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比武
婉紅給麻九點名了身邊禿頂的健碩男子就是穆師傅,這叫麻九有些感動。
一股暖流驟然從麻九心底湧起,緩緩流向全身。
送關懷,就是送溫暖。
關懷,仿佛是一盞明燈,可以照亮人們暗淡的內心。
婉紅的關懷,叫麻九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
那些鰥寡孤獨的人們,在節日裏,都會得到物質的給予和精神的關懷。
麻九此時的心情,應該和他們一樣。
溫暖而快樂著。
婉紅不但人長的美,心裏更是桃花朵朵,美的不得了。
心裏美的標準之一就是心裏時刻為他人著想,這當然包括替他人消滅尷尬了。
想到這兒,麻九朝婉紅感激的一笑。
淡淡的一笑,濃濃的情誼。
笑容中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發自內心,似乎是一種渴望。
笑容過後,麻九開口說道:“剛剛進院子,你們就來了。”
一旁的穆師傅朝麻九笑笑,開口說道:
“麻護法,恭喜你大難不死啊!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麻護法造化不淺啊!”
麻九朝穆師傅拱拱手,朗聲一笑,說道:
“謝謝,謝謝穆師傅的祝福!其實我是死而複生啊!
我到閻王那兒報到去了,人家不要我,說我長的的太帥,怕搶了他們的美女一枝花,叫我八十歲以後再去,唉!長的帥連小鬼都害怕呀!”
哈哈哈······
穆師傅叫麻九逗得一陣大笑。
婉紅掐了一下麻九的腰,疼的麻九哎呦一聲。
“麻護法,你變了,變得開朗了,開朗開朗,男人豪爽,老穆我為你高興啊!”
“穆師傅,說正經的,咱們木碗會救國的大業一天不實現,我就得活一天,咱們彼此奮鬥一天,這是咱們天然的使命啊!
至於你說的後福,那肯定是有,就是還能繼續與穆師傅把酒言歡,探討一下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了!”
哈哈哈······
穆師傅又叫麻九逗得大笑起來,看向麻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詫異。
“麻護法,蹲了一次大獄,口才也開花了!”
穆師傅的話音未落,一旁的婉紅趕緊替麻九解釋,說道:
“穆師傅,麻九在大獄裏跟別人學過‘蓮花落’,現在是掉進油罐子的老鼠——油嘴滑舌的,可討厭了。”
“男人不會說,萬事成蹉跎,嘴巧是好事,好事!”
“他不是嘴巧,是嘴跑——滿嘴跑大車!”
哈哈哈······
婉紅的話也把穆師傅逗得一陣大笑。
一邊的麻九也淡淡的微笑著,對於婉紅的調侃,沒有絲毫的不滿和怨氣。
美女調一調,心情逐浪高。
美女侃一侃,渾身都舒坦。
能得到美女的調侃當然值得高興了,為啥呀?
很明顯,美女調侃你是對你用心了,對你思考了,對你評判了,對你關注了。
調侃表現出了一種熱情,一種希望。
笑完了,穆師傅看著麻九,問道:
“麻護法,來木匠房有什麽事情嗎?”
麻九點點頭,收斂了笑容,說道:
“穆師傅,薑盆主要求你們木匠房盡快做五十把木杵,還用原來的材料,這些木杵是給外縣的。”
“說什麽規格了嗎?”
“一型三十把,二型二十把。”
“真巧了,前幾天聽說大家要去通州城劫法場,營救你,我考慮外縣肯定來人,可能武器不足,就提前做了六十把榆木的杵,三十把大號的,三十把小號的,這些武器馬上完工了,就差組合打磨了。”
“穆師傅真有預見性啊,堪稱當代諸葛孔明啊!”
一聽說需要的木杵已經完成大半了,麻九不禁有些感動了,故此打趣地說道。
“麻護法過獎了,過獎了!什麽孔明,我就是孔明羽扇上的一條毛毛蟲!”
