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說夢
麻九把耳朵貼緊了枕頭,伸直了雙腿,半趴不趴地進入睡前預備狀態。
“嘟兒···”一聲長長的氣鳴,打破了寂靜的小屋空間。
“姐姐,你真多才多藝,打鳴打的真好聽!”小琴的聲音,有些頑皮。
“有點著涼了,我這肚子,一著涼就發脹,滿肚子都是涼氣,直往外跑,總是放屁,你不放屁嗎?”
“放!就是吃了豆子的時候,好放屁。不過,沒有你的氣足,也沒有那麽響。你聽!”小琴雙唇一閉,從口裏擠出一股氣流。
“嘟兒···”有點尖銳有點急促有點震顫。
哈哈哈······
兩人一通大笑。
“小琴,你這小手可真細嫩,你的皮膚真好!”
“媽呀!你別摸我,摸得心裏怪刺撓的!”
咯咯咯,咯咯咯!
兩人相互撓起了癢癢!
木床吱吱嘎嘎響了起來!
“姐姐,姐姐,你願意做夢嗎?”
兩人不打鬧了,又開聊了。
“做呀!總做夢,昨天晚上還做一個夢呢,可奇怪了!”
“啥夢啊?你給小妹說說唄!”
“說我領著一隻小花狗討飯,走到一家大門口,那家大門又高又大,紫紅色的,門口還雕著石頭大魚,我敲了幾下大門,門就開了,沒有人,從門裏突然躥出好幾隻大狗,有黑的,有白的,有黃的,還有紫的。這些大狗張著大嘴就奔小花狗咬去,我想掄起木杵去打那些惡狗,可不知怎的,手就是抬不起來,轉眼之間,小花狗就被咬的滿身是血,滿地是毛,我這個急啊,可就是手腳不聽使喚。
突然,我一愣神的功夫,小花狗變成了一隻大老虎,有一人多高,黃毛黑花紋,可彪悍了,這些惡狗跟老虎一比,就跟貓和耗子似的,這隻大老虎一口就咬死了一隻惡狗,尾巴一掃,又打飛了兩隻,有隻惡狗夾著尾巴就跑,被老虎一爪子就摁地上了,腸子立刻就出來了。
老虎收拾完幾隻惡狗,搖頭擺尾朝我走來,它的嘴緊閉著,眼睛很溫柔,好像沒啥惡意,當走到我跟前時,突然抬起前腿,嘴巴朝我臉上湊來,它的胡子又硬又長,一下紮到我的臉上,就給它嚇醒了。”
“姐姐,大老虎是公的還是母的?”
“我不知道,再說了,那玩意咋分公母啊?”
“我猜想,那老虎一定是公的!”
“為啥呀?你咋知道它是公母呢?”婉紅有些疑惑。
“它上來和你親嘴,你穿著虎皮,你是母的,它不是公的是啥呀?它把你當做母老虎了!”
“討厭!”
床又吱吱嘎嘎地響了起來,同時傳來了小琴咯咯咯的笑聲,想必是婉紅又撓小琴的癢癢肉了!
婉紅和麻九上西縣調查的路上,曾去馬閻王的大庫乞討,結果大門裏放出一群惡狗來,當時麻九表現得非常好,揮動木杵打跑了惡狗。
難道婉紅說的小花狗和大老虎都是指麻九?
“小妹,你願意做夢嗎?”婉紅問小琴。
“我呀,總做夢,就連白天打盹兒都做夢,打盹兒時做的夢才好玩呢!”
“咋好玩了,你給姐姐說一個唄!”婉紅很期待。
“說就說一個,就在前半夜,咱倆在繡樓上,你看著北麵的窗戶,我倒在床上就打了一個盹兒,做了一個可好玩的一個夢!”
“什麽夢啊?”
