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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章 零五章變本加厲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覃醫師昨天告訴他的發車時間,也至少有二十分鍾的提前量,因此他這時候趕到長城飯店,不是太遲了,而是太早了,果然,當他急巴巴地趕到飯店時,覃醫師他們還在吃早餐,連動身的準備工作都沒有做。


  快到九點鍾的時候,浩浩蕩蕩的車隊終於出發了,許紹潔上車以後才體會到一起坐車的好處,因為他們的車隊前麵還安排有一輛警車開道,所以盡管這時候是上班的高峰期,他們依然是暢通無阻,而且無視紅綠燈的存在,這種待遇許紹潔自己開車是享受不到的。


  的交通之所以擁堵得這麽厲害,我看不是因為車多的緣故,而是讓這些特殊車輛給攪的,許紹潔一邊享受這種集體的特權,一邊很無聊地想道,這地方的官這麽多,又這麽大,從公廁裏抓一個出來都夠資格開車拉警笛,大家一天到晚要給這些人讓道,交通能不堵塞嗎?


  不過想歸想,如果他自己的車夠資格裝警笛的話,他一定會裝一個聲音最大的,而且一出門就把警笛拉上,這樣他也可做一隻八條腿的螃蟹,到哪裏都橫著走,也許這就是人性的弱點之一,鄙視別人的特權,但是一旦自己有了特權,不但不會收斂,還會變本加厲。


  當然,這些他也隻能想想而已,因為他要享受這種特權,恐怕還要等下輩子投胎呢,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跟那些老頭子一樣,靠著座位閉目養神,因為坐在一群老怪物中間,如果你喳喳哇哇,那是要遭別人白眼的。


  不過這也算不了什麽,比較尷尬的是在入場之後,因為來這裏開會的,都是醫學界的精英,他們或是以前就認識,或是相互慕名已久,所以見麵後握手的握手,擁抱的擁抱,一時間鬧成一團,隻有許紹潔舉目四顧,找不著一張熟悉的麵孔,也沒有一個人過來主動跟他打招呼。


  因此在這一刻他完全就是個多餘的人,如果換了別人,遇到這裏樣的情況,可能會覺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所以他也懶得對四周看,隻是默默地找著自己的座位,然後大馬金刀地坐下來。


  這時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四十多了,而主席台上的十多個座位還空空如也,連一隻蝦米也沒有,靠,早知道開會是這個開法,老子還不如在家裏睡個回籠覺再來呢,隻可惜霏兒一到早上就不見了,不然早上和她做個早操再來,那就再好不過了,許紹潔有些齷齪地想道。


  想到這裏,他的思緒早就飛到昨晚和柳霏霏顛鸞倒鳳的時刻去了,所以接下來會場內的人在做些什麽,主席台上的空空又是怎麽填滿的,他是全無知覺,一直到會場裏響起亂七八糟的掌聲,他才知道會議已經開始了。


  當他回過神來時,主持人正在繼續他的開場白,他本來對這些全無興趣,可是當他看見台上講話的那個人時,他總算提起了一點精神,因為這是他進入會場之後,看見的第一個比較熟悉的人,原來本次會議的主持人就是3的孫副院長。


  這個孫副院長,就是上次給淩老爺子治病時,被淩誌丹稱作孫伯伯的那個人,後來許紹潔問過淩誌丹才知道,他是3的常務副院長,雖然當時許紹潔沒怎麽跟他接觸,但他去給老爺子治病時,偶爾也會碰上孫副院長,所以也算是混了個臉熟。


  這時他順便對主席台上的人溜了一眼,居然又發現一個他認識的人,原來上次給淩老爺子治病的齊老院士,此刻也端坐在主席台上,原來這老頭兒也有資格坐主席台啊,而且看他坐的位次,似乎身份還不低呢。


  哈哈,想不到在台下不認得幾個人,但是在台上卻有兩個認得的,許紹潔暗暗想道,他雖然沒有什麽攀附之心,但是俗話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能在幾百人的會場裏找到兩個認識的人,還是多少讓他有些高興。


