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如果真得什麽都沒有的話,你為什麽要和他一起走?其實,你一直都很愛他對嗎?畢竟你和他有著那麽多年的感情,畢竟他是名正言順的霍家繼承人。”
霍硯氣息那麽熱,說出的話,卻像是冰珠子似的,裹著噬人的涼:“畢竟,你小的時候,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才將我這個醜八怪趕走得,不是嗎?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即便是你被別的男人帶走,可是到底你還是清醒的出現在我房間裏麵,不是嗎?是不是那個男人,如同霍子晨一般,給不了你想要得,你才會選擇我?嗯?”
顧蘭清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甚至都聽不到霍硯憤怒的話,溢滿驚恐的眸,不敢眨眼睛得看向霍子晨。
看著他俊朗的眉峰,倏然皺起,隨時都會醒來的樣子。
如果他真得醒來的話……
劇烈的痛楚,從身下傳來。
顧蘭清撐大了雙眸,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霍硯。
他說過,再也不會傷害她。
他撒謊!
顧蘭清眸底尖銳的恨意,讓霍硯緊緊掐住了她的腰肢,低頭,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叫啊。讓霍子晨看看他曾經捧在掌心的公主,在他表哥身下,是怎麽承歡的?”他不斷得冷笑,眸底有著絲毫不下於顧蘭清的激烈恨意。
沈碧珠至少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
愛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他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了顧蘭清,捧著一顆真心,恨不得跪在顧蘭清麵前求她接受。
換來得卻是她背後捅了他一刀不說,甚至還想著跟霍子晨私奔。
他不斷得冷笑著,身下的動作,越發粗暴,直到顧蘭清徹底暈死了過去,他也沒有停下來。
霍硯打橫將顧蘭清抱起,離開了病房。
在他走得時候,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霍子晨,倏然睜開了雙眸。
眸子猩紅,裹著厚重的水光。
他再也沒有辦法忍受,想要從床上起來,可是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狼狽得從床上翻了下去。
身形瘦弱的男人,肩頭不斷得顫抖著。
直到麵前,一把輪椅停了下來。
梁文修一見霍子晨趴在地上,臉色瞬間一變:“子晨!”
從輪椅上翻下,抬起了霍子晨的臉,霍子晨麵無血色,嘴唇被咬的稀爛,一縷鮮血不斷得從唇邊蜿蜒下來。
呼吸急促,胸膛不斷得喘息著,身子顫抖得不像話。
“快來人!”梁文修一見霍子晨的情況不對勁,緊接著,霍子晨的呼吸,陡然驟停下來。
“鬼叫什麽呢?”慢騰騰走進病房的關明烈,沒好氣道。
他揍了梁文修一頓,梁文修不求饒也就算了,還堅持要來見霍子晨。
“快去叫醫生!霍子晨沒有呼吸了!”梁文修大叫道。
……
霍子晨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身體太過,引起的心髒驟停。
急救回來之後,梁文修不放心,一直都守在霍子晨的病房裏。
看著霍子晨蒼白的臉,同樣蒼白的唇瓣上,傷口非常明顯。
他低頭想了想,拿出了手機,打給了顧蘭清。
手機很快接通,除了淺淺的呼吸聲,什麽聲音都沒有。
梁文修麵無表情道:“霍總,想必關明烈已經告訴你,霍子晨剛剛命懸一線,才搶救回來。他沉睡五年,身體非常衰弱。必須得把他送回原來的療養院。畢竟,那裏的醫療團隊,最為了解他的身體。”
“明天醫療團隊就會來到這裏。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得。”接電話的人,果然是霍硯。
霍硯說完,不給梁文修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你!”梁文修臉色不由得扭曲,拿起手機,想要回撥過去。
可是,手腕卻被一隻蒼白的手,握住。
“不要再打……”虛弱的聲音響起。
正是霍子晨。
“你終於醒了?有沒有覺得怎麽樣?我去叫醫生!”梁文修剛想要按下呼叫器,卻看到霍子晨搖頭。
霍子晨麵色慘白,眸底水光閃爍著:“清清被霍硯關起來了,對嗎?”
“……”梁文修不知道怎麽回答霍子晨。
看著霍子晨眸底閃爍著痛苦和恨意,他隻得道:“霍天王,清清跟霍硯在一起,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你什麽都不用說。我相信她。不管她和霍硯怎麽樣,她在我心中,永遠白璧無瑕。是我對不起她。如果這五年裏,我一直都在她身邊,她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霍子晨眸底的恨意,不是恨顧蘭清,而是恨霍硯。
想到霍硯逼顧蘭清,在他病房窗戶外做得事情,以及那通深夜裏,男人暗啞的聲音,他的心像是被攪碎似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你不主動見清清?”梁文修問道,他沒有對顧蘭清說得是,如果不是霍子晨的主動配合,他不可能那麽輕鬆得將霍子晨從療養院內帶走。
“我見她,隻會讓她對我的愧疚更深。我最不需要得就是她的愧疚。更何況,她現在還被霍硯糾纏。”霍子晨雙眸通紅。
“你後麵怎麽辦?”梁文修問道。
“她最大的心結,便是五年前和霍硯上床的事情。”霍子晨已經從他的母親沈碧珠口中,知道了五年前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哪怕沈碧珠口口聲聲說,顧蘭清主動進了霍硯的房間中,他還是不信。
“我母親試探過莫婉瑩的口風,莫婉瑩剛回到A市,陳露白就將帝豪酒店的監控視頻給了她,證實清清走進了霍硯的房間中。我想,陳露白絕對了解,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梁文修截斷了霍子晨的話:“寒山傲雪也在陳露白的手中。那是霍硯母親的畫。我聽聞霍硯四處搜盡他母親的遺作。如果清清能拿到寒山傲雪,絕對可以擺脫霍硯。”
意味深長的眸,看向了霍子晨:“你一定有法子,能幫清清從陳露白的手裏拿到寒山傲雪?還有五年前那一晚的真相,對嗎?”
霍家的男人,沒有一個簡單。
霍子晨從小又是被當作霍家的繼承人培養,又怎麽可能真得是一個廢物?
……
顧蘭清醒來的時候,又回到了舊公寓內。
陽光被厚重的窗簾擋住,已經是第二天上午。
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昨晚醒來的時候,霍硯依舊沒有停下來。
她麵色慘白,強撐著身子下床。
可,腳尖剛觸碰到地麵,難以忍受得酸軟,讓她朝前摔去。
“小心!”男人擔心的聲音傳來,身子撲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裏。