“說,在大雪地裏,我的手腳都被捆上了,嘴也被破布塞上了,還被裝在了一個大麻袋裏,就露出了腦袋,麻袋很窄,緊緊地束縛著我的手腳,裹得我十分難受。
北風呼呼,雪花翻飛,整得我滿臉都是雪花,涼絲絲的疼。我拚命掙紮,一點效果也沒有,想呼喊,嘴又被堵上了,又喊不出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我絕望了,琢磨道,這不得凍死啊!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了一隻小白狗,這隻狗特別白,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眼睛鼻子嘴巴長得十分好看,兩隻耳朵又大又圓。
這隻小狗顛顛顛顛地圍著我跑了兩圈,就站在了我的眼前,兩隻眼睛盯著我瞅了一會兒,突然,汪汪汪汪叫了幾聲,耳朵扇動著,可愛極了!我用鼻子向它發出了求救聲,小家夥愣了一下,馬上眨著眼睛,走近了我,把鼻子湊近我的嘴巴,輕輕嗅著,突然,它一下咬住了塞在我嘴裏的破布,向外拽去!
我使勁吸了一口氣,用嘴喘氣的感覺真好!
我說,謝謝你,小神犬!它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使勁地搖著尾巴,很滿意的樣子。我看它挺聰明的,特別善解人意,就鬧笑話一樣地說道,小神犬,你幫我把麻袋脫下去吧,你幫我脫掉了麻袋,我給你買骨頭啃!小家夥瞅著我,好像沒太聽懂,有點愣愣的。我靈機一動,低頭朝麻袋邊緣咬去,並輕聲說道,咬,咬,咬!
小白狗搖著尾巴,就學著我咬起了麻袋,它咬,我就哼哼呀呀地給它伴奏,我越哼哼,它越賣力氣,不一會兒工夫,麻袋就讓它咬了一個大窟窿,我翻身坐了起來,低頭把剩下的麻袋咬破了,更有意思的是,我忽然覺得綁在背後的兩隻手沒有了束縛,天啊,小白狗居然幫我解開了手腕上的繩索!
我激動萬分,回頭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哪有什麽小白狗啊,我身後站著一隻斑斕猛虎,一下子就嚇醒了。”
“你這隻老虎是公是母啊?”婉紅問道。
“是母老虎!”
“你咋知道呢?”婉紅納悶。
“我看它下巴上長顆黑痣,頭上插著假花,穿著紅夾襖!”
“去你的!咋沒大沒小呢?”
兩人又嘰嘰咯咯地打了起來,木床又吱吱嘎嘎地響了起來。
小琴麻九曾經被神蚊教的人用迷藥迷昏,綁上了手腳,裝在了大麻袋裏,扔到了封閉的大車上,拉往神蚊教的總部,準備給被麻九殺死的邪惡教主祭天。是麻九掙脫了束縛,把小琴從麻袋裏解救了出來。
難道小琴夢中的那隻小白狗就是麻九?
“兩位美女,深更半夜的,別鬧了,趕緊睡覺吧,剛剛睡著,就讓你倆給吵醒了,攪鬧了一場好夢!”
“做啥春秋大夢了,把你可惜成那樣?”婉紅問道。
“做啥冬夏美夢了,夢醒時分,如此留戀?”小琴不解。
“真想聽聽咋地?”
“別賣關子啦,快說!”婉紅似乎有些著急。
“別揉著肚子醞釀了,快放!”小琴說的更形象。
幔帳一陣亂響,兩位美女坐了起來,等著麻九說夢。
“也沒做啥好夢,就夢見兩個動物。”
“什麽動物?”兩位美女齊聲問道。
“一隻貓和一隻狐狸。”
“貓和狐狸咋地了?”
“這隻貓長得特別俊,那皮膚才好呢!它可溫柔了,它使勁地舔著我的左腳,舔的我心裏直癢癢。”
“那隻狐狸呢?”兩位美女又一齊發問。
“那狐狸也長得特別美,白嫩白嫩的,也可溫順了,它使勁地舔著我的右腳,舔的我心裏直刺撓。”
“這也沒啥呀!兩個動物都舔你腳丫子,是不你沒洗腳,腳上有腥味啊?”婉紅不以為然。
“你們不知道,我讓它們倆舔得舒服極了,心裏麻酥酥的,特別興奮,就跟摟著美女一樣,呼呼放電呐!”
“俗不可耐!”
“庸俗不堪!”
婉紅和小琴都斥責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