哈哈哈······
在場的人都大笑起來。
就連一直陰沉著臉的胖三也咧咧嘴,露出了那個不雅的門牙。
生活很枯燥,不說不笑不熱鬧。
看來,穆師傅絕對是一個樂觀的人。
麻九轉向胖三,朝胖三脖子上的那串小木碗指了指,胖三會意,趕忙解下了這串木碗胸掛,雙手遞給了麻九。
麻九把胖三的胸掛交給了穆師傅,說道:
“穆師傅,還有個事,這位兄弟升職了,盆主叫你給加一碗。”
穆師傅點點頭,拿著胸掛進了屋,沒有兩分鍾,他就出來了,胸掛上已經多了一隻新碗,他把胸掛交給了麻九,說道:
“我們有加工好的小碗,隻需鑽個眼就行了。”
麻九和胖三出言感謝。
一看麻九辦完了正事,婉紅上前一步,朝穆師傅說道:
“穆師傅,給我做個水曲柳的木杵吧!它比榆木的好看,還有一定的彈性和韌性,還不沾水,耐磨。”
“沒問題,可現在沒有幹木,你得等一段時間。”穆師傅有些歉意地說道。
“等就等唄,好事不怕晚。那就拜托了!”婉紅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想到自己也沒有木杵,麻九便朝穆師傅笑笑,說道:
“穆師傅,我剛才大獄出來,也沒有武器呢!麻煩您也給我也做一把水曲柳的木杵吧,要大號的。”
“好的!好的!等做好了,我給你們送去。”
這時,幾個人連說帶笑地進了院子,看樣子,是木匠房的其它木匠。
麻九、婉紅、胖三告別了穆師傅回到了老營總部。
比武平台已經在朱碗主的指揮下,搭建完畢了。現成的支架,放上板子,就完活了。
平台不高,就一米多一點。
麻九找到紙筆,寫了兩個條幅,貼在了兩個木杆上,插到了平台的南邊上。
條幅上寫著“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這是現代社會的一種體育文化,麻九把它移栽到了這裏。
麻九叫胖三用牛皮紙寫了四十八個鬮,疊好,然後,從廚房拿來了一個大碗,把紙鬮放到了大碗裏。
麻九叫四十八名參賽者按個頭高低站成了一排,然後把最高和最矮的兩人叫出了隊伍。
麻九寫了兩個紙鬮,一個上是“先”字,一個上是“後”字,疊好,放到了自己的手掌裏。
他叫高矮兩個會員玩了一次石頭剪子布,結果矮個獲勝了。麻九叫矮個的先抓自己手裏的鬮,矮個的抓到了“後”字。
麻九叫隊伍按著由高到矮的順序抓鬮,又按結果分成了三組,每組十六人。
麻九的一通折騰,把朱碗主、牛碗主等幾個碗主都弄糊塗了,滿臉的茫然。
朱碗主實在忍不住了,走了過來,朝麻九說道:“這三組就別抓鬮了,1到16號這組先比試吧!”
“行!我上台宣布一下比賽規則,就開始!”
說完,麻九一躍上了平台,麵向觀眾較多的南麵,高聲說道:
“大家靜一靜!我宣布,木碗會通州盆會金秋比武大會正式開始。
首先宣布一下比賽規則:徒手比賽,自由散打,實行一對一淘汰賽,參賽者要本著切磋為主,輸贏為輔的比賽宗旨,點到為止,不能下死手,不能出黑手,先摔倒在平台上的算輸······
第一組比賽,由西縣的朱碗主負責裁判監督,下麵請朱碗主上台!”
朱碗主聽到叫自己裁判,就是一愣。
這個麻九,也不先告知一聲。
上來就給別人往脖子上套夾板,知道人家願意不願意呀。
真是豈有此理。
麻九跳下平台,看到朱碗主一臉的埋怨,歉意的笑笑,就和胖三一起把朱碗主推上了平台。
朱碗主被麻九趕鴨子上架,也隻得接受了。
他緩步走到平台中央,禮貌的朝台下拱拱手,最後,麵向參賽的隊伍高聲說道:
“請1號、2號參賽者上場!距離三米麵對麵站定。”
話音未落,一瘦一胖兩個小夥子走出參賽隊伍,先後跳上了平台,東西方向站定,距離一丈,麵對麵對峙著,一臉的嚴肅。
“請參賽者報出參賽號碼、單位、姓名!”
