睛,露出冰藍色的瞳孔。


  “乾真是打的一手好太極呢~”語氣溫和,卻多了幾分脅迫。


  乾貞治盯著他冷然的目光隻能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我隻能告訴你去年全國大賽裏的那起自殺事故和錦織有關。”


  不二周助瞳孔驟縮,呼吸一緊。


  “怪不得我剛才聽你說‘渡邊寬’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熟悉。”低聲喃喃。


  “剩下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沒有人清楚真相到底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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