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識得幾個字
淩飛飛的迷藥可是加了現代高科技成分,那個婆子還沒等思考,就失去了意識。
淩飛飛拔下頭上的銀簪,往那鐵鎖裏捅了兩下。
做流浪兒的時候,她練過開鎖,這種古老的鐵鎖,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很輕鬆就打開了。
庫房裏好東西還真不少,大到十二扇的金絲楠木屏風,小到玉石擺件兒。還有首飾、衣料、補品、藥材。
淩飛飛也不管是什麽東西,統統收入空間,連箱子都沒給她剩。
然後將自己的腳印清除,出了庫房,將門鎖上。撒了點解藥給兩個守門的婆子,就翻牆走了。
兩個婆子先後醒來,正趕上有婆子來交班,一起查看了鎖和門窗,沒發現異常,就回去休息了。
寒風乍起,有鵝毛般的雪花飄落下來。
“天助我也!真是好天氣呀!”
明日一早,所有的痕跡都會被大雪掩埋。
回到青草堂,聽見碧玉和他哥哥的哀嚎求饒聲,還有碧玉爹的哀求聲。
淩飛飛翻窗回房,走出房間,見碧玉爹跪在她房間門口,連連磕頭,“三小姐,饒了我們吧!”
碧玉和他的哥哥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若不是碧玉爹找了根繩子將二人綁起來,他們恐怕得癢的撞牆而死。
淩飛飛將兩粒解藥扔給他,“若有下次,死!”
“多謝三小姐,多謝三小姐!”碧玉爹擦了一把老淚,將解藥給兒子和女兒服下,然後背著兒子走了。
碧玉爬起來磕頭道:“多謝三小姐不殺之恩!”
她沒有表忠心,因為她不確定,侯夫人再拿她娘來威脅她,她會不會妥協。
淩飛飛也沒有說什麽,回房間進了空間,收拾藥田賺積分、鍛煉身體。
翌日一早,帶著麵色蒼白的碧玉去尚書院。
尚書院在皇宮西麵,裏麵有兩個並列單獨的大院子,男女分開。
女學這邊分啟蒙班、金釵班和豆蔻班。
啟蒙班是四至六歲的孩子,金釵班是七至十二歲的少女,豆蔻班裏是十三歲到十六歲的女子。
淩飛飛打聽了一下金釵班的位置,朝著一處建在花園中的房子走去。
現在是冬季,花木凋零,隻有幾株梅花開著。
路上的積雪被打掃過,但很快又覆蓋上一層白。
淩飛飛走到教室前,碧玉上前,掀開棉門簾,就見房門開了三分之一。
碧玉恭敬道:“三小姐,請!”
淩飛飛淡淡一笑,道:“第一天來上課,按照禮數,我們應該先去見先生。”
碧玉覺得有理,就放下了門簾。
正在這時,她看到一個身披寶藍色錦緞披風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後麵跟著一個提著書箱的丫鬟。
女子二十多歲的樣子,卻做未婚女子打扮,身段窈窕,眉眼秀麗,不施粉黛,一身的書卷氣。
想來,這就是先生了。
淩飛飛迎過去行禮:“見過先生,我叫淩飛飛,昌平侯府的三小姐。是新來的九公主的陪讀。”
女子看了一眼淩飛飛臉上的麵具,淡淡道:“我知道此事,我姓季,禾子季,教你們算學,也負責金釵班的日常事務。”
這就是班主任了,淩飛飛再次見禮:“學生見過季先生。”
季先生微微點頭,道:“進去上課吧。”
淩飛飛走到門前,幫季先生打開棉門簾,“季先生,請進!”
季先生伸手推門,隻聽裏麵一聲驚呼,“季先生,不要!”
季先生一驚,頓住腳步,但門已經推開。
隻見從上麵落下一個銅盆,“哐當”一聲落到地上,裏麵黑色的墨汁水飛濺開來。
“先生小心!”淩飛飛第一時間將季先生往後一拉,同時用棉門簾替她擋墨汁。
盡管如此,季先生月白色裙擺上也濺上了漆黑的墨汁。
教室內一陣倒吸氣聲,淩飛飛唇角偷偷地勾了勾。
小樣兒滴,這種把戲,都是她玩兒剩下的。
季先生黑著臉走進教室,冷聲道:“誰幹的?”
九公主已經來了,坐在座位上,繃著小臉兒,看向前麵的一個綠衣少女,道:“是五皇姐……的陪讀,杜青靈和孫秋萍。”
五公主是皇後的女兒,太子的胞妹,十二歲。
杜青靈是屁精杜青藝的妹妹,承恩公府的嫡出孫小姐,十一歲。
孫秋萍十二歲,是丞相的嫡出小女兒,老來女,非常受寵。
杜青靈和孫秋萍站起來,低著頭認錯,“季先生,我們錯了。”
季先生冷著臉問道:“二位小姐可是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
杜青靈低著頭道:“不是的,我們隻是想與淩飛飛開個玩笑,誰知她這般狡猾,發現有陷阱,自己不進來,讓您走前麵。”
淩飛飛唇角微勾,道:“我哪裏料到在尚書院還會有這等事?隻是覺得第一天來,理應先拜見先生。尊師重道,自然讓先生先行。”
九公主淡淡地道:“杜小姐在尚書院上學也有五年了,不會連尊師重道的基本道理都不懂吧?”
杜青靈羞的滿臉通紅,五公主的臉色也不好看。
季先生道:“杜青靈、孫秋萍,這堂課去後麵站著聽講,課後罰抄尚書院守則十遍。”
都是權貴,季先生哪個也得罪不起,也不好罰的太狠了。
杜青靈和孫秋萍狠狠瞪了淩飛飛一眼,乖乖去課堂後麵罰站。
季先生指了指九公主旁邊的位置,道:“淩飛飛,那裏是你的位置,你去吧。”
淩飛飛道了謝,走到自己的位置前,跪坐在蒲團上,看了九公主一眼。
九公主借著桌案的遮擋,偷偷給她豎了一下大拇指。
季先生吩咐丫鬟發給淩飛飛教材,問道:“你以前學過什麽?”
淩飛飛回道:“我隻識得幾個字,會些基本的算術。”
季先生心裏有數了,開始上課。
內容對於淩飛飛這個五十一世紀軍醫大學的博士來說,簡直是小兒科,是以,她就聽得心不在焉,無聊的隻能用意念來打理空間的藥田。
這在別人看來,就是她聽不懂,在走神了。
季先生講了一會兒理論,道:“好,現在,我出一道題,大家看看能否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