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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再施妙手

  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中醫學似乎還沒有下力處,所以他還得拿出自己的獨門絕技,將氣場罩住淩公子的腹部,然後用靈力內視之術,仔細探查他的脾髒,經過多次實踐之後,他對這種內視之術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


  所以片刻功夫,他就發現了淩公子的病源所在,原來他脾髒的一個重要支脈,有一處地方生得著實怪異,那就是血管其中的一段,居然猶如葫蘆頸一樣,比其它的地方細了很多,而且現在血管裏的血還呈暗褐之澀,這明顯是血行不暢的症狀。


  許紹潔鎖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立刻明白了淩公子致病的始末:他的小時候確實有先天隱疾,那就是這一處血管的葫蘆頸,這一處支脈雖小,但是它分出的毛細血管卻遍及了大半個脾髒,這樣一來,血不榮脾,先天脾虛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脾虛而不能勝濕,所以在後天運化水穀的過程中,脾髒的內濕也越來越重,他現在看到的血管中的血液呈暗褐澀,就是濕重裹脾,導致脾髒中血行不暢,漸有凝滯之象,如果長此下去,脾髒因為長期得不到足夠的營養,可能就要出現功能衰竭的情況了。


  這也難怪那些專家拿這病沒辦法,因為患病的這地方實在太小了,他們即使能夠檢查出這個地方的毛病,又能怎麽辦呢?地方如此細微,非藥力所能及,而如果開刀動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影響更大,如此一來是得不償失了。更何況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也不一定能檢測得這麽精細。


  還有一個潛在的原因,那就是從醫生的角度來說,淩公子的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治不治也在兩可之間,能治好當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治好,也不過身體孱弱一些,少幾年陽壽而已,並不至於早夭,但一旦接手後治不好,不但於自己聲名有損,而且這個責任也難以擔待。


  所以用先天不足這四個字做結論,那是再好不過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淩公子的體弱靠吃補藥是沒有半點效果了,不但是吃補藥沒有效果,而且因為脾髒運化不力,補藥吃得越多,體內的濕氣越重,可謂本欲滅火,誤以添薪了。


  淩公子躺在床上,看見許紹潔給他診視之後,一直皺著眉頭,以為他也沒看出什麽毛病,所以望著他笑道:“你不必費心了,我這身體本來也是無法可醫的,不然我也不會拖到現在。”


  許紹潔本來正在尋思怎麽給他治病才妥當,聽他這麽說,不由淡淡一笑道:“公子這病確實是先天隱疾,但若說無法可醫,那也未必。”


  “啊?”淩公子一幅沉著冷靜,智珠在握的樣子,可是聽到許紹潔這句話,他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拉著他的手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治病的事難道還能開玩笑嗎?”許紹潔反問道。


  淩公子聽他這麽說,怔怔地望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一臉嚴肅地說道:“唐兄若能治好我這病,淩某終生當以親兄弟視之。”


  “淩公子言重了,”許紹潔很嚴肅地說道,“治病救人乃是行醫者的本職,我既然知道淩公子有這毛病,而我碰巧又能治得了,若是不伸手相助,豈不有違醫者之德?”


  “你莫非覺得我是紈絝子弟,有些瞧我不起?”淩公子忽然皺著眉頭說道。


  “公子說哪裏說,”許紹潔很坦誠地說道,“從公子的言行舉止來看,實乃人中龍鳳,唐某一個小小的醫生,實在不敢高攀。”


  “你這說來說去,還是看不起我的意思,”淩公子一臉誠摯地說道,“我知道你生性高潔,但淩某也不是自甘下流之輩,所以唐兄也不必這樣拒人千裏之外吧?”


