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鬥狼
麻九在高中的時候,專門練過標槍,在一棵枯死的楊樹上畫上一些拳頭大小的圈圈,進行訓練,經過刻苦的訓練,隨手撇出的標槍總能紮在預想的圈圈中,為此,還得了一個綽號:圈神。
“噗!”
“噗!”
一隻土箭射穿了白狼的左眼,一股紅乎乎的液體順著土箭的箭杆從白狼的眼睛裏穿了出來!
一隻土箭射到了黑狼的鼻孔裏,箭杆穿過鼻孔,射進了黑狼的喉嚨!
兩聲沉重的撲通聲傳來,黑白兩隻野狼從空中掉落,重重的砸在地上,然後痛苦地打著滾,嚎叫著。
叫聲特別淒慘,散發著無比的憤怒。
看到黑白兩狼遭受了重創,兩隻灰狼沒有絲毫的膽怯,眼睛中的凶光似乎比以前更惡毒了幾分,大吼一聲,一左一右撲向了朱碗主!
朱碗主看到黑白兩隻野狼受傷倒在了地上,知道是麻九所為,說了一句‘有點小伎倆’,便舉起木杵,上前一步,來了一招木匠釘釘,迎向兩匹灰狼。
沒了黑白兩狼的壓製,朱碗主這回徹底釋放了本領,那攻擊的身形,都顯得無比的自信。
“噗!”
“噗!”
木杵仿佛黃色的閃電,分別戳在了兩隻灰狼的麵門之上。
兩聲哀嚎傳來,兩隻灰狼從半空之中跌落地麵,滾到了一邊。
哈哈哈······
朱碗主一陣大笑。
麻九和胖三從後麵奔了上來!
兩隻灰狼在地上一滾,又同時撲向了朱碗主。
冤有頭債有主。
兩隻灰狼受了朱碗主的痛擊,當然要報複了。
狗不記打,狼最記仇。
這話一點沒錯。
在地上哀嚎的黑白兩狼,一看麻九和胖三來到了眼前,一下就找到了報複的目標。
白狼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向了麻九!
黑狼搖頭甩掉土箭張著大嘴撲向了胖三!
看到白狼騰空撲來,麻九淡淡一笑,不退反進,上前一步,拉開了架勢。
白狼躥得很高,四蹄騰空,獨眼噴著憤怒的火焰,大嘴直奔麻九的喉部咬去。
由於白狼來勢太猛,速度極快,麻九想揮動手裏的菜刀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隻能躲避了。
就在白狼的前腿要搭在麻九肩上的時候,麻九忽地蹲了下去,白狼撲了個空,從麻九的頭上呼嘯而過。
麻九聞到了白狼身上的騷味!
一下沒撲著,白狼尾巴一掃,迅速調轉了身體,騰空一竄,又朝麻九的頭部咬來!
在白狼竄到最高處,要咬到麻九的一瞬間,麻九猛然一側身,掄起菜刀劈向了白狼的大嘴!
“噗!”
菜刀砍進了白狼的腦袋!
菜刀被白狼帶走了,而白狼則像一個被拋出的麵袋子一樣,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四條腿抽動著,那個獨眼也像門簾一樣慢慢地閉上了!
麻九走上前,一腳踏在狼頭上,一手使勁拔出了菜刀。
菜刀是從白狼的耳朵根部砍進去的,一股紅紅的鮮血從白狼的頭部噴了出來,染紅了它北極熊一樣潔白的皮毛。
這邊,胖三正和黑狼搏鬥著。
不知胖三怎麽搞的,竟然摔倒在地上了,他可能是太緊張了,說不定後退時絆到了柳樹毛子上。
隻見胖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不斷旋轉著,以防黑狼撕咬自己,他手裏拿著木杵,在機械地胡亂地揮舞著,而黑狼呢,則在他身上跳來跳去的,把他當成了玩物!
黑狼跳動時帶起的樹葉和雜草弄了胖三一身,胖三很被動,很狼狽!
麻九見狀,徑直衝了過去,舉刀朝黑狼砍去!
黑狼不但沒有逃跑,反而朝麻九撲了過來!
麻九嚇了一跳!
