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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慘叫

  雖然和麻九接觸時間不長,但麻九在小琴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否則,小琴不會注意麻九身邊別的女人。


  “是有個婉紅,可她不在通州老營,上外縣了,你去了,也見不到!至於朝思暮想,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從來沒說過。”


  麻九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小琴提的婉紅在他的心中,不是很重要。


  小琴一聽,眨動著大眼睛,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麻九半天,最後,小嘴一抿,終於有了決斷:


  “好吧!俗話說,伴雞隨雞,伴狗隨狗,嫁個麻臉瞅一宿,既然麻大哥執意要回通州,那我跟你去通州木碗會的老營,不過,方便的時候,你得送我回伏虎山莊!”


  “小琴爽快,至於送你回山莊的事,那是穿棉褲係腰帶——必須的,再說了,我還想再和你比試一下走城牆呢!咱們繞著伏虎山莊走一圈,看看誰更風光。”


  “那你一定輸得很慘!”小琴看著麻九,惡狠狠來了一句。


  ······

  第二天的下午,麻九小琴趕到了木碗會的通州老營。


  兩人雖然經過了西縣,但沒有到西縣木碗會的駐地,麻九不想叫婉紅看到自己和小琴在一起,更不想叫小琴見到婉紅,雖然麻九知道婉紅心胸開闊,但對小琴的心胸開闊程度,把握得不準,暫時還是不讓她們見麵了。


  一下官道的道口,麻九就見老營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生氣。到處空蕩蕩的,沒有木碗會人員的影子,更沒有敵人的影子,之前腦子裏想象的,敵人和木碗會人員對峙或是廝殺的場麵,根本不存在。


  乞丐村的大門和高高的敵樓已經不複存在,滿地灰燼,一片狼藉,隻剩下被大火燒得烏黑殘缺的大門柱子,孤零零的,給人一種殘破的痛感。


  進了大門,更是滿眼雜亂,遍地的破衣破布,斷胳膊斷腿斷馬腿,死馬左一匹,右一匹,斷弦的弓箭,殘破的刀槍棍棒,大大小小的窩瓜皮,一灘一灘的血跡在雪地上特別的刺眼······

  狹窄狹長的陷馬坑內,卡著幾匹死馬,有黑有紅有黃,死馬身上落著厚厚的塵土。


  看著眼前的情景,小琴很是驚訝,說道:

  “這裏肯定發生了激烈的戰鬥,看來是死傷不少,可我不明白,怎麽有這麽多的窩瓜皮呢?”


  麻九淡淡一笑,顯得很得意,說道:“黑火藥這玩意你了解嗎?用木炭硫磺硝石配製的,見火就著,如果把它密閉起來,見火就會發生劇烈的爆炸,爆炸你懂嗎?嘭的一聲,小小的空間中發生劇烈的燃燒,大大的火苗,還有巨大的氣浪,能把人拋到半空。”


  “黑火藥我了解一點,能做爆竹,能崩人,可這和窩瓜有什麽關係呀?”小琴還是不懂。


  “我把火藥裝在了冰凍的窩瓜裏,並且鑲嵌了一些石子,製成了窩瓜地雷。”


  “火藥···裝到了窩瓜裏?地···地雷?”小琴似乎有些明白了。


  “對呀!把它埋在地下,爆炸時轟的一聲,就像打雷,所以,叫做地雷,破壞威力可大了。”麻九一邊說,一邊比比劃劃的,很興奮。


  “那肯定崩死很多人了?”小琴睜大了眼睛,更加震驚了。


  “崩死的都是鬼子兵,都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麻九淡淡地說道。


  “鬼子該死······”小琴隻說了半截話。


  麻九點點頭,正色地說道:“這些侵略者,個個身上都有樹族人的血債,他們殘忍冷酷,濫殺無辜,無惡不作,死有餘辜,炸死他們,就是替天行道!”


  小琴沒再說話,兩人默默地向村裏走去。


  兩人都靠近走到村子的房子了,仍然不見一人,嘎吱嘎吱的腳步聲也沒有引來狗叫或是鵝叫。


  人呢?


  村民都上哪裏去了?


  老弱病殘婦女都轉移了,不是有不少的青壯年留在村裏嗎?