“1號,東縣木碗會,名字大雞。”
瘦青年使勁地梗了梗細長的脖子,首先報出了名號,聲音尖尖的,仿佛公雞打鳴。
“2號,西縣木碗會,名字小鵝。”
胖青年使勁鼓了鼓厚重的腮幫子,也報出了參賽單位和名號,聲音有些憨傻,仿佛一隻笨鵝。
哈哈哈······
平台下麵的觀眾被兩人逗得都禁不住笑了起來,鐵蛋他媽紅玉嬸子更是笑得不行,渾身樂得直哆嗦,跟得了癔症一樣。
婉紅摟著鐵蛋也是笑的前仰後合的。
“一雞一鵝,長的神態真像,快使勁掐呀,看誰能掐過誰!”
“我猜雞獲勝,雞靈活呀!”
“我猜鵝獲勝,鵝胖,有勁啊!”
“母雞鬥大鵝,看誰先趴窩!”
“胡說啥呢?那是公雞!”
“公雞鬥公鵝,為了搶老婆!”
“一片胡言!”
······
下麵的觀眾議論紛紛。
朱碗主看了一眼東縣木碗會的大雞,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西縣自己手下的小鵝,也同樣點點頭。
都是鼓勵,臉上的表情完全一樣,沒有任何的偏頗。
看到對峙的兩人已經準備好了,朱碗主深吸了一口氣,高高抬起右手,喊道:
“預備······”
聽到喊聲,大雞瞪圓了眼睛,雙掌緩緩朝空中舉去,小鵝則降低身段撅起了屁股。
台下頓時一片哄笑。
“開始!”
隨著朱碗主右手閃電一般的落下,他的喉嚨裏傳出了開戰的命令。
“掐呀!”
“幹呀!”
“衝啊!”
“頂啊,看誰的更硬!”
······
在觀眾的起哄聲中,兩個參賽著終於出手了。
大雞揚起雙臂來了一招白鴿亮翅,小鵝扭動肥臀來了一招霧裏觀花。
大雞向前幾步一招公雞刨牆,鐵爪子直抓小鵝麵門,小鵝急中生智來了一招旱鴨飲水,猛一低頭,同時小鵝向前一步,使出了一招老鵝蹬架,一腳踹在了大雞的右小腿上,大雞一個趔趄,倒在了台上。
台下傳來一片起哄之聲。
“你們東縣太不堪一擊了,就一個回合,翅膀就耷拉了,整個一個丟人!”
“你們西縣更丟人,剛才麻護法講了,不讓偷襲,你們犯規了。”
“犯不犯規你說的不算,聽裁判的!”
台上,待大雞滿腔怒火的爬起來的時候,朱碗主抬手示意他先別動。
隨後,朱碗主幾步走到一臉驕傲的小鵝麵前,一把拉起小鵝的手,將其高高舉起,朝台下大聲喊道:“我宣布,2號小鵝獲勝!”
朱碗主的話音未落呢,就聽撲通一聲,原來是大雞跳下了平台。
台下傳來一片嘈雜之聲,有褒有貶,爭論不已。
朱碗主似乎什麽也沒聽見,他鬆開小鵝的右手,假咳了兩聲,朝台下的參賽隊伍方向大聲喊道:
“有請3號參賽者上場!”
很快,一位又高又大的黑臉漢子跳上了平台,他有點羅鍋。
“請報出你的單位、姓名!”
“在下來自南縣木碗會,名字黑熊。”黑臉漢子甕聲甕氣地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媽呀,大雞敗了,又來了隻黑熊,我看小鵝這回要被吃掉了!”
“沒準的事,比武有時靠技巧,坨大沒用!”
“黑熊對小鵝,不知誰是媳婦誰是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