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3章 原來是陷阱
第1882章原來是陷阱
呂誌淯試探著幾人的底線,“我跟你們鄭琦少爺沒什麽交情,他也不差我這人陪酒,我也不屑於陪酒。現在我有正事,你們還是不要耽誤的好。”
呂誌淯冷冷說話,翻身上馬,隔空甩了一記響亮的馬鞭,震得地麵的小石子都蹦起來了。
鄭家幾名親衛記得命令是活捉呂誌淯,所以此刻並不能用強。
佩刀士兵咬著牙道,“你回去稟告少爺,呂誌淯逃走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動手抓他了。”
“是!”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院門口,一下變得塵土飛揚。
騎在戰馬上的呂誌淯,一心要離開春台城,無論如何今日也必須要離開。
耳邊是風聲,兩邊迅速倒退的風景他也沒有心情去看。
呂誌淯現在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既然鄭家已經不在乎這些麵子上的問題,敢直接命人來看守他了,那為何還有另外的“尾巴”呢?
這兩撥人都是鄭家的人話,有點說不過去。
呂誌淯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趁著月色就離開春台城,至於呂誌峰和令馥雅他們日後再說。
現在的大遼軍已經沒有任何能力和大梁北境軍相對,更何況再來追擊的肯定不會是胡馳那個蠢貨了,不是燕王劉業就是宇文修,若他們再是一起來的,以現在的大遼軍就連掙紮都不用了。
掙紮,就是在浪費時間。
不到一刻鍾,呂誌淯就已經騎著戰馬來到了春台城的北門,可城門關得緊緊的,就連把守的士兵也比平常多一倍。
不用說,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小兄弟,為何今日突然關了北門,平常不都是不關的嗎?”
守衛的士兵在那日呂誌淯進城的時候見過他,此刻也認出了,“啟稟淯少爺,今天是峰少爺的大喜之日,夫人怕有敵人混進來搗亂,所以就命人關閉所有城門,不過天大亮之時會照常開啟城門的。”
呂誌淯聽到這裏不由得就皺了皺眉頭,是母親吩咐的?可為何呢?
呂誌淯,“小兄弟,既然你認得我,想必也不用多說了。我有要緊事需要出城,還望你們行個方便。”
守衛士兵沒有他想象當中的即刻就給他打開城門,反而是幾人見他非要出城,直接以身體連成排守護了。
“對不起淯少爺,沒有峰少爺和夫人的命令我們不開城門啊,除非您有峰少爺或者夫人的手書。”
呂誌淯聽完後心中直打鼓,按守衛士兵的話來說,那就並不是不可以出城門,而是得有他們倆人的信物才可以。
不妙……
呂誌淯不再和守衛士兵過多糾纏,隻見他調轉了馬頭就朝呂誌峰給士兵們駐紮的營地駛去。
現在呂誌峰手下還有五六千人的兵力,鄭家有萬人的兵力,春台城守衛軍也有大幾千。
這合在一起,已經超了兩萬,呂誌淯一想到這裏就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可現在他已經沒有後退的路可選了。
呂誌淯剛一來到大營處,竟然又被幾名士兵給攔了下來。
呂誌淯的雙眸越發的冷了,隻因那幾名士兵被下的命令也是需峰少爺和夫人的手書,才能進入。
否則,格殺勿論。
呂誌淯不知是急還是氣,握韁繩的手指都開始發抖了,一雙眼眸冷的可以射出箭來。
隻見他用馬鞭抽飛了這幾名士兵後,就硬闖進了大營裏,大聲地喊道,“大遼軍集合,違令者斬!”
呂誌淯的聲音很洪亮,瞬間就穿透了整個大營的每個帳中。
他騎著馬,繞著營地一圈圈的跑,一圈圈的喊。
可許久了,他還是沒見有幾個士兵出來。
等士兵出來的多了,他才就著月光看清士兵們的臉,氣的他差點沒暈過去。
原來,這些士兵也是許久沒有吃過大葷喝過大酒了,今日呂誌峰大婚,有人送來軍營中好些酒菜,他們當然是放肆大吃大喝了。
當那些遼軍士兵搖搖晃晃地走出他們的營帳,呂誌淯看清他們又紅又昏的臉色時,心裏就明白被人給算計了。
這一環接著一環的,究竟是誰?