黑狼很敏捷,麻九一刀砍了個空,腿部的褲子被黑狼撕破了。
胖三借機站了起來,舉起木杵,也朝黑狼打來。
黑狼搖了搖頭,轉身逃跑了。
在麻九和胖三與黑白兩狼殊死搏鬥的過程中,朱碗主已經打暈了其中的一條大灰狼,現在正在與另一條戰鬥著。
這條大灰狼在朱碗主的身邊躥來躥去的,伺機撕咬朱碗主,它總是離朱碗主一定的距離,朱碗主幹著急,就是打不著它,有時趁著朱碗主不注意的當口,突然上前,撕咬一下,整的朱碗主上衣被撕得一條一條的,到處是口子。
麻九和胖三過來幫忙了,大灰狼見狀,掉頭領著幾個狼崽子逃跑了,把它的死在地上的配偶扔下不管了。
這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呀!
麻九幾人並沒有追趕黑狼和灰狼,俗話說,窮寇莫追嗎!
拖走了死袍子的屍首,幾人挖出了埋藏在鬆樹底下的銀子,三個人筋疲力盡地回到了官道的大車旁。
車老板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一看麻九幾人安全的回來了,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看到朱碗主破碎的衣服,想到他剛才信誓旦旦的模樣,車老板不禁掩嘴偷笑。
胖三把木杵往大車上一撇,整個人也一下癱倒在大車上,再沒有了一絲力氣。
朱碗主也一屁股坐在了大車上,樣子也很疲憊。
“你倆都不騎馬了?”
“不騎了,都給你了。”
麻九淡淡一笑,將菜刀扔在車上,走過去,將朱碗主和胖三的馬匹從樹幹上解下來,連在自己的棗紅馬上,係好了錢袋子,然後,飛身上馬,朝車老板一揮手,說道:“走吧!”
“哢!”
車老板甩動大鞭在空中打了一個脆響,驅動大車朝前麵奔去。
麻九驅馬來到大車邊上,對微閉雙眼的朱碗主和胖三說道:
“前邊有個客棧,就是咱們來曲州時想迷昏咱們的白馬客棧,現在應該歸五猴山張三他們管理,去喝杯酒吧!怎麽樣?”
有些迷糊的朱碗主一聽喝酒,眼睛一下睜的老大,吧嗒一下嘴巴,眉飛色舞的說道:
“喝唄!這回不用擔心蒙汗藥了,非來它個一醉方休不可!”
“對,很對!咱得把來的時候欠的酒補上,咱哥三必須來個一醉方休,先說好了,誰不喝醉誰是土鱉!”
一聽要喝酒,胖三也精神了,趕緊直起要來,接上了話茬。
一個時辰以後,大車來到了白馬客棧。
聽說是白馬山寨主張三的朋友,客棧人員把麻九三人安排到了北屋的一個套間,好吃好喝一通招待。
鬧騰了半個下午,三人都喝高了。
朱碗主喝得直打飽嗝,一個接著一個地打,自己根本無法控製,憋氣治療!不好使!喝水治療!不好使!那飽嗝打的才厲害呢,跟得了癔症似的。
按說,一個勁地打著飽嗝就別說話了唄,他不!一邊不住地打著飽嗝,朱碗主還不斷地說話,說些啥呀?
淨說一些他年輕時候的風流事,什麽爬大牆和寡婦約會呀,什麽偷窺員外家小姐洗澡呀,什麽在花街柳巷怎麽和美女調情呀······
麻九以前覺得朱碗主這人挺有大哥風範的,挺有正事,挺憨厚無邪的,哪知道,酒後吐真言,朱碗主這人還挺花心挺風流挺流氓挺騷情的,唉,這也說明男人的心中離不開女人,女人是男人眼中的風景,女人是男人心中的思念,女人是男人一生的追求,女人是男人一生的夢想。
胖三喝得舌頭直直的,說話都不會轉彎了,喝到最後,胖三抱住車老板是又哭又笑的。
為啥呀?
就因為車老板圍著青色的頭巾,說話的聲音溫柔纖細,胖三把車老板當成百花園的歌女小青了!
弄得車老板哭笑不得,趕緊離席躲開了。
麻九也喝了不少,眼前總是出現百花園小紫彈琴那優雅的身姿,不過小紫穿的衣服,不是紫色,而是牡丹紅,麻九朦朧中把木碗會的婉紅和百花園的小紫合二為一了!
精靈,都是精靈啊!
麻九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各自耍起了酒瘋,所以,隻得在白馬客棧住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