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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神秘老者

  麻九等人一愣,突然清楚了,原來地麵突然變得平整幹淨起來,枯枝和落葉幾乎沒有了,像被人打掃了一樣。


  淡淡的月光下,一座茅屋出現在眼前,籬笆院落,屋後是一片菜地和莊家地,苞米秸稈還沒有收割,像一片殘兵敗將。


  院門大開著,黑狗跑進了院子。


  “汪汪,汪汪······”


  黑狗叫著,音調和剛才完全不一樣,像是在求救一樣。


  吱嘎,屋門開了,走出了一位有些駝背的老者,月光下,滿臉滄桑,但精神矍鑠,有點瘦。


  黑狗跑了過去,伸出前腿,搭在老者身上,嘴裏的金鳳劍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閃著寒光。


  黑狗搖頭擺尾,伸著舌頭,舔著老者的手,和主人親熱著。


  “怎麽,海豹,今晚有收獲,把人趕走了?”老者摸了摸黑狗的鼻子和耳朵,輕輕往旁邊一扒拉,黑狗溫柔地離開了老者,顯得有些不舍。


  老者哈腰撿起了地上的金鳳劍,借著微弱的天光觀察著,露出不易察覺的驚訝之色,身子同時微微一顫。


  “請進吧!黑狗得罪諸位了吧?小老這廂賠禮了!”老者邊說邊雙手作揖,同時朝門口走來。


  聲音洪亮,鏗鏘有力,絕無蒼老痕跡。


  麻九幾人走進了院子,拱手說道:“不速之客,給您老添麻煩了,恕罪,恕罪!”


  老者把金鳳寶劍雙手遞給了麻九,說道:“大俠是為這個而來的吧?這把寶劍很不一般呀,一定是諸位疏於管理,叫我家黑狗給叼來了。這個畜生腦子不靈光,錯誤判斷了情況,才得罪了諸位,萬望諸位原諒。”


  “您老客氣了,您老客氣了!”


  麻九看到院子門口有一個爬犁和一個四輪小木板車,並排放在那裏,使麻九吃驚的是,爬犁和小木板車上栓著牽引用的繩索,繩索的末端居然是和李靈兒劍穗子一樣的穗子,隻是這些穗子有些陳舊罷了。


  麻九指著爬犁和木車說道:“老人家,這爬犁和木車上的穗子和這把寶劍的穗子一模一樣,看來咱們有緣分啊!”


  老者的臉上掠過一絲陰沉,似乎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但,馬上就恢複了原來的臉色,瞅瞅爬犁,又看看麻九手中的寶劍,說道:“賤內身體活動不便,故此做了爬犁和木車,訓練黑狗用嘴叼著穗子進行牽引,冬天用爬犁,夏天用木車。這黑狗習慣了叼扯這樣的穗子,故此誤叼了大俠的寶劍,事情純屬巧合,正像大俠說的,這是咱們的緣分。”


  “緣分!緣分!”麻九邊說邊把金鳳劍遞給了身邊的李靈兒。


  三位女俠正望著麻九和老者出神,每個人好像在默默思考著什麽,沉默中似乎醞釀著什麽。


  李靈兒接過金鳳劍,刷拉一下,劍尖指向了老者的咽喉,所有人都是一愣,麻九也有些蒙圈。


  李靈兒臉色突然一變,燦爛的桃花變成了嚴肅的雪蓮,冷氣森森,寒意逼人,兩眼寒芒閃現,厲聲說道:“老倌,老實交代,你和血魔教是什麽關係,如有半點隱瞞,吃我一劍!”


  婉紅和小琴也緊握武器,兩眼死死盯著老者,一臉冰霜!

  麻九抬手輕輕彈開了李靈兒的寶劍,說道:“有點無禮了,別嚇著老人!”


  老者麵色從容,淡淡一笑,說道:“姑娘一定誤會了,誤會了!小老不是血魔教,血魔教都在山上呢!姑娘和血魔教有什麽糾葛嗎?”


  “血魔教草菅人命,喪盡天良,每個有良心的人,都對他們恨之入骨,手刃之而後快,不在糾葛不糾葛,豺狼毒蛇,人神共憤。”


  “說得好!不過,小老敢問一句,姑娘憑什麽懷疑小老和血魔教有關係呢?”


