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辣椒水
兩人隔著柳條筐,麻九能夠清晰地看到巴桑,是因為麻九距離柳條筐較近,還因為麻九在暗處,看明處的巴桑比較容易,這是光學知識,這裏就不詳述了。
巴桑死定定地站在柳條筐前,拽起裙子,掏出**,就要朝柳條筐放水。
他嘩嘩的!
這要是讓這個淫賊開閘放水的話,自己非整一身騷不可!
士可殺不可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
麻九飛起一腳踢飛了眼前的幾隻柳條筐!
一隻筐晃晃悠悠朝巴桑飛去!
這一變故把巴桑嚇了一跳,小棍子立刻蔫了頭,縮了回去!
巴桑抬起手腕,打飛了柳條筐!
麻九一個箭步衝了出去,一招觀音指路,擀麵杖直朝巴桑胸部戳去!
巴桑閃身,躲過了麻九的一擊,一回手,從腰間取下了一根二尺多長的鐵管,握在了手中。
原來,這鐵管就是巴桑吹送迷藥的工具。
兩人叮叮當當地對打起來!
三個如花似玉的歌女,還有紅玉嬸子小鐵蛋狗剩子,活生生的六條人命,都死在騷和尚巴桑的手裏。
麻九對巴桑恨之入骨。
麻九拚命地進攻,他把滿腔仇恨都化作了蠻力,通過擀麵杖釋放給了巴桑!
麻九上躥下跳,或劈或砸或掃或戳或搗或撩或杵,打得虎虎生風,巴桑節節敗退,看來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了!
小琴婉紅聽到聲音,就從閨房內衝了出來,跳到了樓下,兩人見麻九打的挺主動的,就沒有下場參與,隻是站在圈外,緊張地觀望著。
小琴緊握匕首,婉紅拎著菜刀,等待著機會。
麻九一招金龍擺尾,一腳踹在了巴桑的腰上,巴桑猛然後退,麻九回身就朝巴桑劈來。
不料用力過猛,麻九站立不穩,一個跟頭朝前張去!
“不好!”小琴大喊。
麻九無法控製地向前倒去,退後一步的巴桑掄起鐵管就朝麻九的頭部砸來!
千鈞一發!
一發千鈞!
麻九擀麵杖一點地,一個燕子翻身站了起來!
呼!
鐵管子貼著麻九的頭皮掃了過去!
麻九站起的快,否則腦袋就要遭殃了!
在麻九站起的過程中,有什麽東西掉到了臉上,涼絲絲的,還聽到“刷”的一聲,就像雨打窗欞,接著就傳來了淫賊的哎呦聲,聲音漸遠。
麻九覺得臉上一涼,一股液體從頭上流了下來,雙眼針紮地疼!
辣椒水!
“追!”小琴大喊。
小琴婉紅迅速從麻九身邊跑了過去,追淫賊胖和尚巴桑去了!
麻九迅速用袖子擦抹了一下眼睛,眼睛半睜半閉中朝婉紅小琴追去!
咣!
麻九撞到了一棵果樹上!
還好,因為是挺著胸脯跑的,額頭撞得不厲害。
眼睛火辣辣的,眼淚奔湧而出。
麻九眯起眼睛,朝前跑去,耳邊傳來了小琴大聲的喊叫:“淫賊!受死吧!”
“看刀!”這是婉紅的聲音。
打上了?
麻九不禁擔心起來,不顧一切朝聲音跑去。
腳下一軟,又絆倒了!
手上涼絲絲的,是雪!
麻九抓起白雪朝眼睛抹去!
就像火裏澆上了冷水,眼睛迅速降溫,燒灼感頓時減輕了不少。睜眼一看,原來自己倒在花圃裏的雪堆上,很顯然,是籬笆絆的。
婉紅小琴正站在不遠處的大牆邊上,有點發愣。
巴桑已經沒影了,估計是跳牆逃走了。
這裏緊靠第二進院子的耳房,院牆出奇的高,又很光滑,小琴婉紅看來無能為力了!
