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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震驚

  “老人家,剛才真的誤會您老了,五湖鏢局的李靈兒在此給您賠禮了!”李靈兒抱拳道歉。


  “原來姑娘是鏢師啊,難怪火氣有點旺,眼睛有點毒呢!五湖鏢局很了不起,多年前就名震江湖了,尤其叫人佩服的是,鏢局不跟官府合作,不給侵略者保鏢,不給惡霸保鏢。李姑娘,幾位大俠都是鏢局的嗎?”


  李靈兒指了指麻九和婉紅,說道:“這兩位是木碗會的麻盆主和薑護法,”又指著小琴說道:“這位是處州伏虎山莊的錢營長。”


  老者向麻九等人一一施禮,說道:“在下花州農人潘曉,有幸結識木碗會的麻盆主薑護法,有幸結識伏虎山莊的錢營長和五湖鏢局的李鏢師,在下給各位施禮了,幸會!幸會!”


  麻九等人還禮,


  麻九說道:“潘老,您兒子被血魔教殺害了,您原來一定不在此處居住吧?那您來到這裏,是要找機會給兒子報仇嗎?”


  “麻大俠的眼光不錯!大家都是痛恨血魔教的人,我就把我的事簡單地和諸位大俠說一下吧。十年以前,我們一家兩代四口人在花州東麵的一個小屯子裏居住,以農耕為生。


  有一天,我和老伴去花州趕集,不料血魔教侵犯了村子,殺死了我的兒子和幾個年輕的後生,掠走了我的兒媳婦,當時兒媳婦已經懷孕了,有三四個月的身孕吧。


  我和老伴氣得大病了一場,老伴天天念叨著兒媳肚子裏的孫子,說是香火呀,香火呀的,都要魔怔了,所以,我倆就來到了白雲山下,搭了一個馬架子,設法打聽兒媳婦的情況。”


  潘老看了一眼麻九等幾人,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接著說道:“有一天,從幾個喝醉了的血魔教惡鬼嘴裏聽說,我家媳婦還活著,做了壓寨夫人,還生了一個兒子。老伴頓時決定就在這裏不走了,說是一定想辦法把孫子弄回來,她就每天都到山坡的樹林子裏轉悠,希望碰到自己的兒媳婦,雖然,這事看起來似乎很荒唐,但我並沒有阻止她,也就每天都陪著她,在山裏轉悠。


  一天,看見幾個人在給山裏的一棵果樹剪枝,老伴也沒瞅是什麽人,就對幾人指指點點的,結果咋樣,這幾個是血魔教的人,看我們老倆口挺懂果樹的,就叫我們幫他們打理果樹,說給工錢,我一看,這是一個留在白雲山絕好的機會,我們就答應下來了,就這樣,我們就在這兒定居了。”


  潘老停頓了一下,抬起手擦了一下額頭,繼續說道:“其實,血魔教霸占的果樹隻有兩棵,一棵就在房前不遠的地方,是一棵類似山丁子的大樹,矮矮的,胖胖的,果實比苞米粒略微大一點,顏色特別紅,跟鮮血一樣,看起來有點透明,裏麵果肉很少,都是和血水一樣的東西,但比血水濃得多。


  還有一顆果樹在西邊山崖下麵,緊靠著山崖,那棵樹長得和這棵樹差不多,果實的形狀和大小幾乎一模一樣,就是果實的顏色是紫色的,裏麵紫色的水。血魔教怕有人偷摘果實,在山崖那棵果樹的旁邊挖了兩個大坑,坑裏插了竹簽子,把果樹圍了起來,中間就留了兩尺寬的路,可以走到山崖下,去打理果樹。


  因為,以前半夜來打獵的獵人曾經不知情,掉進過大坑,喪了命,所以,我就訓練了黑狗,經常叫它去山崖那邊看著大坑,有人來的話,就阻止他走向大坑。我想,你們應該是從大坑那邊過來的吧,還真挺幸運,沒有掉進去,這是吉人自有天相。”


  行了,一切都清楚明白了。


  麻九和李靈兒中了血魔教的毒箭,被血魔教抓上了白雲山,關在了白雲洞前的大鐵籠子裏,那時,麻九看到的吟詩的小男孩和他的美麗媽媽,一定就是潘老的孫子和被掠走的兒媳了。


  懸崖下的大坑原來是血魔教挖的,難怪那麽狠呢,都安插了竹劍,就為保護一棵破樹,居然把別人的生命當兒戲,這就是魔鬼的思維。


  李靈兒看了一眼麻九,朝潘老說道:

  “我們正是從懸崖下過來的,雖然踏到了大坑上,隻是我們反應快,沒有掉進去罷了,馬匹全部掉入了大坑,白白地丟失了性命。這血魔教,真是太可恨了,聽了您老的故事,對血魔教的痛恨,又深入了一層。”


  婉紅道:“血魔教的罪孽實在太深了,觸目驚心的罪惡一件接著一件,再也不能叫它禍害百姓了,應該盡早鏟除這個毒瘤。”


  小琴道:“血魔教比毒蛇還毒,多存在一天,看來就有不少無辜的生命遭到殘害,必須想辦法摧毀它,使它徹底灰飛煙滅。”


  潘老拿來茶壺,給麻九幾人又斟上了香茶,見麻九幾人對血魔教很憤恨,他臉上掠過了一絲神采,說道:“恕小老直言,幾位大俠黑夜來到白雲山,想必衝著血魔教來的,有什麽直接的原因嗎?”