彎月逐漸的往西邊偏去了,像把彎刀懸在人的脖頸上。
呂誌淯高坐在馬上,看著營地裏滑稽的所有人。
現在的遼軍士兵們是滿身酒氣,個個喝得東倒西歪,別說戰鬥力了,就是能站著不倒都算是有本事了。
要是現在有人來進攻他們,這些遼軍們隻有束手就擒的份。
呂誌淯現在其他的感覺都沒有了,隻有心涼。
他知道了,不是呂誌峰和令馥雅要來將自己囚禁住,而是他倆也被人利用了。
此刻呂誌峰和令馥雅他們同樣中了敵人的奸計,還不知是死是活呢。
若是自己現在回去救他們等於是自投羅網,呂誌淯閉了閉眼睛,心中竟然隻期盼這些士兵們被叛軍所殺的時候能得個痛快。
“眾士兵,是我呂家對不住你們啊!”
呂誌淯朝著天空大喊完這句話,口中就有鮮血翻湧,他噗的一聲噴在地上,瞬間就被幹涸的土地給吸收了,隻剩下一片深色。
事已至此呂誌淯不敢在多做停留,可當他剛轉身準備撤退之時,軍營入口處已經衝過來一群人。
其中一臉熟的伍長一邊騎馬往前衝一邊高喊,“抓到呂誌淯者賞金千兩!”
原本就一腔熱血的士兵,得了這個彩頭,更是無比激動了。
呂誌淯一看情況不妙,馬上勒繩回了那群歪歪扭扭的大遼軍士兵陣地。
“快跑!大遼軍眾士兵,快跑!”
呂誌淯想要救下一些大遼軍士兵,哪怕到了這種關頭了,他還是想試一試。
他一手拿著一把刀,揮舞著廝殺著,片刻間倒也憑借自己的一身本事殺出了一條血路。
醉醺醺的大遼軍士兵往外衝著,跑著。
可前麵有一人腳軟倒下,後麵的也都接二連三的倒下了。
看著就像一場滑稽戲,十分的可笑。
“哈哈哈哈哈,你看這些兵跟個軟腳蝦一樣,這就是你們呂家帶出來的兵,太可笑了!”
鄭琦坐在高頭大馬上,俯瞰著一眾趴在地上差點逃出去的大遼士兵,揮手讓人補刀一個不留。
呂誌淯去擋,可雙拳難敵四手,終究是拚不過他們人多的。
他不能就這樣把生命葬送在這裏,無論如何他都要絕處逢生,留好自己的一命,才能有辦法重新回來將背叛他呂家的人一個個弄的生不如死。
“等著我!南遼的士兵們,你們等我回來!”
留下這句話後,呂誌淯使出渾身解數,在包圍裏找到一個突破口猛攻,堪堪將眾人撇在身後。
“給我追!死到臨頭了還在說大話,該死的呂誌淯,今天我勢必要取下你的狗頭!”
帶頭的鄭琦根本不能聽到呂誌淯一丁點溜走的可能性,率先帶了一隊人跟了上去。
“追啊!”
“衝!”
此時整個春台城到處都是喊殺聲,鄭家的親衛隊和司徒運的親衛隊早已聯起了手來對付著呂誌峰的野遼軍們。
他們兩家的兵力加起來達到了將近兩萬人,而呂誌峰的野遼軍也隻有兩萬而且並不是在一處。
還有更不好的消息就是,鄭家親衛隊和春台城親衛隊顯然是預謀已久,他們衝進大營的時候把野遼軍們殺了個措手不及。
要不是有呂誌淯的提前示警,說不定這場內戰根本打不起來,因為他們的野遼軍直接就會被全部殲滅的,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此刻還在呂誌峰別院裏高高興興喝著喜酒的將領、士兵們也聽到了外麵的喊殺聲,當他們剛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叛變的親衛隊們在衝進來後,二話沒說就直接向這些同為遼人的野遼軍們動起了武器,片刻間,就有不少的野遼軍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殺!”
“刺啦——”
鄭宏策和司徒運聯手解決完難搞的野遼軍將領們後,親自帶領著人馬衝進內院,就看見令馥雅已經將匕首架在了新娘子司徒憐晴的脖子上。
她神情悲憤,怒喝道,“鄭宏策,我們呂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勾結司徒運這個老賊來背叛我們,難道你就不怕遭到天譴嗎?”
“令夫人,您的兩位公子已死,少將軍成了刀下魂,你還有什麽可高傲的呢?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你放了她再投降,我就會向荊將軍求情饒你一命的,哈哈哈。”
看著狂笑的鄭宏策,此刻的令馥雅什麽都明白了過來。
原來鄭家早就投靠了大梁北境的大將軍荊鵬,而司徒運也跟著鄭宏策的腳步叛變了。
今天他們就是趁著呂誌峰成親的日子,才實施了這一切的陰謀詭計,也許根本就不是趁此機會,根本就是布下了陷阱,等著他們來跳。
“嗬……”
當令馥雅在看清楚了這些人的真麵目後,忍不住發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