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這叫引狼入室
“喂……你……”淩飛飛手摸到幽冥魔尊的後背上,感覺濕漉漉、黏糊糊的。
與此同時,還聞到了一陣血腥味。
“受傷了?”
幽冥魔尊並沒有徹底昏迷,虛弱的道:“對方的兵器上有毒。”
他的身材很高大,死沉死沉的,淩飛飛費力的從他下掙紮出來。
發現他後背的衣裳被血浸濕了一大片,顯然受了很重的傷。
伸手想解下他的鬥篷,卻被他拒絕,“無須脫衣裳,剪開即可。”
淩飛飛嗬嗬了,都你丫的要死了,還窮講究呢!
不過,古人都講究個男女大防,她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拿出剪刀,剪開他後背的衣裳。
看到猙獰的傷口,不由得蹙了一下眉頭。
傷口很深,正好在後心,很明顯是被劍刺傷的。
淩飛飛先取了些毒血送進空間裏檢驗,並配出解藥。
沒想到,幾乎是立刻,空間就配出了解藥。
以前可沒有這麽快,看樣子,升級以後,空間的時間流速也增加了。
解藥分外敷、內服兩種,十分周到。
將內服解藥不怎麽溫柔的塞到他嘴裏,“咽了。”
誰知人家還挺講究,“水!”
淩飛飛翻了個白眼兒,吐槽了一句:“要飯還嫌涼。”
但還是取了一杯水,遞給他。
然後,給他處理後心的傷,“要剔除被毒素腐蝕了的肉,要麻醉嗎?”
像幽冥魔尊這種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應該不會接受自己毫無知覺的任人擺布。
從他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撐住不昏迷就可以看出來。
果然,幽冥魔尊冷聲道:“不要!”
得!淩飛飛拿出手術刀,開始動手給他剔除黑乎乎的肉。
“嗯!”他悶哼一聲,身體繃緊,手緊緊地抓住床單。手背上青筋暴起,手指都將床單扣破了。
可見,得有多疼!
這種近乎自虐的狀態,讓淩飛飛想起了端木燁。
不由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拿過一塊布巾放到他嘴邊,道:“咬住這個,等下消毒、縫合可能會更疼。”
她怕他痛叫出來,把清蓮和清荷吵醒了,那就不大好了。
清蓮和清荷的賣身契雖然在她這裏,但畢竟是端木燁送來的人,可不像藍影子和紫影子一樣,給他打開方便之門。
誰知,他不識好人心,冷哼一聲,傲嬌的別過臉去,似乎是很不屑這種東西。
淩飛飛翻了白眼兒,也不強求,毫不猶豫地用酒精清洗傷口。他身子猛地繃緊,後背的肌肉都顫動起來,卻一聲都沒吭。
淩飛飛挑了挑眉,和端木燁一樣能忍!
將傷口縫合好,將外傷藥和解毒藥粉倒在了傷口上,不讓脫衣裳,隻能覆上紗布,用醫用膠帶固定。
處理妥當以後,給他吃了消炎藥,然後收拾剪下來的血衣、帶血的藥棉,一抬頭,卻見幽冥魔尊從床上坐了起來。
許是看的次數多了,淩飛飛覺得那猙獰可怖的鬼麵具不是那麽嚇人了。
他定定地看著她,眸光深幽。
淩飛飛被他看得莫名地有些心虛,“看我作甚?”
幽冥魔尊沉聲問道:“活字印刷,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淩飛飛心中一驚,嗬嗬笑道:“我哪有那本事,是師傅他老人家抄醫書時想出來的。”
幽冥魔尊的眸子深沉似海,看不出信沒信,又問道:“為何將活字印刷的事情交給本尊,而不是端木燁?”
淩飛飛兩眼冒著小星星道:“感謝你罩著我啊。你下手更狠一些,更解恨。端木燁跟你比,像是小打小鬧,所以希望你繼續罩著我。嗬嗬。”
幽冥魔尊冷哼一聲,“蠢!”
淩飛飛不愛聽了,眸光一冷,“你說誰呢?”
“你。”他惜字如金。
“白眼兒狼!”淩飛飛氣的將藥箱咣當關上,一指門口,“滾!”
睡在隔壁的清蓮被關藥箱的聲音驚醒,走了出來,帶著睡意在外麵問道:“主子,您醒了嗎?需要奴婢伺候嗎?”
淩飛飛忙捂住幽冥魔尊的口鼻,做了個“噓”的口型,示意他屏住呼吸。
清蓮可是有武功的,若是聽到有人,闖進來,看到她房間裏有男人。半夜三更的,好說不好聽。
假裝睡意朦朧的聲音道:“沒事,我起夜,已經好了,你睡吧。”
說完,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好吧,主子您好好休息。”清蓮腳步聲漸遠,然後是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淩飛飛這才鬆了口氣,察覺自己的手還捂在幽冥魔尊的嘴上,忙鬆開手。
他那白色的麵具……看起來像是金屬的,這一摸上去,竟然是軟的。
那感覺,像是膠皮似的。
幽冥魔尊眸色幽深,呼吸也有些粗重。
淩飛飛眸色微冷,道:“你可以離開了!”
突然覺腰間一緊,他的手已經在她腰間,輕輕一帶,就將她拉著倒在了他身上。
“丫的!”淩飛飛咬牙掙紮,想廢了這白眼兒狼!
幽冥魔尊聲音帶著危險的低啞:“別亂動!”
淩飛飛感覺到自己腹部被什麽硬物頂住,頓時臉上一紅,掙紮更是劇烈了。
自從中了十日成仙,她的身體徹底成了廢柴,空有招數,卻沒有一點力氣。
所以,被這個受了重傷的人給壓製的死死的。
幽冥魔尊忽然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猛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長胳膊長腿壓製住她,猙獰的鬼麵俯下來,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
淩飛飛眸色驟凜,準備下一刻,就從空間拿出毒藥,敢動她,她就送他丫的上西天!
幽冥魔尊邪佞笑道:“淩飛飛,教你一個教訓,不要隨意去救陌生人,更不要隨意讓男人上你的床,這叫引狼入室,明白?”
淩飛飛怒極,“忘恩負義!白眼兒狼!”
幽冥魔尊嘲冷一笑,“恩?義?那是何物?本尊眼裏隻有有用和無用!”
淩飛飛眸中浮起殺意,“放開我!不然……唔……”
唇陡然被他含住,不太溫柔的吸吮。
她眸色一凜,手裏出現一把毒藥,等等……這感覺……
一瞬間她如被雷擊,這吻的感覺怎麽這般熟悉,涼涼淡淡,毫無技巧,讓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