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一現(九)
青峰大輝挑眉,好奇道,“為什麽不會輸?難不成你有什麽通關秘籍?”
雖然他也有自信就是了,但是涉及到籃球的問題,他很認真的請教了。
小泉淺笑的狡黠,招了招手,神神秘秘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青峰大輝老老實實地照她的話過去。
小泉淺墊著腳伸手,想要夠夠他,夠不到。
190和160的差距,不夠高,30cm的悲哀。
眾人都打量著小姑娘要幹什麽。
赤司征十郎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她又要冒出什麽奇奇怪怪的想法了。
小泉淺氣鼓鼓地包子臉,“你低點。”
青峰大輝雙手叉腰,俯視著自己麵前的小矮子,“真不好意思,長這麽高還是我的錯了。”
“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了。”任性賭氣的威脅。
青峰大輝無奈了,彎腰,手放在雙膝上,做了一個防守的動作,正好把自己的身高壓低到了小姑娘的高度,“這樣可以了吧?”
小泉淺孺子可教地點了點頭,然後捧著對方的臉,‘啪嘰’一聲,一口親在了對方黑湫湫的側臉上。
現場陡然安靜。
空氣中有了崩析的跡象。
紫原敦正往嘴裏塞的薯片‘pia’的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眾人一臉驚愕地張大了嘴巴,心底五味雜陳。
黑子哲也用一種‘完了完了’‘他竟然敢給赤司君戴綠帽’‘青峰君這次沒救的了’‘怎麽給他收屍’的可憐同情的複雜眼光望向自己的‘光’。
桃井五月後退兩步。
心底連忙默念。
遠離竹馬,珍愛生命,願世界和平。
灰崎祥吾的臉色難看,和一臉呆怔的像個雕像,傻在原地的青峰大輝的膚色有的一拚。
和他同樣臉色不好的還有離小姑娘最近的人,他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應該是沒來的及阻止對方的蠢行為,也忘了放下。
青峰大輝反應過來,‘砰’的一聲,被嚇的結結實實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大驚失色’還是‘驚魂未定’的難以言喻,反正絕對不是開心就對了。
不遠處,玉豐中學的岸本驚訝地看著對手的教練席處。
發生什麽了?
那個開場一不小心把球框扯下來,一個人攻破他們三個人,把他們纏的死去活來,凶狠地像隻猛獸,不給他們一點兒喘氣機會,隨手扔個球就能進的大前鋒竟然失去魂魄似的,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當事人小泉淺毫無察覺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漂亮的羽睫一閃一閃,笑意盈盈道,“我可是把幸運女神的lucky star給你了,這樣你就不會輸了。”
高山庭月一言難盡地瞄了眼臉色難看的赤司家繼承人,把剛剛想警告對方的話全都咽了下去,心底有些百感交集。
“下一個是誰啊?灰崎,你過來。”小泉淺環視了一眼眾人,衝坐在角落裏的灰崎祥吾勾了勾手指。
灰崎祥吾連忙裹著自己的隊服,使個勁兒的往後縮,一副‘我是良家婦男,容不得你玷汙’的決絕模樣,撥浪鼓似的瘋狂搖頭。
“你幹嘛這幅嫌棄的表情,我又不是要吃了你?!”小泉淺不高興地指責道,“我今天剛去神社求了簽的,大吉呢~”
灰崎祥吾咽了咽口水,更加瘋狂地搖頭了,恨不得把自己砸穿整個地球,把自己藏到外星去,有多遠跑多遠。
這跟你抽什麽簽沒關係。
沒看見你身後赤司的臉色嗎?
赤司征十郎陰沉的一張臉看起來僵硬無比,拽住女孩兒的胳膊,深吸一口氣,硬邦邦說道,“一個人就夠了。”
“一個人就夠了嗎?你們落後7分呢呀,一人一分,正好七個人。”
赤司征十郎的臉色更難看了。
七個人,是嫌他頭頂不夠綠嗎?
黑子哲也從來沒這麽感謝自己存在感薄弱。
能把他無視掉實在是太好了。
小泉淺渾然不覺自己造成的‘慘無人寰’的事故,小聲的抱怨道,“你們要加油啊,之前不來看我還不知道,原來對手這麽厲害啊~早知道幫你們也求些簽好了。”
桃井五月聽到這話隻感覺周圍的空氣更冷了,像是大冬天的讓他們一個個穿著半袖扔到滿是白雪的戶外,讓人哆嗦地打著寒顫。
完了,他們都弱到要赤司君的女朋友求神拜佛,還要獻吻的地步了···
“我也沒想到對手這麽厲害呢,可能是之前特訓的強度不夠吧~”赤司征十郎溫和的嗓音帶了幾分咬牙切齒,“這點我會考慮的。至於這場比賽,大輝一個人應該就夠了吧?”
被輕飄飄點名的青峰大輝神經錯亂地拚命搖頭,又使個勁兒瘋狂點頭,豎著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語無倫次地保證道,“夠了。夠了。我馬上就會翻盤的,一定和灰崎打好配合,絕對不給對方一點可乘之機。”
“那就好,要是5分鍾內掌握不了優勢?”
“不會的,我就是慢熱,沒找到感覺。剛才的一瞬間,我的球感就回來了。對!我回來了!哈哈哈!”求生欲極強青峰大輝尷尬的傻笑。
“那這樣我就放心啦~”小泉淺安心的笑了笑,轉身,看向赤司征十郎,拉開他的手,“給你。”
“這是什麽?”
赤司征十郎剛才就看著她藏著掖著一袋子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低頭,打開,五顏六色的禦守全都散開來了。
“這個黃色的是保佑考試合格的,這個綠色小魚是心想事成的,還有這個紅色的是保佑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這個粉色的,是我最喜歡的,是保佑你能成功娶到我的。”小泉淺埋著頭,小手一邊扒著小布袋裏的禦守,小嘴嘀嘀咕咕地絮叨個不停。
高山庭月不忍視聽,捂著臉,不想再丟人了。
赤司征十郎看著低著頭,認真數著禦守的女孩兒,“你是要把神社都搬過來嗎?”
“才不是,那些鈴鐺,小掛牌,吊墜,勾玉我都沒求,我就是把最重要的幾個求了。”小泉淺鼓著個包子臉,認真道。
“禦守隻有春節的時候求才是最靈的。”
“啊,是這樣嗎?”小泉淺傻愣愣的,道,“可是今天是阿征你的生日~”
話一出口,赤司征十郎一怔,薔薇紅色的瞳孔中夾雜了一絲複雜。
籃球部的其他人也都愣了。
今天是12月20?
他們忙著打比賽把赤司生日給忘了。
溫雅的聲音突然問道,“之前不是一直叫我溫以嗎?怎麽突然改口了?”
“哼!你還說,我才不要叫別的女人叫過的名字。”小泉淺提起這茬就氣不打一出來,賭氣道。
“別的女人?”赤司征十郎薄唇扯起淺淺的弧度,低笑的聲音沉沉的很有磁性,“如果是她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小泉淺瞪大了雙眸,警惕道,“你果然喜歡她是不是?!”
赤司征十郎笑而不語,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隻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小泉淺傲嬌的翹著唇,順利地被帶偏了話題,“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送的,不過你可要收好哦,尤其是粉色的,他們說淺草的禦守是最靈驗的。”
不遠處,灰崎祥吾掃了眼赤司征十郎手中的禦守,不屑一顧地撇了撇嘴,別扭地不去看兩人,心底隱隱地劃過一抹說不上來的嫉妒。
嘖,赤司不是對她不感冒嗎?
現在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