  “好吧,好吧,這些先別說了,”許紹潔見他執意如此,也懶得跟他多說,於是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看病要緊。”


  “這麽說來,你是同意了,”淩公子卻揪著那件事不放,見他應承了,心中大喜,忙問道,“我叫淩誌丹,今年二十六歲,你有多大了,說出來我們序個長幼。”


  許紹潔料不到他如此認真,隻好搖頭苦笑道:“小弟今年剛滿二十五歲。”


  “這麽說來,我這大哥是當定了,”淩公子得意地一笑,想了想又問道,“你還有兄弟姐妹沒有?”


  “還有一個妹妹,正在念大學。”許紹潔老老實實地說道。


  “哎呀,怎麽跟我一樣?”淩公子吃驚地說道,“我妹妹也在念大學呢。”


  許紹潔不想再討論這些,於是他笑著說道:“淩公子,這些我們以後再談吧,我先給你把病情說一下,然後說一下治療的方法。”


  “你什麽意思?怎麽還叫我淩公子?”淩公子不高興地說道,“你要叫我大哥,我以後就叫你二弟。”


  “好,好,我以後叫你大哥還不行嗎?”許紹潔拗不過他,於是苦笑著說道。


  “嗯,你給我說說病情倒好,讓我也長長見識。”淩公子一臉好奇地說道。


  許紹潔把他脾髒上的隱疾簡單說了一下,又分析了病的成因,然後很嚴肅地說道:“你這病雖是個慢性病,暫時對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但是如果再過上四五年不治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這個我知道,”淩公子苦笑道,“其實我自己也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即使我想治,也得有人能治啊。”


  “這倒也是,”許紹潔笑道,“這也叫盞份,偏巧你的病我還真能治。”


  “我們現在是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反正哥哥的病就交給你了。”淩誌丹笑嘻嘻地說道。


  “我得先給你說明一下,”許紹潔正澀道,“如果你這病是在年幼時治,對我來說不過是舉之勞的事,但是現在遷延的時間太久,體內已經發生了一些連鎖反應,所以想要一時半刻根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得有點耐心。”


  “這個我還能不明白嗎?”淩誌丹笑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我這又是慢性病,哪有一時半刻能治好的道理?所以隻要能治好,哪怕費上一年半載的功夫,那也很值得的了。”


  “那倒是不必了,”許紹潔搖頭道,“你這病雖然生得有些古怪,但真要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麽大病,你隻要按照的吩咐的去做,頂多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治斷根了。”


  “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淩誌丹這下真的吃驚不小。


  “其實那是包括後繼治療時間,至於你身體上的不適症狀,我今天給你治療之後,就已經完全緩解了,以後不會再出現。”許紹潔知道他會吃驚,但還是加了點料。


  “這我真的不相信,”淩誌丹一臉愕然地看著他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不是神醫,而是神仙了。”


  “信不信試過就知道了,光說是沒用的。”許紹潔笑道。


  說完他讓淩誌丹在床上躺好,開始凝神給他治療,他想怎麽治呢?這方法要是說起來著實有幾分凶險,若是不象他這種膽大包天的人,隻怕誰也不敢輕試,原來他準備把淩誌丹的那一段血管捏碎,然後重新組合起來。


  如果他的這種療法真的能成功,那可比華佗先生的開顱治腦高明多了,因為這不亞於是體內的一次開刀手術,但他卻不用開刀,而是隔著腹腔就把手術做了,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震驚醫學界的大創舉。


  他怎麽會想到用這個方法呢?這要從上次給他段正雄治病說起,他上次給段正雄治病時,因為耗神過度,最後心脈受損,吐了幾大口血,但是最後他的內傷卻很快就恢複了,這既是因為他功力深厚,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有一個特殊的東西:內丹。


  當時他受傷之後,他的內丹立刻自動一分為二,其一仍然駐守丹田,而另一半則遊離到胸口,給他治療內傷,那時候他因為著意和段尹蕾纏綿,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後來得閑時仔細回想,才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