  薑盆主朱碗主胖三他們在哪?

  麻九有點著急了,牽著馬匹快步朝老營總部走去,那是乞丐村的心髒,答案也許在那裏。


  拴在老營總部院子外柴禾垛旁的兩隻老牛不見了,有七八匹馬拴在柴禾垛旁的柱子上,這些馬的裝備一致,一樣的馬鞍子,一樣的馬鐙,一樣的馬龍頭,馬鞍子一邊漆成黑色,一邊漆成紅色,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很明顯,這些馬匹不屬於通州木碗會,看起來,這些馬匹也不是個人的,很像官家的馬匹。


  衙門的馬匹,衙門來人了,衙門可是侵略者的天下啊。


  麻九把自己馬韁繩遞給了小琴,上前解下這些匹馬,將它們鏈在一起,悄悄地牽到了木匠房的院子,藏在了角落裏。


  木匠房也沒有人,房門都緊鎖著。


  安排完這些不明馬匹之後,麻九和小琴繞到老營總部的後院,把兩人騎的棗紅馬拴在了一棵榆樹上,麻九握著長槍,小琴拎著齊眉棍,兩人貼著牆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老營的院子裏。


  一進院子,就聽見一陣一陣痛苦的慘叫,聲音很淒慘。


  聲音來自正房的飯廳,兩人迅速來到了飯廳的窗戶根下,蹲了下來,側耳諦聽著。


  “臭要飯的,你到底說不說!”一個惡毒的聲音尖聲高叫著,震得窗戶紙呼呼直響。


  “官爺···我都···說了幾遍了···我們爺倆···不是木碗會的···我真不知道···他們上哪裏去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聲音中含著極度的痛苦。


  “放屁!放臭屁!你他媽不是木碗會的,那你咋住這裏呢?”惡毒的音調又高了幾分。


  “昨天···我們爺倆···才來到這裏···看到房子···都空著···還有一些米糧···就住了下來。”蒼老的聲音依然無力,依然痛苦,依然斷斷續續。


  “臭要飯的,你別耍花招騙你爺爺了,你一定是木碗會看屋的,你裹腳布不捶就打卷兒,臭柿子不捏不服軟啊!知道大爺我是誰嗎?我是通州知府的幹爹,大爺我一跺腳,通州城都得顫動,大爺我吹口氣,那就是十級大風,媽媽的,你一個臭要飯的,還敢欺瞞大爺,來,不給你這破布上點顏色,我看你是不知道啥是貴,啥是賤。


  來!來!來!給那個小丫頭片子的衣服扒了,本大爺要看看大小寬窄!都說,聞一聞,提精神,看一看,心花顫,本大爺要驗證一下。哈哈哈······”


  尖尖的聲音先是陰陽怪氣地一通胡言亂語,而後就是一陣奸笑。


  “大爺,大爺,不要啊!不要啊!”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聲音淒慘至極,悲涼無助。


  “官爺,官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們別碰我的孫女,她從小沒爹沒娘···已經夠可憐的了···就別再傷害她了!老天啊!”


  啪啪兩聲傳來,老人發出了兩聲慘叫,顯然遭到了打擊。


  麻九用手捅破窗戶紙,向裏望去。


  就見房梁大坨下麵的兩根立柱上麵分別綁著兩個人,一位是頭發花白的老頭,他的臉色發黑,胡子花白,穿著破舊,前胸裸露,胸脯上有道道血痕。


  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被綁在另外一根立柱上,她頭發淩亂,衣服很舊,上衣還打了不少的補丁,但衣服很幹淨,少女滿臉驚恐滿臉淚痕,鼻子眼睛嘴巴都長得挺好看的,破舊淩亂遮擋不住少女天然的美麗。


  這兩個人,麻九都不認識,他們的確不是通州木碗會的人員。


  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胖和尚手拿馬鞭子站在老者的對麵,一副凶巴巴的樣子,看來,老者前胸的傷痕是這個敗類打的。


  胖和尚一轉身,麻九看清了他的嘴臉,這個家夥正是原極樂寺主持,作惡多端的騷和尚巴桑。


  他嘩嘩的!


  朱碗主和胖三太笨了,沒追上這個敗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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