  他正在胡思亂想,這時孫副院長的開場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請出了一位梳著大背頭的衛生部副部長講話,這位部長作報告的水平無疑是很高的,他從發起這次研討會的緣起開講,然後深入分析了這次會議的政治意義、社會意義,以及會對將來產生的深遠影響。


  他一路講來,真是口若懸河,許紹潔聽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頭暈暈的,很想睡覺,可是他知道這時候是萬萬不能睡的,因為會場四周有那麽多長槍短棒的攝像機在工作著呢,如果有一個鏡頭抓住他在睡覺,報出去丟人事小,還會影響長海醫院的聲譽。


  他百無聊賴地向四周望了一下,卻發現周圍的人都聽得全神貫注,有的人一邊聽一邊還在奮筆疾書,似乎台上的講話,比跳還令人入迷,靠,這報告有那麽好聽嗎?難道真的是老子水平太低了,聽不懂的緣故?


  許紹潔想到這裏,忍不住伸長脖子仔細瞄了瞄那些做筆記的人,看他們都在本子上寫些什麽,但是他這一望,差點失聲笑出來了,原來他能看見的那兩個人,一個正在不停地畫圈圈,而另一個則寫著滿紙的婧茹兩個字,看來象個女人的名字。


  靠,原來大家都在裝逼啊,我說怎麽比看女人洗澡還來勁呢,弄清了這個原委之後,他也明白這會該怎麽開了,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他也跟周圍的人一樣,完全進入了夢遊狀態,以致於後來他連台上講話的人換了幾個他都沒有弄清。


  上午的議程終於結束了,讓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些講話的人似乎全部都在給人上政治課,沒有涉及一點專業的知識,中午吃飯時他問過覃醫師之後才知道,按照開會的慣例,第一天上午都是上政治課,真正的專業講座和討論,要從下午開始。


  “這麽說,真正開會的時間隻有兩天半了?”許紹潔好奇地問道。


  “哪有兩天半?”覃醫師笑道,“後麵還有一個會議總結呢,那也是半天時間。”


  “啊?”許紹潔吃驚地問道,“還有會議總結?”


  “那當然,”覃醫師點頭笑道,“不然花費這麽多的人力物力,成績在哪裏體現呢?”


  “我看今天上午正式開會的時間也才兩小時,那下午要開多久啊?”許紹潔想了想問道。


  “正常的時間安排是上午、下午各兩個半小時。”覃醫師答道。


  “如此說來,我們來這裏開會七天,其實滿打滿算就是十個小時的事情了?”許紹潔笑道。


  “你的帳倒是算得瞞清白的,”覃醫師笑咪咪地說道,“所以我們才告訴你,真正的功夫是在會場之外。”


  靠,老子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撐的,有遮這裏瞎折騰的時間,還不如回去多用點功夫呢,許紹潔在肚子裏暗暗罵道,但是這話他當然是不能說的,不然豈不是連覃醫師也一起罵了?於是他望著覃醫師問道:“那下午又是些什麽內容呢?”


  “下午?”覃醫師怔了一下,然後很很嚴肅地說道,“下午就完全不一樣了,那是完全的專業研討會,因為到時候上去發言的人,都是近期內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出了新成果的專家,他們會將自己的新成果向同行推廣,大家也可以圍繞這些論題展開討論。”


  “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不分開討論呢?”許紹潔忙問道,“比如一個專治皮膚病的醫師,讓他去討論心髒病的問題,那不是很可笑麽?”


