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塌了有人撐著
“葉孤城,你真的不怕嗎?他可是姑蘇有名的浪蕩子弟,一般人都不敢惹他。”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要不就算了吧,我們可以打包帶回去。”
蕭慕寒心地善良,並不想鬧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不想打著爺爺蕭長鬆的旗號,刻意的留在這裏,針鋒相對。
“可我,不是一般人。”
葉孤城舀了一勺豆腐花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完全不在乎後方氣勢洶洶的許永康。
“這······”
蕭慕寒忽然不知道該講什麽,她不明白,這家夥到底哪裏來的自信。
對方黑白兩道通吃,不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起碼在姑蘇,誰人都得給他麵子。
可葉孤城呢,隻是一個普通人,沒錢沒權沒勢,和許家又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兩人要是掐起來的話,葉孤城凶多吉少。
萬一暴露身份的話,指不定整個許家都會牽扯進來。
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許家,扶搖直上九萬裏,在姑蘇說是隻手遮天,一點也不過分。
許氏父子要是真想置誰於死地,就算是玉皇大帝親臨現場,那也攔不住。
到那時候,爺爺蕭長鬆,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名不副實的孫女婿,而去得罪許霸天。
葉孤城的下場,可想而知。
“你別吹牛了,我們走吧,許永康就要來了!”
蕭慕寒立刻起身,她自然知道許永康對她心懷鬼胎,圖謀不軌。
但現在更讓她擔心的,是葉孤城的安危。
“你怎麽還有心情坐在這裏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見葉孤城不動如鍾,坦然自若的喝著豆花,蕭慕寒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一向拒男人於千裏之外的她,竟然主動的攥緊葉孤城寬厚的手掌。
用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拉著他離開。
俏臉,憋的通紅。
乍一看,就跟喝醉了酒的小媳婦一樣,還怪可愛的。
其實,她本不用這麽做。
畢竟,兩人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根本沒有同床共枕過。
甚至,連夫妻都算不上,沒有結婚證的情況下,隻能是男女朋友。
可偏偏,在危險的時候,蕭慕寒不顧一切,心裏麵惦記的,全是這個相識不過才幾天的家夥。
她從未如此擔心一個人,這回,莫名其妙的就陷進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蕭慕寒美眸之中的急切,足以說明一切的問題。
“慕寒,你就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天塌了,自然會有人幫你撐著。”
葉孤城緩緩的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示意女孩不必驚慌。
這等小場麵,完全不值一提。
當年,他沙場秋點兵的時候,麵對的可是千軍萬馬,又何嚐眨過一次眼?
“你!”
“今天若是挨打,那是你活該!”
蕭慕寒氣的直跺腳,拿這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怕,沒事的,有我在。”
葉孤城依然雲淡風輕,正襟危坐。
而此時的許永康已經越來越近,幾乎懟到了他們的身前。
臉上的橫肉有些疏鬆,不停的顫抖著。
但很快,他就展露笑顏,強行的壓製內心的怒火。
“慕寒,你想來仁和樓吃早餐,提前跟我招呼一聲就好了,這裏我已經包場,絕對給你最至尊的服務。”
在心上人的麵前,許永康一臉諂媚的笑容。
以為,能夠搏紅顏一笑。
殊不知,蕭慕寒直接別過頭,下意識的挽住葉孤城的胳膊。
“這是我的男朋友,不久後就是丈夫,請許總自重。”
蕭慕寒俏臉微寒,之所以如此的親密曖昧,隻是拿葉孤城當擋箭牌。
從小到大,追求她的男人不計其數。
以前,總苦於沒有理由和借口拒絕。
現在,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他們發“好人卡”。
安麒麟是第一個,許永康是第二個。
“丈夫?”
聽到這兩個字,許永康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氣的直顫抖。
他心心念念這麽久的女孩,怎麽能夠被泛泛之輩捷足先登?
他不甘,也不服!
“朋友,這是我的地盤。”
“慕寒可以進來,你,不行!”
說話漏風的許永康,先禮後兵。
若不是考慮到蕭慕寒在場,得稍微保持一下風度的話。
他早就拿著椅子,砸向葉孤城的腦袋了。
真的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跟他許永康搶女人,活的不膩歪了?
“偌大的一個姑蘇,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算什麽東西,有何資格指手畫腳?”
葉孤城忽然開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言語之中,已然隱藏著殺氣。
凜冽肅殺,充滿著寒意。
他,不想在蕭慕寒的麵前大開殺戒。
否則,今日的許永康,在劫難逃。
“你,什麽人?”
聽到這略顯熟悉的聲音後,許永康眉頭立刻皺的很深。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慢慢的滋生。
他好像記得,前兩天那佛擋殺佛,神擋殺神的魔鬼,自稱是蕭家女婿。
這眼前坐著的,不就是蕭慕寒麽!
難道說,真的就這麽巧,他要在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上次就講過,我是蕭家廢物女婿,貴人多忘事,你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葉孤城扭轉椅子,轉過身,看似閑庭信步,實則暗藏殺機。
那淩厲的雙眸,像是殺人的利劍,灼灼駭人。
此刻,將帥之威,鋒芒畢露。
“噗通!”
幾乎是條件反射,許永康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識時務者為俊傑。
“爺······爺!”
許永康像是得了失語症一般,喉嚨裏不停的發出齒輪摩擦的聲音。
於他來說,葉孤城的出現,不亞於晴天霹靂。
殺神在此,剛剛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狂言,簡直就是在找死。
“許總,你這是?”
蕭慕寒望著麵前心驚膽戰,噤若寒蟬的許永康,完全是一頭霧水。
自始至終,葉孤城不過說了兩句話罷了,他怎麽突然就跪在地上了呢?
“啪!”
“啪!”
許永康連甩自己兩個耳光,勢大力沉,絲毫沒有留力。
“蕭小姐對不起,我下賤,我不該饞你的身子的,我該死!”
“求您開恩,幫我求求情,我可不想死啊······”
滿嘴空無一牙的許永康,說話雖然漏風,但卻異常的清晰。
隻見他二話不說,揚起手臂,不停的甩自己耳光。
麵前的殺神不鬆口,他哪裏敢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