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閑看洛陽雲卷雲舒
是夜，何進親自駕著馬車到蔡邕府上，載著他前往皇宮參加夜宴。
何太後、劉辯、唐姬均穿便服入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何太後吃飽後，勉勵蔡邕幾句，就帶著小皇帝劉辯、皇後唐姬離開宴席。
這時，何進才從繡袍中掏出了一個白瓷瓶，輕輕放到蔡邕桌前。
“益氣補神丸，實際名稱龍虎丸，皇室特製秘藥，具有滋肝補腎的療效。”
“我就是喝著葡萄佳釀服用藥丸，每日打練黃老養生拳，才變得更加年輕。”
說完，打開瓷瓶，掏出一粒放入嘴中，端起玻璃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有些醉醺醺的蔡邕看到這一幕，也湊上前去，拿起瓷瓶，倒出一粒黑褐色盤珠大小的藥丸。
他張口將藥丸吞咽咀嚼，舉起葡萄酒一飲而盡，酸澀清涼的味道迅速刺激他的味蕾。
在蔡邕看不到的背後，葉羽閃出身影，對著他的小腹使用技能神聖之光。
在跟何進打了招呼後，又消失不見。
蔡邕隻感覺有一股具有強大生命力的能量湧入自己體內。
生命能量在循環一個周天後，四肢百骸充滿了力量。
原本有些頭沉眼花、腰酸背痛的症狀開始逐漸消失。
他精力充沛，渾身充滿幹勁，仿佛又回到了二十歲意氣風發的巔峰時刻。
“大將軍，這真是太神奇了！可否給我家人親族使用？”
瞬間酒醒的蔡邕神采熠熠，心情激動之下，向他做出請求。
何進搖搖頭，露出了臉色難看的表情，悠悠說道。
“龍虎丸珍貴無比，乃是大長秋張讓的獨門秘術，先帝在時常常服用，才夜禦十數女，更讓宮女穿開襠褲，興致高昂時.……你懂得！”
“隻是可惜，先帝喜好五石散，長久服用積累無數毒素，這才英年早逝。”
“龍虎丸是張讓想要投靠我的敲門磚，我當時並不知道它的珍貴，才將張讓給射殺。”
“龍虎丸就此失傳，僅剩三十多粒，而且它不能久放，超過三年藥效全無。”
“我從張讓府邸抄家得到了一個方子，名稱金石丹，主料是熟地黃、酒萸肉、牡丹皮、山藥、茯苓、澤瀉，也具有滋補肝腎功效，可長期服用。”
說完，何進就把一個七寸長的紫色檀木匣子放到蔡邕麵前，打開一看，裏麵有二十瓶金石丹。
蔡邕拱手拜謝，帶著金石丹回到家裏。
過了幾日，尚書盧植發現了蔡邕的變化，私底下詢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蔡邕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在盧植的再三逼問之下，才將何大將軍獲得益氣補神丸的事情告訴他。
於是，盧植去拜訪完大將軍，也風風火火帶著弟子前往城外。
他親自督促太學生丈量土地，登記造側，監督少府官吏與流民簽訂契約，大聲斥責將作監的工匠製作農具緩慢，上書朝廷從涼州、並州調來更多耕牛挽馬，獲得太後的褒獎。
就這樣，盧植尚書也被大將軍請去皇宮參加宴飲。
不就，他的滿頭白發和老人斑開始消退，有些渾濁的眼珠也變得更加銳利，就連囂張跋扈的袁公路都不敢正麵跟他對視。
一時間，何進大將軍家裏賓客雲集，朝廷元老勳貴都來拜訪，門庭若市。
……
六月初八，宜嫁娶。
今天，洛陽城最轟動的是青州刺史太史慈迎娶大將軍的嫡女何琳。
他已經娶了司徒劉寵兄弟劉方家的七女劉璿、前青州刺史孔義的長女孔悅，再加上何進的嫡長女何琳，太史慈完全可以稱得上人生贏家。
劉氏宗親、士族、外戚都跟他結親，加上年僅二十三歲就是地方大員，不知羨煞多少青年才俊。
何太後以小皇帝劉辯的名義，贈送他二十名宮裏的嬤嬤，說要早日抱上小侄孫。
太尉劉虞被拉來做證婚人，司空劉弘被請來當總管。
蔡邕送了一本《熹平石經》，盧植送了一套精鋼盔甲。
門客郭嘉、侍衛許諸成了他的伴郎，被何琳的小姐妹們捉弄得夠嗆。
這一夜，太史慈更被曹操、袁紹等人灌得酩酊大醉，縱情高呼“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何進見狀大怒，把他們全部轟走，引得賓客大笑不已。
……
六月十一，太史慈陪何琳回家省親。
何進大開宴席，三公九卿、文人雅士都來捧場。
宴上，眾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酒至半酣，蔡邕架不住好友盧植央求，就用鳳尾琴彈奏了一曲《鳳求凰》。
隻聽曲調悠揚婉轉，時而如流水落花，時而高妙若鳳飛翱翔，賓客都陶醉不已。
過了一會兒，從內眷房間也傳來古箏聲，與這曲調相合。
那琴聲沁人心脾，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
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好似清風撫過了仁者的高山、智者的流水、賢者的丘壑、愚者的溝渠，令人心平氣和，令人神安思定。
眾賓客如癡如醉，仿佛引入到了了一個不知名的勝境中，流連忘返，不知身在何方。
過了一會兒，琴聲的主人走了出來，向眾位叔伯盈盈一禮，這才躬身離去。
“伯喈兄，這就是你家大女兒，蔡琰蔡昭姬？”
老友盧植不由出聲詢問。
蔡邕點點頭，這才悠然歎道。
“去年，小女嫁到了河東衛家，不久遭遇夫婿病逝，琰兒就被趕了回來，鬱鬱了大半年。”
“今日，大將軍長女歸家省親，我就帶她出來，感受久違的熱鬧氛圍，以化解小女的鬱鬱之氣。”
盧植捋捋胡子，朗聲笑道。
“今日，洛陽城中青年才俊濟濟一堂，伯喈兄何不為她再挑一位夫婿，想必也是一段佳話。”
蔡琰聞言，笑了笑向盧植盈盈一拜，就起身離去。
這一笑，迷倒了無數青年才俊，也傾倒了無數太學士子。
那笑容就仿佛是天地間的妙手，令大自然的美眸逸出的第一滴甘露。
那笑容就像是輕輕地敲開西子湖的恬靜胸懷，讓那柔波搖曳出一絲至不可言傳的醉人神秘。
這嫣然一笑，像神秘的清澈的深藍的海，蕩漾在這個天地的每個角落，蕩漾在每個人的心裏，
那是一種仙逸的美麗，無可匹敵的美麗，完美精致的美麗。
這一笑，讓躲在一旁看熱鬧的葉羽呆愣了。
久違的心跳驟然出現。
也許。
他覺得。
自己或許。
即將開始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