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從頭開始爬
“這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雲裏霧裏的?”
蕭慕寒碩大的美眸之中,滿是疑惑。
明明幾秒鍾前,許永康還耀武揚威,趾高氣揚。
怎麽葉孤城隻是轉了個身,突然就判若兩人呢?
難道說,他們倆之前就認識,許永康有把柄落到這家夥手裏?
就當蕭慕寒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的時候,葉孤城忽然開口。
“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我剛剛說的是,爬著過來見我!”
葉孤城的表情很嚴肅,他允許一而再,但決不允許再而三。
前兩日在凱蒂王朝,他大發慈悲,已然留了這混蛋一命,以為他能夠迷途知返。
結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狗,終究改不了吃屎!
“爺,我······我明白。”
許永康就跟老鼠見到貓一般,立刻抬起腦袋,雙手撐地。
四肢並用,跟條喪假之犬似的,在仁和樓裏麵到處爬。
“繞著大廳,爬五百圈。”
“少一圈,我剁你一根手指頭,直到你成為殘廢!”
葉孤城冷冷出聲,像是沒有感情的傀儡。
“我爬,爺,我現在就爬。”
許永康話不多說,立刻就手腳並用,開始繞圈。
身後的黃毛一看局勢不對勁,立刻識相的跟著主子,一起爬。
此刻,不光是蕭慕寒傻在原地,連仁和樓的老板,也瞠目結舌。
他,終歸是賭對了。
許永康受到了嚴懲,照理說,應該揚眉吐氣。
可這老板,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毛骨悚然的看著麵前的葉孤城。
不都說,蕭家的孫女婿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麽?
所有人都在傳,這窩囊廢在蕭家家宴上,拿著破石頭來哄騙蕭老爺子。
可現在一看,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這年輕人,不僅儀表不凡,還氣質凜然。
舉手投足之間,充滿著上位者的霸道。
但凡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出,此子定非常人。
正所謂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化成龍。
沉寂已久的姑蘇,怕是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嘍!
過往的那些一流家族,很有可能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出現,需要重新排資論輩。
“嘶······”
仁和樓的老板倒吸了一口氣,暗自慶幸。
他名為王聰,當兵五年。
後來,因為仁和樓為家族的百年老字號,不得已退伍回家經營。
他能夠感覺到,葉孤城的身上,有軍人的凜冽殺氣。
這股肅殺之氣,是從死人堆裏殺出來的,愈為的濃烈。
好似,視人命於草芥。
“先生,請問你曾經,是否在戰區曆練過?”
王聰鼓起勇氣,試探性的問道。
“有幸報國,戎馬十年。”
葉孤城淡淡一笑,回答道。
隻是短短八個字,王聰便立刻對其肅然起敬。
怪不得如此的霸道,原來,是刀尖上舔血的戰神。
隻是,王聰有一點不太明白。
這年輕人,滿打滿算,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難道說,他十幾歲,便投筆從戎?
正當王聰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葉孤城卻扭過頭,看向了小嘴油膩的蕭慕寒。
“慕寒,要不要再喊一籠?”
“我飽了。”
女孩螓首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剛剛那兩屜小籠包,葉孤城基本沒動,全夾給了她。
“我們回去吧,這裏的氣氛,讓我有些不舒服。”
腦子亂成一鍋粥的蕭慕寒,主動起身,想要回家。
“好。”
葉孤城點點頭,隨即湊到女孩的俏臉前。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幾乎,快要貼上了。
“佷·····你想要幹什麽?”
蕭慕寒非常的緊張,一瞬間,心裏麵冒出了一百種千奇百怪的想法。
比如,自己要不要閉眼。
再比如,大庭廣眾之下,是否不妥。
可,理智告訴她,兩人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
這個家夥,就算對自己再好,那也是好閨蜜的男人。
盡管安淩珊已經離世三年,可有些東西,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我們不能這樣······”
還不待蕭慕寒把話說完,葉孤城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了手帕。
輕輕地遞到女孩嘴邊,手腕抖了抖,微微的擦了擦。
“好了。”
葉孤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即轉過身,向外麵走去。
倒是蕭慕寒,俏臉羞的跟紅蘋果似的。
她以為,剛剛葉孤城是想占她的便宜,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種*的事情。
殊不知,隻是將她嘴角的油擦幹淨而已。
她,終歸還是自作多情了。
不知是出於失望,還是出於尷尬。
蕭慕寒渾身發燙,耳朵根都通紅通紅的。
愣在原地,大腦空空如也。
還好剛剛“接吻”二字沒講出口,不然的話,顏麵盡失,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諾諾諾,蕭慕寒,你整天腦子裏想什麽呢?亂七八糟的,你們不過有名無實而已,別做夢了!”
蕭慕寒伸出雙手,敲打著小腦袋,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
“怎麽,不走?”
聽到聲響的葉孤城轉過身,問道。
“沒······沒什麽,這就走。”
蕭慕寒艱難的擠出了一絲笑容,避免尷尬。
趕緊收回心猿意馬的混亂思想,快步跟了上去。
偌大的一個仁和樓,此時隻剩下兩人。
老板王聰木木的站在原地,對著葉孤城的背影,沉思了好久。
最後,豎起了大拇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他隱隱的猜測,這位不明身份的年輕人,絕對是一位將星。
至於究竟肩扛幾星,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餐廳裏的另一位,當然是繞圈爬行的許永康。
至始至終,他的腦袋都沒有敢抬起,根本不知道葉孤城已經離開。
他一邊爬,還一邊自言自語著。
“我錯了,我該死,我下賤,不該饞蕭小姐的身子的。”
“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把我當個屁一樣放了吧。”
“大恩大德,許某人沒齒難忘,來世當牛做馬,在所不惜。”
許永康一直在小聲的嘟囔,反反複複的,就是這幾句話。
突然,在念完“在所不惜”四個字後,他猛的停了下來。
“咦,我這是第幾圈了?”
剛剛,他嘴裏一直在王八念經,導致直接忘記了爬了多少圈。
懊悔的同時,他很快振作起來。
再次低下了腦袋,又開始嘀嘀咕咕。
“不管了,從頭開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