  沒等李靈兒說話呢,小琴略微上前半步說道:“老倌,這血魔教霸占著白雲山,他們嗜血成性,濫殺無辜,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附近連村莊都沒有,人們躲避還來不及呢,而你卻在這在血魔教的眼皮底下居住,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你和血魔教沒有聯係,連鬼都不信!沒有聯係你也不敢再這兒居住,沒有聯係說不定早就被哢嚓了,那幫玩意,殺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他們糟蹋生命就像小孩玩遊戲一樣,樂在其中。”


  麻九和李靈兒還有婉紅聽了小琴的話,都不住地點頭,向小琴投來讚許的目光。


  麻九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了。


  是啊!


  這對老年人為何選擇在這裏居住呢?

  這事確實有些古怪!

  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還是女人敏感!


  美麗的女人也許更敏感!


  為了保衛自己的天然資源,她們生來就有高度的警惕性!

  聽了小琴的一番話,老者臉上忽明忽暗,似乎透著委屈,還似乎閃爍著希望。


  老者一招手,黑狗搖頭擺尾地跑了過來,老者拍拍黑狗的腦門,說道:“房前屋後,來回溜溜。去吧!”


  黑狗似乎懂得了老者的指令,微微點點頭,使勁搖晃了幾下有點醜陋的半截尾巴,給老者深情的一撇,便歡快地跑出了院子,消失了身影。


  看來像一條訓練有素的好狗。


  老者溫和地掃視了一下麻九等四人,同時微微點點頭,仿佛對什麽十分認可,又仿佛碰到了期待已久的什麽寶貝一樣,臉上閃過一絲歡喜,弓著的腰也頓時舒展了一些,好像肩上突然減少了負擔。


  老者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說道:“這位姑娘說的有道理,小老確實和血魔教有些淵源,這裏有些不便講話,就請諸位到寒舍一敘吧!小老見到諸位,心裏特別高興,就像見到了救星,還請諸位進屋說話吧!”


  麻九幾個都是絕頂聰明的人,早已聽出了老者的話外之音,老者看來是有難言之隱,把痛恨血魔教的麻九幾人說成了自己的救星,很明顯,老者一定是血魔教的受害者。


  在這荒山野嶺上,遇到了血魔教的仇人,不正是麻九幾人期待的嗎?

  老者做了請的手勢,隨後轉過身來朝房門走去。


  麻九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邁步跟了上去。


  老者把麻九幾人讓進了三間草房的西屋,獻上了茶。


  屋裏很簡陋,有兩個一人來高的糧食囤子,幾個小缸,壇壇罐罐,貫穿東西牆的一個木杆子上掛著苞米穗子和兩辮子大蒜,一個大木櫃靠牆放著,裏麵有一些蔬菜。


  這顯然就是一個倉庫。


  幾人在一張簡陋木桌子旁的板凳上分賓主落了座,喝著瓷碗裏的香茶。


  看來,老者的老伴一定是在東屋了,聽老者剛才說話的意思,老伴可能行動十分不便。


  中間的堂屋供著祖宗牌位,兼做廚房。


  鬆明在劇烈燃燒著,照耀著每個人的臉,好像每張臉都在抽搐著變形著,這火光,有點嚇人。


  老人走到一個小缸前,挪動小缸,從缸底取出一個物件,把物件扔到了麻九幾人圍坐的桌子上。


  這是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刀刃已經生鏽了,刀柄的木材也已經發黑,看不出本色了,顯然,這把刀呆在潮濕的環境裏,時間太久了,刀刃刀柄都已經發生了顯著的化學變化。


  老人看著匕首,臉色憂傷,兩眼噴出憤怒的火焰,說道:“看到沒有,幾位大俠,這就是我和血魔教的淵源。這把刀,就是十年前血魔教殺死我兒子的凶器,我與血魔教的仇比天高,比海深。”


  鬆明的火焰跳動著,不斷地刷新著人們的麵孔,每個人的臉型不同,但,臉色卻很相像,都被憤怒燃燒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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