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他的恨
顧蘭清回神,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她站起身去開門,一邊走,一邊道:“梁哥,你安排明天下午的飛機,我跟子晨一起離開。但是,在離開之前,我想要去見陳露白……”
門打開,聲音戛然而止。
站在門外的男人,身穿三件式西裝,暗紋的領帶,高貴典雅。
俊美的臉上,漆黑的眸中,迸射著鋒利的光芒。
是霍硯!
顧蘭清小臉刷白,幾乎是本能得就想要用力關上門,將霍硯阻隔在門外。
可是,門卻被霍硯一把推開。
她連連後退,看著霍硯踏入了病房裏。
陰鷙的氣息,宛如密密實實的網,兜頭朝著她撒了下來。
修長的手臂,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霍硯低下頭,薄唇若有似無得碰觸著她的唇:“想要跟霍子晨私奔?清清,你把我當成什麽?嗯?”
緊擁著她的胸膛,那麽硬,那麽燙,彰顯著他鋪天蓋地的怒火。
哪怕他的動作,猶如情人般溫柔,也依舊讓顧蘭清感覺到危險。
“霍硯,事情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樣!你放開我!”她用力推開霍硯,可是,卻讓霍硯抱的她更緊。
腰肢幾乎都快要被他勒斷似的。
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哦?你想要對我解釋?好啊。你倒是解釋給我聽。告訴我,為什麽讓梁文修安排製造出劉編劇失蹤,仙途劇本泄露的消息出去?為什麽抹黑JK娛樂涉及洗錢的風波?嗯?”霍硯嗓音輕柔,大掌扣住了她尖細的下巴。
他知道了!
他什麽都知道了!
顧蘭清看著他眸底燃燒著的暗火,大腦一片空白。
而就在這個時候,梁文修忍痛的聲音傳來:“霍硯,你放開清清!她什麽都不知道!”
顧蘭清望去,梁文修被關明烈從輪椅上一腳踹了下來。
狼狽得躺在地上,不顧及腿痛,奮力得想要站起身來,卻被關明烈一腳踩在背脊上。
關明烈彎下腰,伸手掐住了梁文修的下巴,吊兒郎當的笑容,宛如惡魔一般:“梁總,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竟然安排清清跟別的男人私奔,這件事可做得真不地道啊!我這個人生平最看不慣得就是壞人姻緣的行徑,你說,我該怎麽處理你才好?”
腳,踩在了梁文修的腿上,碾壓:“不如,讓你這條腿再也站不起來,你說好麽?”
“不要!”關明烈的話,讓顧蘭清鮮明得想起,關明烈這個暴力狂將莫展霆的手臂踩斷的畫麵,她尖叫出聲。
小臉上,淚水簌簌落了下來,她顧不得再推開霍硯,細嫩的手,抱住了霍硯的手臂,求饒道:“霍硯,是我錯了!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梁哥!他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想要幫我的忙而已!我求你!”
她總是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輕易的求著他。
暗中,卻一而再再而三得計劃著離開他。
霍硯眸光更冷。
顧蘭清一察覺到霍硯緊圈她腰肢的手臂鬆開,她來不及細想,推開了霍硯,跑向了梁文修,試圖將梁文修扶起來,“梁哥……”
可是,還沒有碰到梁文修,手臂就被霍硯大掌一把抓住。
霍硯陰狠得盯著她,那眸光像是即將發動攻擊的野獸,猩紅,危險。
顧蘭清瑟瑟發抖,看著俊臉因為疼痛,已然扭曲的梁文修,她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得踮起了腳尖,抱住了霍硯的脖子:“霍硯,我求你,求你別傷害梁哥,你讓我做什麽,我都肯做!”
她的腦子裏麵,此時隻有一個念頭。
梁文修絕對不能有事。
“顧蘭清,你真是下賤!”霍硯望向顧蘭清的眼神,不帶有一點溫度。
顧蘭清小臉一白,心中已經升起了絕望。
可是,霍硯的聲音卻傳來:“關明烈,放了他。”
顧蘭清尚未來得及將心放回肚子裏麵,嬌小的身子,已經被霍硯扣住,大步朝著樓梯走去。
這家私人醫院,雖然位置偏僻,但是環境不錯。
樓梯上,還貼心得鋪著地毯。
顧蘭清跟不上霍硯的步伐,膝蓋重重得撞在了樓梯上,哪怕鋪著地毯,鑽心得疼痛,依舊傳來。
“好痛!放開我!”她忍不住掙紮,此時的霍硯,讓她害怕到了極點。
危險,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
聽到她呼痛,望向她的眸光,卻像是裹著鋪天蓋地的恨意。
她不由得瑟瑟發抖。
直到上了二樓,霍硯拉著她,在一間病房的窗戶前站定。
隔著窗戶,她看到了霍子晨躺在病床上,雙眸緊閉。
“子晨……”真正的見到霍子晨,顧蘭清喃喃得叫了出來。
看著她眸底裹著的淚,望向霍子晨絲毫不掩飾的欣喜,霍硯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要裂開似的。
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明白。
顧蘭清和霍子晨有著二十多年的感情,霍子晨用命救下顧蘭清,已經成為顧蘭清生命裏,無法割離的一部分。
“你想要跟他走。他現在醒來了,再度對你求婚,你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是不是?”他緊掐著顧蘭清的下巴,逼問。
顧蘭清搖頭。
她跟子晨如果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還在撒謊?嗬……”霍硯嗤笑,薄唇噙著她濕潤的臉蛋,一顆顆吻去了她的淚。
“如果你不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話,為什麽要和他私奔?他剛醒過來沒多久,身體那麽虛弱,他能夠滿足得了你麽?告訴我,在我沒有來之前,他有沒有碰過你?”
大掌輕易得撕開了她的衣服,粗礪的手指,幾乎要磨傷她的皮膚。
“沒有!”顧蘭清心驚膽顫,小臉上盡是羞恥。
這裏是走廊,霍硯竟然……
“我不信。”霍硯冷笑,順著她的小腹,隨後往下。
尖銳的刺痛感傳來,鼻尖冒出了冷汗。
她的身子不斷得顫抖著,眸底閃爍著絕望的光芒:“拿出來,我求你拿出來!”
她那麽幹澀,證實她沒有說謊。
霍硯扳過了她尖細的下巴,薄唇吻上了她的唇瓣,逼問道:“你和他有沒有接吻?嗯?”
臀後抵著她的熱燙,宛如鋼鐵一般堅硬,張牙舞爪的。
她全身如墜冰窖,不斷得搖著頭,緊緊抓著霍硯的手臂,求饒道:“霍硯,我跟子晨真得什麽都沒有。我求你,求你不要在這兒……”
霍子晨在這個時候,如果醒來的話,就會看到她被霍硯這般對待。
那她寧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