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狐王夫君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後,飛機已經抵達到了目的地機場。
機場離衡山還有段距離,我趕緊的下了飛機後立馬打了輛去往衡山的車,在去的過程中,我怕殷楚臣會在這個時候發現我人已經不見了,會到處找我,於是我也不敢開機,直到出租車司機,將我送到了衡山山下的一處廟。
之前我來過衡山,所以對這塊地方也不是十分的陌生,這山下的道觀應該還有個徐清風的弟子,守在這廟裏。
於是我直接進了這廟裏,守廟的弟子見這麽晚還有人進廟,從屋子子裏走出來,沒看清我是誰便對我嚷嚷道:“誰啊,這麽晚了廟要關門了,回家吧。”
這弟子之前跟隨過徐清風來青丘找我,我認得他,於是便對他說:“幾天不見,你就不認得我了嗎?”
可能是這弟子聽著我的聲音有點耳熟,於是向我走了過來,邊走邊對我道:“你一個姑娘家大半夜不回家,跑我的廟裏來幹什麽?”
但是當他靠近我細看我的時候,嚇得一個趔趄,往後摔倒了在了地上,問我說:“你、你、你不是青丘狐王嗎?你不是已經被救走了嗎?你怎麽又來了?!”
畢竟在他們的眼裏,我是妖,妖怪就會害人,而且這弟子看起來也沒啥本事,看到我自然會害怕。
“我是來找徐清風的,你要是有你們師父的聯係方式,就讓他趕緊來見我。”
說罷,我給這弟子看了看徐清風給我留下的這個小玉墜。
徐清風的弟子看見我拿出這小玉墜之後,對我說:“這不是我師父的貼身護身玉嗎?怎麽在你手裏。”
貼身護身玉?
想不到這徐清風還挺看重我的,為了我能回心轉意,還把自己的貼身護身法寶都給我了。
“這是你師父給我的,你要是不想被你師父罵的話,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了。”
因為我有他師父的信物,加上我也沒對這弟子表現出有害他的心思,這弟子心情也逐漸的緩和了下來,拿起了手機,一邊給徐清風發消息,一邊對我道:“我也不知道現在師父有沒有休息,要是休息了,就隻能等明天再見他了。”
“休息了他也得來見我,你最好是打個電話給他。”
我對我在徐清風的心裏地位是多少還是很有逼數的,我是九尾天狐的血脈,又是狐王,如果能拿下我,自然是一件能在他們同道人的麵前耀武揚威的事情,而對我來說,和一群臭道人呆在一起,總比跟著殷楚臣呆在一起要強,起碼那些臭道人不會強迫我,更不會給我布下一個個的陷阱控製我。
“師父回我了,他說他立馬下山來見你。”
弟子有些高興的回答我。
“我就說了吧,你師父一定會下來見我的。”
我有些得意的對著弟子道。
“厲害!”弟子拍了句我的馬屁,然後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再對我道:“山下比較冷,外麵風也大,要不你進屋歇歇腳?”
我點了點頭,進屋坐了下來,而這弟子則給我倒了杯熱茶,自己便在旁邊的桌上練習畫符。
在等著徐清風下山來找我的這段時間,看著這弟子畫的有模有樣的,於是我問他說:“你這畫的是什麽符?”
“驅邪符。”弟子說著,又拿著手中的毛筆,沾了沾朱砂,又在他手下的黃紙上畫了個奇怪的圖案。
“你畫這個有用嗎?”
“當然有用!不然我畫這個幹嗎?”弟子自豪的說著這話,不過見我在他身邊,然後語氣又小聲了下去,對我道:“不過可能對你來說沒什麽用處,我修行淺薄,你這種妖王,估計隻有我們祖師畫的符咒對你才起作用。”
“那要是我自己畫的符,對我自己有作用嗎?”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估計是我這問題有點搞笑,立馬就把這弟子給逗笑了,於是就對我說:“你是個妖怪,哪有妖怪自己畫符的?”
“除了妖怪之外,我也是人啊!”