  李靈兒道:“血魔教今天早上襲擊了我們五湖鏢局,殺死了我們的一位鏢師,還殺死了在我們鏢局過夜的一位老漢,掠走了這位老漢的姑娘趙巧兒,我們此次前來,是看看能否把趙巧兒搭救回去。”


  “你們到山門那邊去了嗎?”潘老問道。


  “我們在山門附近生起了篝火吃飯,結果引來了血魔教一些巡山的敗類,我們把他們都結果了,隻留三個帶我們來到了山門前,沒想到把守山門的敗類們突然施放冷箭,射死了這三個同夥,看到山門很難攻占,我們就撤了下來,沿著峭壁尋找到白雲洞的其它路徑,結果差一點就掉入了山崖旁邊的大坑,是你家的黑狗把我們引到這裏的,看來,咱們是真的有緣分。您老為了搭救兒媳和孫子,我們也是為了搭救趙巧兒,多殺死一些血魔教的敗類。”


  潘老點點頭,說道:“要想去血魔教的白雲洞,必須闖過兩道關卡,這關卡都是設在上山必經之路的咽喉之處,兩邊幾乎都是高高的絕壁,真是易守難攻啊!單憑幾個人的力量,就是個人的武功再高,恐怕也很難成功。所以,血魔教雖然不斷造孽,而一直沒有被殲滅,恐怕還跟它的地利有關啊!”


  麻九輕輕地呷了一口香茶,說道:“潘老,你說的很對,想打下兩個關卡,攻占白雲洞,沒有幾百人,恐怕都很難成功。我想冒昧地問一句,潘老,這麽多年,您和您老伴見過兒媳和孫子嗎?”


  其實,麻九沒有明說,要想見到自己的孫子,潘老必須得到白雲洞附近,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問潘老,這些年是否找到了去白雲洞的其它路徑。


  潘老聞聽麻九的話,突然一驚,不過,很快就鎮靜了下來,他喝了一大口茶,像下了什麽決心一樣說道:“五年前的冬天,一天,我去木州采購東西,老伴不聽我的勸告,單獨一人去山門附近的林子裏轉悠,結果不幸滑到,摔傷了腰部,至今仍然行動不便。從那一刻起,我突然想明白了,要想見到孫子,救出孫子,走山門這條路是堅決不行了,根本行不通。”


  說道這裏,潘老突然停了下來,走到窗戶前,側耳聽了聽窗外的動靜,確定沒有什麽情況後,回到桌子前繼續說道:“我想,白雲山這麽大,難道走到白雲洞就真的隻有一條路嗎?不可能!一定有其它的路徑,隻是沒有被發現罷了!所以,從那天起,我沒事就繞著白雲山轉悠,觀察山體的走勢,分析尋找可能的上山路徑。我帶著相應的工具和繩索,整天就是爬呀爬,也不知道摔過多少次,失望過多少次,經過整整兩年多的探尋,終於找到了上到白雲洞的路徑。”


  潘老的話,就像來了一個晴天霹靂,把麻九幾人震驚得再也坐不住了,都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野兔的確是上天派來的,有靈驗。


  雖然差一點掉入了大坑,可那正是接觸黑狗的機會。


  否則的話,怎麽接觸黑狗,又怎麽能找到樹林中的茅屋呢?


  一切都在冥冥之中!

  不見到老者,上山的路是堅決沒有的。


  最初的想法竟然奇跡般地實現了。


  麻九幾人怎能不高興萬分呢。


  潘老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接著說道:“我終於爬到了白雲洞,也偷偷看見了兒媳和孫子,可白雲洞情況比較特殊,至今還沒有營救出來,主要是個人的力量太單薄,所以,諸位大俠來了,我特別高興,更沒想到的是,諸位大俠也是想去白雲洞救人,咱們就成了天然的盟友了,可以說是誌同道合呀!都是一個目標,打擊血魔教,救出被掠走的親人或朋友。”


  小琴一拽小辮子,興奮的說道:“出發吧!空談已經沒有意義了!登山的任務肯定不輕,還是趕早為好!”


  “出發吧!早進魔窟,早殺魔鬼,早救人!”婉紅更是一個急性子。


  李靈兒皺了一下眉,說道:“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潘老,假如真的成功救出了你的孫子和兒媳,他們順著原路能下山嗎?因為咱們從山門出來看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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