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煤油燈
小滾刀原本要上前,後來像是想到了什麽,往後退了幾步,從包裏掏出一盞老舊的煤油燈,打開燈蓋,往起撚了撚燈芯,隨即拿出打火機點燃,照著大嘴榮這邊一吹,火焰呼啦啦撲閃幾下,不住搖晃,縷縷青煙朝著這邊飄來。
大嘴榮被嗆的不住咳嗽,可是旁邊的打眼發瘋的小夥子卻不一樣,吸入青煙後眼皮好似有千斤之重,開始有掉落下來的趨勢,手上的動作也慢了幾分。
這煤油燈和傳統煤油燈沒什麽兩樣,隻是這燈油不知道什麽東西做的,在他包裏裝著居然一直沒有流出來,而且現在看來,煙太大了,用來照明簡直能把人活活給嗆死。
不過現在看來這煤油燈也不是照明用的,而且他一直沒舍得拿出來來看,估計還是個寶貝,雖說比不上瞳王墓葬裏的寶貝,卻也不可小覷,能把小滾刀逼得把這寶貝拿出來,這東西不是個便宜貨。
其實不僅僅因為這東西不是個便宜貨,最主要的原因是它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正是這個道理,若是現出身來大刀闊斧、明刀明槍的幹,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打眼的小夥子終於吸足了煙終於倒在地上,另外掄大錘的小夥子手捂著脖子不住的呻吟著,血液從他手指縫隙處止不住的流出來,我們立馬撥打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
警方做了筆錄,加上有外麵打掃衛生的人作證,倒是沒什麽麻煩,死了的小夥子和其他倆人都被抬上了救護車弄走了。
這一折騰就是幾個小時,中午我們都沒顧上吃飯讓別人來錘牆是不太可能,隻能親手出馬了,點了幾分外賣上五樓和父親吃了點飯,其中點了幾份粥,為了能讓父親給母親喂下去。
母親現在躺在病床上並不能進食,別看吊住了她的命,現在的她其實已經和死亡無疑,隻是吊命的原理是強製留住三魂六魄,不讓其離體。
不過本質上與其它地方還有些不同,那就是外人進行幹預,進食還是有可能的。
比如很稀的粥,清水之類的東西。
飯畢已經是晚上了,原本父親想讓我白天再幹的,但是想想這第一天馬上已經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對於我們來說,白天晚上都一樣,還不如晚上來的更快一些。
說幹就幹,收拾妥當就要下樓,田漫妮一如既往的跟了上來,我攔住她開口道:“今天晚上你留在這裏看著我母親,一旦有什麽情況也好有個照應,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
她臉上雖然有些不開心,不過她分得清楚輕重緩急,還是點點頭留了下來。
我、小滾刀、大嘴榮三個人出了門來到四樓廁所的位置,地麵上白天撞死在牆上濺到四處的血跡有些還沒有幹,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並沒有在意,地上的大錘還放在那裏,我朝著左右倆邊的大嘴榮和小滾刀使了使眼神,示意讓他們注意著情況,伸手拿起大錘。
還沒有動手呢,這玩意兒就沉不住氣了,屋內的 水晶燈不住閃爍,忽明忽暗,溫度一瞬間也下降了不少,不知道穿的少還是真的太過陰森,一時間竟然有點冷。
“操他爺爺的,看起來這不是個便宜貨。”
我們沒有理大嘴榮的話,小滾刀拿出白天的那盞煤油燈警惕的看著四周,我依舊掄起大錘準備砸牆,白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提前在額頭上做了封門閉戶,煞氣應該衝不進來。
“咚!”
一錘子下去,牆皮都嫋嫋掉落,一時間灰塵四起,露出了磚麵,我沒管這些。
“咚咚咚!”
連著幾錘子下去,牆體轟然倒塌,這一倒塌我才真正看清了裏麵的情況,內部居然還真是有著一具屍體。
真想不到居然有人把屍體砌在牆裏,那是何等的殘忍才能趕出來這種事情。
屍體此時腐爛程度倒是不高,身著牛仔褲,麵容已經看不清楚了,從身子的大體輪廓和上身的服裝來看應該是個女人,八成是宋平的老婆史修緣。
隻是他們不是住在五樓嗎,怎麽屍體會被砌在四樓的牆裏,當時四樓住的又是誰,他同意宋平把人砌在牆裏?而且宋平難當時一晚上就把自己的妻子砌在了牆體裏,這麽大的工程量,完全不可能,再說了即使完成了,警方也不可能不會發現這些細節。
大嘴榮和小滾刀倆人看著牆體裏的屍體麵麵相覷,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還沒和他們說上話呢,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手機號是田漫妮,沒有絲毫猶豫便接了起來。
“李山,快來看,你母親出問題了!”
這一句話嚇的我魂差點沒飛出來,這邊剛動屍體,我母親立馬就出了問題,現在看來八成就是這個原因,顧不上研究屍體。
說了一句出問題了,便轉身往樓上跑去,大嘴榮和小滾刀倆人不明白什麽情況,都跟著我出來了。
還沒等我敲門,門已經被打開了,田漫妮和我父親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們,我心知不好,走路都有點虛了,搖搖晃晃的往裏麵走去。
一進臥室,隻見床上空空如也,上麵滴落著不少的口水,濕跡斑斑,正看著,上麵又掉落下幾滴。
我這才把注意力投向上方,隻見我母親攀附在吊燈上一動不動,眼睛此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看著都駭人,嘴巴張的老大,口水不住的滴落下來,不時的還會吼叫幾聲。
看到我們幾個人來了,她明顯感覺到了威脅,身子一動,很靈活的到了窗戶邊緣,像個猴子一般吊在了窗簾杆上。
我此時心急如焚,要是再出點什麽事情那就完全沒有辦法了,小滾刀掏出煤油燈還沒有點燃。
“砰!嘩啦!”
窗戶那邊,玻璃的碎屑嘩嘩下落,有的散落在地上,有的散落在外麵。
由於沒有了窗戶的阻擋,窗簾被吹進來的風吹的左搖右擺,上下翻飛,隻是原本我母親存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