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我有師父了
“什麽?師父?”子幕在外麵的一個小灶上幫我熱飯,風聲太大,讓他沒太聽清徐清風在對他說什麽。
我見徐清風拿著我畫的符咒還挺激動的,於是揚起下巴對著徐清風不屑道:“你手裏拿著的這張符咒,是我畫的。”
徐清風聽到我說這話的時候,朝我低下頭來,疑惑的問我道:“你畫的?”
“當然,畫的好吧!”我以為徐清風驚歎我這符咒畫的好,於是洋洋自得的對著徐清風說:“我可是美院出來的,旁邊這些才是你弟子畫的,你看他畫的,歪七扭八的,一看就不是學畫畫的料。”
“你再畫一張給我看看?”當徐清風說到這話的時候,語氣已經有些激動了起來。
見徐清風不信我,我不甘心了起來,哼了一聲,對著徐清風道:“那本狐王就看在你誇我的份上,再給你畫張開開眼吧,讓你看看什麽是堪比大師的臨摹技術。”
說罷,我翻開了桌上擺著的一本畫滿了符咒的書,找了個筆畫最多最難的,然後再拿起桌上的朱砂筆,再在我麵前的黃符上,認真的畫了起來。
當最後一筆在我手下的紙上落下之後,我抬起了拿著毛筆的手,一手插著腰,對著徐清風說:“你看,這幅比我剛才那副畫的好吧,你看我的落筆,我的結構,是不是跟原版一模一樣?”
徐清風像是沒聽見我說這話似的,而是有些顫抖的拿起我剛畫好是符咒,眼睛一直都盯著符咒看,嘴裏不斷的念叨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天選之人啊,這就是我要找的天選之人啊!
這下換我有些不明白徐清風的意思了,他該不會是被我這驚世駭俗的畫技給驚得精神失常了吧?
不過想了想我畢竟也才是個學生,水平比起國內大師還是有很大差別的,看著這徐清風也算是名山有聲望的道長,讓他這麽誇我我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於是就有些尷尬的對徐清風說:“其實我也沒你說的這麽厲害,你這麽誇我,是你們廟裏要出什麽壁畫還是要搞什麽藝術展覽了嗎?”
當我說完這些後,徐清風這才從我畫的符咒裏回過神來,對我道:“小狐王,你以前跟你父親的時候,你父親有沒有讓你畫過符咒?”
我搖了搖頭,我爹小時候他的東西都很少讓我碰,更不要說是讓我畫符了。
得知我的回答後,徐清風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情,輕聲歎了口氣,對我道:“如果要是你父親早點讓你畫符的話,恐怕現在的你,早已經是道門第一了,整個道門,根本就沒有誰會是你的對手。”
“什麽意思?”我不解。
見我不懂,徐清風伸手給我拉過來一把椅子,讓我坐下,他自己也喝了口桌上子幕給他倒的茶,然後再靠向我,對我耐心的講解到道:“你看你畫的符,蘊含的力量非常強大,在我們道家,弟子畫出來的符咒的力量,修行越高,符咒的力量也就越強,你都從來都沒有在我們道家修行,畫出來的符咒卻已經超過了我手下所有的弟子,甚至是都快已經達到了我的水平,如果好好培養,你將是我們衡山正一派的一代宗師!”
徐清風說著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激動了起來,仿佛要成為宗師的就是他自己那般。
“我一直都想找個有天賦的弟子培養,這是我這一生的心願,可是尋找多年,一直都找不到,沒想到你這個小狐王,是我最為理想的人選。”說著這話的時候,徐清風自己也歎了口氣:“我每天教導我的弟子要除妖,卻沒想到到能繼承我衣缽並且能發揚光大的,竟然是一個姑娘,還是個狐王,真是造化弄人啊!”
其實我還沒太聽懂徐清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到底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怎麽,你嫌棄我是妖怪,不配學你們衡山的道法嗎?”我很直白的就問徐清風。
“沒有沒有!”徐清風趕緊的跟我解釋。
“雖然妖道不能成為一家,但是上次的陣法已經為你驅逐了百分之八十的妖性,隻要你今後能克製住你體內的妖性,在我們衡山,你就是我們衡山所有弟子的家人,並且,我有個請求,不知道你答不答應?”