我不悅的回答了一句這弟子,看見桌上還有一根朱砂筆,於是伸手拿起這朱砂筆,也拿了一張黃紙,對著這弟子畫的符咒,照葫蘆畫瓢的畫了起來。
其實我自己也很好奇,我現在一半是人的身份,一半是妖的身份,我既然能學妖法,那我能不能學道法呢?
按理說這兩種法術是不能結合的,但是當我一心一意的用朱砂筆將一道符畫完了,然後對這弟子說:“那怎麽能驗證我這符有沒有用呢?”
弟子正欲回答我,不過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車子的鳴笛聲,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廟外走了進來,這人影穿著白色道袍,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大步流星的向著屋裏走進來的時候,我這才認出來,這就是徐清風。
可能是急著來見我,徐清風就連衣服都沒穿好,叫上也是穿著一雙居家的男士拖鞋,不過在那披散著的頭發半遮蓋的臉龐,倒是依舊白淨俊俏。
“師父!”
弟子見到徐清風來了,趕緊的給徐清風行禮。
徐清風隻是看了一眼跪在他身前的弟子,隨手叫他起來,趕緊的看向我,有些激動的對我道:“你怎麽來了?!”
“人間呆的不踏實了,就想來你衡山當道姑玩玩,怎麽,你不歡迎我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在徐清風麵前,不管多壓抑,但是都能與他開玩笑,並且感到十分的輕鬆自在,這種輕鬆自在的感覺和舍龍龍呆在一起時是不一樣的,跟舍龍龍在一起的感覺更像是跟一個同年級的孩子,舍龍龍招人心疼,我想保護他,他永遠也不會傷害我,但是麵對徐清風,我卻想著想從他這占點便宜,或者肆無忌憚的折騰他,有這種想法,或許是他給我那個小玉墜開始才有的,讓我知道我在徐清風麵前是有資本造作的,徐清風很想收容我,讓我從良,即便是我鬧騰一點,他也是不會介意的。
“歡迎歡迎,你想通了就好。”徐清風的趕緊的對我道。
“這麽晚上來衡山?晚飯吃了麽?”徐清風問我。
“吃了,不過我又餓了。”
聽我說罷,徐清風轉頭看向他的弟子:“子幕,去給狐王熱些吃的吧。”
“師父,這狐狸精哪用的著吃東西。”子幕有些不情願。
“我說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這麽多話。”
見徐清風堅持,子幕隻好出去給我熱飯,而徐清風則一直都看著我,坐在了這弟子剛才畫符的桌前,滿眸欣喜,對我道:“你這次來衡山,殷楚臣知道嗎?”
說到殷楚臣,我有些鬱悶了起來,於是就對著徐清風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偷偷跑出來的。”
“那你怎麽就忽然想通了要來衡山找我了呢?”
“因為……。”
我差點就想將是因為殷楚臣不斷的拿人製作傀儡限製我自由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話到喉嚨邊上的時候,我的話又咽了回去,殷楚臣雖然控製我,但我也知道其實他對我沒什麽壞心眼,隻是控製欲太強,我也沒必要出來之後還對徐清風說他的不好,免得讓他招來殺生之禍。
“因為想你了啊!”我對著徐清風一笑,靠在了他身邊的桌前,彎腰向著他的臉前湊了過去,用手指輕輕撥開了半蓋在他臉龐前的發,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臉說:“你說你們這些臭道士裏麵,怎麽還會有你這般長得俊俏的?長得這麽俊,當道士可惜了,不如跟我回青丘,做我的狐王夫君?”
見我拿他開玩笑,徐清風一笑,抬手將我撩起他頭發的手拍開,對我道:“你可少開點這種不切實際的玩笑,我堂堂衡山道長,怎麽可能去你這小狐狸的妖窩,和你狼狽為奸?這要是傳出去,毀我半生英名。”
我白了這徐清風一眼,沒想到他品行還很端正,真是沒半點意思。
不過在徐清風對我笑著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無意的瞥見了桌上我剛才畫的符咒,眼神頓時凝固了起來,慌忙伸手拿起那張符咒,對著外麵的子幕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子幕,你桌上的符咒,可是你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