  因為這分出來的半個內丹,有形無質,仿佛就是內丹的一個影子一樣,而這個影子卻又有這般妙用,那麽自己是否也能嚐試著主動把它分開,用它來給別人療傷呢?所以後來那段時間,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過程是非常艱難的,首先最大的難題就是,要怎麽才能將自己的內丹主動分開,這費了他好幾天的功夫,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因為不管他怎麽用意念導引,他的那顆內丹都紋絲不動,一點都沒有分開的跡象。


  他本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屢試無果之後,他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了,可是機緣湊巧,那天他在段尹蕾的書房裏閑坐時,隨手翻開一本書,忽然看見這樣一句話:道生一,一生二,二三生,三生萬物。


  他的腦海裏忽然轟地一聲明悟開來,道者一天地,天地為何能滋生萬物?唯其有道也,內丹本是一小天地,所以隻要得其道,不但能一分為二,恐怕化身千千萬也不是什麽難事,但何為內丹之道,那當然是圓融的心境。


  悟透了這個道理,他再也不刻意想將內丹分開,而是於入定之後,似有似無地存著這個念頭,他這一試,奇跡慢慢出現了,那顆內丹在他存想之時,猶如蓮花盛開一般,慢慢從頂頭裂開,然後一顆小小的內丹從裂縫裏蹦出來,不停地繞著原來的內丹旋轉。


  片刻之後,新生的內丹已經變得跟原來那顆一樣大小,許紹潔試著用意念一引,它立刻隨著許紹潔的意念到處遊走,真是可愛至極,許紹潔引著它在全身轉了幾圈,卻不知該怎麽讓兩顆內丹合二為一,哪知他心中剛剛這麽一想,兩顆內丹已經合為一體,好象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其實法就是一道門檻,當你邁過門檻之後,前麵的路也暢通了,所以他有了這次經曆,後來再想將內丹分開,並讓它按照自己的意念運動,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而且更奇妙的是這顆內丹有形無質,居然能夠被他引出體外,進入其它人的體內。


  這個妙處他雖然還沒有用來給別人療傷,但是他上午已經在易曉倩的身上試過了,確實是妙用無窮,當時他是為了好玩,所以把自己的內丹引出來,讓它進入易曉倩的體內,然後挨著她的心尖兒輕輕研磨,這一招果然讓易曉倩舒服不已,最後竟然呻吟起來,惹得魏雅芝笑話於她。


  正因為有了這次實踐,所以許紹潔才甘冒奇險,用這個古怪的方法給淩誌丹治病,當他運起內氣將淩誌丹的那一段血管揉碎時,淩誌丹忽然感覺自己腹內發出一陣刺心的痛疼,害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不過好在他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所以除了身子微微一顫之外,並沒有真的叫出來。


  就在他覺得腹中有些刺痛的時候,體內忽然湧入一股暖流,將他痛疼的地方團團裹住,讓他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這時一陣濃濃的倦意爬上他的心頭,讓他很想睡覺,他忍了很久,最後終於將眼睛一閉,慢慢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被人推醒,隻見許紹潔站在床前,正一臉關切地望著他,他揉了揉眼睛問道:“弄完了?”


  “嗯,”許紹潔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倦意,“今天就這樣了,等下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大約吃上兩三劑,就完全痊愈了。”


  “你臉澀似乎不太好,治這種病一定很耗精神吧?”淩誌丹坐起身來,抬頭望著他問道。


  “還好,我隻要休息一下就緩過來了。”許紹潔搖了搖頭道。


  “那就好,”淩誌丹想了想問道,“你剛才用的什麽法子,怎麽弄著弄著,我就睡過去了?”


  “這是師父教的一點手藝,也算是獨傳秘法吧。”許紹潔怕他追根究底,趕緊給他封了口。


  “二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麽給我治的病,但我知道那法子一定是獨步古今的,”淩誌丹歎了口氣道,“象你這樣的奇人,卻窩在淮陽這座小城內,難道你不覺得太浪費了?”


  “那依大哥的意思是……?”許紹潔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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