想不到這徐清風竟然也有要求我的時候。
看著他這麽個大男人在我麵前說話還客客氣氣的,這膨脹了我的虛榮心,於是就故意將臉一抬,傲嬌的對著徐清風說:“說吧,有什麽忙想讓本狐王答應你的?”
“我想收你為我的關門弟子,把我畢生所學全都傳授於你,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當我聽到徐清風說這話的時候,差點都要笑了出來,想著前些天徐清風帶著一幫弟子,還要殺我,現在他卻跟我說讓我做他的最後一名弟子,還要把他的畢生所學,都傳授給我,他可是個道長,竟然要把自己的全部修為傳給一個半人半妖的東西,他傳出去也不怕笑話!
不過既然徐清風不怕笑話,那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加上我來衡山本就是為了尋求庇護,如果真的能傍上徐清風,他是這衡山十大道長之一,如果殷楚臣再次來找我,他也能集結衡山所有弟子,幫我擋下。
從前所有跟殷楚臣的爭吵,都是我對他不滿的宣泄,但是當我真正的做出要離開的打算的時候,卻是不聲不響,甚至都沒讓殷楚臣發覺我有想走跡象。
想到殷楚臣,我心口有些疼,但是想起那宛若傀儡般的痛苦生活,我還是不後毀我離開了那個囚禁我的牢籠。
“要我當你弟子,除了能學你的畢生所學外,還有沒有其他什麽好處?”我問徐清風。
徐清風見我和他談條件,被我給逗笑了,此時他也從我畫的符咒的驚豔裏緩和了下來,目光溫柔慈愛,這種慈愛的眼神從他那張年輕俊秀的臉上朝我露出來的時候,讓我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心安的感覺,仿佛從前所有的顛沛流離,所有的痛苦,全都在徐清風這滿是溫暖愛意的眼神裏給融化了。
徐清風慵懶的將纖細修長的腰肢靠在了椅子上,抬起長長的睫毛看向我,對我笑道:“整個道家,想當我弟子的人有無數,就沒誰像你一樣,還要跟我談條件!”
“可那些不是你看不上嘛?現在是你主動看上我了,我自然就有資本談條件了啊!”我笑嘻嘻的對著徐清風道,在和他說著這話的時候,我順手抓了個桌上的餅幹吃。
徐清風給我端了杯水,方便我將餅幹咽下去,然後對我點了下頭,對我道:“你說的有道理,那你還想要什麽好處?”
“每天給我燉隻雞。”
“行,答應你,但是你吃雞的時候,可別當著衡山其他弟子的麵吃,其他弟子一個月才開一次葷,你別太過分了。”
“那是自然,我又沒啥壞心眼。”
“那你還有什麽要求?”徐清風問我。
“我要是成了你的弟子,是不是以後就要每天就要看到殷黛黛?”
“她是三師兄的人,三師兄目前也把她當弟子培養,按道理來說,每天早會集合的時候,你需要見到她一麵。”
“我跟她有過節,她以後要是欺負我,你會不會幫我?”
“我的弟子,整個衡山誰敢動?不過要是你倆萬一真有什麽過節,那要看是你先惹事還是她先惹事了。”
聽到徐清風的回答,我將臉一橫,對他道:“那你怎麽說的話,就是不想幫我唄,她是個心機婊,要是她算計我故意找我茬,那我豈不是吃了啞巴虧,那這樣當你的弟子也太沒意思了,我還不如去找其他的道長。”
“你可別。”當聽到我說這話後,徐清風立馬的從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對我道:“隻要你不找其他道長,我就答應你,就算以後那個叫殷露露的敢在你麵前大口的喘口氣,我都替你罰她。”
“好的成交,謝謝師父!”我說著這話的時候,立馬便在徐清風的身前跪了下來,拜他為師。
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我的新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