  “這次的會議,不會討論那麽尖端的問題,而是推廣具有普遍意義的醫學經驗,算是一種年會吧,”覃醫師搖頭道,“如果要討論非常尖端的課題,會另行召開專題的研討會,比如癌症、糖尿病、肝病等,都會定期召開專題研討會。”


  “原來是這樣,”許紹潔恍然大悟道,“我說這麽雜七雜八地湊在一起,能研究個什麽呢。”


  “其實這兩種會議,內容雖然有些差異,但是開會的方式完全一樣,”覃醫師望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你現在多曆練一下,以後也就知道專題會該怎麽開了。”


  “噢,我知道了。”許紹潔點了點頭道。


  聽覃醫師這麽一說,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那意思就是說,現在人雜七雜八的,固然是研究不出什麽名堂,但即便是專題研討會,那也是換湯不換藥,所以不必期望值過高。


  下午開場的時候,形式果然不一樣了,首先是主席台上除了主持人以外,再沒有其它的人在上麵就坐,然後是被請上台發言的人,也不再作政治報告,而是在做專業性的演講,雖然他們說的這些東西多半也是泛泛而談,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還是多少有些啟迪作用的。


  比如許紹潔就從一個脈學專家的演講中領悟了很多東西,因為他雖然把《脈經》、《脈訣》等脈學經典都背下來了,但他畢竟沒有經過專業傳授,所以對很多基本的東西理解得模棱兩可,現在經過別人耳提麵命一下,就覺得許多地方都豁然貫通了。


  所以在下午的儀程中,雖然大多數人都在走過場,可是許紹潔卻覺得受益匪淺,因為他雖然沒有掌握多少係統的醫學理論,但是由於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肚子裏背下的醫學典籍很多,因此無論別人無論說到哪裏,他都有觸類旁通的感覺,這種效果,真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聽過別人演講後終於明白,其實演講這種東西,就是在這本書裏抄一點,在那本書裏抄一點,然後一綜合起來,就變成了你自己的,所以隻要你肚子裝的陳貨多,又會東扯西拉,那演講就象喝水一樣簡單。


  這正象古人所說的那樣,千古文章一大抄,看你會抄不抄,許紹潔現在掌握了這個抄的技巧,那對他可是大有用處的,因為在這以前,如果有人把許紹潔請上台,讓他做個專題演講的話,他可能憋一上午,也憋不出半個屁來。


  可是現在如果讓他上台去瞎掰,他可能比別人還會說呢,因為他肚子裏裝的陳貨多啊,想說什麽都是信手拈來,當然,這個技巧對他來說暫時是沒什麽用處的,因為上台瞎掰也是要資格的,象他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多半都隻有聽別人瞎掰的份了。


  當然,這些都是他心裏的事,別人是無從知道的,就連覃醫師也覺得奇怪,為什麽許紹潔下午開會這麽認真,因為在他看來,那些專家演講的內容雖然有些新意,但大多數都是老調重彈,沒有多少含金量。


  可是他哪裏知道,別人要進步,需要的是尖端理論,而許紹潔要進步,需要的就是這種入門級的知識,因為就他現在掌握的醫術來說,幾乎用現代最先進的醫學理論都無法解釋,所以那些所謂的尖端理論,在他眼裏反倒成了笑話,隻有那些簡單的基礎理論,反倒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不過許紹潔當然不會傻到跟人說這種話,不然別人豈不是要把他當白癡?所以當下午的會議結束以後,覃醫師問他今天有什麽收獲時,他一直都很謙虛,隻說自己年輕識淺,聽過別人的演講之後很受教益,其它的就不多說了。


  而且他一散會後,就在想今天晚上的事,今天到底是柳霏霏繼續陪自己呢?還是換了段尹蕾初點元紅?自己什麽時候才能跟她們一箭雙雕?他一想到這些,心兒早就飛了,所以他回到飯店之後,隻是和覃醫師草草寒喧了幾句,就開著車直奔楚韻了。


  可是等他急巴巴地回到楚韻後,卻發現段尹蕾她們三個人都不在家,咦,這是怎麽回事?今天霏兒不是在家裏休息麽?怎麽她也出去了?本來他這麽著急趕回來,就是以為柳霏霏在家,所以想早點跟她溫存一下,可是沒想到自己又白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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