麻九爬起來,走了過去。
“淫賊跑了?”麻九明知故問。
小琴的匕首和婉紅的菜刀都已經不見了,估計是淫賊翻牆時,當做武器撇了出去。
兩位美女誰也沒言語,半天,婉紅才慢吞吞地說道:“這個淫賊太狡猾了,他預先在大牆上安放了繩索。”
“跑就跑了吧,下一次再仔細一點!”麻九安慰兩位美女。
“我出手慢了一點,辣椒水弄你一臉吧!”婉紅歉意地說道。
“沒事,紅玉嬸子和小鐵蛋她們去世的時候,我沒參加上葬禮,這次的眼淚為她們流了,值得!值得!”
小琴瞪了麻九一眼,埋怨道:
“你幹啥不等淫賊進屋,就動手了?還有,你咋不敲樓梯告訴我倆一聲呢?這事弄砸了,都願你!”
麻九一臉的無奈,半天,才緩緩地說道:“這個淫賊···哎···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內急了,他扭搭扭搭來到了我藏身的柳條筐前麵,對著柳條筐就要開閘放水,你們想想,我要再不出手,非整一身騷不可!”
哈哈哈······
婉紅小琴大笑不止。
“狗尿苔澆上尿長得快!”小琴打趣麻九。
“人不得外財不富,豬不喝夜尿不肥!”婉紅也調侃麻九。
“兩個小潑婦!”麻九輕聲罵道。
小琴的眼睛瞪圓了!
婉紅的眉毛立起來了!
兩個美女正要對麻九出手呢,就聽一聲咳嗽,張員外從月亮門裏走了出來。
“張某不放心,一直在牆根底下站著,這廝也太狡猾了,他居然從大牆最高的地方,翻進了院子。”
咋地?
張員外竟然一直關注著花園,自己的醜態被他都看見了?
麻九不禁一陣臉紅,好在深更半夜的,天光暗淡,自己臉上燒起的小火兒,難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張員外,實在對不住了,叫淫賊跑了!”麻九趕忙道歉。
“沒事,我相信他跑不出你們木碗會的手心,你們早晚會抓到他的。”
麻九點點頭,道:
“打蛇不死,必有後患!張員外,這個淫賊采花不成,遭到了攻擊,估計他決不能善罷甘休,你老要防範他報複啊!”
“這個淫賊,滿肚子都是壞水,說不定還真能幹得出來,我明天就把她們母女送到鄉下去,叫她們躲避一陣子。”
“您也不能呆在家裏了,在我們沒有除掉淫賊之前,您最好也出去躲一躲,以免有什麽災禍。”
“好吧!就按麻大俠說的辦,張某也出去避禍。”
張員外要留麻九幾人吃點夜宵,感謝麻九幾人趕走了淫賊,麻九婉言拒絕了。
幾人回到了東來客棧。
客棧的掌櫃金兔子拿來了一些吃食,有各種菜蔬,果品,嫩雞,肥鵝,糕點,還有一壇黃酒。
麻九幾人狼吞虎咽地吃了個飽,又把一壇酒都喝光了,折騰了大半宿,真的餓了,渴了。
幾人洗洗涮涮後,上了床鋪,吹滅了蠟燭。
屋裏暖洋洋的,鐵爐子裏紅紅的炭火從爐膛口射出一絲溫柔的光芒,映得屋裏有些發紅。
婉紅小琴兩人一張大床,麻九自己一張大床,中間隔著一層布簾子,兩張床就兩步左右的距離。
被褥很幹燥,也很柔軟,麻九感到躺在床上很舒坦。
小琴婉紅在床上弄著被子,整得木床吱吱吱地發出了抱怨之聲,她倆太沉了,木床有些負重不起?
又響起了幔帳被拍打的噗噗聲,還有兩人折騰的氣喘聲。
半晌,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